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他当年是怎么到这地下的。”
“我不知道,要是知道,还用这么的大费周章。”
“你是他儿子竟然也不知道。”
“对。”魏楚仁道。
“哦,从你之前的神情早就怕我认出你是魏轩雨的儿子,你应该是知道他一些事情的。他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些。”白牟天好像不是很相信他。
“哼,我知道的是,他突然消失了,然后回来后就变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开始带起了面具,对我和我母亲都是那样的冷淡。”
“看来当年苏含遇到的面具人其实是你父亲。”聂末说道。
“对,那时我还小,比苏含还小上几岁,确实是我父亲救了苏含,但他那时的脾气非常的差,所以经常打骂她,也造成了苏含对我父亲的一贯印象。也在那时我与我父亲也很少往来,我几乎是母亲带大的。”魏楚仁冷然道。
“你父亲心里还想着地下遇到的女人?”聂末问道。然后想到了冯手手,她应该就是那个女子,冯手手的直觉没有错,他的父亲当时确实没有死,不过现在应该是不在人世了。她还是空等一场。
但是有一个问题却出现在聂末脑海里,那冯手手第一次见到聂末的时候,好像把他当做了魏轩雨,这说明了一点,就算他与对方长得不像,起码也有某些类似的特征,可没想到魏楚仁竟是那人的儿子。可白牟天却没有把他与魏轩雨联系起来,而是单从面具人的眼神而认定他们才是父子,这让聂末有些想不通。
“不是。”
“那是什么?”
“让我帮他完成一个心愿,就是到这地下找一张脸。”
聂末黯然摇头,看来冯手手一生,确实是空等负心汉,魏楚仁的父亲没有想到她。
“是不是后来告诉了你所有的事情,也让你带上面具假扮他,带着苏含来了薛家。”聂末说道。
“为了让苏含在我身边不会怀疑,他在他最后的时刻训练我怎么才能像他,就算在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这地下住着人,是后来我知道以后,才想了许多的可能性,但没想到他来过这里而且还遇到了一个女子。”
“既然如此,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你是怎么知道该到哪里去找的。你父亲应该也不知道苏含其实是从地下上去的。”聂末问道。
“一副画。”白牟天突然说道。
“看来你知道。”魏楚仁道。
“是从我们这里拿走的,帮他的人当然就是那女人冯手手。那画透露了一些信息,就是薛家。”
“他既然曾经到过这里,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聂末问道。
“我可不知道。想知道,到黄泉路去问他岂不是很好。”魏楚仁冷然道。
“也许他曾经下来的路,早已不能用了。”白牟天说道,然后看着魏楚仁,“既然这样,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而且目的竟然与你父亲当年一样。”
“你想杀我。”
“是啊,这里有谁我不能杀的。”
“可你不敢。”魏楚仁自信的说道。
“你的本事真的如你告诉苏含,聂末等人的那么大,你虽然学到了你父亲的胆量,可还没有他那样的能力。很久以前来过这里的人有几个,他是唯一一个活着回去的。”
“哈哈。我找了聂末还有那么多人,那些人难道个个都用,当然不是,我要的只是其中的几个,要是人少了,聂末,特别是冷怜紫也不是笨的人,她知道的事情多,猜到的可能性也会更大。一旦知道那几人是做什么的,也许就会猜到我的目的。”
魏楚仁继续道:“我当然也可以只找那几个人,不让他们说出自己的真正职业就行,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不想那样做。”
“所以有些人死了,你一点也不担心。那么当时我问你身边那五个人职业的时候,他们是不是没说真话。”聂末冷声道。
“当然,我在场,他们敢吗?”
“所以那时我问的时候,你也没有阻止,因为你根本就担心。”
“是。你可还记得你们产生幻象的时候,我去了哪里?”魏楚仁笑道。
聂末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问道:“去了哪里?”
