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微微的仰起头来,只见明忠面露喜色,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道:“少将军,少将军,这次我们大获全胜,大获全胜啊!”
林宇表情一怔,道;“明将军你回来了,真是辛苦你了。”
明忠急忙摇了摇头,道:“少将军说的这是哪里话,真正辛苦的人是少将军你。”
林宇微微顿了片刻,问道:“我们的伤亡情况和收获情况如何,清点了没有?”
明忠稍微停停了片刻,道:“回少将军的话,全都已经清点好了,除了林用将军那支部队之外,其他的我们伤亡四百五十七人,伤一千余人,歼敌四千多人,俘虏敌军两万余人。”
林宇微微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个成绩还是非常让他满意的,微微的顿了片刻,道:“吩咐下去,受伤者若为重伤,立即送往洛阳城救治,轻伤抓紧医治,对于为国捐躯者,他们的抚恤金俺双倍分发给他们的家属。”
明忠应道:“好嘞,末将这就去办!”
就在明忠刚刚转身,准备要走之时,背后突然又传来了林宇的声音:“对了,你刚才说林用还没有回来?”
明忠又转过身来微微的点了点头,道:“还没有消息,不过末将已经派人前去查看消息了。”
“明将军,不用派人了,我已经回来了。”明忠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便只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大笑之声。
林宇笑着耸了耸肩,道:“林用,你回来了。”
林用拱手一礼,道:“公子,你可真是孔明在世,不,就是诸葛孔明在世,都不一定及你,说让巴铁那老东西走断天沟,他就不敢朝朝阳官道上走。”
林宇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怎么也会学拍马屁了,现在我们只是打了一个小胜仗而已,张乔,巴鲁的二十万大军不日就可到达轘辕关前,这两个人都非等闲之辈,以后的仗会越来越难打,绝对不可掉以轻心。”
林用笑呵呵的应道:“公子,你太过于小心谨慎了,张乔巴鲁要是来了,不用公子你出手,属下就能把他们两个的人头给砍下来,送给公子。”
林宇笑了笑,道:“还是小心一点好,兵法有云,骄兵必败,决不能因为打了一次胜仗,就如此得意忘形,不然的话,最后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再说了,我要他们两个的脑袋干什么?”
林用笑着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那就送给明将军吧!”
明忠闻言一怔,急忙问道:“送我作甚?”
林用笑了笑,道:“这不是听说你的夜壶坏了吗,送给你当夜壶啊!”
闻此言,林用和林宇以及明忠三人,都不禁捧腹大笑。
过了片刻,明忠才笑着摆了摆手,道:“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
林宇微微的清了清嗓子,道:“好了,不说闲话了,明将军,我们灭了张乔巴鲁的先锋部队,他们很快就会反扑的,我们还得做好应对的准备。这样吧,过了午时,你让周帅,童病,燕云,对了还有初八,都叫到这里来,我们几个商量一下,该如何应对?”
明忠应了一声,道:“是,少将军!”
这时林宇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的顿了片刻,道:“林用,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林用笑呵呵的应道:“回公子,已经派人跟上了。”
林宇微微的点了点头,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就再劳烦你跑一趟。”
林用拱手对林宇行了一礼,道:“公子,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现在就去,保证完成任务。”
林宇微然一笑,道:“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轘辕关东南方向一百五十里处的连子山岭:
巴铁和马军师一口气朝东南方向跑了百余里,见没有追兵追来,这才敢停下来歇一口气,沿途收拢残兵败将,来时浩浩荡荡的三万铁骑,如今只剩下不足两千人的残兵败将,个个都是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样子。
巴铁使劲攥了攥拳头,怒声吼道:“该死的明忠,这口恶气,他日定将十倍奉还。”
马军师接过话来,说道:“将军,这次明军的指挥将领绝非明忠,他这个人我多多少少还算知道一些,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其背后肯定另有高人。”
巴铁闻言一怔,过了片刻,问道:“军师,你是说林浩那个老狐狸亲自来了。”
马军师微微的顿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他,看来我们要赶紧禀报张乔将军和巴鲁将军才是。”
巴铁气的牙齿要的是咯咯作响,道:“如何禀报,我出征前,已经在张乔将军和哥哥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如今不但轘辕关没有拿下来,而且还差点全军覆没,你让我如何有脸回去?”
马军师稍微停了片刻,道:“将军,武宁将军那里不是还有一万铁骑吗,现今明军刚刚打了一个打胜仗,肯定得意忘形,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今晚还敢去劫营,到时候,就算拿不下轘辕关,我们回去也好向张乔将军和巴鲁将军交代。”
闻此言,巴铁眼前不禁一亮,道:“这是一个好主意,今晚我一定要一洗前耻。”
说完,便对身后两个士兵喝问道:“武宁将军那里可有消息?”
