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惧留孙取出捆仙绳的时候,袁洪便已经看在眼中,如果说没有楚毅提醒的话,他倒是不怎么在意,至多就是提高一点警惕罢了。
然而有楚毅的提醒在前,袁洪就算是再自大,也是不敢小觑了这被楚毅重点提醒的宝物。
惧留孙眼中满是自信之色,他对于自己看家宝物还是颇有信心的,捆仙绳一出,他就不信还拿不下袁洪这厮。
害的他差点丢人现眼,惧留孙已经想着等下拿了袁洪,如何炮制袁洪才是。
这会儿惧留孙冲着袁洪丢出了捆仙绳。
捆仙绳一出,顿时化作一道金光向着袁洪卷了过来。
袁洪见状却是不慌不忙,身形一晃,顿时空中一下浮现出一个个的身影,漫天都是袁洪的身影。
惧留孙看到这般情形不由的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笑道:“捆仙绳又岂是你能够躲得过的。”
然而下一刻惧留孙却是笑不出来了,捆仙绳已经捆住了一个袁洪,但是另外的袁洪依然存在,一个个的怪形怪状的看着惧留孙,只让惧留孙看的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如果只是移形换影之术的话,只要袁洪被捆住,那么其他的袁洪不过是虚影,应该不可能存在才对啊。
“你……你这是化身之术?”
惧留孙不是傻子,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如果说他这捆仙绳有什么不好的话,那就是没有什么灵智,只要锁定了气机便一定会将对方给捆住,可是如果对方施展化身之术的话,那么捆住的是分身还是本尊那就不好说了。
尤其是这会儿空中还有这么多的袁洪的身影,惧留孙已经意识到方才捆仙绳所困住的不过是袁洪的一道化身罢了。
伸手一招,捆仙绳捆着那袁洪落入到惧留孙手中,低头一看,不过是一根金灿灿的猴毛罢了。
这猴毛取自于袁洪身上,自然是带着袁洪的气息,那么捆仙绳将猴毛所化的袁洪给捆住也在清理之中。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眼看着袁洪抡起一气水火棍向着他当头砸了下来,惧留孙不禁面色为之一变,连忙一个闪身避开袁洪一击。
他最大的依仗已经是奈何不得袁洪了,单打独斗的话他又远远不是袁洪的对手,只好转身就逃。
惧留孙才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呢,等下要是被袁洪给打伤了,那才是真的丢人呢。
眼见惧留孙跑路,袁洪也没有追赶,他可是清楚的看到大商军营之中一股股强横的气息,那一道道的身影没有几个比他弱的,袁洪虽不惧,却也不会跑上前去找揍不是吗。
楚毅都没有想到袁洪这么轻易地便破了惧留孙那捆仙绳,其实捆仙绳虽然厉害,可是厉害归厉害,只要有应对之法,其实大可不必担心。
封神世界当中许多法宝的确是威能极强,但是却也有一定的局限性。
惧留孙灰溜溜的回到大军之中,脸上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普贤真人上前来冲着惧留孙笑了笑道:“师兄不必如此,那袁洪乃是天地灵种得道,又不知从何处学得一身神通法术,侥幸破了师兄灵宝而已。”
惧留孙一副洒脱的模样笑道:“是我技不如人,不过那袁洪也当真不可小觑,几位师弟若是对上了,须得当心才是。”
姜子牙轻咳一声道:“几位师兄,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姜子牙这话看似是在询问燃灯等人接下来要如何做,其实是在变相的提醒他们,要想办法对付袁洪啊。
拿不下袁洪的话,这汜水关根本就无法攻破。
西岐伐商,汜水关不过是第一道关卡罢了,如果说就这么的被堵在这里,时间拖的越久,对于西岐来说也就越发的不利,毕竟消息一旦传开来的话,必然会动摇许多心向西岐的诸侯的信心。
西岐本来就势力不如大商,要不是忽悠了一些诸侯相助的话,西岐同大商之间的差距也就更加的大了,如今要是让这些盟友丧失了信心,靠他们自身对抗大商吗?
