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看着罗盘上的字,一时之间有点懵。
这上面……怎么会出现字?
罗盘这东西可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而且……【关上门】这又是什么鬼?
子良自然是想不明白,不过,他还是四处看了看。
他在找门。
不管怎么样,先按照这个提示做一遍,说不定就会发现什么。
那么之前也说了,这个房间就是一个封闭的房间,一共只有两扇门。
第一扇就是冷冻仓的门,不过现在,它正处于被关上的状态。
第二扇,就是这个房间本身的门。
难道说,是让我把这扇门关上?
子良琢磨着,然后就冲着门口的帕克……:“嗨,那个谁,把门关一下。”
“啊?”帕克也对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命令给弄蒙了,不过,他还是顺手一推,就把门给关上了。
接下来的一秒钟内,连续发出了两个声音。
“咔!”
“咔!”
第一声“咔”,是门被关上,门锁撞到门沿上的声音。
而就在这个声音响起的下一个瞬间。
“咔”的一声,门就被推开了。
然后,陈笑就一身破破烂烂的,走了进来。
他破烂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衣不附体,满身污泥,就跟身上挂着一溜水草一样,混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血,头发就好像做离子烫的时候,烫发机器爆炸了一样。
“……”
这一幕,就跟带着降智光环似的,直接拍在了众人脸上,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愣了,傻傻的看着陈笑。没一个说话的。
陈笑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以及走光,还在晃晃悠悠的,试图将门锁上的钥匙给拔下来。
“咔啦卡啦~”
过了半天,他终于把钥匙给拽下了。然后抬起头,看着大家的表情。
“额……你们看什么呢?”
这一刻,还是子良的接受能力强一点,他最先缓过神来。
“那个——是你在罗盘里跟我说,让我关上门的?”他问道。
陈笑点了点头:“是啊,我这些钥匙的性能你也知道,你不关门,我那边就过不来啊。”
子良皱着眉:“可是……你怎么能跟我的罗盘对话?”
“哦,你说这个啊,说来可就话长了……”
正说到这。
“咳咳——”帕克终于是反映了过来,然后赶紧咳嗽了两声:“额……既然说来话长,那么,是不是应该让这位先生先找条裤子穿?”
陈笑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旁的这位50来岁的大叔。
“好吧,哎,真是麻烦。”他贼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好像是穿条裤子都算是给了对方天大的面子一样。
子良也没多说,顺手就在罗盘上写了几笔,陈笑的衣服裤子之类的,就立刻复原了。
哦,由于陈笑也属于宇宙元素的一种载体,【篡写者】影响不了他的本身,所以,他那头发还是一点没变,不过不管怎么样,起码他现在算是有个遮身子的东西了。
陈笑把那串钥匙往裤裆里一揣。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他接着刚才的半句话继续说道:“刚才,我正在和一个跑的贼快的残疾人打架,我俩打了差不多4930多分钟。”
“你就说三天多不行么?”
“好吧,我俩打了三天零610分钟,终于,我把他干掉了,而他死后,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陈笑就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张纸来。
子良皱着眉结果了那张纸。
只见,那张纸上,写着一串他根本就没有看过的文字,而在这串文字下面,用血歪歪扭扭的写着【帮忙关下门】。
子良似乎更不解了,他赶紧拿这张纸和罗盘比量了一下,然后:“这……这张纸是罗盘上撕下了的?”
“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试着在上面写了句话,从结果看来,这就是罗盘上撕下来的。”陈笑说道。
“可是,这不可能!”子良立刻反驳道:“罗盘一直在我的手里,我撕下来的每一张,心里都记得清清楚楚,而这张,我绝对没有撕下来过。”
陈笑摊着手:“可能你老年痴呆了,反正这张纸就放在那个残疾人的身上,结果就摆在这里了……不过既然你没办法解释,那么,我建议你想办法弄清楚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子良听到这,也只能点点头。
“好吧,翻译这种事情,还是能办到的。”
说着,子良就把那张纸铺平,然后,贴在了自己的笔记上。
那张纸和笔记接触的一瞬间,竟然就奇迹般的自动与书页吻合,就好像是它从来就没有被撕下来一样。
而上面的文字,也渐渐的变换。
子良瞅着上面的字迹,一下子,表情变得十分的精彩。
陈笑很好奇的凑了过去:“写的什么啊?”
他问道。
然后……“卧槽?!献祭复活?!”
子良慢了一步,刚想告诉这家伙,闭上嘴,但是已经晚了。
听到陈笑的这一嚷嚷,还跪坐在地上像是一塑雕像一般的哈莉奎茵身子猛地一颤。
她抬起头来,本来已经死灰一样的眼神中,似乎燃起了一点神志。
“你说……什么?”
“额……他看错……”子良还准备搪塞一下,不过,奎因就好像是所有的怨念终于转化成了最后的一丝希望。
“告诉我!!”
她喊道。
子良连忙解释:“别被骗了,这张纸很奇怪,我根本就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而且它来的太是时候了,所以我想,这上面说的可能都是骗局,你不能……”
“我不能轻信?”奎因凄惨地笑道:“我已经轻信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这么久,那么这张纸,也只不过是让我再继续傻下去而已,我为什么不能信?”
“你可能……”
“告诉我,什么献祭!告诉我!”
子良看着奎因,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终于拿起了罗盘。
“一种失落的复活方式,用一条命,换另一条命。但是有个前提,交换的双方,必须是关系亲密之人。”
奎因听完,缓缓的站了起来,她用手擦了一下脸上花了的妆,然后破涕为笑。
“那还等什么?让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