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意思是?”池中天一下子没听太懂。
“这还不简单,是朝廷做的,你有麻烦,这总没错,但如果不是朝廷做的,那就说明除了朝廷之外,这天底下还有一些人藏有火炮,这火炮可是威力巨大的兵器,你说普通人要是有火炮的话,是不是朝廷的麻烦呢?”
这么一说,池中天也就明白了。
“侯爷的话有道理,我会好好查,另外,我也会让人查一下这段时间都有谁在这附近出现过,有没有可疑的人。”池中天接着说道。
“嗯,你自己小心一些就是,这种事急不得。”承齐侯说道。
“唉,现在急有什么用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池中天就准备起身告辞了。
就在他刚走出没几步的时候,承齐侯忽然又叫住了他。
“贤侄,东西被炸坏了,先修起来,我这里有些银子,没什么用,你拿去。”
说着,承齐侯就往池中天手中塞了一张银票。
“侯爷,多谢你了,不过我现在用不到,您还是留着。”池中天婉拒道。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最近身子骨还行,但是懒得动,我就不去你那转悠了,听话,快回去吧。”
承齐侯知道他们这些武林中人最要面子,不管是多好的关系,肯定都不喜欢人家看到自己的惨状,承齐侯很清楚这一点,自然也就不给池中天去找那个不痛快。
没办法,池中天只好把银票接了过来,算下来前前后后的,承齐侯已经给了池中天很多银两了,池中天甚至想着有朝一日,再把钱还给承齐侯。
可是他不明白,承齐侯给他钱,是真心的,他无儿无女,孓然一身,钱再多,能留给谁?死后还不是浪费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把钱给自己想给的人。
离开侯府之后,池中天就回去了,山庄里这时候也渐渐恢复了平静,郎中们都离开了,外园的屋子都不能住人,所有的仆人都搬到内园去了,秦殇正带着冥叶的人帮着他们收拾屋子,池中天回来的时候,刘伯正和十几个仆人在一起打扫地上的东西呢。
“公子,您回来了。”
“回来了,刘伯,你没事吧?”
“唉,我是走运咯,可是那些孩子们,唉!”
刘伯连叹两声气,眼睛里都要溢出泪水了,朝夕相处的同伴就这么死去,任谁都会不舍和难过的。
“是我对不住大家。”池中天内疚地说道。
“公子,这也不能怨你,这是雷神下凡了,谁能挡得住呢。”刘伯悠悠地说道。
“庄主,您回来了。”
池中天这时候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尴尬地站在原地,幸亏叶落这时候走了过来。
“什么事?”
“庄主,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叶落低声说道。
“怎么,有线索了?”
“暂时还不知道。”
“这样,这里不用你了,你马上回镖局,把人都撒出去,好好查查。”
“是!”
……
“我说几位,你们身子骨可好些了?咱们是不是该赶路了。”
休息了一夜之后,左元见这些人还没有赶路的意思,就忍不住过来催促了。
勒玛扎贡这时候正坐在石头上喝茶,听到他的话之后就答道:“再等等,等等。”
“有什么可等的,这耽误一天,就得耗费我们一天的饭钱,您倒是不心疼!”左元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不就是一天的饭钱吗?回头我给!”勒玛扎贡也有点不高兴了,心说你这么大的镖局,怎么扣扣索索的。
听到勒玛扎贡的话,左元脸色一松,换了个口气说道:“唉,您别误会,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么多人在这个地方,耽误的工夫久了,容易被人盯上,歙州这地方可不太平。”
“好吧,我们商量一下,看看他们要是能走动了,咱们就赶紧走。”
“好。”
打发走左元之后,勒玛扎贡就赶紧把鬼天他们三个找来,商量了一番,众人一致认为,现在走正是时机,因为现在池中天肯定手忙脚乱地在收拾残局呢,等他反过味儿来的时候,自己早就出了歙州城了。
“大长老,池中天现在没闲工夫找我们,咱们趁机出去正是机会。”
“对啊!”
勒玛扎贡听了一下,觉得也是这么回事,于是就让人告诉左元,可以马上赶路了。
左元一听说可以赶路,顿时眉开眼笑,赶紧将人都安排好,然后推着独轮车就往城中走去。
为了不引起注意,勒玛扎贡让鬼天他们各自带了一批人,分头进城,进城之后不要逗留,直接穿城而过。
当然,为了更稳妥,勒玛扎贡则是和左元引起,先行进城。
很快,勒玛扎贡和左元就和一众镖师来到了城门处。
还没进城,勒玛扎贡就发觉了有些不对。
大白天的,城门处怎么有这么多守卫?而且,看样子盘查的还很仔细。
这不应该啊。
左元看到之后,也是很纳闷,甚至有些摸不清头脑。
“左镖头,您看,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勒玛扎贡试探性地问道。
左元先让众人都停下,然后点点头道:“是有点不对劲。”
“这样,我先去问问!”
“好。”
马上,勒玛扎贡就一个人来到了城门处,他笑呵呵地走到一个守城官兵的面前,悄悄地递给他一两银子之后,就小声问道:“军爷,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
“嗨,谁知道呢,是县令大人下令的,说要严查来往的人,尤其是要查查有没有火炮的踪迹,你说这不是胡扯吗,火炮这东西哪是那么容易出现的,谁会带着火炮进城啊!”
官兵这么一说,勒玛扎贡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马上笑着就走开了。
走回到左元他们那边之后,勒玛扎贡就说道:“不行,现在不能进城。”
“怎么了?”
“听说出大事了,咱们犯不着去惹这个霉头,走,先回去!”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去问问!”左元见勒玛扎贡支支吾吾地,就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