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用迷踪八步躲开乍鲁蓬的时候,脚跟刚刚站稳,那乍鲁蓬便如影随形,很快再次到了我的身边,手中的龙蛇戟直接朝着我横扫而来,由于中了那乍鲁蓬龙蛇戟上的降头,我此刻一只手已经差不多失去了知觉,只好快速的催动丹田气海的灵力来抵御这降头术对我全身的侵蚀,却也有些头重脚轻,感觉已经有些无力招架这乍鲁蓬凶猛的招数了。
这也太悲催了一些,刚一交手,便中了那乍鲁蓬的暗算,谁曾想,他的法器之上也会被下了降头,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只好集中精力,提起了手中的剑魂,咬牙朝着那乍鲁蓬手中的龙蛇戟挡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我的身边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手中拿着一把冒着黑色妖气的长剑,跟我在同一时间架住了那乍鲁蓬的龙蛇戟。
就这般,我和那人一同被乍鲁蓬的龙蛇戟给荡飞了出去,一下崩飞出去了七八米远,滚落在了地上。
等我们落地之后,我回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闪身过来救我的人是周一阳。
乍鲁蓬的身形太快了,转瞬即至,那龙蛇戟再次朝着我的胸口窝扎了过来。
“嗖”的一声响,紧接着是花和尚的紫金钵打了过来,方向是那乍鲁蓬的脑门,乍鲁蓬知道这法器的厉害,也不敢大意,手中的龙蛇戟临时改变了方向,猛的往上一挑,便把花和尚的紫金钵给挑飞了出去。
便是这一耽搁,我和周一阳双双滚到了一旁,在躲避出去的同时,我快速的催动了摧心掌,一股雷意在我那只中了降头术的手上来回梳理了好几遍,将那些下在我手臂上的降头全都用雷意灼烧而死。
降头术和蛊术之间十分相似,但是又有诸多不同,降头术比蛊毒之术还要残忍,门类众多,有些是专门为了折磨人也修炼的降头术,降头术被称之为邪术,百害而无一利,蛊毒之术尚且还能救人,降头术纯粹的就是为了害人、杀人,所以,千年蛊能解万般蛊,却不一定能够解得了降头术。
不过有一种东西却可以屏蔽一切邪恶的术法,那便是至刚至阳的雷意,我在泰方跟一高僧所学的摧心掌,便可蕴含雷意,无坚不摧,雷意纵横之间,不管是降头还是蛊毒,皆可以被这雷意灼烧而死。
这摧心掌在身上过了一遍,顿时觉得那只手舒服了很多,渐渐有了一些知觉。
而在我摧心掌祛除降头术的时候,周一阳已经单枪匹马的跟那乍鲁蓬拼斗起来。
很显然,周一阳并不是乍鲁蓬的对手,即便是有千年蛊从中照应,他也一样不是乍鲁蓬的对手,完全是被乍鲁蓬压制,任何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而乍鲁蓬周身环绕的一层气息,千年蛊看上去也十分畏惧,并不敢太过靠近。
只是跟那乍鲁蓬过了三五招的光景,眼看着周一阳就要败下阵来,而这时候,出乎我意料的是,白展不知道什么时候动用了请神术,将那二郎真君的一缕神识给请上了身,加入了对付乍鲁蓬的战圈。
此时的白展,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他的火精赤龙剑,而是一把泛着金芒的三尖两刃刀,这也是一缕神识凝聚而成。
当那乍鲁蓬看到周身泛着神光的白展加入进来的时候,脸上现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肯定是在想这怎么可能?
不过当乍鲁蓬快速的跟请神上身的白展过了十几招的时候,乍鲁蓬才反应了过来,原来白展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强悍,白展所请上身的不过只是二郎真君的一缕神识,并不是真身临体,如果真的将儿郎真君所有的意识都降临在白展的身上,估计乍鲁蓬在他手上连三招都过去,便被活活打死了。
白展的加入,让周一阳减轻了不少压力,他们两人暂且以一股血勇之气,堪堪顶住了乍鲁蓬,不过也是危机四伏,随时都有可能败下阵来。
又过了片刻,我的那只中了降头术的手已经完全恢复了知觉,抬起手来一看的时候,发现还有丝丝黑气浮现,当真是好厉害的降头术,幸亏我学了一招摧心掌,要不然这会儿肯定是无力回天了。
周遭的场景十分惨烈,萌萌祭出了那些金盔金甲的鬼兵鬼将成片成片的倒下,要知道,这一次乍鲁蓬为了将我们置于死地,这次过来伏击我们的,都是东南亚三处邪恶势力当中选拔出来的最为顶尖的一批高手,萌萌的那些鬼兵鬼将对付一般的小喽啰自然是不在话下,但是要对付这些高手,就有些勉为其难了,根本支撑不了太长时间。
二师兄的战斗力这会儿就变现的尤为强悍了,浑身冒火的它,在密集的人群之中横冲直撞,就像是一辆坦克闯入了冷兵器时代的战场,躲闪不及的人,立刻便被二师兄身上的火焰包裹,声声惨叫传了过来,也有不少敌方的人马被活活烧死。
就连李半仙这个文夫子,这会儿也是无计可施,只好将法器拿了出来,跟对方死拼,不过李半仙的那面铜镜之中封印着两个道行极高的鬼物,一个是千年红衣厉鬼,一个是黑袍女鬼,怨气深重,护翼在李半仙的周围,也能周全于他,性命暂且无忧。
当我去看向蝶公子的时候,发现蝶公子竟然被他小师妹仓黎给缠上了,他们师兄妹两人也各执法器,打的不可开交,那仓黎一边对蝶公子下重手,一边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看错了你……你竟然杀了师父……还要将整个血巫寨覆灭……你对得起师父对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吗?你对得起师父这十几年传授给你的修为吗?”
“小师妹……我是被逼的……青龙杀了我的父母,此仇不能不报……你不理解我的苦衷,你听师兄一句劝,就不要留在血巫寨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样早晚也会害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