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牛头虽说没有理会那鬼魂的动静,但跟在后面的马面冷笑一声,手中的钢叉便飞了出去,划过一道寒光,便将那几乎快要逃脱的鬼魂直接扎在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好啊,还想跑?”牛头已经发现后面的动静,暴跳如雷,举起大斧便冲了过去,一阵狂砍滥劈之后,那鬼魂变成一堆瘫软在地上的肉泥。
“想跑?哎,可惜了我的聚魂散。”见到鬼魂变成肉泥,牛头也不慌张,一边念叨,一边从腰间取出一个瓶子,倒了一点药末在口中,随后混着口水便朝着那肉泥一喷。
哧!在牛头喷过口水之后,那肉泥顿时变成一团黑雾,随后迅速回缩,之前那个鬼魂在转眼之间就出现在原地,只不过身形变得淡了不少。
那鬼魂似乎有些迷糊,不过那牛头却是直接抓住他的胸口,一阵耳光扇动之后,将那鬼魂打得鼻青脸肿之后,再丢了回来,大吼一声:“上路!谁再敢逃跑,牛爷爷的斧子可不是吃素的!”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之后,几个公司高层都是歇了之前的想法,在这样的速度和力量之下,自己几个已经被女人掏干了的人怎么可能逃亡出去,没见到那个鬼魂的速度有多快吗?
就这速度都被那马面给一叉制住了,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哪能逃出去?
这一小插曲后,一行鬼魂便在牛头马面的押送下来到了一座官衙,上面写着判官衙三个大字,官衙两旁站着两队阴兵,见到一行鬼魂停在官衙前,便杀气腾腾的望了过来。几个胆小的鬼魂已是双腿发颤。
“你们在这里候着。待你家牛爷去禀报了判官大人再行定夺。”
牛头让鬼魂们等着,自己大步进了官衙,一会之后。众鬼魂便听得里面那牛头用震动地面的声音禀报:“禀报判官老爷,一干罪鬼十二人已押到官衙外,还请判官老爷发落!”
“罢了。今日老爷我心情不错,让他们不用等着了,进来一一发落吧。”
随后便听得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发话,那牛头应了一声便退了出来,照着一个鬼魂屁股就是一脚,随后一耳光甩在了那张麟的脸上,差点没将张麟的耳朵都给扇掉。
“判官老爷说了,心情不错,让你们全都进去听候发落。还不快点,若是惹得判官老爷生气,可没有你等好果子吃!”
牛头一边说着。一边踢打。每个鬼魂都被他打了一遍。
这些鬼魂哪里还敢迟疑,急忙朝着官衙里就走。
几个高管此时连哭都不敢哭。只能将眼泪往心里流,自己哪里吃过这种苦,又踢又打又骂,还带耳刮子,这里真是不把鬼当鬼看啊。
进了官衙,里面便是一个大堂,两边依旧站着阴兵,个个手扶腰间长刀,似乎稍有不快便会拔刀而出,让人不寒而栗。
大堂之上坐着一穿青绿官袍者,黑面白须,颇是威严,见到众鬼魂入内,轻咳一声,此时已站在官袍者两侧的牛头马面顿时大吼一声:“堂下罪鬼,还不快快拜见判官老爷!”
几个机灵的鬼魂急忙跪下,反应慢些的均被阴兵们扑上来一顿毒打,虽说不至于散了魂魄,但拳拳着肉,遍体鳞伤是少不了的。
在一片鬼哭狼嚎之后,阴兵们住了手,回到原位站好。
那判官老爷似乎对这些已司空见惯,丝毫不在意,从案上取来一卷书薄,上面印有生死薄三字,翻了翻之后,轻声言道:“李二狗何在?”
听到判官老爷喊到自己名字,那名叫李二狗的鬼魂急忙应了一声。
谁知道那判官老爷一拍书案大喝一声:“李二狗,丁卯年丙子月甲寅日乙辰时生,应享阳寿四十一,因车祸而亡,生前坏事做绝,且故意排放污水,污染河流,已被一干枉死的水族告到本官面前,你可知罪?”
一阵大吼之后,那判官也不给这李二狗辩解的机会,那生死簿上记得明明白白,根本不由分说:“阴兵何在!”
“小的们在!”堂下阴兵轰然回应。
“来啊,将这李二狗先在堂上过过刑,让他知道好歹,再打下蛆虫地狱三千年!”
判官老爷随即发令,阴兵随即领命,搬来一个瓮棺,将那李二狗放了进去,那瓮棺四壁之上尽是指头大小的洞孔,也不知道为何用。
不过接下来的场景使得一干鬼魂,肝胆欲裂。
在盖上瓮棺盖子后,一阴兵从腰间取下一个皮袋,朝着那瓮棺上一丢,随后从皮袋内爬出一条条乳黄色的蛆虫,它们好似闻到了什么美味佳肴,朝着那瓮棺四壁上的洞孔就钻了进去。
片刻之后,瓮棺里就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仅仅只过了数息时间,惨叫声随即变弱,到了最后却是丝毫不闻声响,只见从瓮棺洞孔里流出一滩滩的鲜血来,触目惊人。
直到这时,那阴兵方才上前揭开瓮棺,那瓮棺里的情形顿时让众鬼魂吐了出来,用惨不忍睹已经无法形容里面的情况了,无数的蛆虫已将那李二狗啃成了一堆烂泥,就连骨头上也钻出了无数的空洞。
那阴兵倒是不慌不忙的将蛆虫收回皮袋,随后取出粉末含在口中一喷,那已变成烂泥的李二狗在一团黑雾缭绕之后又恢复了过来。
不过经过这次磨难,那李二狗哪里还敢迟疑,急忙跪下,朝着堂上的判官老爷连连磕头:“判官老爷,我知错了,知错了,请求让我还阳,我一定会赎罪的。”
其音凄惨,犹如杜鹃吐血,让人听了不由得生出怜悯之心来。
可堂上那位判官老爷已经见多了这等事情,哪里还会心生怜悯,一声大喝之后,阴兵上前,不顾他拼命挣扎,连打带踢便将他拖了出去。
听到那不断远离的求饶哭泣声,几个高管顿时毛骨悚然,这造成污染就要下蛆虫地狱?
我的老妈咪啊,这是何等恐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