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有响动,莉姐特害怕地撑起了身子,就那一声响动,我当时就很清楚,也许是贝贝,莉姐很快地坐起来,然后沉默了会儿,她慢慢地走到门边,然后停留了会儿,打开了门,走道里也是漆黑,她打开了一个灯,她离开了一点点时间,又把灯关了,走回来说:“没人!贝贝睡着了,看起来还老香的!”我知道,也许不是这个样子,很多事情只有两个人知道,第三个人很难知道,而贝贝知道这件事,也许对她来说是个不幸吧。
那夜,莉姐没有回她的房间,我想让她回去,可又怕她怀疑,于是就抱着她睡,我几乎都没睡着,始终害怕外面会有响动,过了午夜,到了下半夜也没有,我证实了,贝贝一定是知道的,不然过了午夜,她会来的,可她没来。
我感到害怕,也感到开心,我不爱贝贝,一点都不爱,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孩子,我想她知道也没什么。
莉姐在早上四点多的时候才回房去睡。
第二天,我醒来,莉姐在那里做饭,她见我下来,对我笑了笑,她很幸福很滋润,气色很好,百分百的性爱让她很满足,因此精神就很好。
她对我说:“贝贝还没起来,你去叫她起来吃早饭!”我点了点头,我来到她的房间,在门外喊了句:“贝贝,起来吃早饭了!”她不多会推开了门,望着我,眼里有可怕的东西,我被吓了一跳,于是马上转身下楼,吃饭的时候,莉姐让贝贝多吃点,莉姐刚一说话,贝贝就低着头说:“知道了,我自己能吃!”她说的声音很不客气,莉姐望了我一眼,被吓得半死,她以为是贝贝知道她来我的房间生气,也以为这生气是不想她是这样的女人,并不会想到我和贝贝有的事。
我们还要去公司上班,我们把贝贝送去孤儿院,路上贝贝一直望着窗外,莉姐几次回头看贝贝,也不说话,贝贝下车的时候,莉姐说:“贝贝,把功课做完了,再去玩!”她冷冷地说了句:“知道了!”回到车上,莉姐皱了下眉头,没有马上开车,然后对我说:“她昨天晚上肯定是知道了,我感觉对她影响不好,她以前感觉我是很好的人,我昨天晚上不该——”我看她有点痛苦,于是说:“哎,没事的,别多想了,孩子不会知道什么的!”她点了点头。
贝贝知道了这事,她没有做什么让我感到害怕的事,只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莉姐把贝贝接到了她那住,她感觉让贝贝生气了,要弥补一下,天天亲自送她去学校,晚上接回来。
这一星期,我不能去她那,三四天后,她实在忍耐不住了,于是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当时是中午,其他员工下班吃饭了,我中午在食堂吃,不回去。
她让我去她的办公室,在那里,她得意忘形。
当我穿着名贵西装去上班的时候,他们似乎有点惊奇,但是没有人跟我提西装的事,只是偶尔瞟一下。胖子李对我阴险地笑笑说:“这西装蛮贵的吧?是不是被哪个富婆看上了啊?”这句话让我很不舒服,可是我已经学会了反抗,我抿抿嘴一笑说:“对的,难道我被包养还要对你打报告吗?”他点了点头,一笑,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白了我一眼说:“等着吧!”我也是冷冷一笑,他这句等着吧,当初暗含的意思,我无法知道,只有当自己在后来的某个时候才清楚地知道,这是一盘早已定好生死的棋。
那天中午,我刚从食堂吃饭回来,想趴桌上睡会觉,突然电话响了,我接了电话,是她的声音,她听出是我,于是很有精神地说了句:“哎,过来下!”我问:“什么事?”她嗲嗲地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现在拽了啊,连经理面子都不给,小心把你炒了!”我听了这话很开心,于是往她的办公室去,虽然同在一座大厦,如果她不联系我,我根本无法知道她在干嘛,我也想她,可是我可不敢主动给她打电话,她至少在公司里算是大忙人,大人物。
我走到门边,迟疑了下,然后敲了敲门,我进去后,看到她没有抽烟,而是在那里描眉,一边描一边说:“请进!”她说得特优雅,我走到里面,她放下粉底盒,然后对我微微一笑,她略略修饰后,更加漂亮,她从不会浓妆艳抹,只是轻微地点缀。
我望了望门,然后对她说:“你不怕别人会看到吗?”她很自信地笑,然后拿起电话,对我用指头嘘了下,接着对着电话说:“小王,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她挂了电话,然后双手放在桌子上,抬起头仔细看了我会儿,微微笑着说:“挺男人的了,很好!”我有点害羞地一笑,皱了下眉头说:“你可真够大胆的你!”她听了这句话,站起来,然后走到我面前,双手抬起勾住我的脖子,贴着我,嘟了下嘴,孩子一样地说:“你不喜欢吗,我就是要大胆,我怕什么!”说着,她慢慢趴到我怀里,靠在我胸膛上,脸转到一边很幸福,很安逸的样子。
我当初也不大能把握她的状态,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有把握我们没事,还是她太过于忘情,性是可以让人的判断力下降的,或者因为身体的冲动,人的大脑会变的迟钝,色胆包天,得意忘形。
那天,我们是在办公室里做的。
可是我们不知道,有双可恶的眼睛盯上了我,胖子李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跟踪了我,我想一定是这样,多年后,莉姐告诉我,是那小子的爸爸写信告诉那个香港男人的。
