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罗脸上明显的轻蔑,让木易兵狼心中恨得发狂,都快按耐不住,要冲上斩龙台一把将这小子的脖子扭断。
“哼!”木易兵狼阴森森的一笑:“你神气什么?就算你能突破到开窍的境界有什么用?你还有七窍未开,还还有合真三个境界,算下来,整整有十个小境界。你马上就要十六岁了吧?哼哼,过了十六岁还不能开辟九宫,你这辈子就完了,再也不能修炼了。哈哈哈!你现在被捆在斩龙台上,每日两次煞风吹拂,这半个月又要浪费了,你还剩几个月的时间?哈哈哈!”
“白痴,你这辈子都没希望了,你永远都不可能超越我了。”
“你以为一个没有慧根的蠢材,真能打败我这样身负灵玉慧根的人?这是老天给我们定下的差距,你还能逆天不成,天真的蠢货!”
武罗不动声色地看着下面的木易兵狼,一直等他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才淡淡道:“不如我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赌我就有本事,凭借没有慧根的身体,把你们这些有慧根的所谓的天才,死死的踩在脚下!”武罗淡淡却自信道。
“哈哈哈!”木易兵狼一声狂笑:“好一个狂妄的小子,好,我就等着看,是你大言不惭的把我们都踩在脚下,还是我一飞冲天,修行无上大道,而你……则一辈子再也没办法修炼,成为废物中的废物!”
武罗依旧是那么镇定自若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正是这种态度,让木易兵狼抓狂:这小子凭什么这么镇定,凭什么好像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样!他明明就是个傻子,没有慧根,不可能修炼到什么高深的境界,可他凭什么这么自信?
事实上,因为武罗最近的表现,若卢狱中已经没有什么人再把他当傻子看待,谁都知道这小子下了一趟离人渊之后,好像突然开窍了,人也不傻了,也能够修炼了,而且似乎修炼的速度还不满。只是可惜了,他开窍的有些晚,距离十六岁的关卡只剩下半年时间,无论如何是来不及了。
可是木易兵狼拒绝承认这些,在他眼中,武罗就是个可以任意欺凌、随便辱骂的憨子,他木易兵狼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他想怎么耍你就怎么耍你。
太阳渐渐升上了头顶,眼看着午时就要到了。木易兵狼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憨子,恭喜你,继续享受你每天两次的大餐吧,我很乐意旁观你的痛苦,哈哈哈!”
龙口之中一团赤色光球慢慢出现,缓慢的旋转之中,一股火煞风呼啸而出,狠狠地吹拂在武罗的背上。武罗被这股庞大的力量冲的往前一个踉跄,如果不是四肢都捆着粗大的锁链,肯定就摔到了。
看到武罗脸上痛苦的神色,木易兵狼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跟班也赶紧拍马屁。
“他都这样了,还想十六岁之前能突破?”
“开什么玩笑,没有慧根的人,也想跟我们公子比试,我看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公子,您马上就迈过合真的门槛,进入九宫境界了吧?哈哈,让这个小子好好看看,死了他那条心。”
斩龙台上的武罗渐渐有些不对劲了,浑身绷笔挺,粗布的衣袍掩盖不住身躯上隆起的肌肉,四肢、脖子、额头,一根根粗大的血管好像小蛇弯弯曲曲。
马屁精们更是兴奋:“哈哈,公子快看,他坚持不住了,他坚持不住了……”
木易兵狼也是一冷哼:“哼,这点痛苦就受不了了?你可知道修行道路上有多少艰辛?就凭你这样脆弱的道心,还想跟我比试,螳螂臂挡车,不自量力!”
木易兵狼刚说完,只听见武罗仰天一声大吼,浑身上下灵光缭绕,硬生生将那正在吹拂着他的身体的火煞风逼开数尺,他的左眼之中,一道绚烂光华冲天而起,笔直的射在若卢狱高高的穹顶之上,许久没有消散!
