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卓氏,童贯现今的正室,他这个阉人也够风光的,当然,阉人娶妻也不是他开的先例,而赵佶对他也有奇宠,是以,童贯娶妻纳妾也不算什么奇事,这童卓氏才二十五六模样,比花蕊也大不了三两岁,生得端秀貌美,肌肤出奇的雪嫩,眼眸中流淌的媚色也能看出这个女人是个骚浪的货,花蕊更知童阉的变态,能侍候得了这个阉人的女子可不简单,定也能忍人之不能忍的奇辱,尤能在童阉面前获宠,堪称异妇也!
“……童府命妇卓氏给贤妃娘娘见礼……”那童卓氏只瞥了花蕊一眼微微隆起的小腹便掠过一丝羡色。
那腹中可是龙种,普天之下能孕龙种之妇又有几人?后宫中被皇帝糟塌的倒不少,获宠的又有几个?
只便养个劈腿的便宜货,那也能凭之而贵,那郑皇后侍帝十载,连个狗蛋都没孕上,坐得上正位中宫,不知多少人嫉妒着她,以花蕊得宠之势来看,不保就有取而替之的可能,童贯痛定思痛之后决定讨奉花蕊。
“童夫人乃是一品命妇,何须大礼拜我,快快起身说话,廖权,搬锦墩子让童夫人坐了……”
那廖权忙奉了墩子过来,然后又退出去,童卓氏谢了坐,略有忐忑的沾了半个屁股在那锦墩子上,要说童府也是消息灵通之所,昨夜宫中秘事童府自也有收得消息,花蕊很嚣张的治那丽珠死命,着实惊坏了许多人,又见帝不罪她,童贯便咬牙决定把最后一票押在这花贤妃身上了,有道是财能通神,他不惧不通!
这回他是出了血本了,只为保住手中大权,挑进花蕊这里的金银珠宝就达三十万贯之巨,老童真舍得。
他晓得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只要大权在握,莫说是三十万贯,就是三百万贯也赚得回来,而这花贤妃必也没受过如此之重禄,只怕一家伙就击中她的软肋,其实童贯不赌这一遭也不行了,眼见蔡京首辅之相说拿就拿了,让他心生了恐惧,如今花蕊又是唯一能在皇帝身侧言进话儿的后宫宠妇,便是不替你美言,也须将她这张嘴堵住,不让她言你坏处才是,不然某一日就是他童贯‘去权’发落出京的悲凉下场了。
“只不瞒娘娘,我家老爷一直便念着要做些礼物来贺娘娘怀胎之喜,只是思来想去不知送些甚么物什能讨娘娘的喜欢,至今日亦未想出来,我只进言,多做些金银,娘娘喜欢什么自便买来就好,只是俗了些!”
这童卓氏倒是个会说话的,脸上也堆满恭谦颜色,花蕊也是笑眯眯的,“童枢密真是费心了,如何使得?”
这时廖权偷偷在侧角门帘子后面探出半颗头来,只朝花蕊伸出三个手指头示意,她便心里有数了。
“童夫人有话便明讲了吧,本宫尚要去皇后那边去,耽误不得……”花蕊这么一说,等若应承了所求。
那童卓氏大喜,忙起身做礼,“如此童卓氏先在这里谢过了娘娘,我家老爷只说,娘娘若肯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枢密院大事想必还能依重几载,倒不是非要压那郑枢密一头,大事相互商量才是慎重侍君之道。”
花蕊也不是那般好相与的,柳眉微蹙,“唉,只怕童枢密这番要心冷了,日前本宫听皇上唠叼,一品大员,轻授不可,轻拿亦不妥,权若削了再授之以重,岂非抽了自已好响亮一记耳光,蔡京三罢相,已是异数,此例绝不可再开,又说那郑枢密堪当重任,在啸风口建了勋,这次他保荐的马帅宋恽又在北边扬了大宋之威,可见枢院之事他亦治得,还有一些折子言及内宦擅政,史亦有鉴,林林总总有一些说法,倒不是本宫与童枢密有什么私怨不肯美言一二,只怕本宫说一些话未必能叫皇上转了心意,无功也不便受禄……”
童卓氏咽了口唾沫,忙就跪下道:“肯请娘娘做这一回人情,我家童老爷还说,事若成,另奉重礼!”其实这才是童贯的杀手锏,他着卓氏细观花蕊颜色行事,若其不肯松口就加大礼金,若上套只这一遭了。
看来花蕊的运气不错,只想拿捏个姿态,不想又诈出了一笔‘重礼’,当下做难道:“这个……”
如此一沉吟,那童卓氏又软求重许,还说有稀罕物儿秘献娘娘享用,花蕊最终点头应承了童卓氏。
她不认为这趟买卖不能做,事实上之前赵佶与她说过一些制衡之道,他想的就是把童贯的大权分一半给郑居中,而不是完全把童贯卸下去,这一招的应运正应了那‘轻拿不可、轻授不可’的制衡之术。
……
“哈……不错不错,听你这一席话,朕又有所悟,此一卷制衡妙道果然是中枢运权妙旨,你通读史政,能有此悟也是难得,这一遭又随宋恽在北边建了功劳,且先歇缓几日,朕听听枢密院的说法再赏你差事!”
