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挥刀砍断右臂与小腹之间的箭支,戎德带领的障刀骑兵临近八步之遥,看准时机与距离,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抬起套着左手的腕箭,朝急促奔驰而来的叛军杂牌骑兵射出近距离的冷箭。
数十支冷箭同时射出,冷不及防的戎德杂牌骑兵倒下数十人,人落地一瞬间波及身后快速奔驰的杂牌骑兵,战马无法适应地面障碍,直接绊倒上百之众的倒霉杂牌骑兵,悲剧还在后面杂牌骑兵阵营之中上演。
程处默双手紧握双斧,暗箭伤人这玩意他向来很不屑一顾,可现在恨不能有暗箭杀这些杂牌骑兵,而地面中箭倒下上百人的精锐,虽然他们手里还有腕箭,可程处默不会去亵渎自己人的尸体,哪怕是一针一物。
“卑鄙,暗箭伤人!杀!”
出乎意料之外的冷箭,戎德自己也中箭了,所幸的是戎德见机时早,第一时间牺牲自己左手腕,挡下逆贼的冷箭伤人,无伤大雅的伤痛让戎德很是火恼,大喝一声举起手中障刀,朝近在咫尺的逆贼精锐迅速砍杀过去。
双方临近一瞬间,李震双手紧握障刀,在叛军杂牌骑兵靠近一刻,迅速跨起一步借助战马的冲力,还有自己不动如山的姿势,硬生生横切下战马头颅,战马失去头颅前倾一刻,连同失去平衡的叛军直接给李震的障刀切开。
没有停留的李震一个转身,避开隔壁的杂牌骑兵致命一刀,双手紧握障刀侧身一刀横劈,硬生生砍下一刀击空的杂牌骑兵左撇子手臂,惨叫一声的左撇子杂牌骑兵失去手臂重心不稳,整个人坠马给后面同伴快马践踏而过。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李震处于数以百计的冲锋骑兵阵营之中,哪怕是杂牌的骑兵,可一人一刀他也难以招架,李震与数十名精锐兄弟们,悉数陷入杂牌骑兵冲锋之中,火星四溅兵器碰撞声与惨叫声不断响起。
嘶啦……嘶啦……一眨眼间的工夫,李震手臂脸上乃至身上皆身中数刀,整个人摇摇欲倒,双眼蒙上一层浑浊而又通红的血迹,浑身血迹的李震似乎已到了强攻之末,身中十余刀没有一处完整,余力而不足持刀单膝跪地。
“李震,快趴下!”
‘结实了吗?’李震颤抖着持刀支撑不倒的身体,程处默竭嘶底里的怒吼声,李震感觉好像很近又很像很远,血红的世界里浑浊一片,当李震发现两把障刀朝自己砍来,这一刻死是那么近那么贴切的降临。
噗通噗通……两把刀到达李震一尺不到时,两名斩杀李震的骑兵突然坠倒落地,白花花冰冷雪溅到李震脸上的时候,坠马而死的两名骑兵瞪大双眼,额头没入三分的箭支是那么的清晰。
‘是他?!’李震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关注的精锐弓手救了自己,惨叫声和兵器撞击声源源不断,叛军骑兵失去冲锋之力开始围堵顽强抵抗的逆贼精锐,失去冲锋之力的叛军战力大减,马上给负伤严重的逆贼精锐反击落马。
“十人成伍,一个不留斩杀逆贼!”
逆贼精锐负伤严重还有一拼之力,数十人锐减到十余人还有拼杀之力,特别是安然无恙的幸运星一样的程处默,更是大杀四方所到之处无人能敌一回合,戎德只好下令以人多欺人少战略,势要灭杀这些小强命一样的逆贼精锐。
“爹爹,孩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千军万马之中,李震这一刻想起自己老爹李绩,想起他以往不知疲惫的教导督促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只要在战场,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死的,李震受自己老爹教诲影响,整个人精神一振,原本失去的力气的霎时间恢复过来。
“啊……”
李震逆天的满血满气原地复活举动,瞬间一刀活劈了一名靠近捡死鸡的叛军骑兵,血水溅到李震的脸上显得更加狰狞起来,一刀活劈了一个叛军骑兵,李震一手挽起无主之马翻身而上。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似乎受李震满血满气原地复活鼓舞影响,原本败溃战意丧失的精锐们,眨眼间满血开挂似的恢复变态战意,拼着挨了一刀之痛,一刀砍下一名杂牌骑兵,直到戎德的命令凑效,数骑的骑兵乱刀砍杀之下,带着赚够本笑容死去。
“啊……程爷我跟你们拼了,疯魔乱舞!”
眼看一个个精锐倒下,程处默彻底陷入疯狂,施展出他偷学老爹不娴熟的绝技,双斧舞得霍霍作响一阵尘雪飞扬,把包围自己的十余名杂牌骑兵卷入其中,顿时一阵马嘶人泣血雨肢体纷飞。
李震夺得一匹战马并没有乱砍一气,而是朝着替自己解围的精锐弓手救援,他一弓四箭的绝技,早已给戎德注意到了,李震左右横劈挡道的杂牌骑兵,宛如浴血战神冲锋陷阵,把杂牌骑兵吓得伏底头不敢迎接。
精锐弓手早已伤痕累累,破烂烂的衣衫早已成条,手中的木弓早已给戎德一刀砍断,手持一把障刀难以应付戎德疯狂砍杀,一声,力歇的精锐弓手手中障刀给戎德击飞,眼看戎德障刀挥刀砍向自己脖子,精锐弓手认命地闭上双眼。
“快跑!”
良久精锐弓手没有察觉脖子痛楚,直到李震大喝一声快跑,精锐弓手才睁开眼,愕然地发现李震把戎德扑倒雪地里,浑身伤痕的李震与戎德交战在一起,精锐弓手救了自己一次,李震关键时刻也救回他一次。
吼……正当精锐弓手苦笑往哪里跑的时候,身后大本营方向传来一阵阵百兽齐吼的威武咆哮声,混战之中的杂牌骑兵们全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惊恐地转过头看向数百骑弓骑兵狼狈逃回的景象。
只见悉数出动的三百骑虎豹骑威武无比,在甘布的灵巧指挥从两翼分开,虎豹骑挥舞着长枪尽情的驱杀着溃散的杂牌弓骑兵,惨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人马翻滚尘雪飞扬惨叫声不断……
一个照面,仅只是一个照面的驱杀,杂牌弓骑兵就已经化作了乌有,仅存不到的上百骑弓骑兵狼狈逃窜,可始终无法逃出虎豹骑致命的长枪,那小屁孩玩具弓一样的弓箭,根本无法破开虎豹骑武装到牙齿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