在武罗头顶上,虚空之中,一只深邃的神眼缓缓张开,似乎有无穷的深奥玄机都隐藏在那一只神眼之中。神眼异象一闪而逝,却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木易兵狼身边的马屁精们顿时傻眼,谁不知道这个征兆乃是开了一窍?
而且就像武罗突破气感境界一样,竟然有异象伴随!就算是身具灵玉慧根的木易兵狼,突破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气派。
木易兵狼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又像上次一样,他刚刚讥讽武罗,人家就突破了。而且还是伴随着异象的突破,预示着未来的无限可能。这接连两次异象,让木易兵狼嫉妒的发狂。再加上武罗第二次当着他的面,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突破,木易兵狼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周围那些马屁精们,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找不出什么能够讥讽反击武罗的话,武罗的实际行动,将他们所有人的嘴都堵上了。马屁精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木易兵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心中已经将那个偷走了他的“天府之国”的小贼诅咒了无数遍。木易兵狼见识过拓跋滔天七品天命神符“犀神力”的威力,拥有天命神符的拓跋滔天,和没有天命神符的拓跋滔天简直就是两个人,前一个也是凡人,后一个就是杀神!
如果天府之国还在,木易兵狼相信自己无论如何也能够压制武罗,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可是现在,自己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蠢货一次次突破,一次次的用行动否定自己的论断,让自己颜面扫地,威信全无!
他如果知道,偷走他的天府之国的正是武罗,而且武罗就是用天府之国将他打败,只怕会气得当场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斩龙台上,武罗哈哈大笑。他气质沉稳,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是那种迂腐的君子,对待自己的手下败将会有什么“风度”。
武罗上一世就是魔道巨擘,这一世虽然修炼了正道的功法,但骨子里还是个魔头。
魔道讲究的便是快意恩仇,武罗不会压抑自己心中的快感,虽然他一直不把木易兵狼看成是真正的对手,但是就算是用棍子揍了一条恶狗,也是有快感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了快感我就笑,武罗笑的很开怀。
木易兵狼听到那张狂的笑声,更是恼怒异常,怒气憋得胸口难受,快要内伤了。他狠狠一脚,将一旁的一块石砖踢得粉碎,一言不发飞速走了。
武罗对于修行的理解,整个修真界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他。在宝山境界,武罗可以说根本不用费什么心思,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只不过这几天他被绑在斩龙台上,不能使用玉粹魄修炼,因此速度才慢了下来,否则绝对不会是三天时间才打开第一窍。
很快,武罗再次突破的消息传开了,狱卒们议论纷纷。乔虎走进食堂的时候,众人正说得热闹。
到了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武罗有些异常了,一个憨子,能从离人渊下面上来,又能够接连突破,而且修行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狱卒们都在猜测,武罗到底有了什么奇遇,竟然变得如此了得。
上一回被拓跋滔天揍个半死的荣天已经养好了伤,也坐在一群狱卒中间,只不过听着大家议论武罗,他的脸色很难看。
乔虎一进来,他手下几个狱卒连忙腾出一个座位请他坐下,将已经准备好的饭菜为他摆好,然后兴致勃勃问道:“乔头儿,你说武罗会有什么奇遇?要我说,哪有那么多奇遇,肯定是拓跋滔天使了什么手段,帮了武罗……”
乔虎看了看周围,没理会那些议论的热闹的众人,只是朝自己的人示意一下,让大家围过来,他才沉声说道:“猜测人家到底有什么际遇有用吗?不管武罗身上发生了什么,你们自己算算,他第一次从离人渊上来,就突破了气感的境界。紧接着一个月的时间,突破了开窍了的境界。又过了三天,就开了第一窍。这是什么修炼速度?!”
