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一荡:“当真?”
萧念雅小声说:“据闻,贵军冲进酒窖救人的赫然有两百多监卫军高手,领头的是此前跟随皇甫泌大佬一起拜山门的变态死太监白虎神魔盛绣虎,还有一个叫啥刁公公的副手,他一已闯入酒窖,见人就杀,应该是来抢哥舒小嫂子等三位的。”
我激动的问:“狼牙军都有哪些好手在酒窖那里驻守?可否告知一二。”
萧念雅不无担忧的回答:“好像是我婆婆康蝶衣和朱雀夫人领衔,还有小姑子安小山和我的小外甥殷小叛协防,其他成名的高手,应该就是燕总长训练出来的得意女徒弟莺歌、燕舞了,不过主将朱雀神魔雪子王妃功力虽然高强,可惜旧伤未能痊愈,以我的看法,他们很难抵挡住监卫军白虎等一众狠人的攻势。”
我自言自语道:“希望盛公公能顺利营救出小刀和两位大前辈,他们若是有啥差错,我将来面对恩师哥舒一刀领主,万死难辞其咎了!”
萧念雅眼睛红红的道:“外城的苏运粮、虎撼山、涂捣药、佘盘洞、苟迎客五大白衣死肖等,被舒展眉的‘细柳营’和慕容野狼、慕容野驴兄弟的的吐谷浑‘月狼军团’水陆夹攻,凶多吉少,恐有全军覆灭之厄,安帅已经飞领我对象安长林带着河北降将‘细心胥吏’王暕、‘大胆校尉’宇文宽等部分好手前去支援了,不过,怕也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我沉默了半晌,才分析道:“‘月狼兵团’是我和小刀游历西康、经略黄金之路时候所训练组建的精锐骑兵,全军以慕容家族的吐谷浑突骑为主,辅以少量哥舒部铁甲飞鹰,曾经参加过击败天秤王子沈天秤的战斗,战斗力绝对是一流一的;细柳营也算是虎贲军的老底子了,全员女兵,弓马娴熟,巾帼不让须眉,厮杀不逊男儿。有这两只精锐之师对攻,那些白衣叛军以及河北降军的惊弓之鸟,又怎么会是对手呢?”
萧念雅又道:“内城也开始吃紧了,长公子安惊风率领元通幽、燕霜衣、王没诺干、李龙仙等少数人,对抗哥舒一刀亲自带队的拓跋羽、尉迟黑石、申屠黄沙以及人数过万的铁甲飞鹰,以寡敌众,凶多吉少,更何况他们之中,燕总长和元总长等大部分人,都是带伤出战……”
我苦笑:“肥安这次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抓了朱厌神魔大佬哥舒一刀领主的宝贝女儿和两个老哥们巨蟹、摩羯,老爷子不倾巢而出把辽东闹个天翻地覆,都不是他性格!”
便在这时,守护在前面的裂天破,身手敏捷的,凌空踢飞暗处丢过来的两颗香瓜手雷,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妈了个鸡儿的!”
紧接着,两声爆炸响声起处,躲在墙后丢手雷的两个狼牙兵,被自己的东西炸的粉身碎骨。
目光一扫,裂天破“咦”了一声,突然道:“虎爷,皇甫先生跟肥安对上了!”
我虚弱的道:“快扶我去看看,晚了就买不到入场券了。”
在萧念雅和裂天破左右扶将下,我一路艰难地来到了激斗的庭院内,这个院子,也正是昔年我们虎狼狐三兄弟格杀义父龙青邪、苦斗西康八大番僧的旧战场。
沧海桑田,瞬息万变,昔日并肩战斗同生共死的战友,如今变成了分外眼红你死我活的死敌。
只见庭院中,花圃里的打斗已经告捷,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尸体,以狼牙军服饰的居多,百余名虎贲军端枪持刀,散立在四周,如临大敌的注视着外围的动静。
在他们的中心,也就是庭院的当中,美如冠玉玉树临风飘逸高洁的白衣山人皇甫泌,衣带当风,与雄壮如山面带狡黠大腹便便的安天命,在相距不到五尺的距离处,相互注视着,渊渟岳峙,一动不动。
看来,两个人对彼此都不知底细,正处在运气阶段,一时半会还动不了手。
萧念雅心不在焉地说道:“也不知道就叫那边儿怎么样了,但愿小叛平安无事才好,舅舅殷破敌作死人都没了,表哥殷叛也就殷小叛这么一个独苗苗,我这小外甥如果出了事,殷家真的就要断子绝孙香火无后了……”
眼见这妹子牵肠挂肚可怜至极,我摆手招呼过来一个看热闹的虎贲军:“兄弟,你马上去酒窖,通知盛绣虎盛大公公,在解救小夫人战斗过程中,务必要对一个叫‘殷小叛’的小男孩儿手下容情放他一条活路。”
那虎贲军先是一愣,裂天破一个大嘴巴子过去,大骂道:“那是虎爷表大舅哥的孩子,愣着干啥,滚去报信!”
“明白,明白!”那虎贲军自作聪明的瞧了我怀里满脸羞臊的萧念雅一眼,屁颠屁颠朝酒窖方向跑下去了。
萧念雅羞射地笑道:“裂师长莫开玩笑,虎爷心里只有小刀嫂子一个人,怕是已经没多余的地方容纳我这个苦命的美少女了。”
我干咳两声,说:“挤一挤,还是有地方的。”
萧念雅“嘤咛”一声,小拳拳捶了我一下胸口口,娇羞无限。
虐狗现场,裂天破满脸狗粮的横刀护送我和念雅跨过一具具死尸,来在一块回风石前站定。
就听院子里,肥安怒吼声响起:“皇甫泌,你个穷教书匠臭老九,居然勾结虎贲军算计我,这种下三滥的偷袭手段,以多欺少,杀了我这么多儿郎,简直就是无耻!王八蛋,今天安爷爷跟你没个完!”
皇甫泌冷冽笑道:“安天命,你狂的可以啊,这些年来,你和阿史那野横扫大半个帝国,风光已久了!你的老婆康蝶衣还指使殷破敌父子阴我、想夺取正统四宗领导权,这点小动作,别以我啥都不知道!今天晚上,我就是要给我兄弟李虎臣站台,看着虎贲军给你和你的狼牙一个响亮的耳光,也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邪不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