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岗,在梁山附近,而梁山在京东西路东平府(郓州),这里说一下,郓州与郓城是两回事,郓城是济州府治下一县城,宋江就是郓城县衙的押司,而郓州(东平府)就大了,辖六县,计四十多万人口。
东平府可是大大的出名,只因为东平府阳谷县出了位‘大淫贼、大恶霸、大奸商’西门大官人,《金瓶梅》中描写这位大人物所在地是‘东平府清河县’,事实上宋朝东平府治下根本就没有清河县,阳谷县是有。
出开德府往东直行,次日,衙内一行人便入了京东西路濮州治下的范县,在县城里一打问,探得独龙岗在梁山西北面数十里外,这边正是濮州范县、东平寿张、阳谷三县接壤之处,而独龙岗便在三县边境。
不过离的阳谷算最远,基本独龙岗位于范县与寿张中间,此时的独龙岗祝家庄却是这一带最强的黑势力,只是他们这一股黑势力与官府勾结着,谁也奈何不了罢了,岗上还有扈家庄、李家庄,三庄则联谊。
如今梁山还没成势,只是小股草寇占据,衙内都没有瞅它一眼的兴致,到是想去阳谷看看武大郎家的娘子生得如何出众,居然就成了千古淫妇,又想去会会西门大官人,瞅瞅这个大淫贼有多出色?只是这些念头才转过便有点想笑,和自已比起来,西门大官人算什么呢?也就是勾搭个庶民妇人,狎耍个市井妓子。
只是这两个人名气太大了,比自已身边所有人的名气加一块都大,不见见他们吧,心有不甘呐,另外还有个人物还结识一下,便是忠义铁骨的武二郎,或是此人跟着宋江让他活活的糟塌了,那就太可惜了。
在范县落了店,这地方比不得大州大府,显然是穷多了,象衙内这等衣着打扮的人物一入店,东家甩开小二就亲自过来接待了,不用说,这公子仪态不凡,随行人等皆剽气悍势,哪敢怠慢了好大的财神爷?
酒楼子里闲坐了不少人,目注着衙内一行人入了后院,也便知他们人多,定是包住了独院,其中一桌人中有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汉子,年约二十五六的模样,白面无须,脸骨刚雄,浓眉虎目,颇具一股慑人气势,陪着他的是三四个短打扮的粗豪汉子,只看他们几个神情外表,也知不是一般人了,倒象是豪强。
“……二爷,这伙人也必是有来头的,那些汉子个个精壮,暗藏了兵刃,不过几个妇人真是生的俊!”
“嘿,你这小子莫不是又动了龌龊念头?做正事要紧,踩好了盘子,召集兄弟们,夜里便动手……”
这几个密谋,也没引起其它人的注目,衙内一行人入了独院,却不见有楼,正面一幢大屋子,东西各有偏厢一处,他自于娇娇等女占了正屋,东西两偏厢是通铺,一边睡十多个人也睡得下,陈设也简陋。
“如何没有洗浴的盆?这客店真也腌臜了,飞燕,你叫宗盛去唤那东家来,没浴盆也要找个浴桶来。”霸王娇、瑟瑟她们日日也需洗身子的,不吃饭也可,身子一日不洗却受不得,是以她没寻见浴盆就火了。
“陋店便是如此,将就一宿便好……”衙内笑着道,他心里寻思着独龙岗上的事,除了那栾廷玉之外,另一个能叫衙内心里念叼的人物就是扈家庄的扈三娘了,此女最是个悲惨人物,不知自已能否改了她的命运?再看看自已身边这几个女人,不由就苦笑了,开德一行居然成了三美的共夫,我的奶奶呀,真好命!
