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白彩姑自己知道,他这一伸手在季小音的脸上摸过之后,养在身上的那些蛆虫,就已经从指尖钻了出来,钻到季小音的脑子里去了。
许久之后,亚红首先从季小音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气息,气息刚开始时很轻,当气息慢慢的变得重浊之后,亚棉也能感觉到了。
“是痴人盅!”很快,亚红惊恐的叫出声来了。
“对,是痴人盅,我也感觉到了。”亚棉也叫了起来:“痴人盅会让女人对某一男人或是男人对某一女人产生痴迷,这是最难做到的盅术,鬼王只是伸手在季小音的小脸上一摸,怎么就下了这么大的盅了呢?能不能教教我们姐妹俩?”
“别胡说八道,更不许胡思乱想!这可是能折磨死鬼神的巫术,这种巫术对修炼的人要求很高,我们的修为还是不到家,绝对不能修炼这种盅术,不然到时你还没学会,就被这种巫术反噬了,连小命都会保不住!”亚红严肃的对妹妹说到:“这种巫术太强悍了,不是你我这种小鬼所能学的,不许有贪念。”
亚红以前只是听别人说过这种可怕的巫术,现在亲眼看到白彩姑使出这巫术来,心里立即就有了一种恐惧感。
能使出痴人盅这种恐怖巫术的人,能力起码超过她亚红十倍!
现在,亚红不得不对白彩姑另眼看待了,她嘴唇有些哆嗦告诫自己和妹妹,这东西,不能学。
亚棉也听说过有关痴人盅的传说,听了姐姐的话之后,眼里也露出了一抹惊恐,嘴里再也不敢说想修炼这种巫术的话来了。
亚红拉着妹妹,又跪到了白彩姑的面前,嘴里说到:“谢谢鬼王对我们姐妹的厚爱,连这种损盅也愿意使出来,从今往后,鬼王去到哪里,我们姐妹俩都会死心踏地的跟在身后,决不会再有二心。”
“看看你们俩,怎么又跪到了地上去了呢?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吗?现在是文明时代,不兴下跪叩拜之类的动作了,你们怎么又忘记了呢?”白彩姑一边说着,一边把亚红和亚棉姐妹俩从地上拉了起来。
亚红摇了摇头,嘴里说到:“鬼王说过的话,我们没有忘记,但这是损盅,别人为保命都不愿意使出来的损盅,鬼王却愿意为我们姐妹俩使出来了,这样的恩情,我们这一辈子,是没法报答了。”
“没那么严重,这损盅,伤不到我的。”白彩姑笑说道。
亚红点了点头,和妹妹安静的站到了白彩姑的身边。
说到损盅,这世上之人,懂得其中奥妙的人并不多,但亚红姐妹却是知道的。
损盅是一种保命的下下策盅术,学巫术的人,很少有人愿意去学,即便是学了,也没有人愿意去使用,因为这种盅术,是学巫术的人行到山穷水尽时才使用的保命技术。
说保命是为了好听,实际上应该叫逃命技术。
所谓损盅,就是损害别人一千,自己也会受害八百的巫术。
损盅还有大盅小盅之分,用大盅者,三年内必气绝而死,用小盅者,虽然不致死,但三年内必生一场大病,凶险到要兑去九层皮,所以不到万不得以,没有人会用这种盅术。
损盅小盅,就是施盅术的人,让敌手临时的受到自己控制,让自己逃脱,这种盅,一般受控的人,只是被施盅者控制大脑半个时辰左右,半个时辰之后,受控制的敌手就会惊醒,施这种盅术之后,人体内的气息虽然会大受损害,但结果只是生一场大病,病好之后,一切都能恢复如常,不会有死亡的危险。
损盅中的大盅,就是现在白彩姑所用的这种盅术了,这种盅术,不但施盅者能控制对方的言行举止,而且是控制很长的一段时间,甚至是一辈子。
用种损盅中的大盅者,由于身体气息严重透支,不出三年,定遭恶死无疑!
