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掌教说出郁灵小师太和天虎派的通天道长的时候,葛羽并不觉得奇怪,之前他跟吴九阴等人讨论的时候,就有说起过这两人,的确是需要防备,可是龙华掌教突然提起这个南海修行世家的邵小龙是什么鬼?
一直以来,这个叫做邵小龙的人,与人拼斗也没有什么太过扎眼的地方,葛羽也看过他与人打擂,手段都十分普通,只是修为底子浑厚一些而已。
在葛羽认为,这个叫做邵小龙的人,甚至于不如那西川唐门的王仕达,更不及终南山的刘羽禅,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劲敌了呢?
想到这里,葛羽便道:“掌教师兄,你说的前两个人,我都知道,可是这个叫做邵小龙的人,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吧?”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是一定是真的,或许上面蒙了一层假象,邵小龙的一次打擂,我全程看到尾,此人也是深藏不露,他报的名号是南海邵家,既不是什么大宗门,也不是什么修行世家,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因此,师兄我觉得此人有些奇怪,所以让你防备着他一些,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我也希望自己的感觉有误。”
顿了一下,龙华掌教又道:“即便争不了头魁,弄个前三也是可以的,师兄我还是相信你的实力的。”
龙华掌教朝着葛羽微微一笑,挥了挥手,便要离开此处。
葛羽心里这个郁闷,这个老滑头,心里说着不在意,其实还是想着让自己争这个头魁。
眼看着龙华掌教就要走出屋子的时候,葛羽突然在后面道:“掌教师兄,留步。”
“怎么了?”龙华掌教回头看向了葛羽。
“师父的消息,你那边有没有?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就没有回过玄门吗?”葛羽问道。
龙华掌教的脸色一沉,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自从他老人家走了之后,音讯全无,玄门也没有回来过,谁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究竟去了哪里,或许他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就不用咱们操心了,以他老人家的修为,咱们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葛羽点了点头,心中怅然,等再次抬头去看的时候,龙华掌教已然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一夜辗转难眠,心中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天快亮的时候,葛羽盘腿打坐调养了一两个小时,顿时恢复了状态,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一大早,葛羽就被钟锦亮叫醒,走到了恒山派的食堂吃了一顿早饭,然后便奔到了比试的擂台处。
今天是至关重要的一天,十三位年轻一辈的弟子要一决雌雄,争得头魁的一天。
那些即便是已经落败的各大门派的弟子,也大多数都没有离开,而且还源源不断的有人来到恒山派,要围观今天的比武打擂。
在中间的一处擂台,做了诸多布置,天道盟的十大长老,包括那华青真人,分别就端坐在那擂台的四周,为这些比试的年轻弟子保驾护航,以免让比试的双方因为打红了眼,而伤了人命。
而擂台的四周,也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围的水泄不通。
还有很多人是站在不远处那些空着的擂台上面,远远的瞧着,因为旁边实在是没有空着的地方了。
所有来恒山派围观的各路修行高手,加起来起码五六百人,十分壮观。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还是按照之前的规矩,在几个长老的监视之下,在一张桌子上放了一个黑箱子,箱子里面有纸条,从一写到十三。
抓阄之后,比拼的顺序是一对二,三对四……一路下去,不过由于决胜出来的高手是十三人,所以会有一人轮空。
这样一场比斗下来,会剩下六个人。
这六个人再重新抓阄儿,三对三打下来,就还剩下三人,这时候,那个轮空的人就会上去,二对二再进行比试。
所以那个轮空之人,是十分幸运的,可以逃掉前面两场十分重要的比试。
很快,参加比试的那些年轻弟子就抓阄完毕。
等将纸条亮出来之后,发现那一个轮空的人,竟然是那个南海的邵小龙。
由于昨天晚上,掌教真人出言提醒,所以葛羽特意去仔细观察了这个邵小龙一会儿,发现此人二十多岁,长了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十分有精神头儿,穿着既不是道袍,也不是僧服,只是普通的白衬衫,黑西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单位跑出来的公务员,只是此人有些不善言语,宠辱不惊,即便是好运气,摸到了那轮空的十三号,也是不悲不喜,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只是让大家郁闷的是,第一场比试,便让人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因为摸到一号的人是越强的亲兄弟岳洋,而他的对手竟然是那天虎派的通天道长。
岳洋昨天的比试之中,便灵力耗损很大,虽然经过一晚上的调养,恢复了一些,不过整个人看上去也还是有些虚弱的。
而那天虎派的通天道长,是所有人都认为能够争夺头魁之人,岳洋遇到了这个人,能够取胜的希望微乎其微。
而且这个通天道长下手狠辣,不见血都不收手,岳强担心亲兄弟会被那那通天道长打伤,于是便劝他放弃打擂,保命要紧。
年轻人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儿,岳洋显然也是如此,要让他不战而投降,显然是不可能的。
尽管有好几个人都劝他放弃,这小子还是走上了擂台。
当两人都站在擂台之上的时候,随着一声铜锣声响,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岳洋从身上抽出了青锋剑,朝着那天虎派的通天道长一拱手,客气地说道:“青城山云清真人门下弟子岳洋,求赐教。”
但是对面的那通天道长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怀里抱着一把宝剑,将帽檐压的很低,突然冷冰冰地说道:“你现在可以滚下台去,我不伤你,你不配做我的对手。”
岳洋顿时火大,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般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