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省市,最后剩下的两个人口稀少的省份倒是没有必要调派太重要的人员过来了,毕竟这两省人口太少了,从其他地方抽调重将过来有些浪费了。
最后任命的人选都有些出人意料,其中西科雷马省省长也是一个俄国人,就是原俄国的马尼雷市市长,曾经当过新河镇维持会长,跟叶枫直接会过面握过手的列夫·古赫留夫。这个任命其实正是出自叶枫的提议,叶卡捷琳堡的任务可能很难完成了,古赫留夫也不太可能再回西伯利亚了,而马尼雷攻陷后,古赫留夫也没有拒绝,担任了马尼雷的临时市长,也算一个信号。
而西科雷马河省不算什么重点省市,但未来这里必然是要发展的,也会陆续有国家投资项目,正好用于考验这个人的能力和忠诚,若不行也不会有太大损失,若是行,也算进一步向河东的俄国人表明了阿拉斯加一视同仁的态度,毕竟契尔科夫在华侨城的过往,有一部分人都知道,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人其实跟其他阿拉斯加人没有太多区别,不能完全算是降臣降将,都在华侨城二十年了,身上的俄国官员印记早消除的无影无踪了,最多只能视为俄裔移民。
最后一个上扬斯克省,人口更少,但因为是边区省,毕竟还属于前线,不可能交给前俄官员,最后调了多伦多直辖市副市长,一个前加拿大官员,叫热法兰的法裔来担任上扬斯克省省长,这也是第一个主政一省的前加拿大官员,与任命古赫留夫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多伦多同样属于边境线城市,且他做为一个法裔,也不可能与俄国人勾搭。再说上扬斯克现在总人口不过六万,军队却有数万,他勾搭俄国人也不可能起到什么作用,等人口多起来,那些老移民也不可能去卖国吧。
当然任命的行政首脑人选当中,华侨城市长王贺是保持不变的,不过已经由黄金城集团内部任命改为了由阿拉斯加国家正式任命,算是予以正名,当然他那个远东商务代表的头衔已经取消了。
华侨城这次正式升格为直辖市后,地方大了一倍,又因为河东地区未来将是国家新一轮重点投资建设的地区,华侨城因为是距离美洲领土最近的地方,日后必将承担起联系河东与美洲领土的重任,成为全国性枢纽城市,正需要一个能力超群的干将主政华侨城,王贺正是合适人选,加上他到华侨城也不过三年,没有调整的必要。
华侨城这次被设立为直辖市,被赋于重要作用,王贺曾经忧虑的城市衰落可能不但不会出现,反而有可以进一步发展,就连对岸的河北省首府诺姆堡市也都会因此而焕发第二春重新成为阿拉斯加举足轻重的枢纽城市,毕竟该市以前只是联系华侨城加上少量的科雷马河以东矿区,现在却是联系河东八省市,数百万平方公里土地。
“一共三十一万战俘,共分成六个战俘营,分别是埃格韦基诺特,马尔科沃,阿瓦琴,马尼雷,埃文斯克,斯特列尔卡,其中最大的一个战俘营是埃文斯克,足足占了三分之一,最少的阿瓦琴战俘营,也关押了两万多战俘。”
图根一边解说一边亲自起身将手上的资料散发给在座的十几个军政首脑。
这些战俘的总数叶枫当然很清楚,不过后来的管理他就不算最清楚了,因为按照规定,各地战俘将在战后七天内陆续交由总政治部的战俘处置委员会全权负责管理,在何地设立战俘营,如何安置这些战俘叶枫向来不会插手。
叶文德,刘楚雄等人了解的也是一个大概,其实阿拉斯加建国以来,也只有独立战争时期有过处理十数万战俘的经验,此后数次战争中,加拿大战役结束后,因为情况特殊,那些加拿大降兵降将并未做为战俘处理。而环太平洋战争中主要是海战,参战人数反倒不算很多,战俘自然也不多。
