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就更是有着无数神灵投影,一个个从各色幡幢旌旗之中生出,各色光辉交相辉映,一瞬间就把整个大驾卤薄方圆数十里尽数笼罩了进去。
“神域,这么强大的神域……”
此刻,阴世酆都深处,六大魔王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一下子出动了三十七个鬼神级数的高手,再加上数千鬼将以上的存在。可谓是精锐近出,相信突袭刘胜之的车架。
便是杀不了此人,也要给其一个狠狠地教训。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天子大驾居然会整个化为神域。
“不对,这是龙庭天宫的投影。你们看……”
诸人不由望了上去。
却见着那车架之上,隐约一道浩荡天柱直冲入虚空之中。
而那虚空之上的云端,就显现出了浩荡连绵的天宫。
此时,就彷佛和那大驾卤薄联系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整体。
“不可能,刘胜之都还没有死。到底是谁在那龙庭天宫之中主持?”
作为天师道之中和六天故气交战的主力兵马,再没有人会更加了解龙庭天宫的厉害了。
但是,同样也知道,这龙庭天宫的条件之苛刻。
首先,必得天命。否则就算有了天柱,却接不得天命,那龙庭顶多沉沦阴世而已。
一旦王朝结束,却也不过只是阴世之中一方强大鬼神而已。如同后秦龙庭那般的就是……
而天柱上接天命之后,那就不同,龙庭直升上天,化为天宫。
不过,这也需要底蕴和时间来建设。若是东西两汉那般的数百年大一统王朝,就算王朝灭亡。但是天宫稳当,再不会跌落,化为罗酆六宫之一。
但是,如同大秦,或者西晋那般。虽然统一了天下,天命已得。
但是时间太短,根基还没有彻底立起就覆灭的。却就没有资格化为六宫之一了……
但是也比那些后秦东晋等割据一方的诸侯龙庭强大太多!
而现在,刘胜之成为天子才多久?如今居然那天宫浩荡,已经成为如此规模。
这刻投影下来,和龙气军气相合,居然生生的生出了神域来。
这等事情,远远超出了六大魔王的意料之外。
便是大一统的王朝,没有个上百年的时间,也不可能把天宫彻底成就。
而现在看来,刘胜之这等天宫规模,就算是现在他的大汉立刻灭亡,那也起码能够和大秦,西晋相媲美了……
这怎么可能?
不说刘胜之这大汉建立才多久?龙庭升为天宫才多久?
更不要说,刘胜之这甚至还没有能够一统天下。
如今汉军正在河北之地和后燕交战,偌大的江左,也还没有打下,依旧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总之,所有人都想不明白,凭什么这汉家的龙庭不仅升为天宫,而且看模样都还是如此规模。
“哼,刘胜之可不是一般人,莫要忘记了。他是修行者,而且得了十几道太上神箓。我看他怕是用了什么分神的法子,本尊坐镇在人间,另外有分神主掌龙庭天宫……
至于这天宫为何建设的这么快……恐怕也和这有关……谁知道他手中有什么宝贝,接着天柱直冲昊天之机,将龙庭演化于此……”
如果刘胜之在此听到这些声音,定然会觉着佩服,此人居然把真相给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不同的是,他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刘胜之的一直压制境界,正好在天柱冲天之时,成就神仙,将法域转化神域,更是将自家神域和龙庭合为一体……
不过,现在就算猜到了,却也无济于事。对现在的局势,根本没有半点影响。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现在情况如此,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等到刘胜之下旨,截断酆都地气?
“哼,便是截断了地气也没有什么,休想让我等轻易屈服。要知道,我等可不是山神地祇……”
没错,他们虽然是以这酆都山为根基,但是却并不是庐山君那般的山神。
却非是简单的斩断山脉灵气就能够克制的……
不过,却也足以让他们受到巨大的打击了。
战斗依旧激烈,酆都魔王派出的精锐鬼神几乎尽数都陷入神域之中。
尽数被那力量压制之下,一个个力量甚至连一半儿都发挥不出。
然而,那天宫投影而下的神域之中,却是不同有着电闪雷鸣,更是有着无数神兽,和各位神灵的影子。更是有着无数的兵将……
虽然看不真切,但是都能够知道。六大魔王的兵马陷入其中,已经是凶多吉少的下场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随着神域的不断扩张,几乎更是要把整个酆都山都给包裹在其中,然后向着阴世渗透。
这才算是让那六大魔王真正便了脸色,一旦神域彻底扩张,刘胜之就能够让源源不断的兵马杀入进去,进攻酆都。
若是单单只是刘胜之这一家,那六大魔王也并不畏惧。
但是莫要忘记了,他们可是天师道征战六天故气的大军。
得罪的敌人可并不少,一旦有机可乘,诸多敌人一起发难,情况可就不妙了。
因此,这个时候,在那阴世酆都之中,原本满不在乎的六大魔王,现在也都开始郑重了起来!
此刻,天宫高悬虚空之中,放着无尽光芒,远远看来,就好像散发着光和热的太阳。
这个时候,却忽然有着一个道人,负手悠闲而入,居然就直接突破了天宫的光辉,踏入其中。
这般时候,坐镇天宫的刘胜之目光猛然注意了过去:“何方客人前来?”
便听闻一声朗笑,便是有人随口吟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苟。天地像道,仁於诸善,不仁於诸恶,故煞万物恶者不爱也,视之如刍草如苟畜耳。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苟。圣人法天地,仁於善人,不仁恶人。当王政煞恶,亦视之如刍苟也。
是以人当积善功,其精神与天通。设欲侵害者,天即救之。庸庸之人,皆是刍苟之徒耳,精神不能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