就是伯邑考也清楚这点,所以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燃灯道人。
燃灯道人目光在几人之中扫过,最后看向普贤真人道:“普贤,你却前去会一会那袁洪。”
普贤真人微微点了点头道:“弟子遵命。”
普贤真人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出了军营,远远的冲着袁洪拱手一礼道:“贫道昆仑山玉虚宫门下弟子普贤,见过道友。”
相比先前惧留孙上来便称袁洪为妖孽,普贤真人至少态度方面没有惹来袁洪的恶感。
袁洪看了普贤真人一眼道:“原来是昆仑十二金仙中的普贤真人啊,道友不在昆仑玉虚宫纳福,为何下山趟这一趟浑水呢?”
普贤真人笑了笑道:“身在劫中,不得不来!”
说话之间,普贤真人头顶太极符印,双手各持一柄宝剑,正是普贤真人镇山之宝,吴钩双剑。
“道友请指教!”
话音落下,就见凌厉的剑光向着袁洪斩了过来,杀机凛然,这要是斩中了的话,就算是袁洪肉身强大无比,怕是也有可能被斩伤。
一气水火棍砸向普贤真人,普贤真人却是不闪不避,手中宝剑直取袁洪要害而来。
就在意思水火棍落下的瞬间,普贤真人头顶之上那太极符印陡然之间绽放出光芒,太极符印竟然生生的挡住了一气水火棍。
太极符印乃是元始天尊赐予普贤真人的宝物,有着极其强大的防御之能,就算是以袁洪的攻击,竟然也无法撼动那宝物。
眼见自己一击竟然无效,袁洪皱了皱眉头,而这会儿吴钩双剑也刺中了袁洪胸膛。
一声闷哼,金铁交击一般的声响传来,袁洪低头看去,自己胸膛之上竟然出现两个红点,却是被那宝剑给刺破了肌肤。
不过也就是刺破肌肤而已,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伤势,转眼之间,那两点红色的痕迹便消失不见。
显然普贤真人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大为震惊,他手中吴钩双剑锋利无匹,竟然破不开袁洪的肉身。
二人你来我往,袁洪凭借着强大的肉身不惧普贤真人手中宝剑,而普贤真人则是又太极符印在手,同样不惧袁洪,如此一来,两人你来我往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看到这边袁洪被普贤真人给拖住,姜子牙眼睛一亮,总算是将袁洪给缠住了,如此一来他便可以调兵遣将攻打汜水关了。
“谁愿前往攻打汜水关!”
一众将领之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不过是凡俗当中的将领罢了,这会儿看着袁洪、普贤真人在空中厮杀的情形,心头自是惴惴,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带人去攻城啊。
更重要的是,城墙之上站着的可是梅山七怪,梅山七怪一个个的凶神恶煞一般,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妖魔,让他们对付一般的人族将领他们自是无惧,可是要他们去同妖魔拼杀,怕是去了就要一去无回了。
似乎是看出这些将领心中畏惧,姜子牙微微一笑,捋着胡须道:“诸位大可不必担心,那些妖魔邪道自有我阐教弟子应付,尔等只管攻城便是。”
南宫适、姬奭闻言对视了一眼当即上前抱拳道:“太师,南宫适请战,姬奭请战……”
伯邑考见状微微点了点头,而姜子牙则是向着二人道:“准你二人各自统帅五万兵马,接连不断的攻打汜水关,我倒是要看看,汜水关究竟能够坚持多久。”
同时姜子牙向着燃灯道人拜了拜道:“燃灯老师,等下汜水关中的妖魔邪道就拜托了!”
燃灯道人点了点头道:“尔等不必担心,有贫道在,那些妖魔休想掀起风浪。”
西岐一方兵马调动起来,燃灯道人等人随着大军军阵上前,惧留孙跟在燃灯道人身旁低声向着燃灯道人道:“燃灯老师,你看,那是不是楚毅!”
