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第二日凤舞天与秦枫瑟一同回到了宇宫,女皇也对昨日之事有了了解,而且据说那场面相当壮观,但最亮点是凤舞天那挥手间收进疾风闪刃的事情,那轻飘飘的一挥手,不知看呆了多少人。
女皇听说了此事也甚为震撼,那时觉得凤舞天的身上没有那威仪凛冽的气势,而如今看来,她是真的云淡风轻没有此心。
“亭儿,枫儿,昨夜过的可好?”女皇面色带笑,眼眸里带有一丝促狭,故意的羞这两个人。
凤舞天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秦枫瑟倒是没有一点害臊之心,点点头,“非常好,谢母皇关心!”现在他与女皇说话比之以前平和了很多。
女皇一笑,“好就行,知晓你们两情相悦,同处一室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尴尬和不适。对了,听说昨天在火凤宗祠前上演了一场闹剧?而且,还为此多增加了两个人一同进行婚典,这事儿是真的吧?”她明明知道是真的,却还故意的这样问。
凤舞天点头,“回陛下,确实如此,今日不止是同枫瑟来看您,同时也是为了这件事来向陛下请罪,这件事,是我的过错,一切皆因我而起!”凤舞天站起身,然后将所有的事情起因后果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女皇看着她,半晌没有开口,秦枫瑟瞧着女皇,脸色有点发紧,随后开口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看那两个人的样子,迟早得进凤府的门,反正早进也是晚进也是进,同一天举行祭祀婚典倒是也热闹,母皇,你就不用为此生气了。”虽说他也不高兴,但迎战的是他,和人家打平手的也是他,既然事先都已经答应了,那么后果如何都当接受!
女皇看了秦枫瑟一眼,随后轻笑一声,“昨日离开了宇宫,今天就真成了凤家的人了,言辞之中尽是偏袒,你就不担心孤伤心?”女皇摇摇头,其实她也不是生气,只不过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秦枫瑟笑笑,“母皇心胸宽阔,又怎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既然这事儿都不生气,就更不会气枫儿了!”秦枫瑟现在和女皇说话倒也嘴甜,哄得女皇眉开眼笑的,作为一个母亲,肯定也是希望儿女这样和她聊天,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阻碍在其中。
凤舞天转眼看了秦枫瑟一眼,秦枫瑟挑挑眉梢,示意她要感谢他给她解围,凤舞天笑笑,眨眨眼算是答应,两人的互动可说是完全默契!
“好了,这件事孤也没打算追究什么,亭儿的风流债太多,要想数落可是数落不完,不过从此后能少点就好了!”女皇摇头说着,说的话也是秦枫瑟想要说的,以及凤舞天的其他男人想说的。
凤舞天笑着点头,“一定不会让母皇再操心的!”间接的算是答应了。
又闲话了些家常,凤舞天便和秦枫瑟离开了宇宫,两人从宇宫宫门出来并没有乘坐凤府的马车回去,而是决定步行。
大街小巷人来人往,这二人倒也引人注意,但早已都习惯,恍若四周无物。
“昨天咱俩在亲热的时候外边一直有人转来转去你知道么?”秦枫瑟注视着前方的路,一边说道。
凤舞天挑眉,“知道。”千里之外只要她想听,她都能听得到,更何况自己家的窗户根底下。
秦枫瑟来了一个相当不屑的笑,“昨天肯定气的他牙痒难耐,想想就高兴!”子墨的愤怒是他最大的笑料。
凤舞天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能不闹就不闹,府里人多,闲言碎语的影响不好。”
秦枫瑟不置可否,“依你就是,不过,最好不要惹我,否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凤舞天也无法多说什么,她喜欢欣赏的就是他们各自的性格,如果这性格都磨没了,那还有什么特色可言呢!
回到凤府,凤舞天的屁股还没坐稳,那一身亮红的子墨就突然出现,凤舞天的额角顿感疼痛,她现在看到亮红色就头晕!
“回来了?”走到凤舞天坐着的椅子扶手旁,一抬屁股轻轻松松的坐到了那扶手之上,而且姿势绝对撩人!