这次的阿俄战争算是创造了历史,高达三十一万战俘,这其中还除去了洛帕特卡角的十七师一万余人及萨米涅茨克的第三军近四万人不做战俘处理,否则这个数字还要上升。
这么多战俘的吃穿劳动,对于总政治部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光是为了看守这些战俘总政治部在此之前就不得不劳动胡胜龙从本土调动了超过五万国民卫队队员到这些战俘营,加上原来的派遣军,三个海军陆战队师抽调士兵帮忙,总算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但不管怎么说,这三十一万战俘的管理确实让图根煞费了心神,压力很大。
“我们现在的战俘营都是以编制划分的,像埃格韦基诺特战俘营关押的大部分都是佩韦克的俄军和阿纳德尔的第九师,马尔科沃的则多半是第四军和第三军第十一师的战俘,阿瓦琴的则是俄第四师,第二十二师,埃文斯克的俄第十三,十四军,斯特列尔卡的第十二军,关在战俘营中没有问题,若放到野外,我们就要注意了。”
叶枫翻看了一下资料后道。图根马上应道:“不错,因为此前战争尚未结束,铁路运输方面的压力很大,一时之间,不好将这些战俘混编关押,而是选择就近安置。在战俘营看守问题不大,若现在放到野外修路,肯定要打散开来。”
叶文德看了看在座的人一眼,最后看向交通部长于尔根·施泰因斯道:“于尔根,你先说说看,交通部制定的河东区交通规划中有哪些最艰难的工程。我们好对应安置相当数量的战俘。”
施泰因斯点了点头道:“因为河东地区面积较大,达到了三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目前除了华阿铁路和鄂霍茨克海铁路外,不管是铁路还是公路甚至港口都很少,特别是公路,为此我们制定了三横三纵的铁路建设规划,以及一个连接目前河东所有规划为省管市以上的连接公路网。”
“其中铁路方面是工程最为艰难的,几乎都位于地质构造复杂,气候寒冷的冻土带,且多要穿山过河,不比我们当初在北洋和马更些修建T2铁路轻松,甚至还要更难一点,毕竟这里连可以行驶马车的路都少,物资运送是个困难,只能采用边修边用边建逐步延伸的方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以前俄国人不让我们插手科雷马河以东,华阿铁路和鄂霍茨克海铁路的修建就磨破了我们的嘴皮子,否则不说科雷马河以西三省,起码科雷马河以东的公路网是可以修建好的。现在看来,没有了便利的动输线,这个交通建设计划时间会需要很长,资金支出也会很大。”
叶文德叹了一口气道,叶枫却一直没有作声,翻着手里的资料,交通部的计划叶枫早已经知道,毕竟施泰因斯也曾是叶枫的老部下,阿拉斯加很多的建设计划都有叶枫的影子在内,河东领土的拿下也是叶枫亲自主持的,如何在那里进行交通建设,施泰因斯可是第一时间就来征求过叶枫的意见的。现在这个计划起码有七成都是按照叶枫的建议做出来的。
三横三纵的新铁路建设并非指只有六条铁路,只是指六条主要的干线,在这些干线之间,一些重要地方还会有连接线。
连接线一般距离不会很长,且其建设也多半会放在干线建成之后,那个时候,有了干线的通车,修建连接线会方便很多,也就称不上多大的困难了。
不过就像施泰因斯所说,三纵三横六条干线的建设确实很困难,看看他们所在的地方和需要经过的地方吧。
三横铁路中最北面一条是沿北冰洋铁路,从科雷马河口的安巴奇克镇(当然这次区划调整,因其地理位置优势升格成了楚科奇省的安巴奇克省管市,管辖超过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向东沿北冰洋海岸线附近经过乌斯季恰翁县,佩韦克市,施密特角县,尤尔廷县,万卡列姆县进入到终点华侨城的乌厄连区。