“只是安装了些东西,类似炸药,但威力可大了很多。”
“我们可没有看见你们身上有这些材料。”聂末皱眉道。
“需要那些,我要他们几个做什么。”
“你想把路毁了?”白牟天道。
“当然,那时谁都别想离开这里,我要是猜得不错,你们在这地下可住不了多久了,上去变成了你们唯一的出路。”魏楚仁冷笑道。
“我本以为是我威胁你们,可现在却变了。”白牟天叹道,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担心。然后笑了起来。
“听你的口气,你不怕。”魏楚仁突生警觉。
“只要有聂末与冷怜紫在,我怕什么,因为还有另一条出去的路。”
“什么!不可能。”魏楚仁大惊道。
其实聂末也很惊讶,他惊讶的不只是还有别的路离开,而最关键的是为什么需要他与冷怜紫,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冷怜紫与这人结婚,对于这里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些,聂末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对身旁的冷怜紫道:“怜紫,我记得我们产生幻觉之后,你的眼神是告诉我下毒的人在我们其中,但后来面具人告诉我们是他下的毒,你怎么看。”
“下毒的人不是他。他这样说只是为了保护那个人。”冷怜紫道。
“那是谁,我们之中我实在想不出谁有问题。”
“是我阿姨薛女士。”冷怜紫黯然道。
“不会的,她怎么可能?”聂末难以置信的说道。“所以你不说出来,就是怕我伤害她是不是。”
冷怜紫还没有说话,魏楚仁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确实不得不帮我一些忙,但下毒害你们,你应该想不到。”
“因为你知道她的一个秘密。那个她一生都背负的秘密。她必须做,而且她知道只会让我们产生幻觉,不会伤害到我们,所以她做了。”
“我是在马车上发现的,你应该还记得她与我坐在一起。”
聂末点头他也记得面具说过知道薛女士某些秘密的话语。“对,我记得。我当时也在你们的旁边。”
“就是你问胖子话的时候。我看见了。但我不愿说出来,因为我做不到。”冷怜紫说道。
“既然如此,魏楚仁为什么要自己去承认。”聂末问道。然后看向魏楚仁。
“因为在我的计划里面,她要帮我做的事情可还不少,要是你们知道是她下的毒,开始提防她,我怎么去完成。”
“不过最后,她还是站在了怜紫一边。”聂末还记得是她提醒自己,不然在等下去可能结果就与现在不同了。
“哼,要不是她,我的计划本不是这样的。”魏楚仁冷声道。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来找怜紫。”
“很简单,他根本阻止不了你,这样做了,他不就暴露了,装得很厉害的人物,突然经不起敲打。这可不行,你说对不对。”白牟天说完,看着现在脸色铁青的魏楚仁。然后大笑道:“而且他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从他之前用魏楚仁身份见冷小姐的事情就可看出。所以他明知打不过你,当然不敢自取其辱。”
“所以你从始至终都非常需要我,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只是你自己不想冒险而已。”聂末说道,语气带着嘲讽,他不喜欢嘲讽别人,但对于魏楚仁却不同,若不是他,很多事情也不会到这样的地步。
“那现在看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威胁我的筹码。因为你根本不是你的父亲。”聂末又道。
“哼,冷怜紫不是吗?”魏楚仁道。
“你也是蠢蛋。”说话的是白牟天。他是对聂末说的。
聂末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突然这样说自己,还没反驳。
白牟天已然说道:“有你这样本事的人,还被威胁,不是蠢蛋是什么。”
聂末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对方说得很对。
“哈哈,真是大笑话。你见了薛女士等人,现在却不见他们,你难道不是想用他们来威胁聂末这样的人。”魏楚仁大笑道。
“谁说我要真的威胁聂末。”白牟天眯起了眼睛,表情看上去很是怪异。
“难道不是?”
“我只是隔离了他们,不然死得会很快。”
“哦,真好听,那为什么冷怜紫已经染病,我可记得她脸上的粉不是这样的,而且她几乎不用化妆也是这般样貌。”魏楚仁冷笑道。“你可别说,反正你们都要结婚了,所以只是早晚的事情。”
白牟天看了看冷怜紫,他的脸色变了变,然后看着一直没有开过口的白奴。突然那本不怎么老的脸,现在看上去老了许多。
“你的动作很快。”白牟天突然说道。语气非常的无奈。
“对,这么多年了,总是慢你一步,现在不快怎么行。”白奴已然答道。
聂末几人诧异的看着两人,他们像是在打哑谜一样,不过在聂末与冷怜紫的心里已经猜到了些许的可能性,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未知。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你竟然这样做了。我可把你当半个儿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