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lsmart(真正的智者)!”刺客看着周围不断涌进的花衫衣们轻叹道。
“什么?”大熊看着那些人奇怪地问道,“这些人?他们有什么聪明的?站在远处就可以了吗?他们能干什么?这群家伙甚至都没有枪!他们怎么做?拿刀子丢我们?”
“当然不能!”刺客四下张望道,“但他们可以让我们一直分心看着他们。”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达芬奇在网上悬红,任何能伤到林家姐弟的人都有数十万美金的报酬,这些家伙也许没有胆量去杀掉林家姐弟,但林家没有黑社会背景,砍他们一刀也许不会怎样,这就是这群流氓的想法。而且这些都是低级流氓,帮会里只有高级干部才有枪。对于没有这种威胁的敌人,我们也不能拔枪干掉他们,因为我们的枪也是非法带进日本的。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了一句,因为我也没有当过保镖。而且这里是日本,是有警察的,有枪也不能随便打。
“回家!”刺客的答案很简单。可是看到采购热情高涨到发傻的林家三姐妹,连小猫和美女她们也被这种采购热情感染,虽然没有加入人潮,但对那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也侧目不已。Redback已经根本没有在警戒了,利用她个子高的便利,倒是搞到了不少小东西,没有一点专业保镖的样子。我有点后悔带她一起过来,丢我的人!
109大厦里面大多是穿得像去游泳而不是导购的卖衣妹,这种大胆的尺度在欧美都很少见,吸引了大批不良中年在大厦中徘徊不去。而我们现在呆的这家内衣店,更是辣到不能再辣了,一群身材姣好的女生穿着吊带裤、情趣内衣在玻璃门内抚首弄姿,吸引着四周所有人的目光。其他的保全人员尽量地站在对着门的方向,阻挡外面人群中射来的敌视的目光和危险。
而忙着采购的三姐妹,则毫不在乎身边跟着的是一群大男人,拿着一件件像轻纱一样的内衣在身上比来比去。
见此情景我们曾经建议他们回去,可是四个家伙就是不想离开这个购物的天堂。我们只好让小猫、Redback她们挑些人少的地方让她们逛,这个内衣店就是她们选的。这里确实人少,即使有那么几个购物的,也是女性,相对危险没有那么大。
“好看吗?”Redback拿着一件天蓝色的连身内衣对我比划了两下。
“不错,很性感!”我看着那件天蓝色内衣,觉得真是很难看,不过也不好意思说不好看。只不过眼神在她背后的衣架上扫了一眼,停在了一件圣诞装内衣上。挺奇怪的,没有见过!
“你喜欢这个?”Redback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看到了那件内衣,回过头送了一个“你很坏”的眼神,径自走向衣架,取下了那件内衣比划了两下,满意地点点头,对边上的店员说:“小姐麻烦你,这个款式给我拿件34E的。”
她话音刚落,边上的女生便全都惊讶地看着她的上身,羡慕地窃窃私语。林家老幺的眼睛盯着Redback都快喷出火了。
“没想到Redback的身材这么火爆!”公子哥走到我背后,捏着下巴对面前的六个女人品头论足起来:“Redback应该是34E,22,34的身材,厉害;美女和小猫是34D,24,34的身材;至于三个小妹妹嘛,虽然只有32D,24,33的身材,但配上165公分的身高也算不错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看了看公子哥,又看看六个女人不解道:“你挺厉害,竟然目测就能看出来。这有什么不同吗?我看她们都挺好看的。这东西怎么算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唉!Redback这种天生的尤物落在你手里,真是浪费了。一点都不懂得欣赏。”公子哥一副Redback遇人不淑的表情,奇怪的是背后的底火他们竟然也是这么一副表情。
“食尸鬼!你女朋友的身材是万中挑一啊,22的腰身啊!你要是不懂欣赏就让给我吧!”Kid在后面用手指捅我一下,挤眉弄眼地调笑道。
“去你妈的!我用着很顺,不想出让。”我用手肘死命地给他一下作为回答。
“噢——噢!”其他人听了全都跟着起哄,连队长都颤动着胡子微笑起来。而边上的林晓峰则一脸嫉妒地瞪着我,仿佛在责怪我讲话如此粗鲁,冒犯了他心中的女神。
正当大家笑得开心的时候,我心底突然冒起一道寒意,刚冲出嘴的笑声戛然而止。战场上培养出来的直觉告诉我,附近有人对我们有敌意。同时停止笑声的还有我们狼群的人,只有那些普通保全,仍不知死活地高兴着。
我慢慢地转过身在人群中搜索,寻找任何有嫌疑的家伙。眼前的人群中的面孔一个个地从眼中筛过,并没有可疑的迹象,直到我的视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停住。因为他也在猥亵地笑,可是笑容很怪,虽然眼神是在店内的女店员身上巡视,可是那眼神并不是饱含欲望的热切,而是一种带有厌恶和嫌弃的感觉。虽然他只瞥了一眼站在店外角落处的保全,但那种眼神非常犀利,犀利得像刀锋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目光没有停在他身上。仍把其他人都飞速扫了一遍确认排除后,才把眼光又对准那个家伙,他长得挺帅,头发染成淡棕色,看上去只有25岁上下,177公分左右,戴副金丝眼镜,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衫,露出的胳膊肌肉纠结,肩部三角肌极为发达,隔着衣服都能看到突起的纹路。只凭直觉我就断定,他来了!