凤舞天有些眼角抽搐,环顾了一眼别处,然后说道:“你既然已经承认了自己狐族太子的身份,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回去一趟啊?”
子墨一挑眉梢,邪肆尽显,“还没想好,怎么?想打发我走?”忽的倾下身体,凑近凤舞天,栗色的眸子闪着星芒,绝对瘆人。
凤舞天后退了退,说这子墨是狐狸,可怎么看起来就像头狼,动不动的就眼睛发光,像是瞧见了好吃的肉一般。
“不是打发你走,女皇发展外交,若是你进宇宫亮出自己的身份,不仅会得到上乘的待遇,而且肯定还能派人护送你回去一趟,以来表现尾羽对你的重视!”凤舞天分析着说道。
子墨听着点点头,“你说的我知道啊,但是现在我不想。我现在只想和你……”再次倾身压向凤舞天,凤舞天后退,但后面地方有限,凤舞天停在了那儿,子墨也压了下来,两人脸的距离眨眼间成了一毫米!
子墨吸吸鼻子,然后低声的赞叹一声,“真香,比以前那满下巴口水的味道强多了!”那时因为想打探情况便随着凤三傻进了凤府,虽极度讨厌凤三傻那流口水的傻样子,但为了不让凤玖煌起疑心,他也只得和凤三傻做那些让自己作呕的事,虽在他的心里一直都被列为最讨厌的事情,但现在不知不觉的成了最期待的事情了!
凤舞天瞧着他慢慢逼近,不动声色,就在两人唇瓣相贴之时,外面陡然传来一声咳嗽,随后便是故意扬起来的说话声,“呦,光天化日的上演十八禁,是不是都太不自觉了呀!”
子墨的攻势在那声音响起之时就停住,然后忽的转头,发丝撩拨着凤舞天的脸颊,鼻端飘着的是子墨的味道。
子墨眉头一蹙,看着那扰乱好事的不速之客万分厌恶,忽的坐直身体,瞅着一步步走近的秦枫瑟冷哼一声,“好好的空气在瞬间变了味儿,真是够扫兴!”骂他不识抬举。
秦枫瑟旋身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十分自在,破坏了他的好事,他就是全身都舒服,舒服的无法用词语比喻了!
子墨继续冷哼着,但也无法,虽他倒是想表演和凤舞天亲热给秦枫瑟看,但又担心凤舞天会生气,转身坐到一边,兀自的给秦枫瑟送去眼刀。
那二人你来我往的互相给着白眼,凤舞天也觉得无聊,而后起身离开!
走出大厅便看到坐落在院子里的凉亭中有两人在下棋,而不是别人,居然是白流云和兰擎。真没想到他们俩还能走到一起去,而且下棋认真,看起来十分和谐。
凤舞天轻声的走过去,那两个人专注棋局,直到凤舞天走到他们俩身边,这二人才注意到她来了。
“好了,接着下吧,我瞧着热闹!”见两个人要起身,凤舞天扬扬手,然后坐在中间观看着二人下棋。
白子落黑子落,二人棋艺相当,满盘皆是落子了还未分出胜负,凤舞天也看的有滋有味,这种下棋才有意思。
白流云终于在最后的时机中占了上风,然后落下了最后一子将兰擎堵死,那也不过才赢了半子而已,两人皆赞叹对方棋艺,谦虚有礼甚是风雅。
凤舞天看着他们俩互相谦虚不禁轻笑,“你们俩是谦和优雅,若是那二人能有你们的一星半点谦和之气,我也就不用整天头疼了!”
白流云与兰擎都看着凤舞天,兰擎淡笑不语,白流云倒是开了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兴致’相投,自然也就总会碰上,碰上了就发生口角,这是你避免不了的!”
凤舞天听着白流云说,然后淡笑,“你看得清。”
白流云垂眸,“不参与其中,自然看得清!”
兰擎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站起身,“郡仪,你们先聊,兰擎还有些事情没做完!”说完,转身离开,淡绿色修长的身影清雅淡然不浊于世,恍若一根竹,外表柔韧,却有着铮铮傲骨。
兰擎离开,亭子里就剩下他们二人,凤舞天转头看向白流云,他也正在看着她。
“新婚洞房之夜过的可好?”白流云瞅着她,语有深意的问道。
凤舞天眼眸微动,而后点头,“不错!”
