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世民派来的金匠工秦寿安排到厂区范围,顺势安插一大堆虬髯客介绍的金饰匠工去偷师学艺,对于秦寿安排的金饰匠工,朝廷金匠工们没有怀疑什么,有问必答套出毕生才学。
估计李世民做梦也想不到,他疏忽大意以至于养出个大胆金老鼠,等他醒悟过来为时已晚了,当然那只是后话暂且不提。
“将军,真要在后山扩建第二个军营?”
薛仁贵应诏而来,得悉秦寿又要开设第二个隐蔽军营,把现在禁地的军营里匠工们全转移到后山里,顿时感到一阵头疼,又是一件要命的苦力活!
薛仁贵无语地看着秦寿,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玩狡兔三窑还是故弄玄虚?薛仁贵不知道也没有兴趣去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重建一个军营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没办法,过两日精兵要与卢国公的精兵切磋,加上李靖他们的公子哥们又要来长乐体验军中……”
秦寿颇感无奈地说明情况,薛仁贵顿感无语,好吧,现在他终于知道秦寿的苦衷,感情是给逼着搬迁机密兵工厂与机械厂,至于金矿那是没有办法搬走的。
“将军,那金矿……”
薛仁贵不得不提醒秦寿,要是李靖他们的公子哥们来到这里,肯定用不了多久会发现金矿,到时候秦寿估计麻烦大了。
总不能一直把李靖他们的公子哥逗留筛选营区,经过一段时间考验,要是他们及格了,肯定会调动现在的精兵营区。
薛仁贵现在体会到了秦寿的无奈,早知当初他应该建多一个掩饰军营,或者分成男女军营,不用如此被动怕给人发现秘密。
“嗯,这样吧,把现在的军营重新划分,女子军营安排在金矿那边,实行男左女右架起分隔墙!”
“是,将军!”
秦寿这主意够绝的,女子军营划到金矿区,相信李靖他们的公子哥们胆子再大,也不会跑到男女有别的女子区,成功杜绝了他们发现金矿存在。
“去吧,把精兵们调回来,加快速度筑起围墙!”
“是,将军,末将告辞!”
眼下也只有这样最好的办法了,确定秦寿没有什么特别交代,薛仁贵便急匆匆告辞离去,开始召集精兵们回来动手筑围墙,连同军工厂之类也要迁走。
“也不知道老丈人怎么样了?唉……真是头疼啊!”
想起钱老爷子去了江南,算算时日现在估计早已到了,钱老爷子这次恐怕是白跑一趟,钱夫人压根没回过娘家,就在长乐这里。
想到钱夫人现在这样,秦寿也不知道如何安排了,纸是包不住火的,除非钱夫人愿意隐藏一辈子,包括未出生的孩子。
就算是钱夫人没有意见,秦寿自己也不怎么乐意,长子长女为大,总不能自己未出生的孩子要隐姓埋名一辈子吧?
头疼不已的秦寿豁然起身,思前想后秃废无比滴摇头叹息着,转眼又慢慢落座椅子上,心烦意燥无比揪着头发,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办法解决这棘手的问题。
“早搬走了,滚!”
与此同时江南哪边,钱老爷子气得吐血有份,钱夫人娘家老房子早已卖了,至于钱夫人年迈的老母搬去了哪里,钱老爷子丝毫不知道。
悲哀的钱老爷子这时才发现,与钱夫人冷落一些年,连她家里近况也不知道,真的是有愧人夫,难怪她会变心,是报应吗?
老屋易主的家仆恶言恶语驱赶钱老爷子,最近不少人想要借口套近乎,都想拜见他们家公子,钱老爷子马上给家仆定义成套近乎的人。
钱老爷子秃废地漫步在青砖石上,渴切想回忆起以往的每一个细节,周边一草一木,似乎都带有以往那份淡定的气质,只可惜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了!
路,钱老爷子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路上的每个岔口,都通往一个不一样的江南,麻木不仁的钱老爷子游走江南街道,没人陪伴就这么静静走着。
钱老爷子登上桥顶,心乱如麻看着江南的河道,两岸坐落着密密麻麻的房子,望过去是青白的交相辉映,好像一直延伸到天边,高大的柳树遮住阳光,倒映在水中的影子,朦朦胧胧的好似梦中。
“钱老爷子?!”
钱老爷子失神的时候,突然一把熟悉的惊呼声,惊醒了失落的钱老爷子,转过头看到身后来人,钱老爷子顿时愕然失神。
眼前出现一个蓬头乱发的满脸污泥的乞丐,破烂打钉衣衫发出阵阵恶臭味,哪怕眼前乞丐在怎么落魄也好,也难以掩饰他曾经那份傲骨之气,还有那帅气熟悉的脸孔。
“是你?何大公子?!”
钱老爷子不敢置信看着眼前脱胎换骨的何大公子,很难想象当初他是衣食无忧家财万贯公子哥,时过变迁没想到他居然变成一无所有的乞丐!
何大公子这是沉默了,没有回答钱老爷子,就这么黯然转身离去,他自己也不知道干什么要喊钱老爷子,按道理见到他应该绕着走,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喊出来了。
“等会!”
何大公子刚走出几步,钱老爷子心中一软,不管何大公子以前人品如何,现在他落魄成这样,多多少少因自己而起,理所当然补偿他一些。
哐当……钱老爷子从衣袖里掏出三两金子,放到何大公子破碗里,算是补偿他当初对自己闺女情一片。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大公子涨红着脸色,丝毫不领钱老爷子的情,而钱老爷子则摇摇头叹息一声,走下石桥径直离去,没有理会身后的何大公子责问声,更没有注意到何大公子在背后追来。
走到河道岸边的钱老爷子,马上给追上来的何大公子拉扯停下来,在过往路人停下脚议论声之中,钱老爷子涨红着脸色试图甩开何大公子脏手。
“站住,你的臭钱,我何某不屑……”
“放……啊!”
也不知道是钱老爷子甩袖力气大了,还是何大公子意识到自己手脏,突然间放手以至于钱老爷子甩力过大,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直朝河岸噗通一声掉进水里。
“啊!有人落水了!”
“什么落水了?是哪个乞丐推下去的!”
“快去救人啊!”
钱老爷子掉落水里,把何大公子吓了一大跳,不熟悉水性的何大公子在周边路人指点污蔑声,心中感到一阵害怕,连钱老爷子死活也不管了,抓起破碗拼命跑离这里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