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屈卿这般有着明显的为官而官倾向之人,一般状态下不会有人愿意提拔此类修士,但是屈卿的来历实在是太大了。
他祖父的祖父,便是那位飞升前把上古秘境留给星天议会做礼物的前任会长。
此人名为屈盛天,与他大气名谓一般响亮的便是他那高深的修为了。
在屈盛天踏入汉疆的第三年,便与至交好友一同飞升仙界,这个飞升最快的纪录,可是打破了万年前的五年最短时间。
无数汉疆修为视他为榜样,一提起盛天老祖,汉疆之人莫不是面露恭敬之色。
他与好友所创建的封王殿,一直都是汉疆的超强势力,也是修士联盟成员的主要来源之处,实力深不可测,乃修士联盟之外的最强势力。
此屈卿便是沾了老祖宗的光,虽说他的实力也是不低,但是与他近四百岁的年纪,这修为也没有什么可炫耀的了。
阗殛老祖之前之所以提醒昆吾掸松印秘境之事,便是因为当时屈盛天把秘境交给星天议会之时说道,三千年后星天议会会有一场祸福相伴的劫数降临,待得此劫数安全度过之后,便是那松印秘境开启之时,松印秘境乃上古秘境,留待有缘人能够得到一探密幽的大机缘。
此番话一直在阗殛老祖的脑海里闪现,待后来阗殛老祖于阴阳术数学有所成,也特意为那三千年祸福相伴的劫数算过一卦,当时的卦象显示着天道和人事,这两点皆是天地至理的衍生与演化。
而他对于刘君怀的演算也是关乎于天道和人事的变化与感应,所不同的是,对于刘君怀的演算结果,多出了其中人间祸福的预兆警示。
也就是说,天象的变化是由人的善恶引起的,也是人间祸福的预兆,而刘君怀就是这预兆的发现者,以后也将是它的掌控者!
所以,把刘君怀与那松印秘境联系起来,阗殛老祖便有了此种想法。
于是在上次自修真界返回后,他又针对于两者演算了一番,得出了大吉卦象。
阗殛老祖向着昆吾掸略施眼色,昆吾掸心领神会,向着屈卿恭敬地道,“屈盟主,晚辈掌管星天议会也有几十个年头了,偶然的机会才得知前辈也曾是星天议会之人,只是您身负重大隐秘职责,甘愿做星天议会的幕后英雄,这才是真正的大义大德之人,我却没有一丝大功德而身居修真界高位,有时候想起来神识惭愧得紧!”
“哦?”屈卿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没想到星天议会至今仍有我的传说!唉,惭愧啊,没有机会能够继续为星天议会贡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有愧于入会之时那一句愿为星天议会奋之终生的夙愿呐!”
阗殛老祖暗自发笑,这屈副盟主的面皮着实厚的可以,当时他的身份在星天议会之所以隐秘,是为了保护名人之后的正常举措,哪里有身负重大隐秘职责之说。
刘君怀其不知就里,但从昆吾掸这般无耻的恭维之中,他隐约看出了些什么。
果然,昆吾掸话题一转,“屈盟主,晚辈也即将离任晋升汉疆,但在所有文案中未找到关于那一处松印秘境的相关信息,可是前任会长所言的三千年起先只是是否属实?您身为盛天老祖最有作为的传承者,一定会有他老人家的金口凭籍,能不能最后帮助星天议会一把,让盛天老祖的惊世预言大白于天下,也好令广大修士能够同承盛天老祖福荫!”
阗殛老祖适时的作出铺垫,“昆吾会长可是问对人了!咱们的屈盟主,一直都是盛天老祖门下传承中最为核心弟子,他所掌握的星天议会隐秘,不是历届会长能够知晓的!”
屈副盟主听着这些很是舒宜,但对昆吾掸所提出的松印秘境之事却知之甚少,他所能接触到的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但是即使他知道其中的隐秘,也不会轻易吐口的,所谓人老精滑,随岁月的日积月累,更有久在高位的熏陶,这屈卿哪里还看不出昆吾掸与阗殛老祖之间的一唱一和。
“要说别的事情我也许会有所了解,只是这松印秘境之事,是当初盛天老祖的口诵心维,即使星天议会的相关文字记载,也只是对当时情形的记传而已。老祖在飞升之前,给我屈家留下了籍典无数,但却没有丝毫关于这处上古秘境的只字片言,还请昆吾会长谅解,这方面我帮不上什么了!”
