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公不弃,布愿拜为义兄!”
逼迫太后,暗害皇帝这等事情,陈然怎么可能真的去替董卓背黑锅?
他同样选择了找人来扛锅,这个人选就是吕布吕奉先。
未曾想,受邀而来的吕布,一见面就要拜大哥。
“此事.”
陈然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毕竟被吕布拜过的人,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可一想到自己今天找来吕布的用意,再想想还没发的奖励,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既如此,那你我以后就以兄弟相称。”
吕布大喜过望,当即欢笑着喊道“大哥~~~”
“老二~~~”
吕布‘(⊙_⊙;)’
大哥你是故意的吧?你应该喊二弟才是。
“上烤全羊。”陈然招呼一声,拉着吕布就坐饮酒。
两人一边吃着烤全羊一边说笑闲聊。
吕布说了自己以往在并州的经历,包括如何与草原部落激战的。
同时还不断打探陈然的消息,至少是询问了他的来历。
曾经做过主簿的吕布,可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的莽夫。
陈然早就有了准备,这方世界的身份来历,被他安排成了河东郡解良人,因不堪本地豪强欺辱,杀了豪强流浪天下云云。
这等事情在大汉这儿,再为正常不过,吕布并无丝毫怀疑。
现在的大汉,县级别的婆罗门贵族们,都是当地的地方豪强,寻常黔首若是被盯上,轻则破门,重则灭家!
郡级别的婆罗门贵族,那就是入了世家门阀的门槛,为一郡之中的土皇帝,说话比雒阳送出来的圣旨还管用。
而到了州的级别,那就是汝南袁氏,弘农杨氏这些天下一等一的顶级门阀,足以左右天下大势。
这一座座山压着,大汉的黔首们别说是出人头地了,活着都成了奢望,这才有了‘苍天已死!’
“今日请你来,是想寻你帮忙办件事情。”
面对陈然的话语,吕布当即拍胸脯担保“大哥尽管吩咐,哪怕是刀山火海,布也丝毫不惧!”
“好兄弟!”
陈然大喜,当即颔首“既如此,那就由二弟你去,让何太后交还朝政,再送小皇帝上路。”
‘当啷!’
吕布手中的酒杯跌在了案几上,整个人直接傻眼。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能真的让我去赴汤蹈火啊~~~’
弑君!
谁敢去抗这个罪名?
吕布连连摇头“不可不可,我等身为汉臣,岂可行此事?”
“这是你义父吩咐的。”
“这”吕布略显为难“真的不行。”
“你就是这么为兄长赴汤蹈火的?”陈然哼了一声,面露不悦之色“莫不是诓我?”
“大哥。”吕布急的额头冒汗“这事真做不了。”
“那这样吧。”陈然话语一转,压低了声音“你去皇帝的寝宫放把火,这样总成了吧。”
“这個.”
吕布还待推辞,可陈然哪里会允,当即落下脸色来“你是不是在耍我?让你帮点小忙推三阻四的,这个不行那个不可的,我要发飙了~~~”
没办法的时候怎么办,只能是硬着头皮办。
吕布没得选择,只能是应了下来。
未免夜长梦多,陈然干脆就定下了今天晚上就动手。
待到吕布脚步有些虚浮的离去,陈然的眼前飘过了字幕。
‘吕布修改已达成,现在发放奖励。’
‘注:发放战斧牛排十万份(三斤装)。’
“不错嘛。”陈然很是满意“果然是人中吕布,奖励的东西都比别人的好。”
当天夜里,大群甲士涌入了皇宫之中。
负责守卫皇宫的西凉军,对此视若无睹,甚至主动撤离方便甲士们办事。
月光之下,望着扭捏作态,不肯上前放火的吕布,陈然大怒之下一脚就将他向着皇帝的寝宫踹了过去。
踉跄扑倒的吕布大怒,起身就想跟陈然拼命。
可寝宫内却是传来了唐姬的呼喊声“谁在外面?”
吕布心头一紧,没办法了急忙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浇了油的干草堆。
眼见着火势起来,吕布瞪了陈然一眼,急忙带着部下们跑路。
陈然的目光,望向了贾诩。
“主公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
陈然点头,示意徐晃入内。
至于他自己,则是去了何太后的寝宫。
别误会,陈然乃是正人君子,并非色中饿鬼。
他寻何太后是要办事.办正事!