楚毅出现在汜水关上的时候,燃灯道人便已经注意到了楚毅。
对于楚毅,燃灯道人见了恨不得上前去将楚毅给撕碎了,但是他却是不敢那么做。
其他的截教弟子也就罢了,在这大劫当中,就算是被斩杀了,料想通天教主也不能说什么。
然而楚毅作为通天教主的关门弟子,自是不同一般弟子,要是自己真的将楚毅给斩了的话,怕是通天教主一定会杀将过来,教他做人。
更重要的是,燃灯道人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斩了楚毅啊。
楚毅修为自是不如他,甚至两人差了一个境界,关键楚毅手中有青萍剑这件圣人证道之宝啊。
有这么一件宝物在手,哪怕是燃灯道人贵为准圣级别的存在,也是奈何不得楚毅。
不过奈何不得楚毅并不代表就不能寻楚毅的麻烦啊。
当初他燃灯可是在一众大能那里丢尽了颜面,要不是元始天尊出面的话,他那伴生灵宝灵柩宫灯恐怕都已经易主了。
每每想起此事来,燃灯道人就恨得直咬牙,不单单是恨楚毅,通天教主,甚至他连元始天尊都给恨上了。
淡淡的看了惧留孙一眼,燃灯道人道:“惧留孙,你去替我将楚毅擒来?”
惧留孙闻言顿时脑袋摇的就像是拨浪鼓一般,连连摆手道:“燃灯老师真是说笑了弟子还真的奈何不了楚毅,怕是要让老师失望了。”
正因为对惧留孙颇为了解,所以当惧留孙说出这么一番没有骨气的话来的时候,燃灯道人也不觉得惊讶。
不过燃灯道人却是脚下升起祥云,踏步向着楚毅行来,目光直直的盯着楚毅。
楚毅见状,身形升腾而起,二人遥遥相对。
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神色,楚毅打量着燃灯道人道:“燃灯道人,你莫非要将灵柩宫灯送我不成,说来我还真的挺喜欢你那灵柩宫灯的……”
不等楚毅将话说完,燃灯道人脸上却是露出几分异样的笑意道:“楚毅,你莫非不知西岐代商乃是天道大势吗,你可知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贫道不同你在这里废话,我只是要看看,当你逆天而行之时,上天会降下何等的劫数于你,真到了那个时候,通天道友还能保你吗?”
楚毅闻言哈哈大笑道:“既然燃灯你好奇,那你就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天又能奈我何?”
听着楚毅霸气十足的话语,燃灯道人都禁不住呆了呆,继而冷笑道:“好生狂妄的小辈,果真不愧是通天看中的关门弟子。”
说话之间,下方喊杀之声震天,而金大升、戴礼等人本来坐镇城墙的,结果这会儿却是被惧留孙、文殊真人等人给缠住,他们道行、法力皆不如惧留孙等人,又哪里是这些得道金仙的对手啊,不过是转眼功夫而已,金大升、戴礼等人便一个个的被斩杀当场。
惧留孙提着金大升的脑袋,冲着袁洪晃了晃,似乎是在告诉自己斩了袁洪的兄弟一般,那副得意与张狂看的袁洪恨不得一棍子将惧留孙脑袋给敲碎了。
文殊真人则是斩了戴礼、道行天尊、清虚道德天尊的对手是其他几怪,转瞬功夫,梅山七怪便被杀的只剩下了袁洪一人。
袁洪仰天长啸,身形一晃化作了一尊高达百丈的巨型猿猴,眼中闪烁着凶光,可是却被普贤真人给拦了下来。
“惧留孙、文殊,尔等休得猖狂”
只听得一声娇斥传来,随即就见一条恶蛟破空而来,惧留孙、文殊真人见状不由的面色微微一变,一个闪身躲进了无数大军当中。
骑着黑虎的赵公明更是手持金鞭,身后悬着二十四颗定海神珠,远远便向着燃灯道人而来道:“燃灯,想要欺负小师弟,问过我赵公明了吗?”
随着赵公明、云霄三姐妹到来,原本岌岌可危的汜水关一下子稳定了下来。
姜子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即便看出汜水关已经难以拿下,随即鸣金收兵之声传来,西岐一方大军如同潮涌一般退去。
而普贤真人、燃灯道人几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趁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