昆吾掸心中微微一笑,本就没指望屈卿能了解多少,那松印秘境既然留在了星天议会,就与屈家没有太大干系了。
他之所以向屈卿开口,是因为阗殛老祖的提示,这处上古秘境的开启事关重大,星天议会又怎么可能没有相关记载。
但是如何开启,由谁人进入探寻,星天议会并没有详细解读,只有“留待重大机缘者探知始末缘由”寥寥数字。
阗殛老祖本意应该不是认为屈卿能够知晓内情,而是要借助他身为屈家人的一些什么才是。
想到这里,昆吾掸说道:“那就与我关系不大了!既然屈家也没有具体详情记载,这三千年的开启之事就与我无关了,虽然星天议会的高层几次提出了关于此事的解决办法,我既然卸任当前,这些事情就留待继任者解决吧!”
“屈盟主所言,我回去后一定据实相报,看来盛天老祖口中的三千年机缘之事,还要衍延下去了,也许下一任会长会是有这种大机缘者也说不定!好了,我看还是先行解决今日之事吧,现下已经是过午时分了!”
屈卿闻听此言却是心中一跳,难道我的猜测有误?这昆吾掸不会只是那我当做挡箭牌了吧?
此人即将卸任,刚好那松印秘境三千年的期限也将到时限,盛天老祖当年留下此言必有深意,可不能在我身上耽误了。
这昆吾掸甚是狡猾,他找不到解决办法,却是一把推给了屈家,这样即使日后盛天老祖追究下来,也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了。
“我说昆吾会长,星天议会难道就没有关于此事的一点记载吗?盛天老祖当年所言,必会留下开启的提示吧?”屈卿赶忙问道。
昆吾掸说道,“记载肯定是有,只是一句话而已!留待重大机缘者探知始末缘由,这其中的重大机缘者一词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怎不能把这惊天秘境公布出去,要人前去一一测试吧?所以,这事既然盛天老祖也没在屈家留出内中玄机,那只能表明我们都不是那位重大机缘者了,也许这位人物一出现,必定会令那处秘境有所反应,就让我们耐心等待吧!”
屈卿可是不想盛天老祖设定好的时限受到自己的影响,他暗恨昆吾掸无端的给他招惹如此棘手之事。
只是昆吾掸的所作所为本身并没有多大错误,既然星天议会对老祖的一句话一筹莫展,自然会想到来屈家问询,毕竟那盛天老祖是屈家的长辈不是!
此时的屈卿有苦难言,虽然他讲的也是实情,但昆吾掸的做法也没有任何不当之处。
怪就怪自家的老祖当初没有把事情讲清楚,留下这些悬念,令所有人不知所措。
这时候阗殛老祖发话了,“我算看出来了,是不是星天议会的那处松印秘境,到了盛天老祖口中的三千年期限?而且,这期限到了,却没有明示具体的开启办法?”
“对!对!对!”
昆吾掸与屈卿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旁观者清的道理就在于此,屈卿在这头昏脑涨之时,旁观者的话无疑是一种巨大提示。
阗殛老祖在星天议会的身份十分的隐秘,即使屈卿这位屈家人也不知晓,但是现任会长昆吾掸自然是了解的。
只听阗殛老祖说道,“昆吾会长,能不能讲讲那处松印秘境的具体存在形式?也就是说秘境的出入口有几处?”
这问题即使屈卿也是不知道的,也只有昆吾掸能够解答了。
“这些事星天议会的隐秘了,我还是退避开好些!”刘君怀这时候站起身来走开。
他的这种行为,立时引起了屈卿的极大好感,如此年轻又有如此作为,却丝毫没有以功恃傲,端得是知趣得很。
昆吾掸待刘君怀身影消失,这才开口道:“松印秘境为一虚空秘境,它悬挂在虚空当中,三千年来也只有星天议会的当届高层几人知晓,也包括那唯一的入口。至于这处秘境的涵盖范围与内中详情却是无人知晓,据称即使盛天老祖在得到它后,也没有亲自探寻过,具体什么原因就无从得知了!”
阗殛老祖沉吟半晌,说道:“这秘境是否可以移动位置?既然它只有唯一的入口,也就是讲除开星天议会几位知情者,盛天老祖口中的重大机缘者,也许会自己找寻到秘境入口,只要这人能够进入其内,那不就表示盛天老祖口中的三千年后的开启就可以兑现了吗?”
昆吾掸试探着问道,“老祖的意思是不是把那秘境移动至某一处,星天议会出面组织一次类似于历练或是大比之类的活动,令那些参与者自行寻找,弱受有缘者在其中,自会寻找到那一处入口?”
阗殛老祖点点头,“这是唯一的办法,只有让更多的不知内情之人参与进来,才能令那位重大机缘者出现,即使他不会出现,星天议会也不是毫无作为,日后若是盛天老祖追问此事,星天议会也就有的话说了!”
昆吾掸说道,“这秘境若是需要移动的话需要将其炼化才可以!不过这不是问题,只要根据那入口的进入方法,模拟出一个隐晦禁制,只有能够进入那一处隐晦禁制之人,才有可能是那位重大机缘者!”
在一旁倾听的屈卿疑惑地说道,“怎么就能肯定那些知情者中就没有那位重大机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