士兵恭声应道:“暂时还没有,派出去的探子还没有回来。”
“报,巴将军,马军师,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有一个士兵禀报道。
“快让他进来!”巴将军有些迫不及待的叫道。
“禀报巴将军,马军师,武宁将军昨晚连夜率领他手下的一万骑兵去了轘辕关,然后就他一个人从关内走出来。”探子禀报道。
“什么,武宁他去了轘辕关,还就他一个人只身走出来,他手下的一万骑兵呢,难道都没有逃出来一个吗?”巴将军暴跳如雷的怒吼道。
探子被吓了一跳,连连摇头,道:“没有,就只有他一个人,而且末将还看到有轘辕关的守兵阻拦于他,武宁将军就给他们看了一个令牌模样的东西,然后他们就放行了。”
闻此言,巴铁气的肺都快要炸了,整张脸都开始变得狰狞扭曲起来,连声喝骂道:“武宁,你个狗娘养的东西,我兄弟二人待你不薄,你竟然反咬一口,实在是无耻,无耻……”
马军师见此情景急忙说道:“将军勿要动怒,勿要动怒,如今武宁投敌,对于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巴铁气的眼珠滚圆,怒声吼道:“什么,军师,你气糊涂了吧,武宁投敌,我们今晚就不能劫营了,到时候怎么和我哥哥和张乔将军交代?”
马军师笑吟吟的说道:“将军,你仔细想一想,武宁投敌,我们就可以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反正他都已经投敌了,巴鲁将军和张乔将军肯定会信以为真的,到时候最多也就治将军一个管军不严之罪,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武宁是张乔将军举荐的人,这样的话,他自己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巴鲁将军就可以从中得利。”
巴铁闻此言表情一怔,过了片刻,道:“不错,不错,如此情景之下,还能够想出来这样精妙的一石二鸟之计,还是军师你的脑子灵活,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张乔总是拿他是正总先锋的架子来压我哥哥,我在就受不了他那鸟气了,这样一来,说不定我哥哥还能当上正先锋呢!”
“报告巴将军,马军师,武宁将军回来了!”就在巴铁和马军师二人相谈甚欢之际,一个侍卫跑来禀报道。
他的话音落下,武宁便提着一杆红缨长枪甚是狼狈的走到巴铁的面前,二话没说就直接跪了下来,道:“巴将军,马军师,我把一万骑兵都给断送了,还望将军治罪!”
巴铁闻言,二话也没说,飞起一脚就把武宁给踢飞了,怒声喝道:“你这个狗娘养的白眼狼,自己犯了错,竟然还敢让本将军知罪,你说本将军应该知什么罪?”
武宁闻言愕然,可是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为好,只得低下头沉默不语。
巴铁还想踢他,不过却被马军师给拦住了,只听马军师连声说道:“将军勿怒,将军勿怒,免得气坏了身子。”
拦下巴铁之后,马军师又绕着武宁转了一圈,轻轻地闻了几下,皱着眉问道:“武宁将军你怎么一身的酒味,难不成明忠请你喝酒了?”
武宁摇了摇头,道:“回马军师的话,不是明忠,而是林宇!”
马军师闻此言,表情大惊,急忙喝问道:“就是那个钦差大臣林浩的公子,林宇?”
武宁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正是他!”
巴铁突然又上前飞出一脚,将武宁给踢到了三丈开外的地方,怒声吼道;“你奶奶的大狗熊,钦差的儿子都请你喝酒,面子挺大的嘛?”
“我……我……我……”武宁吱吱唔唔的说了半天,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巴铁指着武宁的鼻子,怒声喝道:“你什么你,没话可说了吧,来人,将武宁这个叛变投敌的人,给我拖出去砍了。”
四个士兵齐身上前,欲将武宁给拖下去。
武宁连声大喊:“巴铁将军,马军师,我冤枉,冤枉,我没有叛变投敌……”
巴铁怒声喝道:“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给我拖出去砍了。”
这时候武宁好像想到了什么,双臂使劲一振,就将身边的四个士兵给震飞了。
巴铁见此情景,连退了两步,怒声喝道:“武宁,你想干什么?”
武宁这时候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信件,道:“巴将军,马军师,这是林宇让我转交给你们的一封信。”
巴铁怕武宁一枪挑飞他,不敢上前,便给身边的两个士兵事了一个眼色,命令道:“去把信件给我拿过来!”
武宁把信件交给了士兵,士兵又恭恭敬敬的转交给了巴铁。
巴铁拆开信件之后,脸色立即就变得面如死灰,没过片刻钟,就已暴跳如雷,将那封信给稀里哗啦的撕了个粉碎,当空洒了出去,像发了疯的饿狼一样,连声吼道:“给我把这个叛变投敌的逆贼给我杀了,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