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老乡亲们,大哥大嫂们,我们四兄弟初到贵境,仰慕大唐天朝之威,盘缠用尽特卖艺赏口饭吃,我等……”
“少废话,红毛子,拿出看家本领再说!”
“就是,就是,那个破鼎就想学西楚霸王?快快举鼎瞧瞧!”
长安正中心市集街道,驻足里三层外三层好事百姓不屑一顾起哄声,扬手抱拳的四名高矮不一异族壮汉涨红脸,在百姓们不屑声之中四目相对,无言商讨着应对计策。
‘罗马人还是波斯人?’
看热闹人群里,秦寿手里提着油纸包装好的五只打包烤鸡,空出一只手摸着下巴,无视身后挤推的百姓,不动如山打量着四名异族壮汉。
大冷天寒风飘雪的,四名异族壮汉半裸着上半身,一头壮实水牛伤痕累累跪扒一边,简陋牛车载有目测七八百斤左右重的巨鼎。
四名异族壮汉卖艺讨生的话,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秦寿打死也不信,他们伤痕累累的后背,秦寿一眼就看出是刀伤箭伤,肯定是军人什么的有目来长安,至于他们千里飘飘来长安干什么?就不得而知。
最突出的还是四人杀戮之气隐隐渗出,虽然他们四个极力隐藏得很好,可瞒不过饱受现代信息轰炸过的秦寿双眼,俗语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其次说得一口流利中原话,要是心中没鬼,骗谁呢?怀着一丝好奇之心,加上暂时无所事事,秦寿停下来瞧个究竟。
“滚……”
“让开!”
“讨打是也不是?”
“公子请!”
“哈哈哈……如若你们四个能够打败本公子不争气四名家仆,本公子开心了,重重有赏!”
四名异族壮汉估计嫌人少,还未商量出统一结果时,一把强加于人刁难的话,在恶家仆驱赶百姓声之下,从人群里嚣张传出来。
四名异族壮汉看着来人手里串起的十文钱,上下抛动的叫嚣气焰,一时间为难起来拿定不了主意,迟迟不敢应答。
看不顺眼的秦寿,甩着打包好的烤鸡,挺身而出找茬说道:“何公子好大手笔,就是不知钱从何而来?”
“那个混蛋?”
听到秦寿冷嘲热讽的声音,明知故问的何大公子借题发挥骂秦寿。
“乖孙子,你爷爷我!”
“你……”
吃瘪的何大公子没有秦寿口才好,饱受诗书毒害的他一时找不到语词反驳,只能涨红脸看着流里流气一样的秦寿踏出人群。
“我什么我?别以为头顶绿帽,身披破布,腰缠银带,以为自己是东方不败,其实你是狗屁糗败!”
即兴骂的秦寿,借着何大公子衣着品头论足,喜绿幞头的何大公子成了秦寿枪靶子,口不遮拦追加羞辱无极限。
“你……”
语词颇乏的何大公子找不到反驳,只能涨红脸手指着秦寿你了个半天硬是说不出话来。
“常言说得好,宁和明白人打一架,不跟傻逼说句话!你就是后者,明白吗?何大公子!”
‘小样,敢挖哥的墙脚?玩不死你哥的名字倒过来!’秦寿双手抱胸,一副不死不休姿态,冷笑看着气红脸的何大公子。
“你……阿大……”
“怎么?想打架?好啊,来啊,哥我现在手痒得很!”
秦寿跃跃欲试活动着筋骨,一甩手里打包好的烤鸡,蹦跳着准备开打架势,嚣张的气焰直看得何大公子身后四名恶仆咬牙切齿。
“哼……本公子不屑与尔逞武夫之勇,有能耐你举起那口大鼎,破卢国公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武神之威!”
头脑发热过后,冷静下来的何大公子放弃喊恶仆揍秦寿想法,他可是有吴王那尊大神罩着,今非昔比无权无势任由人欺负的主。
“切,孬种,你说举就举,你算哪根葱啊?”
秦寿在众目睽睽百姓看热闹目光之中,不屑一顾竖起中指鄙视何大公子,故意激怒脸色发青的何大公子,引他入套下彩头,目测大鼎也是八九百斤大概,真不知道四个异族壮汉哪里顺溜回来的,对于天生神力的秦寿无压力。
四名异族壮汉识趣凑到一边,让开位置给秦寿与何大公子两人恩怨纷争,他们四人也没有想到,好好一场卖艺求打赏混口饭吃,居然变成如此戏剧化的争斗。
“五十文!”
“什么?五十文?你打发乞丐啊?”
何大公子咬牙切齿加大彩头,算死秦寿举不起接近上千斤的巨鼎,故而从衣袖里掏出四串绑好的十文钱,那料到秦寿居然嫌少!
“五十文还嫌少?”
“兄台,你见多识广,怎么看?”
“依本公子目测,此人肯定没把握,故而借口嫌少!”
“也是,他以为自己是西楚霸王在世?”
