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聂末迟疑的时候,那地方又有了光,一闪闪的,聂末微眯着眼睛一直看着那亮光,说道:“我去看看,你们在这等我,要是我鲁力来了,我还没回来,就别等了,先回去。”
他话音才落人已经跑了过去,他发现自己的速度好像比以前还快了些,自从离开那山后,他好久没这样放开了跑,莫紫凝他们只看到聂末这一去,一下就闪出了几十米开外,都是惊在那里,没有多久,以他的速度,很快就接近了那闪光的地方,可是那光一下就没了,他心中更是好奇,难道是人在作怪。
这时聂末已经停了下来,因为他的前面确实有个大洞口,当然这样的洞口,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奇特之处,也不算是很大,但显得有些不同,这里的形状像是蚌壳张了开来,成扁平状,洞口没什么树,草也不茂盛,只是洞口那些石头上都长满了青苔。
聂末拿出手电,走了进去,这是上次在冷家进暗道时找到的手电,他留了下来,觉得早晚有用。一走进去,里面很阴冷,毕竟今天这天气实在很差,现在他几乎在走斜坡,一直向下延伸,到了下面是个空旷的洞,他站在那里,用手电照了一下,但是能见到的范围有限,只是初步判断不是很大,他又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要是有人,只要发出点声响他是能听见的,但听了会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洞里深处那水流的声音。
聂末朝前走去,很快发现了一个狭小的洞口,只够一人进去的大小,他想了一下,觉得可以进去,刚才他从坟地跑来,大概估了下时间,以他的速度,要不了十五分钟。
他横着走进去后用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虽然没看不清什么,但好像闻到了一股烧柴火的味道,但是那气味十分淡,所以也不是很肯定,只是判断出应该是里面传来的。
他直接朝里面走去,里面不大,但他已经断定这里有人,因为那味道开始清晰起来,证明火才灭了没多久。
但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什么出口之类的地方,一时觉得有些奇怪,他走了走,然后突然发现那味道明显更重了,心中大奇,到底是在哪里,一定有个什么洞口通往里面,而且就在自己所站的方位。
一想到这里,聂末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用手电照向了自己的脚下,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他用脚踩了下也没问题,但当他想后退了几步的时候,发现脚下所踩的地方,有些松动,心中大喜,原来洞口是在地上,难怪之前没找到。
聂末已经蹲了下来,用手电照了一下这个位置,表面看不出什么来,他用手按了几下,明显不是土,土只是表面那层而已,他把上面的土层全清理掉后,面前赫然露出了一个木板的一个脚,看到这里他有些兴奋起来,很快继续清理起这小块地方,没多久他的脚下就是一个接近两米大小的木板,看上很是结实。
聂末知道一定有人在下面,是谁会住在这种地方,而刚才那光在他快到这里的时候就没有了,对方这样做难道是故意想引他到这里来。
聂末也不多想,慢慢的揭开了那木板,一打开那木板的时候,里面竟有了亮光,他往里仔细看了一下,一旁还有个木梯直达下面,也就五六米高。
顺着梯子到了下面,里面比上面可暖和了不少,这时聂末也算是看清了这洞里的情景,除了这里是洞外,里面的摆设和一般家庭无异,当然家电除外。可是他却没看见一个人影,只看见洞的四个角,都放了一盏灯。
地上还有烧尽了柴火,聂末看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鼻子这么好,这样也能闻到,就在他想在看看时,一个声音突然传了出来,而且是个女人的声音,“坐吧,来了都是客”声音才落,一个女人走了出来,看她装束让聂末倒是惊讶了一下,因为她不是他所想那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模样,只是皮肤很是苍白,人也鞠楼了些,看上去完全是个老人的模样而已。
聂末也不客气真的坐了下来,虽然心中有许多疑惑与好奇,但他没有开口问对方,而只是看着她,因为他知道这女人应该会告诉一些事情给他听。
“哎,这么多年,我以为我等不到了。”老人说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聂末,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什么意思?”聂末也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我在这里快二十年了,你知道吗,虽然这里比野人住的地方强,但没人能体会我的痛苦。”老人说着,眼睛以泛红,但却流不下泪来,“哭了这么多年我也哭不出来了,眼睛没瞎已是万幸。”