乔虎看了远处角落里跟一群跟班坐在一起的木易兵狼:“那一位,副典狱长大人的公子,修行途中要什么有什么,还身负灵玉慧根,他当年也是用了三年才突破气感境界,又过了三年才迈入开窍境界。开七窍足足用了四年,平均开一窍要用将近六个月的时间,是武罗的六十倍!又用了一年半,他才达到合真巅峰,即便是这样,能够不依靠丹药,完全凭借自身的实力,在十六岁之前开辟九宫,他已经算得上是个天才了。”
他顿了一下,满意地看了看自己手下狱卒满脸的惊骇,这才继续说道:“想想吧,武罗恐怖到了什么地步。”
他手下的狱卒这回是心服口服,乔虎的确比他们高明,这么多狱卒只知道吵得热热闹闹,乔虎却能一眼看穿问题的真正本质。
的确,木易兵狼一向自命天才,虽然拓跋滔天一直压他一头,但是拓跋滔天乃是因为真灵蜂的帮助,木易兵狼一直不承认。可是现在又出了个武罗,比拓跋滔天还要妖孽的存在,这一回木易兵狼不断吃瘪,难怪这小子最近脸色越来越难看,脾气也越来越差。
乔虎用筷子轻轻敲着桌子,叮嘱自己的手下:“你们走运,我跟武罗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千万别跟那些没脑子的猪一样挑衅武罗,他日武罗若是雄起,也不会为难我等。”
所有的手下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乔虎把事情分析的清楚,他们虽然在见识上差了乔虎一筹,但是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谁还会犯傻?
“乔头儿,您放心,我们知道好歹。”
乔虎默默点了点头:“吃饭。”
武罗自从离人渊之后的惊艳表现,虽然让大家都觉得而很惊讶,但是始终是个模糊的概念。这种模糊的概念会欺骗人,但是如果真的数据化了,统计出来,再有个对比,可怕之处一目了然,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狱卒们现在就处在这种情况下,乔虎几句话,让他们彻底明白了武罗的可怕。
一时间所有人都还在震惊,木易兵狼在这些狱卒看来的确是“天才”,可是这样一个天才,竟然落后武罗十倍!餐厅内依旧讨论的热烈,乔虎这一桌却只能听见呼噜呼噜的吃饭声音,他的手下都默不作声了。
乔虎吃完了,敲了敲盘子:“去买一桶米饭,多准备好菜,给武罗送上去。”
有一名手下最机灵,逼溜一声就窜出去了,其他的人反应慢了一步,顿时懊恼不已,这是乔头儿在给咱们机会讨好武罗啊,就算是不考虑武罗将来飞黄腾达,起码现在他是唯一能下离人渊的人,只是这一点也值得无数同米饭了。
乔虎看到其他人苦着脸的样子,不由得一笑:“你们哪……武罗要在上面关半个月,还有的是机会!”顿时所有人眉开眼笑。
……
木易濯亲手给武罗困上的锁链已经被放开了不少,长度至少可以让武罗在斩龙台上散散步。
狱卒们不是不怕木易濯,不过这种小事情有谁会在意?更何况就算是被发现了,想追究也查不到具体是谁干的。
夜凉如水,武罗刚刚经历了一场寒煞风的洗礼,这种痛苦的磨练能够提升修行的速度,武罗便不讨巧,每日两次锤炼自身。
被绑在这斩龙台上,武罗每日三餐有人照顾,便可以专心修炼,进入若卢狱以来,还就是这段时间最悠闲,这倒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今日武罗的修炼已经结束,在宝山境界,并非每日不停地打坐修炼进步就会更快,身体的强化总是有个过程的,超过了身体的承受极限反而不好。
是他一个人坐在高高的斩龙台上,若卢狱的穹顶十分奇特,外面看去,乃是一座巨石柱组成的神秘阵势,中央拱卫着一尊巨大的青铜雀鸟塑像。但是从里面朝外看,穹顶却是虚幻,白天太阳可以照射进来,夜晚也能够透过穹顶看到皎洁的月光,不知道大远古时代的先人们,使用了什么手段,能够处置的如此精妙。
他望着头顶圆月,却有些睡不着。
旱魃血焚的感觉似乎血液一般的在身体内流淌,上一世,每当月圆,旱魃血焚的力量就会膨胀到了顶点,那个时候的武罗,美人在侧、霸业在手,南荒臣服,正道侧目,何等的风格光快活!
