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没跟你开玩笑,你看的那个五毒蛊尊确实就是我,我之所以变成这幅模样,都是那花溪婆子害的,没想到她的心肠竟然这么狠,比这世界上最毒的蛇蝎还要狠辣!”欧阳涵老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您等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您能不能跟我说明白一点儿,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呢?”我郁闷道。
欧阳涵目漏凶光,这才娓娓道来:“当年我带着孙儿的尸体,按照父亲教给我的蛊虫之术,一路破开了迷障,来到了鬼门寨之中,想要认祖归宗,到了寨子里之后,便用父亲交给我的古苗语跟寨子里的人沟通,表明了身份,那些人一开始不相信,我将我父亲和爷爷的信物拿出来之后给他们看,他们才确认了我的身份,并且还让人试了一下我的手段,确定便是鬼门寨所用的黑巫蛊术,才对我放松了戒备。”
说到这里,欧阳涵话锋一转,声音便开始有些激动起来,接着说道:“随后,鬼门寨的人便带我去见了现如今鬼门寨的大巫师花溪婆子,一开始这老娘们对我还客客气气的,尊敬有加,后来通过跟她的交谈,我才知道这花溪婆子一身的传承都是我爷爷传授给她的,也就是说,花溪婆子是我爷爷的徒弟,听闻如此,我就感觉自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对那花溪婆子也十分的友好。”
“我回来鬼门寨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就是想要避祸,安安稳稳的渡过余生,可是却没有想到一脑袋扎进了更大的祸端之中,我在鬼门寨呆了没几天,便被那花溪婆子偷偷在饭食之中下了蛊,我根本就没有防备花溪婆子会对我动手,因为我觉得她没有理由要害我,就这般,我就中了那花溪婆子的暗算,被她给囚禁了起来……”
“那花溪婆子囚禁你做什么?”我好奇道。
“因为我是我爷爷的亲孙子,这花溪婆子一直怀疑我爷爷没有将所有的黑巫蛊术传承给她,便逼问我,让我把所有学到的蛊毒之术给她再复述一遍。我真是没有想到这花溪婆子竟然是这种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这是我感到比孙子死了还要难受的事情,我知道我的下场,即便是我跟她说了,估计也难逃一死,便咬着牙死活不说,那花溪婆子折磨了我许久,见我始终不肯说,便将我投放到了那蛊池之中,不断的对我下蛊,每日逼我吃下很多蛊虫,大部分都是五毒蛊,我的身体一天天的变化,意识跟跟着一天天的模糊,几年之后,我就变成过了你所看到的那个五毒蛊尊……”欧阳涵再次愤愤然地说道。
“为什么非要你来炼制这五毒蛊尊?”我又好奇道。
“想要被炼制成五毒蛊尊那也是有条件的,首先,拿来这个炼制五毒蛊尊的人必须是一个黑巫蛊师,而且是造诣颇深之辈,要不然被炼化之人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多的蛊毒加身,早就被那些蛊毒给毒死了;其次,被炼制的这个蛊师必须心中满怀恨意,这样炼制出来的五毒蛊尊才会凶残成性,剧毒无比,正好,我便是那个符合所有条件的人,那花溪婆子不拿我下手又会用谁呢?”欧阳涵道。
听他老人家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了这事情的原委,这事儿还真是够曲折离奇的,要不是欧阳涵老爷子亲口说出来,我还真有些不相信。
顿了片刻,那欧阳涵紧接着又道:“其实,花溪婆子要对我动手还有一个原因。”
“啥原因?”我问道。
“我爷爷之前便是这鬼门寨的大巫,可谓德高望重,受到寨子里的人爱戴,而我又是前任大巫的嫡孙,得到了最为正统的传承,因为寨子里有人说起过,该是让我做这鬼门寨的大巫师的,那花溪婆子便记恨在心,以为我要抢了她大巫的身份,说起才想办法对我下蛊的。”欧阳涵又道。
“如此说来,这花溪婆子确实够阴险歹毒的,的确该死!”我也恨恨地说道。
我们聊了这好一会儿,欧阳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我一眼道:“对了,吴家的后生,你是怎么跑到这鬼门寨,又被关进这蛊池洞里的?”
这事儿要是说起来可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我当下便简短的跟欧阳涵说明了一下我来到这里的大体经过,听的那欧阳涵不禁啧啧称奇。
“你小子胆子也是够肥的,就凭着这么几个人就敢过来找鬼门寨的麻烦,真是不想活了,你身上要是没有那条蛊虫,这会儿尸体都该烂光了吧?”欧阳涵唏嘘道。
“谁说不是呢,要是没有那千年蛊,我就被您老人家给吞了,这死的也太憋屈了。”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紧接着又道:“对了,刚才您吞我的时候,我那蛊虫钻进了你的脑袋里,紧接着您就将我给吐了出来,然后由五毒蛊尊又变成了人的模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但凡是蛊,都是靠着互相吞食那增加道行的,虽然我当时身为五毒蛊尊,并没有自己的意识,不过我也能够明白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那小蛊虫的来历肯定不简单,应该是被开了灵智的,它聪明的很,当时利用五毒蛊尊全身心的吞食你的时候,便趁机偷袭,钻进了五毒蛊尊的脑袋里,然后开始蚕食五毒蛊尊体内的毒性。若是在五毒蛊尊全身心的戒备之下,你那蛊虫是不可能靠近它的,因为五毒蛊尊的防范性十分强大,也比你那小蛊虫厉害许多,这五毒蛊尊的弱点便是在脑壳里,只要从那开始下手,就好比打到了蛇的七寸,拿那小蛊虫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便是靠着这一点,那小蛊虫将演变成五毒蛊尊的我的身上的毒性一点儿一点儿的蚕食掉了,我才会恢复成现在人的模样,说真的,这次要不是遇到你,我估计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变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