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儿,你今日太过于鲁莽了!”
入夜时分,村内十户种植村民喜滋滋领取九十三文离去,贾蓉一脸担忧看向翘起二郎腿的秦寿,骂又骂不得摇头唉声叹气起来。
“娘,那只是意外,安啦,有皇上得宠的长公主警告,量那个泼妇女在大胆也不敢乱来!”
秦寿翻阅着账本,在苏菲小手揉捻按摩之中,漫不经心回应贾蓉的担忧,长公主空降长乐乡之事还真让秦寿感到意外,真是有缘啊!长乐公主长乐乡,这里不会是她的封地吧?
“但愿如此,咦?寿儿,你怎么知晓长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贾蓉经过秦寿这么一说放心多,想起不对路的话忍不住怪异起来。
“哦,这个,嗯哼……吴王说的!”面对贾蓉的疑问声,秦寿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拿出没义气出卖自己的吴王当挡箭牌敷衍过去,总不能说从历史知道的吧?
有了吴王很好借口的挡箭牌,贾蓉释义了,可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冥冥之中感到心慌意乱,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愁着脸独自伤神起来。
“村长,你要的羊毛,都整理好了!”贾蓉暗自伤神的时候,聂明屁嗔屁嗔跑进来,点头哈腰把秦寿交代的事全安排好。
“这么快?”秦寿半信半疑看着聂明,晚饭前牵回来的五头羊,半刻钟不到这么快就剪好毛?速度也太快了吧?
“寿儿,你要羊毛有何用?”
贾蓉一头雾水,秦寿最近老是花冤枉钱,对于这一点贾蓉心中很不喜,这次更好了,没事一口气牵回五头羊,一头公羊700多文,一头母羊接近1200文,钱多没地方花还是怎么回事?
“是的,有张屠夫和杨寡妇他们帮忙,很快的!”聂明眼睛放亮,砸吧着嘴里的口水,如实说出有熟手在场易如反掌。
“什么?张屠夫去干啥?你,气死我了!”
秦寿大吃一惊乍起,把松骨按摩的苏菲吓了一跳,气急败坏的秦寿急匆匆跑出门,简直一群只知道吃的饿货,趁张屠夫没下刀前,赶紧救出有用的五头母羊。
“我,我又做错什么了?”稀里糊涂的聂明挠着头,牵羊回来不是要开烤全羊吗?要不然剪羊毛做什么?
贾蓉看了眼挠头的聂明摇摇头叹息一声,看秦寿愤怒跑出去的模样,就知道聂明好心办坏事了,在苏菲搀扶下紧跟其后出去看看。
村落统一规划出的畜生棚人头汹涌,全村村民顶着不食晚饭饿肚皮,围在畜生棚看张屠夫和杨寡妇准备开刀放血母羊,心里美滋滋想着昨夜肥羊肉,今晚又可以大饱一顿,跟着村长就是没错。
“住手!谁允许你们宰羊的?”
张屠夫拿起杀猪刀准备放血母羊的时候,秦寿暴跳如雷的喝骂声传来,直把张屠夫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按羊头的杨寡妇粗糙大手开瓢放血。
“村长,今晚不是吃羊吗?”
“我们都没吃晚饭耶!”
“就是,聂明不是说晚上烤羊吗?”
“没羊吃,都回去!”
暴跳如雷的秦寿大吼一声,议论纷纷怨声不断的村民们一溜烟跑个精光,头一次见秦寿如此暴躁,村民们怕了,留下张屠夫和杨寡妇还有两名村妇颤颤赫赫呆在畜生棚里,不敢抬起头看向怒气冲冲的秦寿。
咩咩……五头光溜溜的母羊转悠着干稻草堆,看得走进来的秦寿一阵吐血,一时忘记跟聂明说明剪一半羊毛,没想到五头羊的羊毛全剃光了!
“村,村长,我们……”
张屠夫颤颤赫赫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接触到盛怒的秦寿目光,马上低下头不敢说下去。
“罚你们想办法给这些母羊保暖,要是明儿这些母羊死了一只,你们自己看着办怎么赔偿,聂明,你也跑不了!”
“啊?”
“这,这……”
随后赶来的聂明惊呼出声,秦寿这决策也为难人了吧?张屠夫他们几个更是苦着脸,一脸怨气看向罪魁祸首的聂明,要不是他至于连累他们?
“菲儿,叫贺明带人过来,把羊毛收起来运回家!”
“哦!”
秦寿黑着脸安排苏菲去叫贺明带人收拾羊毛,看也懒得去看张屠夫他们欲哭无泪的表情,扶着动动嘴想要说话又说不出口的贾蓉回去。
半刻钟后,忙碌的贺明吹熄灯笼,带来三名村里女红熟手,哆嗦着身子骨跑到火盆前取暖,任务完成剩下交给大老爷一样喝茶的秦寿处理。
秦寿在贾蓉瞪眼目光下,干咳一声看了眼三名一头雾水的村妇,直接说的:“废话村长我也不多说了,今儿召集你们来,给你们一次赚钱机会!”