转眼之间一切宛如烟云散尽,以为深爱自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曾经寻求自己庇护的门派反叛自己,正道落井下石,上一世的一幕幕经历,瞬间在武罗眼前闪过,让他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觉:那真的是自己曾经经历的过的吗?
留在心头的,唯有那刻骨铭心的仇恨。
无论一个人多么豁达,这等深仇大恨,也不可能轻易忘却。
宋剑眉、鬼厉名、林绝峰,你们真以为我不行了?可是你们想不到吧,南荒帝君没有死,不仅没死,我还会一日千里的修行,我有和《苍茫经》一样深奥的异变《道藏》,我有连旱魃血焚都要臣服的“封神榜”,我还有一整座上古遗迹若卢狱。
你们等着,当南荒帝君再一次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时候,一定会比当年更加强大可怕!
武罗脑海之中,瞬间闪过宋剑眉跟随自己九十年间温柔可人的一幅幅画面,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引人垂怜;然而结尾却是宋剑眉冷冰冰的那一句“连我都能接下你的杀招,你还有什么前途?”
武罗双臂一振,锁链哗啦啦一阵大响,他忍不住仰天一声长啸,宛如月下苍狼!
随着那一声长啸,体内的灵元厚积薄发,以洪水滔天之势,瞬间重开了一个个关卡。他的右眼瞳孔猛地一张,一股神光冲天而起,灿烂辉煌,不啻于当空明月!
这一声长啸,不少若卢狱的狱卒都听见了,但是大部分人之势翻了个身,咒骂了两句接着又睡了,只有少数几个人感觉到了那一道神光。
木易濯正在打坐,只是睁开眼睛淡淡朝窗外看了一眼,便又重新开始修炼。他的对手不是武罗,如同武罗看不上木易兵狼一样,还没有搞清楚真相的木易濯也看不上武罗。
木易兵狼脸色阴森,在月光下如同厉鬼一般的狰狞。他狠狠的将身上的被子撕成了两半,咬紧了嘴唇,心中嫉妒的发狂。
乔虎起身凑着窗户朝外看了看,苍茫的夜空,一道神光,两轮明月!乔虎心中感叹一声:双月当空,又是异象!
之前武罗连连突破的异象,虽然独特,但是并没有什么文献典籍记载过类似的,可是这一次却不同了。双月当空的异象,在修真界中大大有名,不管是在哪个境界上,伴生了这个异象的修士,后来都是大放异彩,名动天下的豪雄人物。这个异象所代表的意义可不简单。
乔虎心中算了一下,开第二窍,只用了两天时间!
至于拓跋滔天……那浑人又闭关了,根本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动静,武罗不出现危险,他是不会出现的。
望山阁上,灯早已经熄了,叶念庵却披着一身宽松的麻布长袍,站在窗前默默的望着两轮皎洁的明月,脸上竟然有着一丝欣慰……
武罗昂首望着头顶的两轮明月,神光逐渐消散之后,那一轮伴随着右眼神光升起的明月也逐渐消散。
他心中一阵感慨:双月当空,这异象久违了啊。
乔虎知道的不差,双月当空的异象的确来历不凡,最近的一个例子便是武罗自己。只不过上一世的南荒帝君在得到了旱魃血焚之后才出现了这个异象,而现在的武罗,只是在开窍境界,就出现了这等不凡的异象,正说明了那异变《道藏》的不凡,已经为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两天,他不但利用煞风锤炼自身,而且因为锁链长了,方便打坐,能够顺利的吸摄玉粹魄中的灵气,是以进步迅速,只是两天,就开了第三窍。
这速度,可以说前无古人,至于是否有来者,武罗现在也不能肯定。
就算是当年的左沉毅,也用了半年才全开七窍,就目前来看,是远远比不上武罗的。
……
朝阳升起,山中绿叶反着还带着些冷意的阳光,嫩嫩的翠色仿佛水玉。
武罗面前已经摆上了一只巨大的木桶,正吃得喷香,一边的狱卒倒是讨巧,还下了血本,请大师傅给武罗煲了一锅燕窝雕仔烫,美其名曰“补补身子”。
