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帅哥的脑袋和身体就分家了。
鲜血迸射啊,馒头四肢和身体上沾满了醒目的红色血液。
店里的顾客、营业员看到这凄惨的一幕全都吓得惊声尖叫,落荒而逃。
直到此时目瞪口呆的露露才想起来尖叫了一声。
没想到馒头硕大的脑袋立马就转向了她。双眼中凶光烁烁,王殿臣大叫道:“不好。”随即上前一把死死抱住馒头雄壮的肩背。
我也吓的魂飞魄散,从柜台后一跃而出拦在露露的身前,谁知道馒头根本就不看我俩面子,低吼一声脑袋一抖,王殿臣就横身而起,直接撞进了酒柜里,上百瓶酒啊,摔碎之后他直接睡在玻璃碴子上,那感觉可想而知。
而馒头迈动四蹄,气势汹汹朝我身后的露露冲了过来。
这次它的能量可不是小狼时的形态可比,跑动时所产生的劲风一股股撞击在我的身体,让我有一种站立不稳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馒头是不是兽性大发了,但我知道一旦我退让半步,身后的露露必死无疑,于是我硬着头皮半步不退。等馒头冲到面前时我狠狠一拳打在它嘴巴上。
馒头的嘴巴简直堪比钢铁般坚硬,一拳打中我只觉得整个拳头疼痛欲裂,里面的骨节似乎都碎了一般。
然而馒头脑袋连动都没动,它身形顿了顿,猛地对准我发出一声震慑人心的咆哮声,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差点没晕过去。
随后馒头似乎就像绕过我攻击露露,我是走投无路之下只能伸手将馒头的脑袋紧紧抱住,它来回抖了两下没有挣脱,随即就加大了力道。
我根本撑不了多一会儿,艰难的对露露道:“别发呆了,快跑啊。”
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朝后仓跑去,馒头随即用力一甩,我生生被它甩上了房顶,撞在顶棚之上有摔落在地。
三四米的垂直落差,我摔的连哭都哭不出来。
眼见露露就要冲进后仓,但馒头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四爪一抬,就已到了她的身后。
完了,一切都完了。
刚有这个念头,就见门口人影一晃,慧慧居然走了出来。
真是要命了,死一个还不够,两个人都得交代进去。
然而我现在浑身疼的根本动不了,我实在不忍心见着悲惨的一幕,只能闭上眼睛……
可是过了几分钟后我并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酒吧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难道事情有变?想到这儿我缓缓睁开眼睛。
只见慧慧左手贴在馒头硕大的脑袋上,而刚才还狂暴不已,连我们都不认的馒头居然安安静静地站在慧慧面前,就好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主人。
这是我见过见色忘友的典型。
不知道为什么,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我居然产生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随后我艰难的从地下爬起来,而浑身都是碎玻璃碴的王殿臣也从酒柜里爬了起来。这时馒头的体型也逐渐变小,最终成了原始状态。
慧慧捧着它的脸道:“乖,我知道你最听话了,不要再那么凶了好吗?很吓人的。”
馒头居然微微晃动了几下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慧慧说的话。
我和王殿臣面面相觑。
有人报了警,郑春雷很快带着干警来到了酒吧里,看见脑袋被咬断的吴静,他皱着眉头对我俩道:“哥们,不是我埋怨你俩,那天能让你们带着这条狼走,我可是担了天大的关系,我特地叮嘱你俩要看好了它,结果呢?你们这不是让我倒霉吗?”
就算是王殿臣都觉得不好意思,低着头一声不吭了。
“郑队长,我是真没想到馒头会突然袭击别人,它从小就和人在一起,而且也没有表现出狼性基因,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我垂头丧气道。
“出了这事儿是不能光靠解释了,恐怕得先拘留你俩和这条狼了。”
到这份上我们也无话可说,只能跟着郑春雷先回警察局,他把我们关进一间并不算大的牢房里只有一张床坐下后馒头一如既往的盘坐在王殿臣身边,驯良的犹如一条宠物犬。
“唉!你要早这样,咱们又何必落到这步田地呢?”我摸着馒头雪白的脑袋道。
“边哥,你说这馒头怎么突然间就长的和狮子一样大呢?它什么时候学会变身了?”
“我还真把这茬给忘了,是啊,它变身后的力量也增强了不少,咬死银行抢劫犯时还无法一口咬断脖子,身体变大后随便一口就把人脖子给咬断了,难道这是天极狼的一种本领?”
“应该是的,就像福鼠能射硬毛,天极狼肯定也有它称霸一方的技法。”
“果然厉害,看来我们对于馒头的训练方法要做出改变和调整了。”
我叹了口气道:“你还有心思考虑这件事,我们这次能出去就不错了。”
“也是,这次也不知道该怎么帮馒头说话了。”
话音未落只见郑春雷风风火火的走倒牢房前大声道:“开门,赶紧开门。”
我心里一紧道:“郑队长,这是要提审我们吗?”
“出怪事了,那个被狼咬死的人送进停尸房后样子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根本就是两个人,而且香肠检查出来含有剧毒毒素,至于吴静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而且是酒水批发商,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应该是被这个冒充他的人害死了。”
“这个人不惜易容接近你们,肯定是有所图谋,我先带你俩去认个尸,看看能否认出他来。”
“得亏是犯在郑队长手上了,要是换个人,我们这次真是麻烦大了。”关键时刻,王殿臣还真知道往上怼词。
“你少给我戴高帽,到时候别又和我犯相。”
“嗨,我之前是年轻不懂事,您别和我一般计较。”
“你现在年纪增长了?”郑春雷忍住笑道。
“是啊,好歹也大了几个月,总归是成熟了一点。”
说说笑笑中警员赶来打开了牢房门,郑春雷带我们去了停尸间,只见铁床上躺着的死尸皮肤都呈现乌紫色,我们走到这人头部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人居然是子圣庙里接待香客的知客僧。
当然除了接待香客,他曾经也暗杀过馒头的。
由此看来这事儿就不难理解了,一定是耗子方丈安排他打入我方内部,伺机害死馒头,只是耗子方丈没料到馒头的智商实在太高了,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要这么说还真不是馒头兽性大发滥杀无辜,而是这人死有余辜啊。
想到这儿我道:“郑队长,这个人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知道他不是好人,问题是我该如何证明这条狼是正当防卫,而非故意杀人呢?”
这可问住了我,思来想去过了很长时间我道:“如果没法证明会怎么办?”
“那这条狼恐怕保不住性命了。”
“这可不行,馒头咬死他是绝对的正当防卫。”王殿臣道。
“我知道,你知道,但别人知道吗?就算这个人犯了命案,他也是人,而警察处理动物咬死人的事件就只有一个准则,立刻击毙咬死人的动物。”
“可是我们不能让警察杀死馒头。”王殿臣道。
“这个我说不算,你说了也不算。”
我们脑子乱成了一团,郑春雷叹了口气道:“我先送你们会监牢,和馒头在团聚一会儿吧,希望两位这次不要再让我难做了,为了你们我差点连工作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