……
“三公子,栾二爷已踩好了盘子,夜里却须动手,只是那伙人也非好易的,个个藏了兵刃的……”
“你这一帮猪头脑子,在这一带还有我祝家做不成的事?他一伙人再狠也就三二十个,我独龙岗上几千儿郎,掏出鸟来一人一泡尿也便淹死了他们,哈……只是在范县不便下手,若换在寿张县,哼……”
那三公子身畔还坐了一位背负着双刀的女子,身披着红纱软甲,紫丝绦束着蛮腰,下身着绫绸灯笼裤,足蹬红绒凤靴,紧缠利落,刚劲婀娜,往脸上瞅,眉若细柳美凤目,一张秀面晶白如玉,唇辩红润润……
“三公子,依小妹之见,还须探查清了对方底细,若真是奸贪恶富,劫了也就罢了,怕是……”
“哈……扈家妹妹多虑了,无商不奸也,况且这一行人好大气派,从人又说只便是那架大车就极罕见,想来也是什么地方上的土财主,又携美眷,兴许是劫来的他人之妇,我给妹妹劫来,好叫她们侍候你!”三公子嘴上这般讲了,心里却淫笑,侍候你不就等若侍候我吗?只待合了庄子,我娶你过门,她们统统收掉!
这位背负双柳叶刀的美女赫然是独龙岗上扈家庄的小姐扈三娘,那边衙内念叼她时,她便登场了。
“三公子,栾二爷在那边候着,小人如何去回话?”那报信的庄客青巾包头,又恭身请令了。
这三公子正是祝家庄老三祝彪,已经和扈三娘订了亲的那位,原来也是个截道的,事实上祝家庄没甚产业,也就是庄子上田多,倒也过的好日子,但后来养了庄丁就用度吃紧了,打抢劫道却也是条生财之道。
“你却转告栾廷芳,我入夜前带百余庄丁乔装混进范县,夜里三更动手,此事不敢向别人说起!”
“小人得令……”那客丁接令去了,祝彪才回过头又对扈三娘道:“妹妹不若夜里随我去一遭吧!”
扈三娘心说,自已迟一天也便是他的人了,他只打劫做了贼公,自已却是贼婆,嫁鸡随鸡,随他罢了。
夜间,衙内在他正屋吃饭,却打发燕青、时迁去酒楼前厅边吃边打探些消息,比如阳谷县有无西门大官人等,又询问曾头市在何处,按老施的水浒传中所述曾头市在凌州附近,问题是大宋时山东、河北就没有凌州这个地方,根据情节推测,凌州指的是薄州,又离高唐州(那时也没有高唐州,只有高唐县)不远。
如今衙内但有闲暇就编他的册子,继《讲武堂》教材之后他又开编《军情司》,这一司把军情、政情、商情、民情诸多情报汇总在一起,此司初建便须设立数个分机构,衙内总要汇总大江南北的所有情况,甚至辽国方面,而这一件事是眼下的大事,奈何寻不见‘灵隼’也苦无计施,这一点最是叫他恼怒的不行。
而军情司的初设,最低要建起八处地方的消息传递联络,依次是:东京分司、建康分司、隆德分司、大名分司、乐寿分司、辽国大同分司、辽国东路分司(耶律余睹)、郓州分司;眼下前七处均可建司,唯郓州这里还未寻到合适的分司代理户,不过目标已经有了,那就是独龙岗上祝家庄的栾廷玉,非他莫属。
大致框架列下,各司需要些什么能力的人才,衙内也心里有了计较,这一伙人和‘灵隼’都要交在燕青手里去作训和培养,总终要由莺美引领这个军情司,她与霸王娇则是自已两条得力的臂助,无人可代替!
“衙内,浴、浴水备好了,你快些去泡泡吧,车马劳顿了一天,该解解乏才是。”呼延珏进来说话。
她本不想进来,却给她姐姐霸王娇硬逼进来的,是以说话声儿都发抖,一张俏面更是羞的通红了。
衙内正运笔如飞,也没抬头,只道:“还须片刻,书就这一段便好了……”话落也不再理呼延珏,他本是无心‘冷落’美女,但呼延珏却想左了,心里只便一疼,黯然扭头出来,外屋子霸王娇正与瑟瑟说笑。
二人见她出来,一脸屈委模样,霸王娇便起身过来,低声的问她,“看你这脸子,拉的却长,为何?”
