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或许能让人感到一种无可言述的暧昧感,但其实是个在寻常不过的手段。
要做到这点只需要三个步骤就成,首先将卧室的门窗关严实了,其次烧一壶热水,最后一步在卧室里放一个木盆,然后将热水倒进木盆里。
“一夜玉露紧相逢”就结束了。
桃花春局对此的解释是“当人体处在干燥状态时欲望的感受会有所降低”,所以湿和暖是最有效的欲望催化剂,这也是“大浴场”多为“大淫场”的根本原因。
根据我的要求,经过三天“奋战”一间属于现代人的“桃花春局”终于布置完毕,她很干脆的掏了三千块钱给我们,并且承诺只要确实有效,至少会再给我们七千元作为报酬。
临走前我叮嘱她布有桃花春局的屋子一定不能带入风水法器,否则桃花春局立破,此外王茂才天性贪财,所以女方可以在脖子上挂一枚玉质铜钱,在小腹的位置系一条金黄色的皮带,这对于王茂才是非常有效的刺激手段。
梁子歌咯咯笑道:“你是要我把这些东西光腚穿戴在身?”和她这段时间相处已经十分熟络,所以她和我说话根本没有丝毫介意,一句话问得我是面红耳赤。
“你这话说的,要是王茂才在旁边站着,还以为我俩有啥事儿呢。”我有些慌张的道。
“能有什么事儿,我倒是想,你愿意配合吗?”她眉毛一挑,眼带媚丝道。
“得了吧,你有这功夫把王茂才招呼好就成了,别拿我穷开心啊。”
“什么时候拿你穷开心了?人家早就馋你了,可惜啊你看不上人家。”越说越过分,我实在懒得搭理她,借口要上厕所和她道别了。
“我说你和她有没有那个关系?”王殿臣在我身后问道。
“哪个关系?”我装糊涂道。
“你……别和我来这套啊,你当我没看见,我看的是清清楚楚。”王殿臣一脸坏笑道。
“去你的吧,没事儿别造谣啊,尤其是宁哥面前你要敢胡说,以后别指望从我这赚钱。”
“看你说的,开个玩笑还真急了,有意思吗?”
“有些玩笑能开,有些玩笑不能开。”
“明白了老学究。”
当时我们都快要上火车了,却接到了宁陵生的信息,传呼上只有四个字:“速回、急事。”
我们不敢怠慢,赶紧去回了电话,电话那头宁陵生告诉我让我去榕城大学拿一张图纸。
挂断电话我对王殿臣道:“神虎锁天关的图纸应该是弄到了。”
“大哥肯定开心死了。”王殿臣笑道。
“那咱们今天是走不了了,去换票吧。”
于是我俩又去火车站换了票后前往榕城大学,当时卢庆涵已经卸任校长职务,是在家里见得我们,他拿出一个夹着A4纸的夹板推到我面前道:“宁先生叮嘱的事情我不辱使命,麻烦你交给他吧。”
“卢校长……”
“千万别这么称呼我,现在我已经不是校长了。”他哈哈一笑道。
“卢叔,真是辛苦你了,这是积功德的好事情。”
“嗨,你别给我扣大帽子了,我和宁先生是君子之交,答应他的事情一定要办到,不过这幅图也就只此一张,没有副本,所以千万不要弄丢了。”
之后虽然他很热情的邀请我们吃饭,但我们推辞了,离开他家后我们在附近的路边摊吃了晚饭,就找了一家旅馆投宿,说也奇怪,平时一般都是晚上十一二点才能睡着,但今天八点刚过我两眼就有些迷糊了,本来想上床睡觉,但疲劳的感觉说来就来,很快我眼皮就无法睁开了,刚刚合在一起便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冻醒的,两眼睁开后只觉得脑袋沉重异常,就像被人扣了一块铁疙瘩,可是当我看清眼前的状况,差点没把我给吓疯了。
我是坐在沙发上睡着的,此时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坐在我正对面的床上,他脖子和手腕上分别戴着我的金器,一脸诡异的笑容动也不动的望着我。
床和沙发的距离其实很近,我俩的膝盖都快顶在一起了,由于脑子实在沉的厉害,我用力晃了几下再睁开眼。
这次看的更加清楚,来人穿着一身蓝色的中山装,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消瘦,脑袋微秃,直观看长相就像是那种常年不得志的某机关单位副科长的形象。
虽然已经耽搁了好一会儿,这个人依旧没有丝毫动静,保持姿势一动不动的对着我。
我隐约觉得不对劲,伸手在他鼻子下探了探。
没有一丝气息,再扳扳他的手指头,这人身体已经僵硬了。
我看了手表一眼,此时是第二天凌晨四点多,这个人必然是我睡着后不久进房来偷东西的贼,他应该在外面时就已经盯上我脖子和手腕上的黄货了,不开眼啊,居然偷到我身上来了。
他的死因我当然清楚,只见这人满脸苍白,嘴唇黑的就像是涂了墨汁一般,我没立刻声张,悄悄去了王殿臣的房间把他喊醒后我道:“你也别在这逗留了,赶紧走,我摊上事情了。”
“怎么了?”他睡的迷迷糊糊道。
“有个小偷死在我房里。”
“什么?”他顿时清醒过来道:“出人命了?”
“没错,你带着神虎锁天关的图先回去,看这件事宁哥怎么处理。”
“好,我这就准备。”说罢他起床开始洗漱,我将夹着图纸的硬板放在他床上转身离开了,片刻之后王殿臣背着包从我房间门口离开时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等他出了宾馆后我努力平复了心情,随后下楼去服务台拨通了“110”。
值夜班的女服务员睡眼蒙眬的斜坐在吧台里的靠背椅上,对于我的到来无动于衷,很快电话接通了,对方道:“您好,这里是榕城市110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你好,我在XX宾馆,在我的房间里死了一个人,请你们来处理一下。”服务员就像突然还了魂,身体一下弹了起来,瞪大眼睛死死望着我,似乎是要求证。
挂断电话我返回自己房间,为了让自己显得正常点,我没有坐回沙发,靠在门边看着小偷“背影”,过了大约五分钟不到,就听楼梯咚咚作响,随后那名服务员带着两名身着便衣的警察上了楼,其中一位身材高大,面堂黝黑,剃着板寸、夹着小包的中年男子在走廊上就对我道:“是你报的警?”
“是的。”
服务员转身就离开了,根本不敢靠近,两名警察走到门口看了看屋里的情况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估计我睡着时他想偷我的项链、手镯,结果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就死了。”
“他死时你在干吗?”
“睡觉,我怀疑他下了迷药,因为我醒来后浑身很难受。”
带着棒球帽年轻的警员走进屋里用力吸了几口气后道:“好像是有一股药水的味道。”
“有没有被下药到时测个尿样就知道了,这不是多要紧的事情,他死亡时你处在昏迷过程中所以并不知道原因?”中年警员问道。
“没错,我睁开眼就看到他死在我面前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绕到尸体正面仔细看了看。
我实在忍不住问道:“警察同志,你不会怀疑我杀人吧?”
“不会。”他毫不犹豫道:“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外力伤,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他的表情……”说到这儿警员皱了皱眉头道:“他在临死前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定格为这样一幅怪异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