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姑一听,立即和花神沐一起快速的走出了鬼魂卡。
姚品梅住的小楼,有三层高,姚品梅卧室在二楼,一楼和三楼,几乎都是空着,不但没有人住,房间里怎么东西都没有,空空的。姚品梅每天都是天黑了才回来,回来后就洗澡看电视节目,好像这电视节目已经成了她的人生最重要事情一样。
白彩姑现在和花神沐站在三楼的一个大窗前面。
初升的月亮,照着整个姚家镇,白彩姑从面前的大窗口望去,只看到窗外是一片朦胧的月色,他向猛虎山上看去时,只觉得山上全是一片朦胧的月色,根本就看不出于海在什么地方。
“你快回鬼魂卡里去拿望远镜和长枪,我立即把你带到河边去。”花神沐一边说着,一边把白彩姑往鬼魂卡里推。
白彩姑进入了鬼魂卡,还没拿好长枪和望远镜,花神沐就跟着进来了。
拿好望远镜和长枪,白彩姑从鬼魂卡里快速的跑了出来。
白彩姑看到鬼魂卡就放在河边一棵大柳树下的一块石头上,他把鬼魂卡收好之后,立即用手里的夜光望远镜向猛虎山上看。
透过望远镜,白彩姑终于看到了正从猛虎山上下来的于海。
正如花神沐所说的一样,于海骑在一个野猪的背上,正慢悠悠的从山上向山下走。
于海的身上,依然和以前一样,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衣,长衣超过他的膝盖,而于海骑着的那只野猪,看上去至少有二三百斤,全身的毛发,也是灰色的,和于海的衣服有些接近,两颗长长的獠牙,伸到了嘴外。
白彩姑从望远镜里望去,感觉那个野猪好像是睡着了的样子,眼睛虽然睁着,但走路有些摇晃,一点也不像清醒时的样子。
这倒也很正常,野猪那么凶狠的野兽,它若是清醒着,又有谁敢坐到它的背上去呢?别说坐到它的背上,就是看到它,你都会胆战心惊,这种大野猪,不管是什么动物靠近,它都会发出攻击,人靠近它,同样会被攻击,它要是心情好,把你弄倒在地之后,就会跑掉,若是心情不好,它把你弄翻在地后,还会在你的身上捣鼓那么几下,才会跑开,那时你就是不死也就剩下半条命了。
月色有些迷蒙,白彩姑伏身睡在一块石头后面的草地上,只露出半个头,看着于海向自己走来。
那野猪驮着于海,一路走来,摇晃不休,速度比普通人走路还要慢。
白彩姑伏在大石头后的,看着野猪走到了河边,伏下身体,于海从野猪的背走了下来。
姚家镇的夜晚,万籁俱寂,除了偶尔有一丝丝的微风吹过,揉搓着河边的树叶,发出一阵阵的轻响,白彩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于海从野猪的背上下来后,并不急着过河,而是从身上掏出了一支香烟,点上火,美美的吸了几口之后,才弯腰从河边的草地上摘下了一片绿草的叶子,扔到了河里。
让白彩姑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的了:本来没有任何东西的河面上,忽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小木船,小木船看上去还很新很漂亮。
于海并不着急上船,而是站在河边,继续抽烟。
白彩姑这才想起,白天在姚品梅房间里,感觉到那香水味有些怪怪的,现在看到于海抽烟,白彩姑才知道,那香水味之所以怪怪的,那是因为香水味里夹杂着香烟味……
一支香烟终于吸完了,于海扔掉手里的烟头,双脚一跃,跳上了河面上的小船。
小船晃动了一下,白彩姑觉得,那小船和平日里看到的船,没有怎么区别。
于海的右手举了起来,在空中挥动了几下,白彩姑立即感觉到有一股阴冷的风,从河对面吹了过来,身上立即就堆积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现在虽然已经是秋末季节,但天气依然还是很热,从迎面吹来的风,却让白彩姑感觉到如同走进了冬天一样,全身在发冷。
更让白彩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于海脚下的那艘小木船,像是有人在拉着一样,一下就从河对面游动过来,速度非常的快。
白彩姑潜伏着的地方,不远处就是一条很小的路,于海踩着这条小路,向白彩姑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
三十米,二十五米……白彩姑知道自己的枪法并不是十分的好,所以他等到于海走到离自己不到二十米的时候,才勾动手里的长枪扳机。
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别说白彩姑,就是一个小孩,都能把子弹打进于海的身体里。