清楚的看到白流云的眼角抽搐了下,凤舞天微勾唇角,“怎么,你还想知道是怎么过的么?”
白流云转眼看向别处,“没什么新鲜的,不就是大喊大叫么?”轻描淡写的将男女欢愉之事比喻成了大喊大叫,让凤舞天差点喷出来!
“大喊大叫?呵呵,恕我是在不能理解,你以前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么?”尾羽大户人家都会在男子成年之时教授这些床上之事,白家五大世家之一,更应该会教授这些才对啊。
白流云微微蹙眉,“教授过一点!”
“一点?一点是多少?”凤舞天现在非常的想知道那一点是多少,能够将床弟之事说成大喊大叫,这可与满身风雅之气的白大公子不符啊。
白流云沉默了一下,随后转身看着凤舞天,在凤舞天诧异的眼神中伸手捻住她的下巴,然后动作有些慢得渐渐凑前,最后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然后离开,“就这样!”
凤舞天眨着眼,看着白流云,“就这样?”
白流云放开凤舞天的下巴,然后说道:“对!”
凤舞天点着头,恍然的开口说道:“怪不得白大公子一身纯洁之气,远看近看都通透净澈,原来果真如此纯洁啊!”不知话是褒是贬,反正白流云听着是不对劲。
“我幼时专心修炼,没有时间接受这些教导,没有了解的透彻很正常,关乎纯洁何事?难道你还遇到过不纯洁的人不成?”看着凤舞天,眼神愈发危险,因为凤舞天的笑很讨厌。
凤舞天忍俊不禁,今儿发现这白流云十分可爱,说实话,她遇见的雏儿还真是没几个,来到这里之时,那七个男人便均和凤三傻滚过床单了,虽是这个身体,但灵魂不是她。
也就昨日和秦枫瑟的一夜,算是摆平了一个雏儿,虽感觉差不多,但心里的感觉不一样。
而今日白流云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尾羽的男人在结婚之前都守节的事情,猛然想起白流云还被凤三傻摸了下身,就觉得万分搞笑,都能想象的出他当时的表情。
“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凤舞天笑个不停,白流云不禁恼怒,一向木板一样没表情的脸布满阴云。
凤舞天摇着头,“不是笑话你,是我心里高兴,高兴还不成么?”凤舞天伸手拉过白流云的手,然后十指相扣在一起,眨眼看着白流云有些泛红的脸,微微一笑,“纯洁的娃儿,带你去看好风景!”说着,拉起白流云走出东院。
后山风景如画,凤舞天很久没有来这里了,那凤南昭居住在这后山不知哪一处,她和白流云只是顺着山边走,应也不会碰见他。
清风阵阵,两人牵着手走在山间,风吹过,那树上的树叶沙沙作响,一时间气氛十分美好。
“你当时怎么想的?怎么想着和子墨一块闹婚典?”凤舞天明明那时都答应了他的,一定会给个说法,但没想到他会在当时也冲出来,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惊奇,他那么冷静的人,也会做这样的事。
白流云微微思索一下,随后说道:“昨夜我还在想,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那时我什么都没想,不由自主的就走出去了。”白流云如此说道。
凤舞天点着头,“情不自禁么?你是在对我情不自禁?”凤舞天一挑眉,促狭着白流云。
白流云倒也承认,“你说情不自禁就情不自禁吧,反正现在大街小巷都得这么议论。就像当年被你非礼过后,所有的人都议论说白家的白流云定会自杀一样,当时母亲听信流言也以为我要自杀,然后派人日夜的盯着我!”现在说起以前的事情,白流云能够轻松的提起,不似那时,每每提起,都在暗暗咬牙。
凤舞天点头,“那能让你从以前的避之不及到现在的情不自禁,说明我还是挺有魅力的。”凤舞天点头赞许着自己。
白流云转眼看着她,“自我满足了?”
凤舞天回看着他,然后点头,“很满足!”