看热闹百姓们议论纷纷声,激起了何大公子争强好强之心,加上某某公子哥一字道破的事实,心中大定的何大公子做出悔恨一生的决定。
何大公子头脑一热,当众扬起一张地契,阔气十足说道:“好,好,本公子加大彩头,以宝斋楼地契为注,赌你举不起巨鼎!”
“咦!”
“有戏!”
“难怪今儿宝斋楼关门了,感情地契到期了!”
看热闹百姓们惊愕异常,举目吃惊看着何大公子手里宝斋楼地契,纷纷议论起宝斋楼情况。
“少爷,不可!”
“是啊,少爷,老爷知晓了可不得了!”
“少爷三思啊!”
何大公子拿出宝斋楼地契,四名恶仆大吃一惊,试图阻拦失去理智的何大公子,要是丢失老爷筹划已久收回的宝斋楼地契,他们四个少不了跟着遭殃责罚。
脑热过度的何大公子清醒过后,碍于面子与百姓八卦嘴舌,硬起头皮喝斥多嘴的恶仆:“闭嘴,本公子办事,何曾轮到尔等多事,姓秦的,可敢应赌?”
秦寿为之一鄂,目光定定看着何大公子手里的宝斋楼地契,无暇理会何大公子的叫嚣声,脑子里回忆着宝斋楼地理位置。
宝斋楼处于长安中央大街旺铺地理,占地少说也有上千平方,客流量没得说,秦寿几次进城,都经过宝斋楼位置人满为患。
“有何不敢?哥我吃定你!哈哈……”
秦寿在何大公子皱眉动作下,一抹嘴角流下的哈喇,豪气万千双手变成撑腰动作,哈哈大笑起来。
“如若你输了呢?”何大公子冷笑一声,强忍着心中踩扁秦寿的想法,反问起得意哈哈大笑的秦寿,输了该付出什么代价?
“这个……”
得意洋洋的秦寿闻言何大公子输了代价的时候,顿时一阵语塞拿不出像样的条件,有心想说怎么可能输?可又怕没有诱人的豪赌条件,就算是晓幸赢了,也怕何大公子翻脸不认账,空手套白狼不实际。
“哈哈……如若本王寿哥儿输了,本王用城外百亩肥田抵押!”
就在秦寿语塞找不到像样条件的时候,救星般的李恪空降出现扎堆的百姓群里,气宇轩昂同时孤家寡人一个挤出密集人群。
“恪弟!你来了!”
“寿哥儿!本王来了!”
秦寿与李恪旁若无人患难与共的惜惜相惜兄弟之情,顿时惹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彪冷汗冒黑线,基情四射啊!
随着李恪空降用坑爹肥田做赌注,何大公子脸一阵青一阵白,转折思虑片刻后松了口气,算死秦寿举不起两名异族壮汉也吃力抬下的巨鼎。
“父老乡亲们,此鼎重达九百五十一斤,我等兄弟二人合力也吃不消……”
两名异族壮汉抬下巨鼎后,双手抱拳环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们,用怪异口音报出巨鼎总体重量,引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咂舌惊呼声,而何大公子则冷笑连连,目光看着出头的李恪与秦寿在一边窃窃私语。
“寿哥儿,有把握没有?”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秦寿淡定自如巧妙避开李恪的问题,试探一下结拜损弟李恪诚恳之心底线。
“赢了自然好,输了也无碍,恪弟暗地里差人做了他!”
“……”
好吧,秦寿算是服了有些小阴险倾向的李恪,要不是他笑眯眯半开玩笑的打趣,秦寿还真误以为他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就算是输了,恐怕何大公子也不敢索要李恪坑爹的百亩荒田。
“哼……害怕还得及……”不爽秦寿攀上吴王破船的何大公子,故而催促秦寿速战速决,好言语刻薄羞辱秦寿一番,李恪出现打断了整死秦寿的想法。
秦寿在李恪鼓气加油动作下,落落大方走到巨鼎,当着众目睽睽的百姓雪亮目光,暴喝一声涨红脸轻而易举单手举起巨鼎过脑顶。
“哇……”
“我眼花了?”
“西……西楚王在……在世?!”
“西楚霸王算什么?他能够单手举鼎?”
秦寿一手举起巨鼎,掉了看热闹百姓们一地眼珠,乍然惊呼声与难以置信声交织在一起,随后便是排山倒海般鼓掌声。
何大公子铁青着脸色,在秦寿单手举起上千斤巨鼎后,摇摇欲坠险些晕过去,所幸四名恶仆及时接住,要不然还真糗大了。
李恪张大可以塞进两颗鸡蛋的嘴巴,双目痴呆定定看着怪胎一样的秦寿,耍起非人类巨鼎舞似的,左右交换抛着犹如玩具一样的巨鼎。
“此鼎太轻,无压力,承认了!”
秦寿脸不红气不喘,在百姓们兴奋高昂鼓掌声之中,抛下巨鼎活动着筋骨踏向脸铁青无血的何大公子身前,毫不客气夺过他愿赌服输的宝斋楼地契,阴沟翻船的何大公子眼看地契飞走,气血攻心眼一黑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