良久之后,杨尘予收了心思,吩咐敖辛不得惹事,若是出游,须得禀报,随后方才回了房间。
豪华游轮在持续大半个月的航行之后,穿过南海,终于靠在了炎黄的港口上。
对于回到炎黄,杨尘予心情颇为激动,看着那些争先恐后下船的游客,杨尘予却想起了敖辛的禀报。
在进入南海之后,杨尘予便让敖辛前往寻找南海龙宫的下落,在杨尘予想来,那南海龙王即便是不在,龙宫却应该是带不走的,里面应该有不少好处。
但谁想知,敖辛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禀报,南海龙宫倒是还在,不过由于时间久了,无人管理,破旧无比,龙宫附带的法力消散,海水倒涌,里面犹如被贼逛过,除了一些珊瑚、明珠,龙宫宝藏却是半点全无。
杨尘予也不得不叹息一声,将那些珊瑚明珠收入袖中,也算是不落空,不过这些在凡间看来是珍宝的东西,对于自己全无用处,只能说青龙观日后的开销不用发愁罢了。
待到游客尽数上岸,入夜时分,杨尘予方才带着骆驼,两个孩子悄然上岸,混入人群之中。
豪华游轮停靠的港口叫做明珠港,正是东滨省的地盘。
杨尘予上岸之后便给东岳大殿金通打了电话,接到杨尘予的电话,杨金通都快乐疯了,在电话里就嚷道:“老道啊老道,一年多都打不通你的电话,听说你出国旅行去了?”
杨尘予呵呵一笑:“嗯,怎么,还不快来接贫道?”
杨金通哈哈一笑:“明珠港是吧?马上就过来,等着。”
杨尘予此时在明珠港码头附近广场上带着两个孩子。牵着骆驼四处转悠。
两个孩子都看得双眼放光。无它,炎黄人太多了,何况正值星期日放假。广场上可谓是人山人海,各种小吃摆满了广场,小贩们大声的吆喝着招揽顾客。
不过要说引人目光。杨尘予这一行人着实引人目光,光是骆驼小黄就引来了不少小孩围着打量,甚至于还有家长与杨尘予打商量,询问多少钱能够让自家孩子骑上去照个相。
使得杨尘予哭笑不得,只能表示这骆驼性子烈,害怕摔着了孩子。
除此之外,杨尘予在上岸后便换回了道袍,一个道士牵着一头骆驼,带着两个小孩出现在这南炎黄最为繁华的港口城市里引人注目是必然的。
甚至还有年轻人站得远远。用手机给杨尘予拍照,对此,杨尘予并不在意。等到那些年轻人回家调出照片一看。恐怕会自己吓着自己,以为是撞鬼了。怎么照下来的照片里竟然没有那道士一行人的存在。
两个孩子手上抓着一串串的小吃啃得不亦乐乎,这里经济发达,几乎集中了炎黄国各地大半的小吃,就连杨尘予至少也有八成以上的小吃都没有见识过。
不过吃了一会,麻烦就跟着上门了。
牵着骆驼,杨尘予带着两个孩子停在一家锅煎蜜馅摊子前,这种蜜馅香甜可口,且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口感极佳,也是西益双都的小吃,杨尘予去双都的时候吃过一次,感觉不错,因而这次见到了,便准备再尝尝。
不过这种小吃都是即做即吃,须得现场煎好,因而摊子前也是排起了一小队人,杨尘予也不得不带着两个孩子等在那里。
为了美食等上一些时间也算不得什么。
“喂,喊你呢,小道士,你这骆驼卖不卖?”
杨尘予脑海里正想着青龙观现在怎么样了,上岸之前就飞出了纸鹤,弟子们都尚未回信,着实有些挂念了。
就听见一个声音朝着自己大声嚷嚷,杨尘予略微转头,却看见一个衣着名贵的年轻人,正是此人指着骆驼小黄发问,其右手还搂着一个时尚靓丽的女子。
看其模样,头顶气运纯白凝形,肩头三火也是较为旺盛,应该是家中有些钱财,为富家子弟,且涉世未深,或许是为了在女友面前体现一下自己的经济实力,讨好一下女友罢了。
杨尘予摇了摇头,叫自己小道士,殊不知杨尘予随着道行精进,看上去比之前年轻很多,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实际已快三十岁了。
随后杨尘予将注意力转回了那煎锅中,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似乎这锅煎蜜馅要比那显得有些张扬的富家子弟好看多了。
见杨尘予摇头不再理会自己,那富家子弟有些恼了,说出来的话便更是让人听不得:“问你话呢,小道士,说,多少钱!老子不缺钱!你师父没教你说话,你就不会张嘴了?”张口之间便是一股爆发户气息喷面而来,似乎他除了钱剩下的都还是钱了。
杨尘予听得此言不由得眉头一竖,有些恼了,这富家子弟应该没有多少恶意,不过就是之前的原因想要显摆一下,就算是那句老子,杨尘予也可以充耳不闻,不过他千不该万不该将话头拉到了自己师父身上。
杨尘予就是一个弃婴,如果当年不是老观主将其带回道观,恐怕早已命归黄泉,因而杨尘予从小便将老观主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在老观主去世的时候,还痛哭了三天三夜,人都几乎虚弱休克。
今日听见有人辱及自己师父,杨尘予却不能充耳不闻,当做此事没有发生,决定给此人一点教训,也算是积点功德,随即转过身来冷笑一声:“好,你且说说,你能出多少钱买下这头骆驼?”
“多少钱?看,够不够?”
那富家子弟掏出支票薄,填了个数字便递了过来,杨尘予一看,哈哈笑了起来,笑得那富家子弟莫名其妙,还以为杨尘予看到那金额高兴坏了,便上前小心翼翼的靠近骆驼,他对骆驼并不了解,只知道是什么沙漠之舟,却想要在女友面前显现男人本色,将骆驼牵走,又怕这骆驼好似烈马一样,动不动就踢人。
“慢着,你这钱还不够买我这头宝骆驼。”
杨尘予伸出右手将富家子弟拦住,脸上挂着一丝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