何太后惊恐欲绝,拼命挣扎,陈然干脆打晕了她,抗在肩膀上就走。
出去的时候,正好遇上前来查探的李儒。
见着被陈然抗在肩头的何太后,李儒面露满意笑容,心中却是讥讽‘好色之徒,不成大气~~~’
待到陈然所部离开了皇宫,李儒这才唤人去已然完全被大火吞没的皇帝寝宫救火。“郎中令。”大火熄灭之后,入内搜寻之人回来禀报“寻得两具烧焦了的尸骸,其中一具身边有行玺。”
所谓行玺就是信玺,皇帝私人用的印章。
而传国玉玺,则是在之前何进集团诛杀宦官集团的时候,就被宦官们藏了起来,到现在还没找到。
“嗯。”
李儒满意颔首“收殓入棺,某去向主公禀报。”
“这陈子厚,还算是听话。”
雒阳城外,陈然军营。
幽幽醒过来的何太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榻上。
顿时心头大惊失色,急忙查看身上衣物。
好在衣衫虽然凌乱,却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疑惑之间,听闻脚步声响起。
目光望过去,却是见着了儿子刘辩与唐姬跑了进来。
何太后大惊“不是说,寝宫走水了吗?!”
“那是做戏给董卓看。”跟着走进来的陈然,打着哈欠,声音略显疲惫“你们得谢谢我,是我冒着巨大的风险,救了你们的命。”
刘辩拉着唐姬给陈然行礼道谢,毕竟董卓要行废立之事的消息,他是早就知道的。
四百年大汉,被废了的皇帝,是一个死亡率极高的工作职位。
反倒是何太后,很明显还没摆正自己现在的位置,冷笑言语“你不过也是包藏狼子野心罢了。”
这话倒也没说错,陈然本就是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
前任皇帝,他也是皇帝。
再寻着传国玉玺,立马就能名正言顺。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陈然唤来了徐晃,嘱咐道“送陛下他们去河东,好生安置,切切不可被人察觉。”
现在还未到启用的时候,自然不可被人发现了。
徐晃领命,带着刘辩与唐姬出去。
外面早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徐晃会亲自带人护送去河东。
这边何太后已经是下了床榻,正准备跟着出去一起走。
未曾想,却是被陈然给拦了下来。
她面露不解之色“这是何意?”
“陛下可以走,你不行。”陈然干脆摇头“为了保住你的性命,之前某从董卓那儿,讨要了你,如此方才能留你一条命。”
何太后本就是个喜欢掐尖的性子,听闻此言顿时大怒“我可是太后!尔等将我当什么了?!”
“太后?”
陈然不屑一笑“你以为这还是一百年前呢?没有我,你现在就已经被李儒给灭了。”
何太后不听,拿出了以往独霸皇宫的威风,想要在陈然面前耍起来。
可惜她忘记了,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先帝刘宏早已经下葬,掌握大军的两位哥哥,也被人所害,视为臂膀助力的宦官集团十常侍们,更是死无葬身之地,就连儿子儿媳之前都离开了。
除了一个所谓的太后名号之外,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面对着撒泼的何太后,陈然非常干脆的回以棍击。
与这等掐尖要强,性格泼辣的女子讲道理是没用的,人家压根就不听。
想要让她能心平气和下来好生听话,就得就得用绝对的实力来碾压制服。
连绵不绝的重击,让翻着白眼的何太后,明白了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处境。
“好生听从安排,就能继续活下去。以后还能与儿子儿媳们相会。”
“若是不知好歹,信不信我把你交给董卓?”
遭遇连番重击的何太后,面色红润,明显老实了许多。
轻轻应了一声,旋即倒头就睡。
没办法,实在是太累了,腿都累到抽筋了。
董卓假惺惺的向朝臣们表示,皇帝寝宫不慎走水,已然归天了。
太后得知消息,悲痛欲绝抢救无效,去追随先帝去了。
“现在我立陈留王为帝,没人反对了吧?”
的确是没人反对,先帝刘宏就两个儿子,长子刘辩既然已经死了,那皇位肯定是要由次子刘协继承。
虽然说刘氏宗室成员数不胜数,可皇位继承还是要讲究礼法的。
皇帝有子,自是其子继承。
嫡长子优先,嫡长子身死则由其弟继承,这是所有人都认可的规矩。
董卓志得意满,拥立新君自封太师,操持朝廷权柄于己手。
他的所作所为,很明显得罪了既得利益集团。
回到袁氏位于河北最大根基之处渤海的袁绍,开始整军备战,打算以武力来解决问题。
而与此同时,一位大儒来到了陈然的军营外求见。
“谁?”
得知消息的陈然,疑惑反问“谁要见我?”
“来人自称,名唤蔡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