不看其他,光看他所在的地方,北冰洋沿岸就可看出其修建难度,而这条铁路的经济效益可能也不会很大,一年能有大半年可以用就不错了。其全长有一千五百公里,工期却预计将要超过五年。
这条干线包含的还有三条连接线,一条是尤尔廷往南到埃格韦诺特省管市,将北冰洋铁路与鄂霍茨克铁路和华阿铁路就近联系起来。也一跃使得埃格韦基诺特的河东交通枢纽地位更加稳固了。河东各地进入华侨城的门户这个称号也进一步坐实了。
另外两条连接线基本上都属于华侨城的城内线,一条是西起埃格韦基诺特向东沿杰日尼奥夫角南面海岸线连接华侨城市南部重要港口区普罗维杰尼亚郡的支线,还有一条是华侨城市北部港口也是主城区的乌厄连沿海岸线到南部港口普罗维杰尼亚郡支线。
因为这三条支线都在华侨城或其周边,是现在整个河东交通,经济最发达的地区,所以支线的修建会与干线同时开始,且因为线路不长,一年之内就可以全部完工。这三条支线修好后,整个华侨城到埃格韦基诺特、施密特角,尤尔廷一带近十万平方公里的地方将成为整个河东的大都会区。与对岸美洲领土隔海相望。华侨城北极圈奇迹之城的名头不会衰落,只会更加辉煌。
北冰洋铁路干线修建极其困难,其他几条铁路虽然比这条铁路偏南,但困难程度却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横向的中间一条铁路是东起楚科奇省首府阿纳德尔市一直沿阿纳德尔河向西经过马尔科沃市,济良卡市,维尔霍扬斯克市,抵达终点勒拿河中上游东岸的日甘斯克县,全长超过四千公里,这还是尽量拉直的结果,而其全程需要经过阿纳德尔河,布云达河,科雷马河,切尔斯基山脉,因迪吉尔卡河,霍扬斯克河,上扬斯克山脉山永等十数条大小河流,数座大山脉,工程难度可想而知,其预计需要的工期比北冰洋铁路还要长,交通部的规划是五年内局部通车,八年全线竣工。
最后一条横向铁路在南面,首先东起阿普卡市直向西到达马尼雷,实际上这一段也算沿白令海的华阿铁路和沿鄂霍茨克海铁路的连接线。
到了马尼雷后,将沿着鄂霍茨克海铁路修建复线到埃文斯克,然后从埃文斯克偏离,向西北到谢伊姆昌再直向西经苏苏曼,奥伊米亚康到达阿尔丹河沿岸的终点拉迪加。
这条铁路其工程难度算是最小的,但线路也达到了三千公里,所以预计工期同样很长,三年局部通车,五年全线竣工。
三条纵线当中距离最短,也算难度最低的是堪察加铁路,这条铁路全在堪察加省境内,北起马尼雷,沿着岛西鄂霍茨克海沿岸经帕拉纳市,乌斯季季吉利县,乌斯季海留佐沃县,基赫奇克市,博尔舍列茨克县然后抵达终点洛帕特卡角县。
值得注意的这条铁路包含三条支线,都不长,一条横向在北面,西起帕拉纳,东抵奥索拉,一条在中部,东起阿瓦琴,向西北抵基赫奇克,一条在则在南面,属于纵线,北起阿瓦琴,南抵洛帕特卡角,这三条支线等于将堪察加境内的华阿铁路与堪察加新铁路分别在北中南三部分连接起来,组成了一个环堪察加半岛铁路网。
这条纵向干线含三条支线加在一起全长将近一千三百公里,因为这里气温稍好,线路也稍短,预计工期为三年。
最后两条纵向铁路与大部分铁路都不一样,都是沿河铁路,且北部线路极其困难,南部线路因气候和现有交通都好于北部,所以相对容易一些。
最西部的纵向铁路也是纵向线中线路最长的,就是沿勒拿河铁路,也叫勒阿马朱铁路,就是沿现在的勒阿马朱军事分界线修建的,严格来说是一条大外弧形铁路。
这条铁路南起鄂霍茨克海沿岸,朱格朱尔山永中麓的阿扬市,然后穿过朱格朱尔山脉,一咱向西北经吉格达市,埃利季坎县,拉迪加市,阿尔丹河与勒拿河交汇处的新镇河口市,再转北上沿勒拿河到桑加尔市,日甘斯克县,到达勒拿河上游的基尤修尔县,最后抵达终点,勒拿河口、北冰洋沿岸港口季克西市。全长也接近四千公里,因为桑加尔以北线路比较困难,所以工期分为两段,南段三年内完工,北段也是三年内完工,合共六年。
