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绝对不会走的,大哥,这时候大家就要齐心协力,共度难关,咱们曾经也遇到过许多的麻烦,但都被咱们给克服了,这次也不会例外。”王殿臣激动地道。
宁陵生却无奈的笑了道:“咱们之前遇到的困难,无论再难,那都是在我们自己的地方,就算力有不逮还可以求援,就算求援不成还可以逃命,但在北湾这就像是一个牢笼,所有的势力都是我们的敌人,而对手却掌控着各种各样的资源,如果他真的想要杀我,这里是最好的地方,他不会让我离开的。”
慧慧面色苍白的看了宁陵生一眼,虽然她很害怕,但眼睛里全是对宁陵生的关心之情。
宁陵生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慧慧和白鸢是我邀请来玩的,她们两人不应该受到我的拖累。如果你我三人都死在这里,两位姑娘又如何回去北湾。所以这件事不用再说了,到时候你们四人跟着阿天北离开,我留下来……”
话音未落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了,只见守院的一位灰衣道士夹着一股寒风冲进了屋子,他表情有些慌张道:“报告几位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刚刚我得到消息说当地的御神灵官已经对你们下格杀令了,说你们曾经利用法术伤害过无辜平民,这些人要来制裁你们。”
“御神灵官是什么人?”宁陵生有些紧张地问道。
“这是北湾法术界的一个组织,但真正参加这一组织的人都是修炼黑暗法术的巫师,说起来其实就是玄门界的黑社会,这些人都是阴狠毒辣之辈,各各杀人不眨眼,但却打着玄门正宗的牌号自居,是一群很让人头疼的角色。”这人在介绍御神灵官时的表情就能明显看出畏惧之色,如果面对对方他会做怎样的选择,猜也能猜到。
宁陵生毫不犹豫起身道:“在下想要麻烦道兄一件事。能带他们四人去别的地方避避风头吗?”
“先别着急,师父已经去和御神灵官的人谈判了,他们应该会给师父面子的。”就这一句话,年轻道人最起码擦了两把冷汗。
这下可真是如坐针毡了,只见灯火照耀下的沂河仙美丽的真如仙境一般,但此刻在我眼里却丝毫感觉不出美来,而灯火的每一次跳动,我的心脏都会跟着剧烈悸动一下。
说实话这辈子还真没被谁这么吓唬过,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但愿不是最后一次。
我们都焦急地看着院子,希望能见到阿天北的身影。
然而没等多一会儿就听屋外传来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一盏盏的路灯挨个碎裂,很快屋外的空间就暗了下来。
只见另一名灰衣道人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他表情慌张到了极点道:“这些人来了,师父肯定和他们谈崩了。”
话音未落所有灯都已经碎完了,屋外一片漆黑。
但是并没有人进来,屋外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
过了一会儿一名道士上前想将门关上了,可是当他刚刚和上门就听“嘭”的一声大响对开的木门被强烈的劲风吹开,木板狠狠撞在他的身上,强劲的撞击力让这人笔直的倒飞出去,撞在大桌上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之间破碎的木板门洞开着,在劲气的催动下来回摆动劈啪作响。
我们都站起身紧张地望着屋外,而白鸢甚至都抽出了包裹中携带的软剑。
然而过了很长时间屋外都没有半点声音,也没人走动的迹象,宁陵生小声道:“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灰衣道人声音颤抖地道:“这些人居然敢擅闯法王行宫,他们简直是疯了。”
“你不用害怕,他们的目标不是你。”
说罢宁陵生就朝门口走去,我一把拉住他道:“太危险了。”
宁陵生道:“到这份上还用担心危险吗?我们就已经处在巨大的危险中了。”说罢他还是继续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宁陵生道:“来的朋友们,你们是为我来的,这屋子里的人和你们无仇无怨,还请诸位高抬贵手,不要为难不相干的人。”
“大哥,我们绝对不会走的。”
“是的宁哥,我也不会走。”我道。
“都不要废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宁陵生道。
他话音刚落就听屋外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响,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四处看了看,抄起南墙边供奉的一道瓷质的玉如意走到宁陵生身后警戒。
很快一个人影走到我们门口,居然是阿天北,见到是他我们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宁陵生退后几步道:“阿天北,你们谈判的结果到底如何?”
阿天北表情颇为复杂地看了宁陵生一眼,宁陵生恍然大悟道:“明白了,既然这件事和他有关,那当然是必须要我死了,这结果可想而知。”
“是啊,这件事情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阿天北道。
宁陵生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请阿天北把我几位朋友带离这片是非之地吧,此地就交给我自己处理。”
阿天北却呵呵笑道:“二少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的职责就是保证你的安全,我不会违背法王的嘱托。”
“阿天北,我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到底是怎样的状况,你没必要……”
不等宁陵生的话说完,阿天北压低嗓门对我们道:“现在外面至少有七位灵官,这些人都是真正的黑暗巫师,不过我在这里他们未必敢进来,只要能撑到天亮,到时候小姐过来她就能带你们离开了,所以咱们自己千万不要乱了阵脚。”
宁陵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阿天北倒是丝毫看不出紧张的状态,他拉出一张椅子稳稳地坐在客厅当中的位置道:“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大家都休息吧。”
虽然我的心理素质算好的,但在这种档口肯定是睡不着了,心慌慌的坐在椅子上。
在这些人里最害怕还是慧慧,她本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子,突然置身于生死关口,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只见她紧紧握着宁陵生的手,脑袋贴着宁陵生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可惜上门阴离我而去了,否则就凭这区区七个灵官能奈我何?
正当我想的出神,就听啪嗒一声轻响,猛然就见一只青灰色干枯如鸡爪的手扒在门框上,这只手上的每根手指都狭长如刀,难道这就是鬼爪?
慧慧胆子最小,一声惊呼,宁陵生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只见那只鬼爪开始在门板上缓慢的移动,指尖划过木板门发出咔咔的响声,黑夜中听来十分刺耳。
这肯定是某种邪法了,也是我之前从没见过的法术,我紧张地看着鬼手的每一寸走向,而阿天北则起身走到门板前伸手握住了鬼手。
就听嘭的一声轻响,他的指缝中冒出一股淡紫色的烟雾,而这只鬼爪则碎落一地,露出其中的钢制手抓,而冒出的紫烟被阿天北一口气吹向了屋外。
他随手将钢爪丢向了屋外坐回了椅子上。
只听屋外有人道:“阿天,我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真打算让我们兄弟几个下不了台面吗?”
阿天北恍若未闻,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这可是你逼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哗啦作响,三根连着细锁链的钢爪穿破木头门直冲进来,阿天北伸手一抄就将三根铁链抓在了手里,随后就见一股大力朝外夺钢爪,阿天北并没有松手,就听哗啦一声,铁链顿时绷直如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