呼延珏垂头答道:“姐姐,衙内定不喜我,我请他泡浴,他只顾书写,头也不抬,还是姐姐去请他吧。”
“呃!”娇娇恍然,又低声笑道:“衙内非是不喜欢你,只是他做事时向来没有二心,只便你精赤着身子也勾他不住,实则他确是个花丛圣手,只怕你侍候不了他,莫要多心,我去唤衙内,一会你两个去侍浴。”
呼延珏啊了一声,一张脸憋的更是通红,一旁的呼延凤也惊羞万状,忙道:“姐姐,只怕我们不行!”
娇娇却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与你们两个相好,怕成这个样子?只是与衙内亲近些吧,日日私磨在一处,却这般客客套套的,我瞅着也便眼晕,还有一桩事,夜里自与你两个分说……”言罢进了左厢房找衙内。
须臾,衙内便和娇娇出来,呼延珏、凤二女忙垂了头,事实上一路上她们也没空儿与衙内交流情感,只因她们骑马,衙内坐车,一路上又和瑟瑟在车上颠鸾倒凤了不知几回,只把瑟瑟折腾的这时腿还发软。
“适才我只顾着写些东西,却把珏儿冷落了,这厢给珏儿赔个不是,珏儿节莫怪我才好……”
“当不得衙内这番礼遇,亲事既定,珏儿也便是衙内的人,侍候却是应当……”呼延珏慌忙做礼。
衙内却是大胆加大方,伸手便借扶她的当儿握了她玉腕,低声笑道:“你姐姐手粗,珏娘子、凤娘子侍我入浴可好?”二女绝羞欲绝,慌忙瞥了一眼正掩嘴偷笑的瑟瑟,蚊声道:“我两个只怕侍候不好……”
衙内不由分说,一手牵了一个,把珏凤就揪进了右厢里去,娇娇走到瑟瑟身侧,“今夜便将姐姐你的关系与她两个说明,若不挑明了,给她们发觉不对时怕要闹出事端。”瑟瑟一想也是,偷偷摸摸的迟早露馅。
不说衙内与珏凤两姐妹私房戏浴,单讲燕青、时迁,他两个在酒楼前厅一边饮酒一边打问了好些事。
自二更末时,却发现酒楼里涌进了不少人,一个个皆是乔装改扮的,有一两个还偷眼瞅自已两个人。
燕青久随卢俊义在江湖走动,却知这年头贼匪遍地都是,心里便有了计较,感情这伙不开眼的家伙是来截我家衙内的?真真是可笑之极,他不动声色给时迁递了眼色,二人算了酒钱便装着大醉模样入后院了。
瑟瑟身子乏了,先进左厢歇下,娇娇仍在中厅里,右厢中两个妹妹正和衙内沐浴,呼延飞燕也在正厅里侍候着,燕青只说有事要禀衙内,飞燕忙把话传给了娇娇,她便举步出了厅子,在厅门处问燕青何事。
燕青一五一十的说了,末了还道:“我又让时迁飞身出去打探些情况,这伙人却象是冲衙内来的。”
霸王娇哧之以鼻,冷哼道:“世上尽多这些不知死活的瞎眼之辈,你叫宗盛等人准备,我与衙内讲去。”
衙内正自在浴桶中快活,奈何桶子太小,却只放他一个人,珏凤两姐妹身上只剩了轻纱亵衣也都湿透了,紧紧粘在雪白肉身上,一左一右侍于浴桶两侧,一对纤腰给荒唐衙内双臂挽着,谁也跑不了,此时娇娇撞进来,二女险些没惊呼出来,虽是自家亲姐姐,也叫她们羞的无地自容了,娇娇掩上厢门走至桶边。
衙内心知是有事,不然娇娇也不会撞进来的,果然在珏、凤闪开后,娇娇贴近把情况叙述了一番。
“本衙内看上去象个财主吗?我身上何曾揣过半贯钱?娇娇,今夜却不敢开戒杀人,小贼们废了,大贼活擒下来待我发落,不听我话时,非当着你两个妹妹的面狠狠治你,也须吩咐宗盛、燕青等不可杀人。”
娇娇呶了呶嘴,笑道:“我的好衙内,娇娇知晓了,你还快活着,只是别坏了她们两个身子,由你折腾。”