另外一条纵线位于河东地区中部,沿科雷马河修建,南起马加丹然后在谢伊姆昌进入科雷马河岸段,沿科雷河北上直到终点安巴奇克市,虽然是沿河铁路,但也尽量拉直,线路约在二千五百公里左右,这一条铁路沿线虽然有许多矿区,但原本的交通也是极其落后,科雷马河与河东大部河流一样,一年有近半年封冻,帮不上太多的忙,所以工程也要五年,其中南段马加丹到谢伊姆昌因为距离较短,地形也较好,将在一年内完工。
除了这六条干线和其本身包含的一些重要支线,其实还有多达十余条的支线,不过距离都不太长,多是连接各干线和重点城市的支线,比如连接上扬斯克省首府维尔霍扬斯克与阿尔丹临时首府拉迪加的支线,鄂霍茨克城到苏苏曼的支线。
这些支线加起来的线路总长也达到了一千公里左右,但其开工时期多数都会放到干线完成之后,加在一起,这个铁路网最后建成的时间可能需要十年之久,这个工期时间甚至远超过当年建国后的大铁路网计划。当年的大铁路网可是差不多五年时间就完成了。
即使是现在东部十一省市的铁路规划也不比这个计划轻松,但到现在不过两年,已经有近半接近完工。预计合共五年就可以全部竣工。当然这也是因为原加拿大地区本身的交通要远好与河东地区。但不管怎么说,十年建成这个铁路网,确实有些慢了。
“时间有点长了,十年,当年大铁路网计划的总里程还超过这个计划,却只用了五六年,其修建难度虽然稍好,但这个计划用十年还是太保守了。”叶枫此时接话笑着道。
施泰因斯苦笑道:“时间上稍微有些保守,主要是考虑到河东的基础太差,很多物资可以都会要从美洲国土上运过去,且转运极其困难。二是人工成本增加,现在不像以前了,现我们有很多工作机会,新移民基本上都不会发愁失业,这种情况下,我们很难吸引到足够多的工人去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地方去修建铁路了。”
叶枫微笑道:“人力方面应该没有太多问题,现在我们不是正在考虑三十一万战俘的处理方法吗,有这三十余万人,起码可以解决近半的劳力吧。”
“可是这次的计划,不光有铁路,还有公路网,困难程度稍小一些,但加起来线路总长还超过铁路,还有阿瓦琴,马加丹的港口建设。何况还有国家投资的其他重点工业项目,三十一万人分摊下去还是远远不够用。”
叶文德在一旁听了也没有怎么考虑就果断的道:“铁路优先,公路网可以缓建,我们不能想着一口吃成个大胖子,我们要的是通过便捷的交通把河东与美洲联系起来,带动经济发展,但目前来说,只要尽快把铁路建好,这个效果也就出来了,公路网的建设不单是国家投资,大部分次要线路还是要各省市自己解决的,否则国家投资哪有这么多的资金。在美洲领土我们可也从来没有完全由国家投资来修建公路的。”
刘楚雄也道:“不错,我们应该分个轻重缓急,先铁路,后公路,中间夹杂国家投资重点工业企业,等各省市经济发展起来,到时可以根据需要,建设公路。”
施泰因斯倒没有反对,他做出的是规划,如何执行终究是要叶文德等人决策的。
叶枫也点头道:“我看这样吧,阿瓦琴的港口是大型港口将来也要和华侨城成为一北一南两大物资进出口通道的,所以是不能缓建的,因此现在阿瓦琴战俘营有将近两万余人,这部分可以用于就地建设港口,再说阿瓦琴到时还会有一些重点项目,加上将来阿瓦琴的气候环境还是很容易招募到足够的工人,所以有这两万战俘足够用了。其他战俘正好可以分成六支,正好对应我们的六条铁路干线。这些人是战俘,可以做为主力军,还可以将国内一些监狱当中的罪犯也利用起来,这些人加上战俘,从事最辛苦最艰难的工作,其他一些相轻松安全的工种则可以招募愿意从事这一行业的移民。”