“……是皇上圣明,小臣却不晓得适才所说那些细项论调,都是家祖、家父时有论及偷听来的……”
“原来如此,嗯,你父安贞确是个可用之才,治县亦有良声,河间之事在于乐寿殷实,河间郡王郑绅又保荐他知建康府事,朕也觉所用得人,建康府曾是东晋帝都,盛兴一时,若重建得当必现南北朝之盛市繁荣,又临长江水道,朕欲在建康府筹组新的江南舟事司,这个差事由你父亲一并兼领,你意如何?”
“小臣言微,哪敢擅论朝廷大事,皇上圣裁便是……”一边谦恭一边拍马屁,都说是圣裁了,便是附议。
“哈……皇后有你这个外甥还真是福气,这遭出京历时大半年,怕是她也想你了,朕准你往后宫走一遭。”
安衙内忙谢恩,心忖:你不准我去我就去不得了?娘娘怕早就想我想的疯了,这番正好去和她说大事。
来到皇后宫中的衙内可没想到会撞见花蕊,皇后也是听花蕊说安家小郎正在睿思殿受皇帝召见,心思顿时就活络了,哪知她们两个一顿说话,直至夜幕降时也没见衙内出现,派去打探消息的心腹回禀,衙内仍在睿思殿,都想不同皇帝与衙内谈什么谈的这么投机,最终还是靖国夫人郑素娇先入了宫中衙内才来的。
花蕊可是花了一后晌的心思想从郑皇后这里探听一些消息,但郑皇后守口如瓶,只笑不答,每每把话头转开,这要花蕊心中甚是恼怒,心忖:我花蕊可不是之前的那个婢子了,这般敷衍于我,必有秘情奸事。
两下见了礼,三个女人是心照不宣,便是衙内这样面对着她们也够别扭的,任何一个单独面对时肯定没有这种感觉,这花蕊也是七巧心思,只待衙内坐定便笑道:“小郎与圣上相谈甚欢,说些什么事来?”
“哦……不瞒贤妃娘娘,临出睿思殿时陛下吩咐了小臣一言,只说今日所谈之事,泄了半字便灭九族。”
“呃!”花蕊怔住,郑皇后和妹妹素娇却憋着笑,却知小郎在耍这花贤妃,花蕊何等精明,一怔之后便知安家小郎在耍自已了,讨了个没趣,心头更是恼,暗挫银牙,好你个安文恭,今日敢耍我,你走着瞧!
话不投机,花蕊也觉着留下来更讨没趣,又闲话几句便先离开了,回了宫时,那廖权迎了上来。
“……禀娘娘,童府送来重金已细细查点录册,共计所值三十二万七千六百四十一贯,入库时……”他说到这里顿住,面现一丝难色,似有下情呈禀又不便说的样子,花蕊只瞪了他一眼,廖权赶忙躬身接口又道:“只入库时卵大珠子时,前后两遭数目出了错,细察之下,原来是那个名唤费五的小太监贪财摸了去。”
“好狗胆的阉奴……人呢?”花蕊正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去,此时一听宫里出这等事,肝火更旺了。
“娘娘回转的正是时候,那贪财的费五正要扭下去治罪,娘娘莫气坏了身子,不屑与之计较……”
廖权身后的几个婢子太监脸色皆变,偷瞄廖权的眼神都充满了惧色,盛怒之下的花蕊仍旧精明,只一眼把瞅清了这些人的神情,心忖:费五,好似近期给自已提入内寝侍候的一个俊秀小太监,专门侍夜的。
哦,是这廖权排除打击异已的招数吧?哼,这家伙也是耍弄心机的东西,适当也须敲打他一下才好。
活该那费五倒霉,偏巧就撞上花蕊心火正旺的时候,不拿他出气又找谁去?气匆匆的花蕊回了寝宫,也觉身子乏了,被人侍候着横卧上了榻时,廖权也便跟了入来,后面是四个太监押的那个费五全入来。
“……娘娘,娘娘饶命,那珠子非是小人窃去,只是查点时不慎滚入了角落,小人寻见给了廖总管……”
“闭嘴,你这阉厮还要狡辩,分明是你偷去,如何敢赖洒家冤枉了你?娘娘,这厮存心讨巧……”
费五知晓若认了帐,今日便是个死局,他太清楚花贤妃的手段了,横竖是一死,不若挑明了,自已也曾一心一意侍候过娘娘,她若念半分旧情,兴许能留自已一条命,那廖权却欲致自已于死地,难道要等死?
