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最后就生出那种理学来,总而言之。你念头上生出了恶念,欲望,这就不行,得改造……
后来跟着明代心学接着发展,总之,儒学越念越歪。最后到明末就变成了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东西了。
再到清代,这些东西也都不让你谈了。文字狱……
那清代儒生就没有办法,更不敢在发扬更新儒学。干脆吧,咱们就钻故纸堆。圣人之言总是不错的……满清也是要认的……
最后就是那些朴学,训诂之类的东西。也就是在故纸堆里面挑挑捡捡,弄出三瓜俩枣出来,修修补补罢了……
所以,才有着后世所说儒学百无一用,腐朽落后云云……
一千多年来的儒学发展史,在刘胜之心中一想而过。
心中又是苦笑,感觉吧,佛道也同样凄惨。到了现代时空之后,原本支撑国家意识形态的三驾马车,佛道儒却都已经是明日黄花了。
好在,刘胜之算不得那种哲学家,更不是那种忧国忧民之人。
只是,冒充了一会儿,就有些感触罢了。
“是了,刘先生还没有告诉我。你今天怎么会有这般大的变化?”王玉润问道。
刘胜之就笑:“其实十分简单,反躬自身就成。把注意力尽数都注意到自己身上,一举一动,时时刻刻……”
王玉润也是聪慧,就悄悄吞吞舌头,道:“你这般说起来简单,没有强大的心性修为,人不得发疯不可!”
刘胜之微微颌首,这话不错。就好像那邯郸学步,很多时候,你却去注意自己怎么走路,搞不好等下连路都不会走了。
就再比如,你一直专注的看一个字。或者一直写一个字,写个几十遍上百遍,搞不好看那个字就十分陌生,好像不认识了……
这在科学之上当然有着种种解释,但是在道门开来。却不过是识神用事而已!
因此,这般反躬己身的修行,当真是说起来简单。但是时时刻刻保持,当真十分困难。
但是,如果这般修行,到了一定地步。整个人行走坐卧之间,尽数都有着凝重肃穆之风。
如果再有着一些权力在手,居移气,养移体。更是会生出威仪来,举动之间,让人望而生畏!
就如同刘胜之此刻,行走动作之间,威仪生出。就让王玉润一眼看出不同来。
想起父亲所说的话,王玉润不由得更是目中异彩连连。
既然遇到王玉润,刘胜之干脆跟着一起去,看看王献之二人的病情如何。
王献之兄弟,对于刘胜之的态度更是亲切,更是又带了几分尊重。
却见刘胜之肃穆走来,王献之兄弟眼中更是一亮。居然同时想起,从祖父王导当年的风采来,恰是和王玉润一般。
心中都是暗道,刘先生今日看起来为什么变化如此之大?
却就是刘胜之刚才所说,一来修为踏入了光明层次,再者就是领悟了威仪之道了。
这个威仪,确实不是剑道之中,那观想生出的杀伐威仪。
而是行走坐卧,无时无刻不在的一种气度威势了。
只是王玉润好问出口,王献之兄弟两个却不好问出。
当下双方只是寒暄了一番,刘胜之帮着王家兄弟查看了一下病情。
却都是好的七七八八了,用着望气术看来,这命火就明亮了一些。
但是却始终还是黯淡,给人一种命不长久的感觉。
刘胜之心中一笑,若是换一个人自然会感叹命运的难以改变。
王献之兄弟的病情明明都已经痊愈,但是命火依旧不旺,甚至有着一种黑气压来,活不长久。
但是,刘胜之却清楚的知道,不久之后就有大事发生,恐怕王家兄弟都在此次劫数之中。
对于此,刘胜之心里有数。却不再说,只是问起王凝之哪儿去了?
却是听说王凝之依旧每日躲在静室之中,诵经念咒,忏悔祈祷。
虽然刘胜之早有思想准备,但是却依旧微微叹息。
这段时间,经过刘胜之的治疗。他的病情就已经好多了。只是,顶上黑气却并没有散去多少。命火依旧黯淡!
刘胜之心中有了主意,却是摇头道:“子猷先生,看起来你的病好多了啊!”
“多亏刘先生手段高明!”王徽之就是大笑:“子敬的身体也好多了,最起码暂时却不咯血了。”
刘胜之微微叹息,却道:“惭愧,惭愧。我原本想着能够救你们,现在看来,你们病虽然好了。但是杀劫还在……”
“刘先生……”
“这几日没有去找杜远都功看过吧?我见你和子敬先生,唉……”
“这可如何是好?”王徽之心中就是一惊。
“离开会稽!”刘胜之图穷匕见。
“去哪里?”到现在这个时候,王徽之王献之两兄弟,对于刘胜之已经不是一般的相信了。
“江州!”刘胜之道:“贫道算出,你兄弟要到江州去,方才能够避难!”
“江州?”王献之有些惊疑不定:“我家在江州也有田产,当年我父亲也曾做过江州刺史!”
刘胜之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闻听这一段话,还是不得不感叹。
看看人家这琅邪王家,就知道什么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了。
虽然这王家早已经走下坡路,再也做不到昔日总纲朝政,王与马共天下这般牛逼。
但是不论王羲之也好,还是王氏兄弟也好。随随便便做个一州刺史还是轻松的和玩一般。
刺史可是掌握一州军政大权的人物,换做二三流的门阀,甚至寒门,却是再有能力,却也很难坐上这等宝座。
刘胜之心中微微感叹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笑道:“贫道只是看你家几兄弟,顶上有着死气。似乎唯一的生路却就在江州,因此才这般说。至于,去不去,却非是贫道能够做主。就要靠你们自己拿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