“我看这样最好,这样算下来,一条铁路有近五万战俘,国内的罪犯也有数十万人吧,这样算来,基本上免费劳力都有了。加上少部分招募的人手,一条铁路凑足十万人都没有问题,那样工期起码可以节省三分之一。”
刘楚雄笑道,他们一开始倒是没有考虑罪犯的利用。而叶枫对于这个问题却是早有考虑,后世天朝,利用罪犯抗洪抢险,修建重要工程可是正常的,反正是劳动改造嘛,做什么不都是改造。用平民去冒险当然不如让那些劣迹斑斑的罪犯去冒险。
两人这样一说,不管是叶文德,还是李成玉,所有人都很赞同。
“紧要是除了阿瓦琴战俘营,其他五大战俘营的战俘都要打散,其看守也不能放松,那种野外,真要跑了,很难再找回来了。不过在野外的话,光靠现在的那些看守人数有些少了。要知道罪犯也是属于要严加看管的。但是现在我们又在扩军,国民卫队的老兵都快抽调一空了,现招的又是新兵,想增加也难呢。”
图根有些担心的道。想一想,一条铁路线上集中了近十万战俘和罪犯,一旦出事,那可就不得了了。现在铁路工地沿线可都是人烟稀少,环境恶劣的地方,真要跑了,难真是难以抓回来。
叶文德呵呵笑道:“这个没有问题,让内政部从各地抽调警察,要知道我们的警察可不少,一个小城市少都有几百,全国的警察百万都有吧,从各地抽调集中一些防暴特警,凑和五万人不会有太大影响,再说警察也可以新招的。”
“不是还有各大军事,警察院校的学生么,其实也是可能用的,算是实习吧,采用一个学期的轮换制度就可以,我想这样加起来,看守人数足以上升到十几万人,看守数十万战俘罪犯是不成问题的了。”李成玉又建议道。
“呵呵,我看这样就没有问题了,这么多人,估计每修筑一段铁路就会形成一个城镇了,正是我们希望看的吧。”叶枫呵呵笑道。
大家也都笑了起来,河东的铁路只能边修边用,逐步延伸,一路修过去,确实很容易在驻屯地形成城镇,要知道数十万筑路人员加上看守的消耗可不得了,不可能所有东西都由国家从美洲领土上调拨过来。对于阿拉斯加人来说,敏感着呢,谁都知道,人群集中,却又缺少生产销售能力的地方,钱就好赚。相信只要这些计划一展开,马上就可以在各地形成一股前往河东开店建厂的风潮。这样算来,一段数千公里的铁路,形成数十座城镇是毫无问题。
“于尔根,修建之时,这个驻屯地的选择就很重要的,不能太密,也不能太远,最好是优先资源丰富,场地开阔,便于未来交通进一步改善的地方,这样加上一些投资商和国家投资的企业,估计铁路建成,也就可以马上发挥效益了。”
叶文德看着于尔根笑道。当初华阿铁路上的市镇有大部分就是这样兴起来的,不过那时因为铁路沿钱属于阿拉斯加的地方宽度太窄,导致市镇几乎连成一片,密集却规模很小,缺乏具备强劲带动作用的大型市镇,像埃格韦基诺特,虽说十余万人,却几乎是沿铁路分布长达几十公里且经过数年发展,最后由十数个小型市镇连接后形成的,像是一条玉带,横向的带动作用也比较薄弱。其他的市镇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新建铁路,驻屯地或兴建成城市的地方可以任阿拉斯加选择,当然不能再像华阿铁路那样去带动市镇发展,而是必须依靠筑路工人和看守的消费每隔一段形成一个聚居市镇,每隔上数段必须要形成一个上规模的城市,那样铁路建成后,可以依靠上规模城市去带动周边地区的发展,这才是最好的效果。
“那些战俘的思想工作不能放松,每日衣用补给还是不能亏待的,压迫过甚,反而可能容易引起变故,我看可以宣传一下,表现好的每一个月给予一些奖励,还可以宣传,铁路修建完成后,我们将会给予他们一定的经济补偿,虽然比不上招募的工人,但他们释放之后,有一笔钱做生活费,也可以给他们一个盼头。”
思想工作不放松,每日衣用补给足量这都可以理解,但叶枫所说的补偿大家倒是愣住了,这样一来,岂非无形中会增加不少资金成本?