实在不知道如今壮的能赛过一头牛的武罗,有什么好补的。
别人炖燕窝,都是一盅一盅的,到了武罗这里,乃是一只脸盆大小的砂锅。这等巨物,也只有在食堂这种专做大锅饭的地方能找到。
满满一砂锅的燕窝雕仔汤,足足花去了那名狱卒三个月的俸禄,看到武罗喝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那原本肉痛无比的狱卒心满意足的笑了。
他这边吃的开心,一天在美食之中有滋有味的开始了,却有人没那么好的心情。
马洪的心情就不怎么样,带着几名手下的狱卒,骂骂咧咧的出了若卢狱,几个人挤在小黑屋里执勤,马洪没好气的一只口袋往桌子上一扔,来,搓两把。
有人喜欢玩牌九,有人喜欢扔骰子,但是更多的人喜欢麻将牌。
几名狱卒嘻嘻一笑,便欣然从之。
马洪乃是若卢狱班头儿之一,而且是不可或缺的一名班头——他乃是若卢狱刑讯逼供第一人,不论是木易濯还是叶念庵,待他都不错。
马洪也不投靠谁,他打定主意了靠自己的手艺吃饭,管你谁当典狱长,我只要在若卢狱中混下去,捞油水就行了。
事实上因为马洪独特的“手艺”,他捞得油水的确不少,他有喜欢打麻将牌,偏生牌技不佳,逢赌必输。这一点上马洪的赌品远胜荣天,便是输了也不红脸,更不会专门跟部下开赌索贿。
今天原本轮值的马洪很不情愿,谁愿意在这里干守一天?可是没想到马洪今天牌运极佳,连连自摸,炸的三名手下丢盔弃甲。
这一把又是这样,想啥来啥,眼看着凑齐了清一色一条龙,马洪神神叨叨的念着咒语,祈求财神保佑,然他自摸开花,三明属下的脸儿都绿了,今天惨败,这最后一把,显然马头儿是一副大牌啊!
救星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距离若卢狱最近的一座山头上,一个半大丫头,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女孩儿浑身脏兮兮的,衣裳破烂的好像乞丐,只是扎着两根牛角辫,出卖了她的性别。不过绑着牛角辫的绳子都分不清楚是什么颜色了。她背上背着一只跟自己体型差不多大小的布口袋,鼓囊囊的看上去颇为沉重,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女孩看到若卢狱,兴奋地不行,手舞足蹈,又叫又跳,背着大口袋狂奔而下,一溜烟的冲到了若卢狱外面,以一种近乎骑兵冲锋的速度和怪叫声,直奔若卢狱大门而去。
马洪当然早就注意到那个女孩了,不过他的手已经摸到了牌上,能够确定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一张:“哈哈,臭小子们,今天让你们输得裤子都穿不起了……”
三名部下哧溜一声窜了出去。
“有人袭击若卢狱!”
“正是正是,来敌强悍,情况紧急!”
“十万火急,改日再战!”
马洪大怒:“小崽子们,你们别想跑,马爷我今天大杀四方……”
三名狱卒不跑才傻呢,马洪还没说完,就没了人影,气的他破口大骂。
等马洪黑着脸从小黑屋出来,三名狱卒已经将女孩团团围住。马洪连带着女孩都记恨上了:“小丫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随便闯的吗?不要命了?来呀,给我抓起来,查清楚了是谁家的孩子,马爷我要找他们家大人算账!”
马洪四个人都看出来这女孩也是修真者,只是不明白一个女孩怎么会弄得如此邋遢。他还在计算着,自己最后一把清一色一条龙自摸,能赢多少钱,都要从这女娃儿家大人那里抠出来。
三名狱卒应诺一声,便要动手,女孩大叫:“我是来找我爷爷的。”
马洪以为又是来探视的,没好气问道:“你爷爷是谁?”
“我爷爷是叶念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