这种损盅,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人活着的规则,你只需看看那些善良人家,很快就能看出,善良人家因为以人为善,所以总能得到善报,善良人家出来的人,不但很少有横祸而死之人,而且很少出现伤残之人和得恶病之人,你再回过头去看看那些恶行不断的人家,你很快就会看到那些恶行人家出来的人,缺腿少臂,疯癫痴傻,世代不断……
只有那些成仙成佛的人,才可以随意的使用损盅,因为成仙成佛之人,身上的善念,不是一般人所能及,他们身上的气息,非常的强盛,不怕气息损耗。
另外成仙成佛的人施损盅,也极少是为了逃命,所以成仙成佛之人,施出损盅时自身不会受损害,更不会因为施损盅而气绝而死。
看到白彩姑没加考虑就使出了损盅,施过损盅之后也是一脸的淡定,亚红的心里有些疑惑,心想:难道这个白彩姑已经成仙成佛了?要不然他使出损盅之后怎么还这么的淡定?
看来还真的有可能。
“鬼王,你对季小音施了损盅痴人盅,对身体会不会有损害?”安静了一下之后,亚红还是忍不住这样问白彩姑说。
“会有损害,但没事,我能化解得了。”白彩姑回答说。
天下奇术,数不胜数,也许真有化解损盅的办法,但亚红从未听到别人说起过,她还是感觉白彩姑已经成佛的可能性比较大。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亚红又不敢直接问白彩姑是不是成佛了。
点了点头,亚红又对白彩姑说道:“季小音中了鬼王你的损盅痴人盅,她对你会好到比她将来的丈夫还要好,你有怎样的打算?”
“我想,季小音的鬼魂既然是从莲花水库的老井里出来的,那她对那老井多少会有一些感应,等到明日天一亮,我就和她坐船到莲花水库里去,看看她会不会有怎么反应。”白彩姑说。
亚红点了点头,白彩姑的这个主意不错,亚红相信这方法一定能找到那口老井,把母亲的鬼魂救出来。
点过头之后,亚红扭过头去,看着还睡在地上的季小音一眼,嘴里不无担心的说到:“这损盅痴人盅,我是第一次看到,我听别人说过,这个盅是没有解法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如果没有解法,那该怎么办?你不会想一辈子把这个季小音带在身边吧?”
亚红恨这个季小音,她现在已经决定要跟着白彩姑了,自然不希望这个季小音也跟着白彩姑,若是这个季小音也跟着白彩姑,天天看见她的这一张脸,亚红心情肯定不会好。
“有施法就有解法,一个盅术而已,不可能没有解法的。”白彩姑平静的说道。
听了白彩姑的话,亚红姐妹的脸上又是一愣:这痴人盅还有解法?自己怎么没有听到别人说起过……
“鬼王,你现在已经能完全控制季小音的心智了,我要立即把控制季小音的东西收回来了。”亚棉说着,走了过去,抓住季小音的头发就是一拉。
白彩姑看到一个发亮的东西在季小音的头上一闪而出之后,进入了亚棉的手里就不见了。
那发亮的东西,应该就是亚棉控制季小音的东西了。
僧有僧经,道有道法,那发亮的东西到底是怎么东西,白彩姑也不知道,他也懒得去问。
亚红姐妹没有再多说话,按照白彩姑的吩咐,回到荷包里去了。
清晨,季小音在一种惬意的凉爽中醒来。
动了动手脚,季小音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怪的感觉,她心里愣了一下,人一骨碌的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来,身上奇怪的感觉更加的明显了。
低头一看时,季小音终于知道那奇怪的感觉是怎么了。
季小音看到自己的身上半件衣服也没有!而且还睡在一个小山洞的石板上!
心里吃了一惊,人差点跳起来时,季小音看到了身边有个男子。
男子衣着平常,一张脸看上去很有一些男人气质,人还在沉睡中。
在学校里发疯,回到家里,上窜下跳,还光着身体在村里乱跑,被送到了医院,又偷偷的跑掉,过去的好多事情,像一部电影,在季小音的脑子里回放。
遇到白彩姑时的情景,还有和白彩姑之间的亲密相处,也同样在季小音的脑海里回放!
虽然现在季小音说不出白彩姑的名字,但心里对白彩姑却有说不完的依恋,到底为怎么,季小音自己也说不清楚。
没有站起来,也不想去做别的事,季小音重新睡回原来的地方。
季小音原来睡的地方,是白彩姑的怀里。
人刚刚睡下,白彩姑就醒了。
“哥,我把你吵醒了。”季小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天就快全亮了,我也该起来了。”白彩姑轻声的说,脸上还泛起了一脸的笑意,脸上棱角分明,很有一股男人气概。
季小音的心,为之一阵颤动,她向白彩姑的怀里挤了挤,让身体紧紧的贴到白彩姑的身上,小嘴印到了白彩姑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