呼延珏、凤越发羞的想缩进地缝儿去,娇娇也朝她们道:“几个毛贼,姐姐料理便是,你们两个只把衙内护好了便可,也莫做什么羞姿,侍候自家汉子,越放荡些越能讨衙内的欢心,扭扭捏捏却讨不得好……”
“快去做事,尽这里胡扯甚么……”衙内笑着伸手在她丰臀赏了个巴掌,娇娇掩着臀笑着去了,只这一幕却把珏儿凤儿心上枷锁解开了,这年头女子,成人礼后母亲多授以房中秘事,教她们如何侍候丈夫,二女也心下明了,又见姐姐与衙内打情骂俏的,浑然没有一丝做作之态,这无疑对她俩是一种鼓励。
……
“翻墙,入,凡是汉子,通通宰了,只留那个公子模样的做活口,凡是妇人,不论丑俊全留着,蒙着脑袋时剥光了衣裳都做一个模样,没见哪家妇人长四只奶的,下手须麻利些,立头功的,二爷有重赏。”
噗噗噗噗噗……一顿响后,几个汉子跃进了暗为幽暗的独院,早有两个在角门处把门打开,这里却是后街,随后就涌进了一大堆人,个个手执雪亮的刀剑,栾二爷当先,他身后是三公子祝彪与扈三娘等人。
“先劫正屋的,东西两厢把门守住,里面若有人冲出来只管砍翻……动手!”栾二爷想擒贼先擒王。
院里是有些黑暗,但是正屋右厢里却映出灯光和人影,清晰能看到三个人影似拥在一起,尚可闻得他们的说笑声,从身影上也分辩出,是男二女,那栾二爷手一摆,东西两厢门外、窗外就把守了十几个汉子。
他则大步直趋正屋堂厅,至檐下时,右腿猛的一抬,就欲一脚将门踹开,哪知那两扇门却先他脚至开了,栾二爷重心一失,身子矮了一截,但见寒光一闪,一柄雪亮的剑就指在了他的咽喉处,寒气直气骨髓。
“啊!”栾二爷不由心胆俱寒,感情这屋里藏了高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后面一堆人惊震的楞了。
嗖嗖,两声,接着是两声惊呼,分别出祝彪、扈三娘之口,二人惊魂甫定,伸手在头上一摸,却从发髻上取下一把锋锐小刀,耳际同时听到后面不远传来一声冷笑,“院里的毛贼莫要轻举妄动,你家燕爷爷飞刀不认得人,谁动一动便射他的哽嗓咽喉……”祝彪、扈三娘等人惊骇回首,但见独院正南面酒楼的楼顶一字排开站了二十人,赫然是燕青、时迁、宗盛、宗昌等十八罗汉,各个手挽着弓,箭上弦,一脸杀气。
感情这伙人进来时,人家早埋伏好了,如今更取得了居高临下的优势,倒叫祝彪等人成了网中的鱼,最要命的是栾老二猝不及防被人家给擒下了,祝彪心惊之余,偷眼打量此刻局面,望了眼那亮着灯的右厢,那三个人影仍在戏耍似的,浑然未觉这院子里出了这样的事,这就叫他有些想不通了?里面是三个聋子?
一剑逼着栾老二是娇娇心腹侍婢呼延飞燕,这丫头可不得了,一身武艺得小姐亲传,尤在呼延珏、呼延凤之上,但见她手中长剑抵着栾老二脖颈却不破皮的异象,便知她有多高明了,她脸上亦罩着一层寒霜。
这时,在飞燕身后走出了一袭紫色劲装包裹的霸王娇,她为这帮蠢贼累的她在半夜里又背着一比紫金八棱锏出现而感到异常的懊恼,抬腿才迈出门边,便先一拳砸在了栾老二的小腹处,‘嗷’的一声,那体形高壮的栾老二应拳侧跌出去,摔的七晕八荤,捂着小腹翻身跪在地上呕吐起来,把夜间吃的饭全给喷了。
“没见过你这帮瞎眼的蠢贼,居然打劫打到了我家衙内头上?你……象个居中领头的,是你指使的?”