“九点钟方向,白种男子,白色短袖上衣,金丝眼镜。”我没有张口,用喉节震动麦克风告诉其他队员我的发现。话刚说完,那个家伙无意中一抬头,正对上我的目光,发现我盯着他的时候,大吃一惊,本能地手就向腰里摸了过去。
看到他的动作后,我想都没想直接从身旁公子哥的后腰枪套里拔出了他的备用枪小P7,隔着玻璃对他就是三枪,子弹准确地命中那家伙的手臂和肩膀,带起一溜血花把他掀翻在地,这时候面前的橱窗玻璃才哗啦一声碎成粉末散落地面。枪声一起,商场内顿时乱成了一片,惊叫声、混乱的脚步声、橱窗玻璃被挤破的动静不绝于耳。店内的售货员都吓傻了,一个穿比基尼的小妹竟然吓得小便失禁,站在那里边尿边定定地看着我,样子奇怪至极。
“上帝啊!”队长拔出枪让小猫和美女他们掩护着惊惶失措的林家姐弟从后门离开,然后扭过头对我喊道,“你他妈的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没人管的非洲吗?这是日本!他妈的Japan!”
正说着,地上的家伙突然一跃而起,翻过护栏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想要跳进混乱的人群逃生。
正在我眼睁睁看着他即将如鱼入水的时候,突然耳边“砰”地一声枪响。眼前的家伙在空中被打了个跟头,一脑袋栽在了地板上,弹跳两下寂然不动了。刺客随着枪声落到了楼下,对着杀手又开了两枪后,才凑过去翻过尸体查看起来。
我扭头一看,快慢机正吹着自己手上的USPMatch的枪口,悠闲地说:“你应该多和牛仔学学拔枪,你拔枪的速度也太慢了,我看着都急,还好没有让我失望。”
我看了看边上的牛仔,他装出一副都快睡着的表情,还不住地打呵欠。
“你在开玩笑?牛仔可是从小玩枪,用20年才练出来的1/5秒的拔射速度,在世界上都排得上名次。我想一夕之间学会,有可能吗?”我对快慢机的调侃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为什么非要快到那种不是人的速度才行?我又不准备和人进行那种傻了吧叽的拔枪较量。只要能把人打死,我才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呢。”
其实,我是知道根本没有可能达到牛仔那种极限速度才这么说的,在心里我还是极为羡慕的,那小子能一弹指间拔枪并连射两发。每次他表演这种绝活,都能引来一群女人的投怀送抱。
其实我拔枪的动作也是牛仔教的。我现在的拔枪速度已经非常快了,只是比牛仔这种非人类还是差一点。不过我是狙击手,要那么快的拔枪速度也没有用,一枪一命才是我的信条。
“少吹了!有本事和牛仔玩一把。”边上的风暴收起枪,笑着对我说道,“不知是谁每次和牛仔对射,总被橡胶子弹打得满头包。”
“别在那里啰嗦了!快撤吧!”队长看了一眼楼下那些正向这里张望、举棋不定的流氓,回头瞪了我一眼说道。
“Yes,Sir!”我们几个笑嘻嘻地打了个哈哈,扭头准备走。我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发现风暴身上一个红点一闪而逝。
“小心!”我伸手就推了他一把,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快慢机则顺着红点射来的方向瞄去。还没来得及发现什么,没有枪响,只有一声空气被穿过的破空声,风暴背上服贴的西装突然向下一凹,破出一个洞,然后破损的衣料又猛地弹起飞散,同时飞溅而出的还有几滴黑红的血水。
我伸着手瞪大双眼,看着风暴胸前的衣服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一样,向前突起数寸,然后他的身体就顺着那力量向前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滑出一条血线。
身边的快慢机不断地向一个方向开枪,其他人也拔出枪向顶层射击。我顾不得查看背后的情形,飞快地奔到风暴跟前,也没有查看他的伤势,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拖进了内衣店内。
店外的快慢机他们打完一梭子弹后,全都退回了店内。医生冲过来一把撕开风暴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防弹背心。防弹背心奇异地被撑起了一块,医生解开扣子拉开背心后,一颗锥形弹头插在防弹背心结实的布料中,从指洞大的伤口中被带了出来,然后一道血水夹着热气喷了出来。
“肺部被击穿了!大量失血,从出血量看,极有可能是动脉被击断。我们要马上找到一家医院,我需要一个手术台。”医生看着张着口说不出话的风暴说道。
“鲨鱼,就近找个小诊所。马上!”队长通过无线电向已经撤到外面的人下命令。无论多大规模的军队都会细分成三五一群的死党,这种战场上结成的死党比同胞兄弟还亲密,而鲨鱼就是风暴最铁的死党。
没半分钟就有了回信。大家沿着紧急通道撤到了街上,小猫、美女和底火带着众保安已经将林家姐弟带回了宾馆。队长没有迟疑地只留下了我、屠夫、牛仔和小巴克,陪着医生将风暴抬到了鲨鱼寻到的一家美容医院,其他人全都撤回宾馆去保护杀手的主要目标。
等鲨鱼看到我们抬过来的是风暴的时候,简直傻眼了,扑过来揪着我的衣领有点失控地盘问事情的经过。听完我的叙述后,疯了一样地砸掉了附近所有的东西,什么难听的脏话都骂出来了,医院赶来的保安全成了他的撒气筒,一阵拳打脚踢,不少人被打得骨断筋折。要不是屠夫在他看到风暴的时候便把枪给他下了,极有可能会闹出人命。
