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航满脸奸笑,大树宝王直恨得咬牙:“死狗官!贫僧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暗算贫僧!”
白县令大声喝道:“哼!无怨无仇?你受何人指使要暗杀于我?给我老实说来!拉死你这个秃驴!”
大树宝王那次在回春药店刺杀白云航,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一听这话大树宝王已经呆了,一会才为难地说道:“这……贫僧确实与你无怨无仇,那次是虚言以诈……”
原来这大树宝王那次是想来找连天雪的麻烦,刺杀白云航云云纯属大言,哪料想白云航立时上门寻仇,整得这和尚命都丢了半天,一想那日拉得天晕地暗,这和尚肚中不由觉得一痛,胆气立时壮了起来:“你那般暗算贫僧,贫僧与你没完!雅公公,咱们一起出手!”
雅易安冷哼一声,正想出手,只听白云航笑道:“死和尚!当真不拉?”
大树宝王大声叫道:“不拉!就是不拉!你怎么着……你又下巴豆?”
白云航得意洋洋地说道:“哼哼哼!”
那边雅易安也一捂肚子:“下流无耻小人!竟然下巴豆!”
白云航冷笑不止:“朱提举赏了你们御膳房的御菜不是……御膳房的小太监檀郎出来买菜,我雇了小姑娘,价格一律便宜一半,不怕他不上当!”
朱连德连声叫道:“你们能以这般货色来糊弄寡人!来人啊!把檀郎给我斩了!”
大树宝王直接拉在裤裆里,只是他苦笑一声:“幸亏我早有准备!”
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包药来就往嘴里塞,却原来是早已备好医治腹泻的灵药,自打上一次遭了白县令的暗算,他随身备了十包,入口即觉肚子好受了许多,接着大树宝王大声叫道:“哼!狗官,尝尝咱的厉害功夫……看!梯云纵!”
这和尚竟是使出武当派的武功,干脆利落地一跃一腾踏空而去:“好徒儿!快跑啊!”
只可惜这药效尚且完全发挥,飞出数步之后,肚子猛得一痛猛拉不止,摔在地上做了狗吃屎,这时候只见雅易安飞跃而出,在他身上利落地摸出一包药吞服而下,然后笑道:“咱们后会有期!”
雅易安和大树宝王这两大高手都跑了,朱连德的胆气也弱了许多,他连声大叫道:“朱皇弟!朱大侠!朱大侠!朱大侠的天兵天将快来啊!”
原来朱清海昨日作了法术,号称是:“望王山上插龙旗,天兵天将八十万,十万天兵取开封,洛阳城陛下登基……”
只是天兵天将也拉了肚子不能来了,旁边除了几个朱连德的死党之外,并无什么人敢于顽强,毕竟是人家是苏会办派过来的七品县令,咱们这帮人惹不起,还是看看风头再说吧。
这朱连德虽然是十里八乡出的一个人才,可是他聚啸的几千人马中,能为他拼命的也就是十七八个人,这以后就传成了一段佳话,洛阳朱连德聚众过万,登封白云航只带四个半人就将祸首捕获。
白县令大声叫道:“朱贼,你还不束手就擒?擒获贼首朱连德者,赏白面三十斤!”
当即有人跃跃欲试扑了上来,只有朱连德的几个死党用力顽抗,白县令大声叫道:“擒头目者,赏白面十斤!”
这帮民众当即一起反水,把朱连德连带一干叛乱头目尽数擒拿,大伙儿许久没吃过白面,朱连德摆流水宴也是有一半野菜,连声道:“大人!快发白面吧!”
白云航兴奋地笑道:“好!多亏了有连公子运筹帷幄,这一次才能平定叛乱!只可惜跑了雅易安和大树宝王!”
旁边也是一阵莺歌燕语,连声赞道连天雪妙算如神,这时候连天雪淡淡笑道:“也没有什么……这两个笨蛋武功不坏,拼起命来也是凶险得很……再说了,除了叶女侠给的巴豆,我特意还加了点东西,跑得越多痛得越厉害……”
那边连朱德仍是大声叫道:“这几位姑娘,只要你等愿意投效本王……朕立即封你们为昭仪,不,东宫娘娘……”
白云航一听这话,看了看孙雨仪红苹果一般的脸蛋,当即问道:“雨仪!你的撩阴腿可曾练熟了?”
“哥哥?”孙雨仪抓住了白云航的手问道:“怎么了?练熟了!”
白云航指着前朱三太子说道:“绝对练熟了?我不信!在他身上试试!”
孙雨仪兴冲冲地就窜了过去连踢六腿,熟悉得很,只踢得朱提举惨呼数声,连那玩意都缩了进去,白县令继续磨拳擦掌道:“我的六连手也缺实战经验……我来!”
白县令出手果然老到,什么下流的招数都使出来,最后写了几条白条:“捉拿贼首朱连德有功,凭票到洛阳府领取白面XX斤!”
朱连德一反,洛阳府的公人吓得大门紧闭,一直有人来领白面才知道朱连德已然束手就擒,一听这消息也很高兴,当即赏了白面,还为白县令吹捧:“……又有登封白县令率众直袭朱贼老巢,一举拿获贼首数十人,叛乱遂平……”
白县令也不忘相互吹捧:“洛阳府各公坚守职责,严阵以待,朱贼见攻城不望转回老巢……”
可是朱连德却是迷醉于皇图霸业之中,他大声说道:“朕是真命天子!你们还不放开朕!等朕逢凶化吉之时,把你们都诛连九族了!还有你这狗县令,朕要抄你满门!”
这寨中没有什么赃物,倒让白县令大失所望,他骂道:“哼!押回登封县,我看你怎么死!”