霸王娇盛气凌人,根本不惧一伙持刀执剑的汉子,迈步就往人堆里扎,直趋那祝彪身前,似不知危险。
扈三娘却以为瞅到了机会,猛的拔出了背负双刀,娇喝一声,“三公子,先拿下这个妇人再说……”
“在姑奶奶面前也有你耍刀的份儿?知不知死活?”霸王娇连锏都没往出拔,空手入白刃,仅一个照面就将扈三娘的一双柳叶刀给卸去,纤指微弹,‘砰砰’两声,一双精钢打制的柳叶刀齐中折成了四段。
众皆愕然时,霸王娇的右手一拳也正好击实,就砸在了扈三娘怒耸的右胸上,‘啊’的一声扈三娘抛跌出丈外,一屁股砸在硬地上,手抚着右胸再也起不来,“飞燕,把这丫头拿进右厢给衙内去发落……”
“遵小姐令……”执剑的呼延飞燕抢出厅门,横贯进人堆,也没见她如何动作,六七个汉子就人仰马翻、丢刀弃剑了,祝彪完全傻眼了,他在这一带横行了多年,哪曾撞见过这等生猛的人?一时间忘了反应。
扈三娘挣扎欲起来时,眼前就是一花,下一刻发髻一紧,却是给人家提住了,给一拖起来,剑便横在了颈处,“走……”扈三娘心里一叹,转眼成了阶下之囚,再看自已的未婚夫,全然没了拼命的胆量……
眼见扈三娘给揪进了正屋去,祝彪才反应过来,“拼了娘个球的……呃!”话才出,下身却一震,传来剧疼,眼冒金星的当儿人也感觉天眩地转,然后噗嗵一声栽翻在当场,霸王娇也狠,一脚踹中他命根子了。
只他那一嗓子又给好些人带来了被废的命运,箭矢嗖嗖破空,哀叫声一片,欲舞弄刀枪的没一个不中箭的,不是手臂就是大腿,只没一个丧命的,燕青的飞刀也不留情,一家伙就给他射中了六个人之多。
“唉!这样的货色也敢来打劫?宗盛、燕青,外边交给你们处置了,查实他们底细,不说实话的都敲断腿……”霸王娇丢下这句话就返身入屋了,还顺手将门合上了,宗盛等人飞身下来,很快控制了场面。
按理说祝彪带了百余人,如今大大小小擒获的也不过三十几个,一番拷问后才知,他们分作了三拔,一拔在客店外四下埋伏,准备接应,还有一拔在城外候命,看样子一但得手,是要拿了人赃连夜出城吧。
且说娇娇,入了右厢房时,却见衙内仍在浴桶中,非是他赖在水中不出来,只是衙内羞于见人了,和珏、凤二女逗弄这么大功夫,某处矗的直了,怎么敢出来,只得蹲在水中装好人,又因是头一遭与二女这般亲蜜接触,衙内也怕吓坏了她们俩,只等娇娇来解围呢,哪知这时候又给飞燕提进一个陌生美女来。
扈三娘今夜扮演这个角色实在是不光采,是以霸王娇当她是个贼婆子,也没什么好客气的,非是衙内吩咐不可伤人性命,只怕那个栾老二和这个贼婆子都得去地府报道,此时她进来见地贼婆子仅给飞燕押跪在那里,不由冷声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蠢贼妇倒生的几分俏模样,蛾眉紧锁,还是个元阴处身,正好,既敢打劫我家衙内,也便怪不得我家衙内劫你了,哼,飞燕,珏儿、凤儿,摁住她剥光了身子……”
“娇娇,莫要胡来……”衙内赶紧喝止,霸王娇却咯咯一笑,过来俯身搂住衙内颈项,“对这贼妇人有甚么好怜惜的?莫不是我家衙内相中她的脸蛋?非是你不许我杀人,她这美人头早便飞了,如今她这条却是我的,如何摆弄也由我来作主,她来劫衙内的命,衙内反劫她的身算是她的福份了若对了口味,只便留她在身边做个使唤女奴,偏好我家衙内身边缺个半夜接溺的,剥,飞燕,卸了她牙关,莫让她咬了舌头。”
飞燕伸手一摁一拧,扈三娘就垂了下颌流口水了,结果给三个女人摁住,顷刻便剥光了,她泪水满眶,此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给摁趴在榻边寸缕不着的身子也在忽闪跳动的灯光下哆嗦着,而衙内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