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中原五大派之一滨麟山庄的庄主,孤傲云。
孤傲云举起手中的折扇,很是潇洒的一手甩开,而后笑吟吟地说道:“我说你们寒叶谷的人啊,还真是没用,我还没出手,就死的还剩你一个人,可笑啊可笑。”
战鹰一脸悲痛地看着孤傲云,嘴里挤出一句话道:“孤傲云!你这是为什么!”
孤傲云一听这话,原本笑嘻嘻的样子忽然一整,露出满面狰狞道:“为什么?不为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而已,当年不过一个混江湖的小子而已,现如今居然被排进江湖十大高手之列,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听完这番令人发笑的话,战鹰愤恨地说道:“那不过是好事之人的戏言,也值得你下此毒手?”
孤傲云冷笑一声道:“是不是戏言我不管,总之,池远山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本来今天我还打算好好活动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弱,哈哈哈!”
孤傲云一边狂妄地笑着,一边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准备射杀战鹰。
战鹰看到了这个举动,略带紧张地问道:“怎么,你要杀我?”
孤傲云道:“怕死了?”
战鹰嘴角一扬说道:“天下谁人不怕死?我非圣人,自然也怕死,不过我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孤傲云道:“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古人云,难得糊涂,我看你就做个糊涂鬼,真想明白,就去问问阎王爷吧!”
说完,孤傲云手一抬,黑衣人纷纷举起弓箭,这密密麻麻的箭枝要是射过来,战鹰纵然是大罗金仙也难逃一死。
“等一下!”战鹰忽然吼叫道。
孤傲云问道:“有话快说!”
战鹰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走?”
孤傲云一愣,他没想到战鹰临死之时还有心情问这些,不禁有些暗自发笑:“有意思,那也好,告诉你也没什么,实话说了吧,扶羽圣教的勒玛大长老早已派人盯着你们,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明白了?”
“你果然和扶羽圣教勾搭在一起了!”战鹰面带怒色地说道。
听见战鹰用了“勾搭”这个词,脸上十分不悦,便有些不悦地说道:“好了!你废话太多了,放箭!”
孤傲云一声令下,黑衣人便准备放箭。
正在此时,战鹰忽然哈哈一阵大笑,接着身形一转,直接窜到半空中,接着连续几个空翻,令人眼花缭乱,转眼间就消逝不见。
这些黑衣人根本没来得及放箭,人影就不见了。
孤傲云也没想到战鹰的轻功竟然如此高超,眼看人影没了,也没心思去追,毕竟对方在他眼里只是个小角色。
此时,马车孤零零地停在路中间,后面躺了一地尸体,而那匹驾车的马,还在不时地来回晃动。
孤傲云看着马车,一脸奸笑地走了过去。
“池远山!和我斗,你还差的远!”说罢,孤傲云猛地伸手一扯,便将马车车厢前挂的布帘扯了下来。
然而,诡异地事情发生了。
车厢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孤傲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接着睁开眼一看,还是如此。
整洁的车厢,一尘不染,除了扎进去的箭枝之外,空无一物。
就在孤傲云觉得不可思议之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孤傲云,你这个败类,竟然敢偷袭老夫!”
一听到这个声音,孤傲云神情猛地一震,而后迅速地离开马车,站到了空地上。
就在此时,从南门的树林里,走出一群人。
为首的一个,年纪六旬上下,白须如缕,神采奕奕,面带威严,正是寒叶谷谷主,池远山!
在池远山身后,跟着池中天,傲霜雪,还有为数众多的寒叶谷弟子。
而战鹰,也出现在了池远山的一侧。
“池远山!你没死?”孤傲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
池远山笑了笑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栽在你手上。”
一听这话,孤傲云气差点吐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话,还要从前几天说起……
自从那天勒玛扎贡和孤傲云定下了半路截杀池远山的计划之后,他们便开始着手准备。
孤傲云先是把自己在歙州城经营的一个小小的酒楼让给扶羽圣教当做落脚点,为了不让人抓住口实,孤傲云便让自己的人都暂时离开了这里,而勒玛扎贡便派遣了扶羽圣教的人,住在了这里。
而后,勒玛扎贡又吩咐了几个机灵的人前去承齐侯府盯梢,而恰在今天,前去盯梢的人看到池远山的马车出去了,而且还亲耳听到承齐侯与其告别,便赶紧回去告诉了勒玛扎贡和孤傲云,两人一合计,孤傲云便带着勒玛扎贡提供给他的几十个暗羽卫抄小路提前来到郊外埋伏,这才有了刚才那一阵箭袭。
勒玛扎贡心里暗藏心事,他故意让孤傲云去对付池远山,这样的话如果成了,那自然皆大欢喜,纵然失败,那罪魁祸首也是孤傲云,到时候池远山绝对饶不了他,而这两人一旦起了冲突,那扶羽圣教自然可以从中渔利,说不得还能趁机用此牵制孤傲云,彻底改变双方之间的对话地位。
勒玛扎贡这算盘打得,很是精心,分明就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十分毒辣!
不过,纵然他苦心计划,却还是没有对池远山,对寒叶谷产生足够的重视。
在池远山决定要走的时候,战鹰就十分小心地在歙州城提前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比较显眼的人,战鹰出身武林世家,对这些事早已见多不怪,而他也恰好在承齐侯府门前,发现了两个比较奇怪的人。
战鹰将此事禀告给池远山之后,池远山十分重视,赶紧吩咐池中天让他带着傲霜雪从后门先到郊外必经之路隐蔽好,接着又找到承齐侯,让他从县衙大牢中的死刑犯里选出几十个人化装成寒叶谷的弟子,本来承齐侯嫌麻烦,想让本府家丁去的,但是池远山死活不同意,他知道这就是个诱饵的角色,十有八九要丧命,既然如此,那怎么能随便让无辜之人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