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寒风萧瑟的皇宫覆盖白蒙蒙一片大雪,巡逻皇宫侍卫忠直不苛巡查皇宫每一角落,在初冬大雪覆盖下,少了以往的生气,多了一分萧条的气氛,估计是受宫变影响造成。
辰时刚过一刻,韦贵妃在空荡荡的太极殿等候,金碧辉煌的大殿空无一人,除了宫门外值守的侍卫忠心耿耿,整个大殿内就韦贵妃独自一人,心绪不宁似的在大殿内走来走去。
“娘娘,你确定要这么做?”
“有何不可?这一切不是你的好将军安排好的吗?”
潘安突然从侧殿冒出来,把毫无准备的韦贵妃吓了一大跳,待转身看清楚是潘安后,韦贵妃一脸不悦地审视潘安,他的话很明显,韦贵妃也听得出来他话里意思,无非是有关安排李丽质与皇上见面的事。
韦贵妃心中不爽潘安管得太多,要不是看在潘安是秦寿手下,韦贵妃还真懒得与潘安废话太多,造成现在局面的人是秦寿,当然也少不了潘安帮忙,现在又出来质疑自己,韦贵妃把心里不爽怨气发泄出来。
秦寿他们倒是好,制造了麻烦一走了之,留下手尾要她一个人独立承担,现在连他蒙在鼓里的正室夫人也起疑心,矛头指向自己怀疑自己,而秦寿什么事也没有,典型坏人她来做,好人全让秦寿占去。
心中颇有怨气的韦贵妃,再也无法仰止内心躁动,把心里不满全都发泄出来,潘安一脸愕然地看着韦贵妃,没想到韦贵妃怨气那么大,自己好心过来提醒她,反倒是给她骂了一顿。
“娘娘,潘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娘娘,这次控制皇上与长公主见面是不理智……”
“如何不理智法?”
潘安善意的警告,韦贵妃没有放在心上,冷笑一声看向潘安,倒想要看看他所谓的不理智,是如何不理智法?更多的是质疑潘安有意插足自己事。
“娘娘,别怪潘某不提醒你,皇上身体虚弱已经无力承受,如若你执意如此……从此皇上无法在受控,娘娘,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此言当真?”
潘安把最坏的打算说出来,如若韦贵妃执意孤行一注,日后想要控制李世民传位就麻烦了,韦贵妃整个人为之一惊,带着惊讶与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潘安,想要确定潘安不是吓唬自己。
“信不信由你,言尽于此如何决策还看娘娘你自己,潘某告辞!”
潘安把话说清楚后,没有多余废话告辞离去,至于韦贵妃会不会听从,那是她自己的事,既然选择这条路,她就要背负着一定的压力,而不是躲在幕后不闻不问,天下没有免费午餐有得必有失。
韦贵妃阴沉着脸色目送潘安离去,没想到安排好的一切,到头来还会出现意外,真的应了一句人算不如天算的老话,此时此刻韦贵妃整个人没有了主心骨一样,失魂落魄似的不知所措。
‘真是造孽啊,但愿将军知道了,不会发飙!’潘安一直没有离去,而是躲在暗处一直关注韦贵妃的举动,想起与虬髯客达成的阴谋,潘安心里一阵惭愧与后怕,但愿事情按照所想那样继续进行。
“娘娘,长公主殿外求见!”
“不见,打发离去!”
“是!”
严统领走进大殿告知长公主已经到来,韦贵妃更是心烦到顶,一句不见打发想要看望李世民的长公主,严统领为之一鄂,发现韦贵妃心烦意燥似乎情况有变动,不敢多问缘由领命告退离去。
韦贵妃丝毫不知道,潘安主导的这一切,完全是为了引长孙无忌布置的探子上钩,把长公主无法见到李世民消息传给长孙无忌,好让长孙无忌更加确定李世民是受到控制,加速他计划行程。
昌乐坊城南平房坊区,长孙无忌坐在大厅内望着院外纷飞雪花,大起大落的变化让长孙无忌很难以适应,辛辛苦苦经营的势力就这么没了,更无法容忍自己毕生协助李世民打下的江山,就这么拱手让人得益。
院子外急匆匆走进一名平民打扮的访客,长孙无忌把心中烦恼丢到一边,眯起眼看向平民访客走进大厅,平民访客直接把书信递给长孙无忌,小心翼翼站到一边等待长孙无忌安排。
“长公主没有见到皇上?”
“是的!”
看完手中的书信,长孙无忌大吃一惊同时把手中的信件揉成一团,心中已有定论似的看向平民访客,而平民访客十分确定地点点头,更是让长孙无忌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果不出自己所料。
韦贵妃再一次拒绝长公主探望李世民,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猜测,李世民确实受到韦贵妃的控制,做贼心虚的她不敢安排李世民与长公主见面,她怕心境如明的长公主发觉到什么,所以才一而再而三拒绝。
“嗯,你来的时候可否有人发觉?”
“没有,薛公公他……”
长孙无忌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平民访客,阴狠的目光闪过一丝阴毒之色,浑然不知觉的平民访客点头哈腰回答长孙无忌的问题,话还没有说完,长孙无忌突然袖子里多出一把匕首。
“你……”
平民访客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长孙无忌突然刺向平民访客的小腹,冷不及防的平民访客吃痛瞪大眼,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长孙无忌。
平民访客的面色,一刹时地变成了灰色,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和太意外,他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又好像浑身力气抽空了一般,张张嘴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气说出后面的话。
长孙无忌脸色严重扭曲着,一手掐着平民访客的脖子,让他无法发出喊叫声,杀人灭口,此时此刻长孙无忌不得不这么做,意识告诫着他想要成大事,就要不拘一则心狠手辣,把潜在的危险全都抹杀干净。
“要怪,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长孙无忌冷笑一声,握住匕首的手转了一圈,平民访客瞪大双眼,带着惊恐的目光慢慢散涣,直到长孙无忌抽回带血的匕首,死透的平民访客直挺挺往后倒,死不瞑目的目光无神看向屋顶。
长孙无忌把手中带血匕首丢到一边,杀人在他眼里犹如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为了大局着想长孙无忌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