“来人……”花蕊心里有数,目光冷嗖嗖的掠过廖权、费五两张脸,沉吟着把语调拖长了,但这声音却叫两个暗争的小太监心都打颤了,廖权也清楚花蕊太聪明,自是怕她看破了自已的用心,其实早被看破。
“……把那珠子挑出一筐来……”花蕊一付心在不焉的模样,就是廖权也雾水满天了,挑珠子做甚?
须臾,果有几个太监挑来了大半筐晶光闪闪的珠子,大小不一,耀眼生辉,一堆人眼珠都发木了。
“大胆费五,你生得贱?没见过珠子?本宫今儿便让你见识个够,把这阉奴下身衣裳褪尽,捡大珠子往腚眼儿里只管塞,本宫却要看看他能享受多少?”花蕊这句话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冷的叫人骨头都颤。
“娘娘饶命……”费五挣扎哭求,却吃廖权一个大巴掌狠狠煽在嘴上,当时就血冒出来,“贱嘴闭了!”
几个太监将费五摁住,只三两下就剥去了他下裳,大力劈开他腿叉子,又两个太监便挑珠子塞起来,费五想叫时,早给廖权命人脱了鞋底照嘴头子抽下去,只抽得唇烂血溅,而在花蕊眼中,他们根本是人。
“娘娘……塞不得了,这阉厮早便晕死了……”半晌后廖权躬身禀话,心里那个痛快啊,娘娘还是宠我。
“这般塞不得了?你这蠢才,来人,把廖权这阉奴也如法炮制,敢与本宫耍你的小心思,不要命了?”
“啊……娘娘,小人、小人无罪,小人……”廖权还要分辩时,花蕊不耐地又吐了两个字:“掌嘴!”
一说掌嘴肯定是鞋底子,这是贤妃宫里的规矩,早有太监脱了廖权的鞋啪啪抽起来,可怜廖权也如费五一般了,但他比较遭人恨,那些太监们塞珠子进他腚眼儿时动作更粗暴的厉害,血顺着腿叉子直淌!
这边花蕊在宫中狂虐两个太监出气时,衙内却与皇后娘娘入了内寝搂作了一团,大白日里,她没敢辇走素娇,怕万一皇帝来了没个遮挡的,却叫素娇坐在寝宫候着,只说与小郎入内说些秘话,素娇脸上没现颜色,心里却忖:早便知你们两个暗里勾搭上了,小郎却不认帐,看你们此番还拿什么词来搪塞我?
郑皇后也是横了心,瞒妹妹一时也瞒不了一世,迟早让她知晓,不若早些让她心里有数也好,当下便不再顾忌,只入了房便扑入衙内怀中,亲吻拥搂成一团,这般时候也不忘了吃她妹妹的醋,昵声嗔道:“好你小冤家,和素娇做的好事,看她那一脸骚情模样,便知你把她提的瘫了,呃,果是如此,蛙儿矗不直了。”
她急切下一只手早探下去捞衙内的东西,而衙内故然逗她,不叫蛙怒,自功成后,他收控如心,只搂着郑皇后腰肢,往下捏她丰臀处,笑道:“姐姐一身绝项媚功,我却不担心怒不起来,只是白日里耳杂……”
“不妨……”郑皇后跟伏在他身上,双手解了衙内裤腰,“近处侍候的都是我心腹用婢,好我的亲小达达,你只管躺着说话,姐姐自唆得你怒怒矗着变做汉子,呃,多时不见,如何又粗了一匝?”她灵巧的纤指翻开肉包衣,美眸更亮,那硕嫩蛙头赛过夜明珠,螓首俯低时,舌尖早探出来,凶狠的直挑溢涎的蛙口。
衙内只是撑着,一边细细把觐见之事转叙,又把隆德府、河北、山东等形势统统道出,郑皇后吃惊之余,心下却是更喜,口舌也逾是卖劲,如此半个时辰,话说完时,那蛙早赤怒了,郑皇后哪顾得颜面尊份,只把凤裙卷在腰间,露出开裆亵裤,她跪在榻侧,俏脸侧枕着软榻,口中求道:“我知你这冤家喜欢从后面提我,耐不得了我的亲达达,只管使好大的力气往死里提……”这熟妇放骚时果然冶荡,衙内翻身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