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黑小色从车上背下来之后,葛羽便叮嘱了那司机几句,让他暂且先回去,要么就找个地方住下,等他们的事情办完了,再通知他。
那司机应了一下,便将车子开走了。
钟锦亮背着黑小色,一行四人朝着薛家药铺的方向而去。
在路上,葛羽将黑小色的情况跟薛小七具体说了一下,薛小七对于此事也不多言,只是不断点头,一直都很有耐心的听着。
两人这般一路说一路走,足足走了得有两三个小时,才到了那薛家药铺。
葛羽也没有想到会走那么老远,而大名鼎鼎,声动江湖的薛家药铺竟然在这样一个偏僻的所在。
一到薛家药铺,薛小七便让钟锦亮将黑小色放在了一张病床上,然后开始检查他的身体,还用银针在他手指尖取出了一点血放在鼻端去闻,最后才跟葛羽说道:“小羽兄弟,黑哥的情况有些麻烦,我一个人搞不定,我去叫我父亲过来,一起商议一下。”
说着,薛小七便到了薛家药铺的后院,叫来了一个老人家,年纪在六十岁上下,此人便是薛小七的父亲薛亚松。
葛羽和钟锦亮看到这老人家前来,连忙上前行礼,那老人家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客气,然后直奔到了黑小色的身边,他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黑小色的身体,随后又把了脉,然后眉头便蹙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道:“此人中的乃是一种十分独特的降头——蝎王降,之前经过了一番催吐,吐出来了大部分虫卵,让其身体恢复一些,不过那蝎母依旧在他体内,已经受到了不少的惊吓,想要再对它下手,恐怕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了,而且在他体内的那只蝎母是半灵体,没有具体的表象,既可以融入到身体之中,也可以以实体的形象出现在它的腹中,总之,十分麻烦,想要将这只蝎母从他体内取出来,除了施降者本人之外,其余的人都没有太大的把握。”
顿了一下,薛亚松老爷子又道:“你们别着急,既然找到了薛家来,你们之前又是好朋友,我们薛家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葛羽连忙朝着薛亚松一拱手,激动道:“薛叔,有劳了。”
薛亚松摆了摆手,便不再多言,跟一旁的薛小七道:“你背着他,咱们去找老祖宗瞧瞧。”
薛小七应了一声,旋即将黑小色给背了起来,径直出了薛家药铺的大门,葛羽和钟锦亮便要跟着他们一同前去,薛亚松老爷子却转过了头来,笑着说道:“二位留步,在此等候就好,一会儿在家里吃些家常便饭,有什么情况,小七会随时通知你们的。”
钟锦亮一脸疑惑,刚要说些什么,被葛羽一把给拉住了,笑着说道:“好的薛叔,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接下来,薛亚松便点了点头,招呼着薛小七离开了此处。
葛羽并不傻,既然人家不让跟着去,自然又不让他们去的理由。
之前跟九阳花李白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隐约听他们提起过一件事情,说是薛家有两位一百好几十岁的老祖宗还活着,一身通天的医术,当今之世,无人能敌,有起死回生之能。
当初九阳花李白经常在外面闯荡,腥风血雨,受了重伤,可都是送到薛家来医治的。
就连吴九阴的丹田气海被毁了,以后再也无法修行,那薛家的人都可以帮他重铸丹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薛家的人都能做的出来,不得不让人叹服。
这会儿,葛羽觉得黑小色身上的情况,有可能薛家父子也解决不了,所以才会送过去找那两位一百多岁的老祖宗去瞧瞧。
这两位薛家老祖隐世不出,很少见外面的人,虽然葛羽跟薛小七认识,交情还可以,但是远没有好到那种一过来,就见人家老祖的境地。
葛羽还是识趣的,既然人家给治,就是给了天大的面子,来了别人的家,一切但听安排便是。
两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下车之后,又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这会儿都有些疲惫了,皆是因为二人身上还带着伤的缘故。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天很快就亮了起来。
这时候,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留着长发的绝色美女。
那美女的手中还端着两个很大的黑色砂锅,热气腾腾,径直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这个女人,葛羽之前在粤东的时候见过,是薛小七的老婆,同时又是周一阳的亲妹妹,叫做周灵儿,长的出尘脱俗,天姿国色,恍若是天上下来的仙子,身上还有一种清冷的气质,有种水中之青莲,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气质在。
一看到这大美女端着两个砂锅朝着他们走来,葛羽和钟锦亮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将那美女手中的砂锅给接了过来,放在了一旁的石桌子上。
“两位客人远道而来,多有怠慢,刚才小七哥跟我说二位身上都有伤,便嘱托我熬了药,这药既能够当饭吃,又能够治病疗伤,两位慢用,小心烫。”周灵儿盈盈一笑,露出了好看的贝齿,有种动人心魄的美。
葛羽倒是没有什么,钟锦亮看的眼睛都直了,他还没有见到过这种具有仙女气质的大美女。
“多谢嫂子,辛苦了。”葛羽拱手道。
“两位慢用啊,吃罢了饭之后,可以去后院歇息,房间都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周灵儿点头笑道。
说着,他冲着两人有些狡狯的一笑,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钟锦亮还看着周灵儿远去的背影,眼神都有些直勾勾的,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你小子看啥呢?”葛羽拍了钟锦亮的肩膀一下,钟锦亮吓了一跳,连忙回过了神来,连说:“没……没啥……”
“你那点想法我还能不知道,你可别有什么歪主意,这是小七哥的老婆,周一阳的亲妹妹。”葛羽提醒道。
“哪有啊羽哥,我就是看看,太好看了嫂子,哪里敢有什么其它的想法……”钟锦亮有些局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