不过大家仔细一想,又觉得这样做很人性化,好些罪犯不说,那些战俘可不一样,他们只是战争的失败者而已,每日从事繁重的劳动,不可能没有怨气,久而久之这股怨气积累起来,也很容易出问题,而且给予一定的奖励,一定的补偿,让他们有盼头,也可以提高他们的干劲,提高效率,说不定铁路还可以提早修建完成,这不一样等于节省了成本。
叶文德最后拍了拍桌子道:“就这样办吧,这件事就由交通部会同总政治部,内政部全权负责。其他相关各部门各省市务必配合,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在河东的统治基础是否可以牢固,谁也马虎不得,谁出事谁负责。”
散会之后,叶枫没有跟其他人一样立即回去,而是被叶文德留了下来。
“最近贝克和贝拉蒙他们有没有找过你?”一回到叶文德的办公室,叶文德就问道。
叶枫笑道:“怎么没有,不光是他们,韦尔奇都来过两次了。”
克洛斯·韦尔奇是美国驻阿拉斯加大使。
“看来你的预感是对的,布尔什维克夺权以来,并没有像英法等国预料的那样被反布势力推翻。反而反布势力的崩溃出乎意外。这个布尔什维克不可小视啊。”
叶文德紧锁双眉说道。
俄国在布尔什维克发动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不久,苏维埃政府在乌里扬诺夫的领导下,迅速平定了旧俄军士官生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发动的叛乱,又粉碎了前临时政府首脑、俄军最高统帅克伦斯基和克拉斯诺夫将军的反苏维埃叛乱,如果说这些事情还是意料之中,那接下来苏维埃的发展就超过了英法美等国的估计。
十月革命初期的胜利,英法美等国还认为是克伦斯基仓促之下未能即时组织起反抗势力的原因,也没有立即与其他各方势力达成合作,而因为以前的纵容,又使得布尔什维克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等大城市积蓄了雄厚的实力,几乎是一呼百应,所以才能如此顺利的夺取政权。
但初期夺取的不过是圣彼得堡和莫斯科等重点城市的控制权,苏维埃的势力还远未达到统一全国的地步,在各地都有很多反苏维埃势力蠢蠢欲动,表面看上去,这些反苏势力是要强于苏维埃的,所以英法美还是抱有期望,希望反苏势力可以给予苏维埃迎头一击,就连叶文德和刘楚雄等人也不无这种想法。只有叶枫坚定的认为,这些反苏势力跟克伦斯基和克拉斯诺夫一样,不堪一击,其关键就是缺乏统一的领导,各反苏势力各有算盘,一盘散沙。
果然接下来的过程一如叶枫所说,粉碎克伦斯和克拉斯诺夫的武装势力后,苏维埃迅速制止了驻莫吉廖夫旧俄军大本营的反苏叛乱活动,并先后向顿河区、乌克兰、南乌拉尔、白俄罗斯、南高加索、突厥斯坦、西伯利亚和远东派遣武装力量,镇压各地的反苏武装,消灭了一批反苏策源地,几乎短短时间内就在全国建立了苏维埃政权。虽然这些苏维埃政权还不能说牢靠,像远东的斯勒尔尼诺夫,西伯利亚的杜勒耶夫实际上都处于观望态度,对于那些仓促成立的苏维埃机构可不怎么买帐。
当然这起码表明,苏维埃的影响已经遍及全国。远东和西伯利亚因为距离较远,并没有多少布尔什维克核心力量,这里的苏维埃政权多数都是一些以前流放在西伯利亚和远东的布尔什维克人组建起来的,甚至其中充斥着大量政治投机分子。
“他们最不能忍受的是布尔什维克想退出欧战,若只是推翻临时政府,而不选择与德国人停战,英法美其实可以像当初支持临时政府一样对待。”叶枫笑道。
“这个可能无法更改的,不管怎么样努力,苏维埃新政权与德国人停战,彻底退出这场战争都是必然的,正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与德国人交涉,英法美才会这么着急。”
听了叶文德的话,叶枫笑道:“其实也并非不可更改,他们以前反战,并不代表夺取政权后也反战,主要还是为了保住苏维埃新生政权,赢得喘息之机选择的妥协政策。其实在此之前,苏维埃向英法美提出了和平建议却被拒绝,这才转而与德国人接触。”