白流云眼露几许无奈,“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一直以来凤舞天都比较从容沉稳,他从未见过她这样调皮的一面,不禁的更想看她更多面。
凤舞天停下脚步,然后转身坐下,地面都是萋萋青草,毛茸茸的像是一大张绿毯!
拍拍自己的身边,“过来,坐!”
白流云旋身坐在她旁边,闻着青草的清香,以及那不时飘过鼻端的属于凤舞天的清香,白流云觉得很惬意,那时曾与母亲说过,他日后能够过上安宁平静的日子就很满足了,而那时想着日后与凤舞天在一起,肯定就会与安宁平静绝缘,但现在看来,他还是如愿了。
“从此后就这么过日子,你觉得惬意么?”凤舞天忽然躺下,双手放在脑下,透过重重枝叶看着天空,轻声问道,问的是白流云,其实何尝不是自己,她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这种平静的生活不会持续很久。
白流云也学着她躺下,同样看着头顶的天空,回答道:“很好,这样的日子能够永久的持续下去就更好了。凤舞天,我一直都在想着过这种平静的生活,不被人打扰,也不打扰别人,安安静静。那时以为和你在一起的话,将会远离安静,但现在我很满意!”
凤舞天眨着眼轻笑,“那我也很满意。”
两人侧过头相视一笑,这是第一次这么平静的交谈,而且是敞开心扉的在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忽然之间,两个人中间的那层隔阂好似瞬间散开,化为灰烬不再出现。
不知是谁先靠近对方,反正待得两人都回神的时候,两人的唇已经靠在了一起。
温热的气息胶着在一起,缠绕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心脏在一下一下的增快跳动的频率,强烈的对方都听得见。
尤其白流云最为激动,刚刚在亭子里那轻轻一吻,就让他浑身冷热交替酥麻不已,现在这样靠近,而且凤舞天的眼神分外热烈,他有一股闭上眼睛的冲动,可又舍不得闭眼,想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唇瓣相贴,对方的热度迅速的传给自己,白流云的眼眸染上一层雾霭,随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揽着凤舞天的肩膀,然后拉向自己。
凤舞天清浅的吻着白流云的唇,随后一点点的攻城略地游入他的口中,勾起他已经有些木然的舌头翻转缠绕。
白流云确实木了,此时此刻,只能听从凤舞天的领导来动作,心脏怦怦砰的急速跳动,好似马上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声低吟不知是从谁的口中溢出,彻底打翻了着温柔的缠绵。
吻变得激烈,凤舞天环着他的颈子深深的吻着他,白流云也似缓过神来,紧紧地搂着她的身体狂热的回吻,寂静的午后瞬间热烈,空气中都充斥着激情的味道。
双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在凤舞天的身体上游移,完本的出于本能反应,在她的身体上摸索着寻找着,动作有些生疏,但完全的出于本能。
凤舞天的吻离开他的唇然后向下,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很性感,凤舞天轻咬了下,便听到白流云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哑呻吟。
扯开他的衣服,吻啃着他的胸肌,胸膛结实弹力十足,咬在上面,像是咬着橡胶糖的感觉,忍不住的一咬再咬。
白流云低声的喘息着,她的亲吻越向下,他的身体就越紧绷的厉害,尤其小腹那里,灼热感紧绷感压抑感僵硬感全部袭来,折磨的他要承受不住了。
树影丛丛间隐隐约约的能看到那草地上翻滚缠绵的两个人,而后衣衫飞落,正好落在了那树干之上,也正好挡住了视线,但尽管挡住了视线看不过去,可是,那边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来,销魂蚀骨心旌荡漾,凡是听到这声音的人肯定会羞得满面通红。
可在那远处的小山头之上,一个素白色的身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那抵死缠绵的两个人,脸色却是煞白。
一张小脸分外可爱俊俏,可那眼中却盛满了惊恐害怕还有一丝不甘示弱。一双手攥的紧紧的,上面的指节处泛着青白,可见是在多么用力的握着。
新婚之后过了些快乐的日子,某一天凤玖煌找凤舞天过去,契煞相随,在路上契煞突然说道:“舞天,家主刚刚是从宇宫回来的。”
“宇宫?难道是女皇有什么事情么?”凤舞天挑眉,但思来想去还真不知女皇又有什么事儿了。
走进西院,那主厅门外两排守卫依旧站在那里,凤舞天走进大厅,凤玖煌正坐在那里喝茶。
“母亲!”凤舞天召唤一声,然后坐在椅子上。
凤玖煌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盏,随后说道:“亭儿,子墨的身份其余几位家主与陛下都已经知道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去觐见陛下?”凤舞天大婚的当天,凤玖煌在与那几位家主商量谁赢谁输的时候就已经向那几位告知了子墨的身份,如不是她将子墨的身份说出来,凭着他汇美楼头牌的名号,那几位家主又怎能让他与秦枫瑟白流云一同祭祀大婚。
凤舞天垂眸,然后说道:“前几日我问过子墨了,他说随时可以。那女皇现在有想见他的意思了么?”
