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地的县城住了一晚上,中午时分,危雄辉才姗姗来迟,不住的道歉,说自己昨天晚上喝多了,一下睡过了头,很不好意思,这就送他们二人回到村子。
二人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因为两人昨天晚上也喝了不少酒,葛羽跟着钟锦亮回来就是玩的,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时间十分宽松。
坐上了危雄辉刚买的大越野,三人一同回到了村子。
回到之前住的村子一看,完全是大变样,以前那些破旧的老屋全都拆除不见了,在原来的村子上面建造了很多居民楼。
钟锦亮的新家就在其中一座高大的居民楼里,是开发商建造的安置房。
当钟锦亮带着葛羽进家之后,钟锦亮的父母对于葛羽自然是十分热情,拉着葛羽的手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又是端茶,又是倒水,钟锦亮的母亲还忙着去市场买菜,打算给他们做一顿大餐。
这让葛羽突然有了一种回家的归属感。
期间,葛羽还见到了钟锦亮的妹妹,名字叫钟小云,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长的十分清秀,性格有些腼腆,跟葛羽说话的时候,有时候会脸红,去年的时候已经考上大学了,在川省的一个名牌大学读书。
再次归来,没得说,自然也要大吃大喝一顿,一家人在一起好不热闹。
这一顿饭从下午一直吃到了晚上,几个人陪着钟锦亮的父亲喝了几杯,一个个也都喝的面红耳赤。
这边天刚刚黑下来没多久,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儿沸沸扬扬的声响。
从窗口往下一看,但见在村口的地方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还有警笛声响,顿时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力,朝着楼下一看,村口处已经开来了几辆警车。
看这情况,应该出的事情不小。
大家伙也都没了喝酒的兴致,一群人离开了屋子,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
走到村口的时候,几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出动了,危雄辉找了一个村子里的熟人一问,才知道真的出了大事情。
原来是村子里的二狗子,晚上刚从外面喝过酒回来,可能是喝的有点儿多,脚下一滑,脑袋直接磕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当场就开了花,血流了一地,被人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死了多时。
所以,那人就报了警,很快尸体就被盖了白布,被警车给拉走了。
二狗子以前是村里的大痞子,经常欺负村子里的老百姓,钟锦亮的爷爷就是被他给踢了一脚之后,才重伤不治,最后一命呜呼的。
当初那开发商强拆村子里的房子的时候,就是这二狗子带的头。
所以他的死很多人都觉得大快人心,认为这小子是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危雄辉更是欢喜地说道:“二狗子这个畜生也有今天,真是活该遭报应啊,以前可没少欺负村子里的人。”
可是葛羽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太简单,一个大活人,即便是喝多了酒,在平地上摔了一脚,也不至于直接就丢了性命,这又不是从楼上摔下来的,按说这种情况,就是从二楼掉下来,脑袋着急,也不一定会当场死亡,人的脑袋可是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
可是不管怎么说,二狗子还是死了,以这种十分悲惨憋屈的身份死去。
钟锦亮也觉得这小子罪有应得,当初爷爷被他踢了一脚的仇,他还一直记在心里,要不是他那一脚过去,说不定老爷子还能多活两年,老爷子吃了一辈子的苦,还没有来得及享福就离开了人世……
周围很多人在议论纷纷,大多都是在说二狗子这人是罪有应得,坏事做的太多,这是现世报。
还有人说了另外一件事情,说是今天二狗子带着一群人拆了村子里东头的一个破庙。
那个破庙在村子里已经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荒废了下来,那个破庙也是残破不堪,屋顶都塌陷了。
村子里的地皮能用的都用上了,就只有那块破庙的地皮空置了下来。
二狗子就动了歪心思,打算将那破庙给拆了,自己在那破庙的地皮上建造一栋房子,打算开个小卖部或者弄个小酒楼什么的。
一开始村子里的老人就劝他,说那个地方不能动,毕竟是庙宇,庙再小那也是庙,拆桥拆庙是要遭报应的。
可是二狗子却管不了那么多,在村子里横行无忌惯了,便想着将村子里的这一块公共用地给占了,留着自己用。
今天下午的时候,二狗子就吆喝了一群狐朋狗友,找来了推土机,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座破庙给拆了。
打算这两天就动工,在原有的庙宇基础上开始建房子。
拆完了那破庙之后,二狗子就招呼着一群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二狗子喝大了,在回家的路上,一头栽倒在了村口的大石头上,当场丢了命。
很多人就联系到了他拆庙的这件事情上,认为是得罪了那庙宇之中供奉的神灵,将他的命给收走了。
这件事发生的有些蹊跷,村子里的人也都议论纷纷。
钟锦亮也知道村子里的那座破庙,小时候还经常去那破庙里面玩。
庙宇里面供奉的是一个大将军的神像,从他很小的时候,那神像的脑袋就没有了,听家里的老人们说,那神像的脑袋好像在几十年前就掉了,之后就一直空着,也没有人过去供奉。
那庙宇还有名字,好像叫宋公庙,传说在清朝中期的时候,钟锦亮居住的这个地方有一年大旱,颗粒无收,当时有一位大将军的老家就住在这个村子里面,那一年大旱,这个姓宋的将军便折返回了老家,拿出了自己当官的俸禄,在十里八村广开粥铺,施舍给当地的老百姓,这粥铺一开就是大半年,帮着老百姓渡过了饥荒,老百姓为了感谢这位姓宋的大将军,便在村子里给他建造了庙宇,就叫宋公庙,早些年香火鼎盛,最近几十年早就无人问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