“啊?真的?村长,你说!”三名村妇闻言大喜,掏出自家翻箱倒柜收集的针线,等待秦寿下文。
“缝手套,鉴于这次给村里用的,属于公款给价,价钱有点低,五双一文钱,怎么样?”
秦寿一手指着地面羊毛和以前村内收集的碎布,同时拿出五个托林木匠雕出的手模具放到桌面,说出村内公价收的价格。
“村长这是哪里话?要是村里用的,我们不收钱也会做!”
“是啊,村长,乡里人不收钱,收钱我们还过意不去!”
秦寿挥手打断三名村妇声音,不耐其烦说道:“行了,本村长还是那句老话,有劳动必有所得,要不然村里公款放着干什么?没问题照着这模型用布缝出套进去的模型,后面在教导你们如何上毛保暖!”
秦寿坚持要给钱,三名村妇也只好默然接受,一人一个拿起秦寿准备的木雕手模型,在秦寿比划指导中,拿出针线尝试着第一次缝制怪异手套。
“寿儿,这手套管用吗?”
贾蓉看了眼忙碌的三名村妇把贺明赶开围坐火盆,开始缝制手套轮廓,半信半疑询问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秦寿。
“娘,管不管用,等会制出便知,村民为我们付出那么多,回报他们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保暖手套可以防止冻疮!”
秦寿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保证,直让贾蓉心安了不少,无所事事之下凑到村妇面前,虚心学习起缝制手套技术。
“贺明,过来!”
“村长,有什么吩咐?”
贺明从村妇闲聊之中脱身而出,点头哈腰小跑到秦寿面前,自从跟了秦寿当村干部这些日子,贺明日薪五文钱还有诸多打赏羡慕死村民,不少村里寡妇更是视贺明香馍馍。
“去通知风火雷电他们四个,夜里值班眼睛放亮点,本村长有预感,还会有人来搞破坏!”
“啊?是!”
贺明得到秦寿提醒后,点点头应着急急忙忙跑出去,贺明相信秦寿判断,他预感有人来破坏农田肯定有人来破坏农田。
“少爷,老夫人房内钱箱装不下了,要换成金子吗?”
苏菲小声翼翼把贾蓉小金库事告知秦寿,贾蓉放置衣物的木箱都清空用来装钱,如今满满一箱钱却是成了头痛问题。
“不用换,过不了几天,恐怕挥霍一空,菲儿,没什么事你先去睡吧,今儿可能晚点!”
秦寿摇摇头拒绝了苏菲的提议,钱再多也是一时的事,等木器作坊稳定下来,还要着手其他开发,不能让村民们干瞪眼看别人发财眼红。
“少爷,我不累……”
“听话,去吧!”
“哦……”
苏菲在秦寿板起脸的时候,扁起嘴极其不乐意回房歇息,看着苏菲逐渐走出大厅的身影,秦寿想起什么又遗忘了什么,苦思冥想敲着脑袋又挠着头。
“村长,村长!”
“嗯,有事?”
来回走了不知多久,在一名女红村妇连声叫唤声之中,秦寿才清醒过来,不解地看着村妇,直到她拿起缝制好手套,秦寿醒悟过来,最后一道工序加羊毛!
“嗯,这个小了,不宜塞羊毛保暖,这个勉勉强强,偏小了……”
秦寿一一检查三名女红村妇缝制的手套,除了叫醒自己的村妇留了个心眼加大了些,其他的全都不及格给秦寿打回去返工。
剩下来就是塞羊毛的事,秦寿拿起散乱的羊毛,亲自指导三名村妇如何用针线固稳散乱的羊毛,由于太仓促没时间去走羊骚味,秦寿只好将就着暂时用,总好过村民们暴露双手受寒长冻疮的好。
麻烦的针线工序一针针缝好羊毛,从内层缝好密不透风的羊毛,反过来外面又加一层羊毛,舍得下本钱双重保暖的秦寿不敢亏待村民,每一个都是可观的劳动力!
两刻钟过去,当一名女红村妇制好一对羊毛手套时,秦寿马上戴上试试手感,内塞羊毛的手套不大不小正好适合,不消片刻原本有点冷的手马上变得暖烘烘。
“怎么样?村长!”
“嗯,不错,照这样做正……啊!我想起来了!你们继续做!”
秦寿一惊一乍的声音,把三名女红村妇吓了一跳,连晕晕欲睡的贾蓉也惊醒了,一头雾水看着秦寿戴着毛茸茸手套跑进屋。
“怎么回事?”
“不晓得!”
“哦,没事就好,这孩子也正是的,继续忙你们的吧!”
困意十足的贾蓉抵不过倦意,在三名女红村妇羡慕目光之中,打着哈欠活动双手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