凤玖煌点点头,“女皇知道子墨是狐族的太子,觉得很惊奇。尤其他以汇美楼头牌的身份在尾羽待了这么长时间,让女皇一时怀疑起了子墨的动机。不过,现在他已经承认了身份,并且还同你大婚,女皇便也不再担心过多。可还是想见他一面,然后增加一些与狐族沟通的机会,毕竟,女皇很注重外交,你也是知道的!”
凤舞天颌首,“那我明白了,明日,我就带着子墨去觐见女皇。”
当晚,凤舞天把凤玖煌的话转告给了子墨,子墨当即表示不想去,“若是见了女皇,她肯定会说多年不曾回家,必定要送我回去,以表示她有多重视我。算了,我不去,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呢!”子墨挥着手,坚决不去,女皇若是要送他回去一趟,那么肯定会与凤舞天分开很久,这里这么多等着排队的,他才不要给他们制造机会呢!
凤舞天摇摇头坐在他身边,“虽说有很大的可能女皇会说这样的话,但是你只要告诉她你不想回去不就行了,或者说过段时间,都可以的。这是旨意,她说要见你,你就不能说不!”
子墨眉梢一挑,“旨意?旨意之于我纯属是狗屁!”完全的不当回事。
凤舞天忍不住笑出声,这话其实还真是符合她胃口,不过,要见还是得见。
“你真的不想见?”凤舞天看着子墨固执的侧脸问道。
子墨点头,“不见!”斩钉截铁。
凤舞天挑眉颌首,“好吧,枫瑟说研究了什么新招式,还是什么新姿势之类的,让我跟他研究研究去!”说着,凤舞天起身便要往外走。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手臂突然被拉住,然后便是子墨阴阳怪气的声音,“不许去!”
凤舞天暗暗发笑,“你都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哼,对我用这招?不过,算你这招好使,我去还不行么?”子墨一用力将凤舞天拉过来,凤舞天顺势坐到他的腿上,一看子墨的脸,五花十色颜色俱全。
“真的去?”环着他的颈项,凤舞天笑的开心,如果她说去别人那里,子墨或许不会有什么动作,但要说去秦枫瑟那里,他就肯定会跳起来!
子墨咬了咬牙,冷哼一声,“你的招数这么管用,我能不去么?不过,说好了,我若是去得话,这一个月你都不许去找秦枫瑟!”没有要求她一个月都必须陪着他,而是就不许去秦枫瑟那里,叫凤舞天忍俊不禁。
点着头,凤舞天居然也答应,“不去,肯定不去!”
凤舞天答应的这么爽快,子墨不禁有些怀疑,上下的看了凤舞天一通,除了笑意脸上也没别的表情,点点头,“这就好,不过,谈你的那个女皇之前,咱们先做点实际的事情吧!”
凤舞天轻挑眉梢,“什么是实际的事儿呢?”