“你就是那个得到刀的人。”老人突然问道。
聂末从一开始想到来这里,只是好奇,绝没想到这人会提到他的刀,所以面色难免惊讶,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刀,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呵呵。”老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无奈与凄凉,“我是个受害人,我本是个普通人,可我却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去承受这些痛苦。”她的语气越发激动起来。
聂末看着对方,他能看出这女人眼里的痛苦,“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有,当然有。”老人一下激动起来,“只有你来了,我才可能重见天日。”
聂末不明白的看着她,但知道这里肯定还是与他那把刀有关系,难道她与冷家,段家也有什么瓜葛。
“你是夏小容的朋友对吗?”老人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聂末惊在哪里,对方继续说道:“别惊讶,她是我女儿。”
“你是小容的母亲,那坟里面的是什么人,你没死却为什么呆在这里,看这里的样子,你随时可以出去。”聂末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一下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说来话长了,二十年前我刚生下小容没多久,那时我们住在齐武镇上,本是风平浪静,后来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那人我没见过,但听他说那人多了一只手,平时都是藏在衣服里,只有当他遇见危险的时候才用,好像有某种力量。”老人说着眼睛迷离起来。
聂末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几个怪人,但不能确定。
“你见过”夏母看见聂末的神情问道。
“有可能,但不能肯定。”聂末说道。
“恩”老人应了一声,眼里突然戾气大甚,继续说道:“事情,就是那怪人引起的,小容的父亲当时只是觉得这人很怪,也没多想,但第二天又来了人到我家来,姓冷叫冷云不知道为什么他与小容的父亲吵了一家,那时我才知道这人与他已经认识了很久,后来小容的父亲告诉我,他能这么年轻就成为那镇上的二把手,是这人用钱在背后支持他。”
聂末从未想到冷家与小容家竟还有这般关系,冷家接替段家守护齐武山,其实是想监守自盗,找出那秘密所在,而扶植小容的父亲在那小镇有一定权力,对他是有帮助的,这样他们之间必然也就有一个协议。
“那怪人与姓冷的其实是一路人,一开始小容的父亲不知道,直到那次吵了一架,姓冷的才说了出来。”
“他们为什么吵架,与那怪人有什么关系。”聂末问道。
“小容的父亲能帮姓冷云用各种方法拦住上山的外地人,那时的齐武山已经笼罩着神秘与恐怖,小容的父亲一开始觉得这样做也不是特别难,但后来,那人的要求越来越过分,已经不局限于不准人上山,还有加害那些人的想法,这也是两人吵架的原因之一。”
聂末还没明白与那怪人有什么关系,还没问,夏母道:“那怪人一开始接近小容的父亲,其实就是为了代替他,既然如此,小容的父亲就想,要是离开了,不就可以了。虽然他是靠冷云的钱起家,但他早已有了自己的关系,运用这些关系他调离了那个镇,来了这里,但冷云没有放过我们,因为小容的父亲知道的事太多了,毕竟我们有三个孩子,而且都小,那时的小容才满月。很容易受到他的威胁,他的能力早已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本来以冷云的能力,对付我们算是易如反掌,可有天来了个青年男子,叫段祁山。”
段祁山三个字一下让聂末怔住了。“看来你认识。”老人看着聂末的表情已然猜到。
聂末点着头,想到了段家,难道这段祁山与段家有什么关系,甚至可能是没死的后裔,“他与这事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他帮了你们,为什么帮你们?”
“确实是他帮的我们,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是一个看上去有些本分的年轻人,但他却很不简单,冷云没有对我们下手,竟是看在他的面上,这点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他为什么帮我们我也不清楚。”老人忆起着件事情,还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