那是两个月后,到了五月份,公司决定留人,胖子李从丁主任那得知公司留下的一个人是我,而不是他,这是上层早已决定,而我们还不知道的。
他心灰意冷,他想到了报复。
那天,我一早上起来,就感觉很怪,我想到我跟莉姐在办公室玩了一个月,真的又刺激,又有点紧张,这一个月,我更加爱她,更加喜欢跟她在一起,我一天不见她就想她,想她的温柔,想她的疯狂。
可是那天早上,我一早起来,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心里一直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
到了中午,她又电话给我,让我去。
就在那个中午,恶魔终于来了。
当你沉浸在快乐中的时候,肉体被麻醉的没有理智的时候,头脑是简单的。莉姐那个时候就简单的犹如个孩子吧,我想那个时候她是的,她是个孩子,因为性爱而愉快的忘情的孩子。
而我呢,原本就不懂得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因此她若想淫乱,我也只能奉陪这个孩子。若是出了事,这也是冥冥中注定好的。
可怕的香港老男人,她的情人,在我们抱在一起的时候,他带着人慢慢地往办公室走来。
当时,我和莉姐正抱在一起。
我们谁也不会想到啊,今生回头去想,那个坎是要经历的,如果不经历,我的命运不会改变,也许我会做一辈子她的情人,她包养的男人,而因为老男人的到来,一切都改变了。
我记得,平静后,两人躺在沙发上,她贴着我的胸膛,手摸着我,喃喃地对我说:“小颜,我突然不想你毕业后就工作,我想送你出国留学,去外国见见世面,对你以后发展好!”我当时一笑说:“不出国,我就留下来,天天跟你在一起!”“怎么着,莫非你还想跟我结婚吗?”她问我。
我说:“想有什么用,你会跟我吗?”她嘟了下嘴,夸张的表情说:“你家人不会同意的,他们要是知道你这样,肯定会打你的!”她说着就笑,然后就来摸我,捏着我说:“告诉姐,如果你以后结婚了,会不会想到我,说!”她捏得我厉害,故作威逼地问道。
我皱着眉头说:“傻瓜,结婚干嘛,我不结婚的,我爱你!”我傻傻地看着她,看得认真,她也看着我,我们侧着身子望了很久,突然她皱了下眉头,似乎要流下眼泪什么的,我忙说:“你干嘛啊,我可不要看到你哭!”她又皱了下眉头,然后手摸着我的脸,仔细摸了摸,接着,就伸出小舌头来吻我,吻的我怪痒痒的,可是我笑了下就不笑了,她很认真,似乎有伤感,乌黑明亮的眸子里有伤感。
我问她怎么了,她摇了摇头说了句:“感觉像是梦!”“怎么是梦了?”我捏着她的鼻子问她。
“不知道!”她竟然真的哭了,眼泪哗地落下来。
我被吓得去哄她,哄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头含着眼泪,委屈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哭,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她把无奈说得很可怜,是的,她也许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但是不要她操心,有人会让事情继续下去的。
我搂着她,很疼她,看到她的眼泪,就感觉她虽然是女强人,但悲伤的是时候,犹如一个可怜的孤儿。
大概就在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发愣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很迅速,那个情景可怕至极,犹如灾难一般,两个人都傻了,我躬起身子看到那个老男人身后带着两个身材高大,戴着墨镜的随从。他眼里充满了怒火站在那里。
莉姐被吓坏了,她的表情惊恐,慌张地去抓身下的衣服,而我更是乱了分寸,不知道怎么办,身体抖得厉害,时间不长,那个老男人摇了摇头一挥手,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我只感觉到身上都是痛,两个男人把我拖起,然后脚和拳头把我包围起来,每一下都是往死里打的,我被打了十几下后,我才听到莉姐那凄厉的尖叫,她从沙发上跌落到地上,然后抱着那个老男人的腿,苦苦哀求道:“是我不好,我该死,你放了他,他只是个孩子,会出人命的!”我开始还没哭,回头看到她爬着去乞求他,我的泪就下来了,她衣服,头发都是凌乱,她不说还好,她刚一说,那个老男人看了看她,然后一脚把她踢开了,她的头撞到了沙发上,她皱了下眉头,然后又落到了地上,接着,那个老男人揪起她的头发,使劲地晃着,然后就往沙发上撞,我开始大声地呼喊:“你放了她,不关她的事,是我强迫她的!”我竟然可以这样傻傻地说。
我知道没用,可是看到她被那个老男人如此折磨,我心疼死了,她也为我感到心疼,尽管被折磨着,仍旧对那个男人说:“放了他吧,他只是个孩子,我什么都可以做到,放了他吧!”他们没有放,仍旧暴打着我,身上的疼痛慢慢地变小,只感觉东西撞击着我,身子一下往左一下往右,耳朵开始有响声,头脑开始变晕,但是眼睛仍旧死死地看着她被折磨,我的泪和她的泪隔着距离相对流着。
我知道一切都没有用,我感觉似乎要往地狱走去,他们一边打一边骂着。
我看到她的脸上流了血,我突然奋起力气去反抗,嘶喊一声,接着就被什么东西击打到脑后部,然后再也无力动弹,眼睛也睁不开了,我闭上眼睛,听到她最后的一句嘶喊:“不要,不要!”我还听到他说了句:“把他扔到长江里去!”接下来,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