叶文德沉默了一下,苏维埃向英法美提出和平建议,当然不可能获得同意,这跟停战有何区别,眼看阿拉斯加大军即将到达巴尔干,美国也开始加大派军数量,欧战僵局即将打破,协约国怎么可能就此收手。最终俄国人要脱身,其时就只能单方面退出,与同盟国停战。当然正像叶枫所说,选择停战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要集中精力稳固国内局势,保住苏维埃这个新生政权。
因为国内反苏势力很多,他们不得不先解除外患,就像阿俄战争,在夺权初期,布尔什维克曾经怒斥阿拉斯加为侵略者,并要求西伯利亚和远东立即反攻勒阿马朱防线,但现在呢,一看到国内反苏势力很大,他们反而息声了,不管是乌里扬诺夫还是托洛茨基,从没有发表过与阿拉斯加有关的任何言论和看法。就是不想因此节外生枝,触怒阿拉斯加,反正此前的失利和停战,责任都完全可以算在临时政府手里。他们暂时只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说的对,其实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真正坚持与德国人签定和约的只有乌里扬诺夫,而布哈林等左派其实都是主张继续下去的,且支持他的反而是最多的,布尔什维克另一领袖托洛茨基却是主张停战,但不签约,即不战不和,这三派意见中,支持乌里扬诺夫的反而是最少的。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内部意见也很不统一,关键就在于乌里扬诺夫可称为苏维埃最高领袖,所以此事最终成败目前还不可知,但不管如何,只要他们开始与德国人接触就是协约国无法忍受的。”
叶文德停顿了一下又笑道:“据情报部门的消息,再过几天,谈判就要正式在布列斯特展开了,听说德国人的停战条件会很苛刻,又是割地又是赔款,也不知道为何乌里扬诺夫为何会主张签约。按说他这个人政治智慧不一般,不可能答应这样的屈辱条约,这对他的个人声誉,对整个苏维埃都很不利。”
叶枫却马上摇了摇头:“他很聪明,他在以空间换时间,就像布哈林等人一样,他又何尝不知道我们的加入,美国的增兵,同盟国的战败是可以预期,既然这样,他现在签约割地赔款又如何,到时德国战败,苏维埃还用得着履行这个协议吗,反过来,他却因此而赢得了时间,有了足够精力来平息国内叛乱,稳固苏维埃政权。”
“以空间换时间!”叶文德默念了一句,好半天才拍了拍桌子:“看来这些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也有足够的魄力,居然够胆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赌这一把,若最后德国没有战败,或者说最后协约国和同盟国言和呢,他岂不是要赔一笔大的。”
“可是那可能吗,苏维埃最先接触的是协约国,其实就是试探一下协约国的决心,现在英法美严辞拒绝,根本没有打算就此收手,那继续打下去,以同盟国的情况可以支撑下去吗,正是认定这场战争必然会分出胜负才收手,乌里扬诺夫才敢赌这一把。”叶枫道。
叶文德沉默半天,才道:“那英法美方面的提议你怎么看。”
叶枫笑道:“他们以前不是急切盼望我们停止阿俄战争吗,现在又要我们出兵,可是他们没有想过,现在出兵,岂非更加逼迫苏维埃不得不尽快与德国人停战。要出兵也不是现在,再说我们一出兵,到时陷入泥潭的就可能是我们,要出兵,也要等他们出兵后再说,到时我们坐山观虎斗也可以,机会好,捞上一把最好,反正主动权在我们手上。现在出兵我又不是傻子,难得我们现在已经停战,有了时间来加强河东的统治,何必去做这个出头鸟。给自己找麻烦。”
叶文德听了呵呵一笑,世人都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极其好战,不可理喻的屠夫,可是又有多少人了解,他这个儿子其实是极其理智的,他每一次发起战争必然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带有很大目的,典型的无利不起早。不能拿到最大利益的战争,他是绝对不会动手的,便是欧战这样早已经说好条件的战争他不照样从英国人嘴里夺了一块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