子墨邪肆一笑,眉眼中尽是勾魂的星芒,“你说呢?”低低的问一声,然后抱着凤舞天便朝床走去,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嗯,今儿你要做什么?”凤舞天瞧着压在她身上的子墨问道,这家伙花招多,每次都不一样。
“今天玩个好的,保证你舒服!”在凤舞天的唇上轻啄一下,然后开始吻着她的脖颈,脖颈是全身最为敏感之处,而且子墨同志的吻技相当了得,没用上一分钟,凤舞天的感觉便上来了。
“嗯……让我咬一口!”凤舞天抓过子墨的手臂,然后便咬下去,她与别人没有这个习惯,而每每到了子墨这里,她就想咬他。
子墨闷哼一声,然后继续向下进攻,吻过的地方留下一串的红莓,在象牙白的肌肤映衬下,分外好看。
渐渐地吻到了凤舞天的小腹,子墨收回自己被凤舞天咬着的手臂,然后扶着她的腰摆正位置,自己整个人滑到她的双腿间,他的这一动作,凤舞天就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的,在突然之间他便吻上了最敏感的地方,凤舞天忍不住的大叫一声,子墨得意的笑笑,继续他的亲吻神技,凤舞天低吟喘息不断,整个房间都被染上春色。
临近不远的院子里都能听得到凤舞天的声音,虽有些不好意思,但却也都奇怪,凤舞天的声音怎么这么大,以前可是从未听到过她这么大声音的喊叫过!
翌日一早,太阳初升,凤舞天便与子墨坐着凤府的雕花马车赶往宇都,昨夜似乎工作量很大,子墨上车之后便靠在凤舞天的腿上闭上眼睛,随着车马的走动,睡着了。
凤舞天垂眸看着他,闭上眼睛之后少了几分妖娆邪肆之感,这张祸害人的脸蛋真是让她都有羡慕之感,这么完美,每一个地方都完美无缺,凑到一起更是完美无铸。
但也有不足,就是那张毒舌还有那勾魂的眼神,从前她讨厌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神,就像是从青楼底层爬上来的妓子一样,十分的惹人厌。
伸指抚摸着他停止的鼻梁,这鼻梁倒是显出几分傲气,让人觉得他不是那种承欢在人胯下的普通人,所以,她也对他有了些戒备,但没想到,他居然会是狐族的太子。
不过,看样子他这个太子做的并不开心,不然,为何会在汇美楼那么多年也不回去?狐族再怎么不好,也不会不如汇美楼吧!
凤舞天不曾问过他这个问题,总觉得他不太想说,既然他不想说,那么她就不问了,但今日去见女皇之时,想必女皇肯定会问,而且不出所料,女皇肯定会以沟通外交为借口让他回狐族一趟,不知他会不会愿意回去啊?
到了宇宫,凤舞天将子墨叫醒,随后两人便走下马车步入宇宫。
宇宫此时对待凤舞天的礼遇比之五大世家的家主丝毫不差,子墨看着稀奇,“说你这个郡仪是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是还得听女皇的话,但看看现在这些人对你的态度,也不是吹牛的哈!”
凤舞天轻笑,“那你以前一直认为我都是在吹牛?”
子墨点点头,“关键你以前那口水直流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印象太深刻,尾羽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对着一个成天流口水的傻子又敬又拜的吧!”子墨公然的说着凤舞天以前是傻子的事情,直叫那在前带路的女官回头张望,都议论说胆敢在凤三郡仪与七皇子的婚典上闹婚的那位不同凡响,今日一看果真不同凡响啊!
凤舞天斜睨了他一眼,“口无遮拦,说话不要只经过小肠不经过大脑,你的脑袋里面都是稻草么?”凤舞天也不甘示弱,说起话来直逗得前面那带路的女官憋笑不已。
子墨唇角抽搐,“什么叫只经过小肠不经过大脑?拐着弯儿的骂我是吧?”
“哼,能听懂这句话,就证明你还有救。”凤舞天轻哼一声,然后扯着子墨迈入御书房的大门。
女皇正坐在御案之后,瞧着凤舞天与子墨进来,唇畔扬起一抹弧度适中的笑,随后说道:“亭儿来了!”
凤舞天与子墨共同行礼,“是,陛下,亭儿来了!我旁边的这位就是子墨,狐族太子。”
女皇看向子墨,正好子墨也抬头看先女皇,一瞬间两人的气势相差无几,凤舞天轻挑了下眉梢,然后垂眸暗笑,本以为子墨会气弱,但没想到这家伙走到哪里都不弱。
“淳于莫见过尾羽女皇陛下。”子墨微微低头,而后道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字。
就连凤舞天都多看了子墨一眼,淳于莫?复姓淳于,并不是狐族族长的姓氏啊。
果然女皇也问了这个问题,“狐族族长是姓胡吧?太子殿下怎么复姓淳于?”
