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尘予有些疑惑的目光,敖辛脸上一红,随即有些不太好意思:“这话说来就长了,主上知道我是被天庭镇压的,您可知道那前来执行天条的可是那些星君?”
哦?杨尘予眉头一扬,很难看到敖辛这幅神情,在脱困之后,敖辛也只讲自己当初被几位星君镇压,却没有仔细介绍是哪几位。
杨尘予当时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因而未问,直到今日今时方才从敖辛口中得知。
原来,当年,敖辛以桃江之主的身份汇聚数十位水伯河神对抗天庭,而派来执行天条的则是有六位太岁星君与那位卯日星君。
卯日星君与敖辛颤抖,而那六位太岁星君则趁机移来山脉将桃江一举填平,使得桃江之主的敖辛顿失根基,再也无法抵挡卯日星君的戳神金光,被打得神魂重伤,从而被押上斩龙台走了一遭,剥皮抽筋削肉吸魂,落了个融入茶杯的下场。
说实话,当年的敖辛与现在的敖辛,从实力上来说几乎相差很多,敖辛想要恢复当年的实力,恐怕还须得修炼不少时间。
如此之仇,敖辛每每想起就是一阵咬牙切齿,如今猜测那卯日老祖乃是卯日星君的后裔,顿时跃跃欲试,恨不得那卯日老祖立马到来,好让自己杀个痛快。
“哦,原来如此,这样,敖辛,既然如此,待得做好安排,那卯日老祖来时,须得让他来得去不得。”
杨尘予咪咪一笑。说出一番话来,顿时让敖辛大喜,当即跪下磕了几个响头,翻身起来便附耳杨尘予。说出一段话来。
敖辛被融入茶杯之后,极度痛恨那卯日星君,因而便日思夜想,如何破解那卯日星君的戳神金光。
卯日星君的戳神金光乃是由太阳真精炼制而成,其形态就是一根金针,威力极大,被击中之人,无不神魂受创。
不过在思索这么多年下来。敖辛也不是没有心得的,有阳便有阴,以太阴之光华融入水之精中便能够抵御那戳神金光的伤害。
当然那卯日老祖到底是不是卯日星君的后裔,还需得等敖辛回青龙观查看之后。方能够得出结论。
而杨尘予这两日时间便在巴蛇山道观附近忙碌起来,各种符箓一一提前布下,加之手上早已炼制好的几件灵器,对付一头妖怪想必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待到敖辛返回一说,果然那卯日老祖与卯日星君有些关系。敖辛看到孟挺的伤势之后一眼就认出了那便是戳神金光留下的伤痕。
只不过,相对于卯日星君的戳神金光来说,这位卯日老祖的手下简直不值一提,也就是能够欺负一下孟挺这等道行不深的弟子罢了。
当然。对此,杨尘予也没有大意。那位卯日老祖尚未碰过面,谁知道他实力如何?
两日转息过去。此时正是那金鸡啼鸣,旭日东升之时。
杨尘予端坐在巴蛇山道观门外,敖辛在一旁轻笑:“那旭日老祖应该要到了。”
这绝不是胡乱猜测,毕竟那戳神金光须得在旭日东升之时威力最为强大,能够席卷漫天太阳真精对敌,若是夜晚,威力至少减弱大半以上。
“喔喔喔!这真是一方宝地!灵气充裕,老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合该给老祖我立一道场!”
一个类似于鸡鸣的洪亮声音从远处传来,落入杨尘予耳中,杨尘予只感觉神魂一震,竟然有些动摇,不由得使了个法子,护身灵钟从袖口窜出,悬挂在头顶,垂下一道青光,将那声音挡在外面。
做完这一切之后,杨尘予方才起身,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好一个红脸大汉,身后一对火红羽翼,双手提着两根鸡爪形状的兵器,从其身后隐隐散发出热浪。
这红脸大汉难道就是那旭日老祖?杨尘予随即全身戒备起来,光凭声音就能够动人神魂,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妖怪了,何况对方浑身气血充裕,以神目看过去,犹如一轮金日压来,连半点妖气都看不出来。
如若不是已经得知对方身份,说其是一位地祗,也不为过了。
“呔!你这臭道士,叫你家观主出来,今日小爷叫来了老祖宗,识趣的快快搬家,将这道观让与我家老祖,若是不从,定叫道观上下鸡犬不留。”
红脸大汉身后跟着一头妖怪,尚未完全人形,嘴尖眼斜,头顶上长着一支红冠子,见到杨尘予,敖辛两人站在道观门外,顿时兴奋了起来,可让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它身后的老祖啪的一巴掌将它扇飞了出去。
“混账东西,难道忘了自己的出身?”
那卯日老祖不由得脸色大变,恶狠狠的吼道。
杨尘予哑然失笑,想来也是,那卯日星君原本就是日起鸣叫的公鸡成神,其后裔想必也不会变成其他动物,那妖怪一时口快,将鸡犬不留都说了出来,如何不惹得卯日老祖大怒。
看杨尘予与敖辛两人脸上的笑意,卯日老祖更是羞怒,也顾不得什么场面话了,两只火红羽翼一振便冲上高空,随后丢出手中两只鸡爪,两只鸡爪迅速落下,转眼之间便化为两只巨爪,其笼罩范围竟然将整个巴蛇山道观隐隐笼罩在里面。
看来这卯日老祖极好面子,加之源自于公鸡的好斗暴躁性格,一个不小心让对方看了笑话,哪里肯善罢甘休,不将对方两人直接抓死,也无法出这口气来。
眼看这巴蛇山道观转眼之间便要化为一片废墟。
杨尘予却是心中生出一股怒火来,或许这卯日老祖受了那卯日星君的遗泽,也算得上是个仙二代,若是好好关说,或许杨尘予还可以分出一点地盘,让其立个道场,分得一些香火。
但对方行事如此怪癖,出手便要人性命,倒是完全的妖魔行事作风了。
“起!”
杨尘予轻叱一声,头顶之上的护身灵钟随即窜了上去,一道青光刷过去,与两根鸡爪硬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