自古以来朝中无人莫造反,这朱连德在朝中毫无依靠,不但是造反不成,还连累了自己家人,可朱连德却道:“王者不死,朕是真命天子,自然能逢凶化吉,这等小小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轻松搞定朱连德,白县令心情极好,他大声笑道:“小小从八品,算个屁啊!”
朱连德骂道:“你……朕脱险之时,灭你满门,还有把你的娘子抓去当营妓……”
李玉霜一听这话,冷笑一声,抓来一个还算中人之姿的秀女,稍稍宽了衣物,露出半对丰乳,朱连德一看这情景,这缩进去的玩意又踹出来了,李玉霜朝孙雨仪说道:“雨仪!刚刚练得不成,再来!”
“好!”孙雨仪清脆的声音与朱连德的惨叫同时响起,接着李玉霜又把秀女宽了些衣服,把上身都露了出来,然后说道:“练得不错!再来几次”
重复几次之后,朱连德终于说道:“饶命啊!饶命啊!朕眼下就暂时虎卧平原吧!”
白县令兴冲冲地押着朱连德往回赶,连天雪狠狠地报复一番雅易安,心情极好:“我那七海神毒是从蛇毒里提炼出来,他若是一动不动什么问题都没有,跑得越快越远,这毒也越发厉害,连带这巴豆……”
孙雨仪拍着手掌说道:“好玩!好玩!真好玩!”
郭雪菲问道:“还是天雪妙算千里啊!”
正说着登封县衙已然到了,白县令还没下马,几个公人已经跑了过来说道:“大人!大人!不好了!”
白云航笑道:“什么不好了!这率众叛乱的朱连德已经被我查获,让商户安心便是!”
几个公人一呆,然后说道:“大人!不是这事,是昨夜咱们县衙遭了贼了!”
白县令一听就火大了:“什么!是哪个贼子胆大包天!竟敢到咱们登封县衙来做案!”
郭雪菲当即想到:“莫不成是前次那女贼?”
叶清秋当即怒哼一声:“好大胆的贼子!”
白县令这一番可以说是损失惨重,连同李玉霜、郭雪菲房里竟是失窃了一千三百多两银两银票,连天雪查验一番之后,点点头道:“确实是个女贼!”
叶清秋也点头道:“别以为咱们好欺负!白公子,把你的公子全都放出去!对了,你认识沈晓薇?”
连天雪点点头道:“洛河寡妇是绿林道上的,消息十分灵通!不过我估计她还藏在我们登封县!”
白云航坐在椅子上,精神有些不振,心痛得很,眼都红了,一听这话他当即说道:“好!”
沈晓薇一听也是颇为震动,这女贼的胆子也着实大了些,她十分干脆地说道:“白兄弟的事情!便是咱们自己的事情,我让道上的兄弟全力去查!对了,白兄弟……”
她说话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白云航见她有些为难,当即拍着胸膛说道:“沈姑娘请讲!”
沈晓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还是沈青玉干脆:“白县令!咱们实话实说吧,眼下我妹子风光得很,可在绿林道上还有着耿大嘴这恶徒,所以想请你到雨小将军面前说项说项,请他派兵剿办!”
好一个借刀杀人啊!沈晓薇一统绿林道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可是这确山龙嘴寨不比寻常寨子,耿大嘴手下有徐震这样一员能征善战的大将,寨中还有着过千寨丁,再加上确山附近的各个寨子都是听从耿大嘴号令,着实是十分难打的一个寨子,即使是雨小将军亲自统领虎翼军攻打,不付出些代价是拿不下来的。
白县令当即很为难地说道:“这个……这个……”
沈晓薇开口说道:“白兄弟!这事若是成了,我们的三分利润全都归你!另外我们大姐正带着人往这边赶,明后天就可以到了!白兄弟想要什么,只管向我们大姐开口便是!我们大姐可以帮得上白兄弟你大忙了!”
白云航对虎嘴寨早有些计划,他顺势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到时候就同贵姐妹好好商谈!”
白县令知道洛河七寡妇也是有些能量的人物,她们的大姐恐怕也不是个寻常人物,到时候见了面自然有自己的好处。
他一出门,李玉霜就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这些钱财就不必在意了!”
白云航见李玉霜眼中尽是水一般的柔情,心中不由一快,他说道:“不在意了!反正还有捞钱的机会喽!”
可是他自己都知道,这次拍卖贼赃恐怕是千古难逢的机会了,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这般良机了,李玉霜的手很暖,她说道:“咱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白云航点点头道:“都依你便是!”
白云航牵着李玉霜的纤手,两个人依在一起慢慢地走了半天,这寒风虽冷,却阻不住火热的柔情,李玉霜轻声说道:“咱们的事情,七师叔那边已经不碍事了……眼见就是过年了,你有什么表示没有?”
白县令一合计日子,离过年才半个多月了,他嬉皮笑脸地说道:“还有什么表示!我买些东西过去!沈晓薇叫我帮她平定虎嘴寨,我现在是打定了主意!去确山等过了年再说,现下多陪陪你!”
李玉霜娇嗔道:“难不成你连咱们应得的银子都不管了……这几天的银钱都是陈通判和沈晓薇经手,不怕他们亏了你……”
白云航笑了笑,握紧了李玉霜的手却没说话,正这时候,只听一阵马蹄声,接着叶清秋大声说道:“查到那女贼了!”
白云航欣喜若狂,李玉霜更是大声叫道:“这可恨的贼婆子,十有八九是欺咱们派内无人!可恨!让他们见识见识!”
叶清秋对门下弟子也是很护短,她说道:“白师侄!你多召些精干人手来!天雪出手,果然是与众不凡,就把这贼婆子给逮到了!”
白云航心里有数,他召集了数十好手埋伏在陈家客栈附近,就等着这妇贼上沟,不多时,只见街上来了一个素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