“啾啾”随着两个小小的声音响起,装有消声器的长枪,发出了两个低吼,长枪的枪口,冒出了两串火花,从枪里打出来的子弹,向于海的头部飞了过去。
枪刚响时,子弹还没有打到于海的身上,白彩姑就看到于海的头向四处散开了,像是被炸药炸了一样的向四周散开,整个头一下子就没有了影子,自己打出去的子弹,立即就打了个空,从于海的脖子上打了过去。
白彩姑这一惊吃得不小,这世界上,竟然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
白彩姑正惊讶间,于海那些如同炸开后飞出去的人头碎片,又聚了回来了,于海的头,刹那间又出现在于海的头上。
白彩姑手里的枪一沉,又发出两声轻响,枪口再次喷出了两串火花,子弹向着于海的胸口飞了过去。
更让白彩姑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子弹要打到于海胸口上的时候,于海的胸口上,忽然出现了两个拳头一样大的空洞,从胸前直通到后背,子弹从那两个洞里飞了过去。
子弹飞过去之后,那两个洞又不见了,于海的胸口,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是谁想杀我?”于海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发怒了,口气非常的不好。
白彩姑没说话,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
借着朦胧的月光,于海看到了不到二十米外的白彩姑,还看到了白彩姑手里的枪,身子一闪就不见人影了。
白彩姑看到一只小喜鹊从地上飞了起来,飞到河对面,落到了那只一直停留在河对面的野猪身上,正惊奇间,一个熟悉的影子,又在野猪的身上出现了,不是于海还有谁?而此时的野猪,好像得到了指令一样,快速的向猛虎山上跑去了,比来的时候,快出十倍都不止。
等白彩姑从诧异中惊醒过来,于海和野猪的影子,已经消失在猛虎山的月色中了。
白彩姑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来,这个于海,近在咫尺了,却毫不费力的从自己的枪口之下逃脱,而且没受到任何的伤害,真是大出白彩姑的意料之外,用怎样的方法才能把这个于海消灭掉,这让白彩姑的心里在一下子就没有底了。
把鬼魂卡从身上拿出来,放到一地上的一个小石缝里,白彩姑进入了鬼魂卡里。
“于海跑了?”白彩姑一进入鬼魂卡,花神沐就这样问到,白彩姑是自己的男人的,花神沐只要看他脸上的神色就能猜出他心里的几分想法。
白彩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于海是变成一只喜鹊飞走的?”旁边的边静子也问了一句。
白彩姑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诸法归宗》秘笈里,只有一个逃生的方法,那就是变成喜鹊飞走,这个巫术,只有修炼《诸法归宗》到了最高境界的人,才会使用,边静子是见过这个秘笈的,所以知道其中的玄妙之处。”花神沐说。
“最高境界?”白彩姑重复着这四个字,心里越发的不安了:“这个于海,真的很奇怪,被别人追赶上了就往山上跑,要是白天,我一定要把他打死在山上。”
“爷你不知道,修炼《诸法归宗》的人,特别钟情山洞,修炼的级别越高,越喜欢住山洞。因为山洞里很少见到太阳,也看不到天,没有天阳没有天,对修炼《诸法归宗》的人来说,就是最安全最幸福的生活。”
听到花神沐这么说,白彩姑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别人都喜欢阳光喜欢生活在明亮的阳光下,这练《诸法归宗》的人却是相反,专找黑暗的地方窜,这样活着,有怎么意思呢?
白彩姑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注意到花神沐不知道怎么时候出鬼魂卡去了,出去没有几分钟又回到了鬼魂卡里,对白彩姑说:“爷,我知道你想去追赶于海,我已经和小红出去把鬼魂卡带过河去了,我想去追于海就去吧。”
没错,白彩姑进入鬼魂卡来,就是想让花神沐把自己弄过河去的。
那河虽然不大,却很深,如果不让花神沐和边静子想办法,那白彩姑只有游水过去了,因为这附近没有桥。
看到白彩姑急匆匆的走出鬼魂卡,边静子把他叫住了:“爷,别带着枪了,于海那老东西,修炼《诸法归宗》的级别已经很高了,根本就是不怕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