子墨淡淡一笑,“皇族内有姓父姓与姓母姓两种规矩,这两种规矩分别约束两种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太女,而我是太子,那么,我自然随父姓。”原来狐族内部还有个太女。
凤舞天与女皇对视一眼,女皇也在凤舞天的眼里看到她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些情况,不禁点点头,随后说道:“原来如此,上一次与族长相处也没有几日,随后便发生了一些意外,没有足够的了解狐族人情,今日算是了解了一些了!”
凤舞天与子墨坐下,便与女皇聊了起来,话题自然离不开狐族内部,而基本上凤舞天都插不上话,因为,女皇问得都是子墨。
而子墨也能侃,从皇族内部到普通百姓间的山水人情,没有他不知道的,如果不是他的言语流畅表情认真,凤舞天都要以为他是在胡诌,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可是让凤舞天开了眼。
果不其然的,说着说着,女皇便问道了子墨有多久没回去狐族了,子墨也诚实回答,“如今算起来,已有十年之久了!”
“十年了?不短的时间啊!”女皇赞叹一声,随后说道:“那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回狐族呢?”
子墨摇摇头,“那里还不如尾羽好,我还没想过要回去呢!”
女皇点点头,“这样啊!”沉寂了两秒钟多,女皇又说道:“上一次族长临走时将一块玉印遗忘了在这里,回到了狐族之后才发现,而后传消息给孤,孤派人寻找多日才找到。今日既然殿下在这里,那么,将这玉印交给殿下也行吧?或是,殿下拿着这印直接给送回去呢?”说着,女皇从一旁拿过一个盒子,而后打开,一枚血红色的麻将大小的玉印便出现在视线中,坐在原位的子墨明显的手掌一紧,凤舞天看着他,复又看着那玉印,这是什么印?
女皇看着子墨,唇角的笑意加大,随后站在女皇旁边的女官捧过那盒子,转身走下来,递到子墨面前。
子墨垂眸看着那盒子,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但脸色却变了很多,伸手拿过盒子里面的血红色玉印,然后看了一下底部,子墨的唇角蓦地上扬,然后转头看向女皇,“多谢陛下,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这里,看来的确需要我亲自把它送回去。”竟然一改昨日坚决不回去的模样,当即改了初衷。
凤舞天虽有疑问,但也没问什么,女皇笑着点头,“既然决定要回去就尽快吧,对了,亭儿,作为尾羽的第一位郡仪,你也该跟着跑一趟,孤一直发展外交,而此时,殿下又是你的人,你应当陪着跑这一趟啊!”三言两语,确定了凤舞天也跟着子墨回去。
凤舞天心想也是,子墨自己回去,她也未必能放心,因为她总觉得子墨不愿回去是有别的原因的,而此次他回去,她也得跟着一同才行啊!
子墨收起那玉印,便和凤舞天走出了宇宫。
回凤府的马车中,子墨再次拿出了那玉印,然后拿给凤舞天看,一边说道:“这是什卡调兵的玉印,所有的卫军都得听从这玉印的指挥,因为,这玉印是万年之前族内大长老的内丹,不听此玉印命令者,死后下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有了它,哼,她们也就不用再猖狂了!”子墨说着,唇角露出有些阴森森的笑,然后向后一靠,倚在车壁上。
凤舞天拿过那玉印上下的看了看,果真有一股尘封已久的灵力在里面,而且浑厚无比,要说万年也不为过。
“可它怎么会落在尾羽?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母亲会让它随便的掉落在尾羽么?”凤舞天转着那玉印,一边问道。
子墨也点头,“这是重点啊,难不成那老糊涂又不糊涂了?谁知道呢?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现在落在了我的手里,谁也甭想拿去!”子墨冷哼一声,眼眸深处浮现几丝慑人的阴霾,好像地狱深处的藤蔓,专门叮人的心头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