确定一切稳定下来后,我进了手术房,医生和几个被押进来的护士正在忙着给风暴做手术,我看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又退了出来,和其他人一起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队长那里传来的消息,达芬奇在旅馆附近试图突袭队长他们,可是被刺客及时发现,没有造成伤亡。还有几个穷疯了的流氓被大熊他们给拆了骨头,其他并没有发生什么。
不到半个小时,日本警方就赶到了,小巴克不知对警察说了些什么,警察竟然只是警告了鲨鱼一番,没有对我们进行拘捕。
六个小时后,面色苍白的医生才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来不及喝口水就被我们给围住了。鲨鱼眼含热泪地望着医生,嘴唇颤抖得都说不成话了。
“怎么样?”屠夫拍拍鲨鱼的背,替他说出心里的问题。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鲨鱼腿一软竟然坐到了地上,两秒钟后又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哭叫着想冲进手术室,被医生一把拦了下来。
“别进去,他没死!”医生用干涩声音道,然后无力地坐到边上的坐椅上喘着气。
“那他到底怎么样了?”鲨鱼听到风暴没死,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尖叫道。
“肺部穿孔,以后大口喘气都会难受。脊柱错位,神经应该受损,但到什么程度,要到他醒过来才能确定。”医生从口袋里拿出风暴的士兵牌递给鲨鱼,无力地说道,“他需要休息,长时间的休息。”
鲨鱼看着手里的士兵牌愣住了。牛仔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说道:“没死就好!以后不用再被子弹追也不错。不是吗?”
鲨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头。其他人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两块带血的士兵牌,各自想着心事。
自从见过了血勇士哈维的悲惨生活,我就对佣兵能否回到正常社会感到迷茫,充满疑问。母亲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后,我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一疑问的答案。牛仔虽然说的是人之常情,可是这种规律在我们身上并不适用。就像一个毒瘾极大的瘾君子,你突然不给他毒品,他的下场只有一个——痛苦地死去!
那是一种生理系统的完全逆转,这也是!面对风暴的不仅仅是没有子弹追的平静日子,还有身体无法压抑的强大兽性和内心创伤。结果……我只能希望他能适应得比我好。
“使用的是尖头锥底钢芯铜被甲弹头,子弹射入角度非常正。”医生拿出那枚卡在防弹背心上的子弹说道。
那家伙是故意引诱我推风暴的!听了医生的话,我心中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如果他直接开枪,以我们的耳目和经验,肯定避过要害不受重伤。他用红外光让我看到他瞄准的是风暴的心脏,在推开他的时候,他的枪口已经在风暴倒下的轨道上等着了,这时风暴身体失去平衡无法躲闪,像个活动靶一样被他打。
由这一点我进一步想到,他是故意不打死风暴,这样可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分散我们的人员,削弱我们的保护力量,只要狼群的人一离开林家姐弟身边,其他的保全根本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边上的屠夫也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对了一下眼,心里不由都冒起了一阵寒意,这个狗杂种真他妈的厉害!
意识到风暴中弹竟然是我一手促成的,我心里的那个别扭和难过就别提了。就像有只耗子在心窝里啮咬似的,越想心里的火气越大,手下不自觉地用力,握着的过道上的塑料椅背嘎嘣一声,被抓出一个大洞,吓了边上的医生一跳。
屠夫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提醒我不要冲动。我点点头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接了盆水,把脑袋埋进水池内希望能清醒清醒。可是难以抑制的火气,像没法宣泄的力量一样,逼迫我去做些什么。我忍不住双手一用力将钉在墙上的洗脸池给拽了下来,使劲摔在地上,又一拳将面前的镜子打了个粉碎。一动起手再想停下来就难了,我也不知自己发泄了多长的时间,等我再回过神的时候,整个洗手间已经只剩两个便池还完整,其他的东西都被我砸了个稀巴烂。
“发泄完了?”屠夫叼着雪茄走了进来,把嘴角的烟头在手心一按,熄了火后扔进了破烂的便池内。
“是!我……”我刚张口要说话,屠夫便伸出手阻止我说下去,我被他手心的烧伤给吓了一跳,我以为他那样熄烟是因为不会烧伤才干的,没想到也会受伤。
“别说了!如果你被刺客给引进陷阱,会不会觉得丢人?”屠夫站到破碎的洗脸镜前,对着墙上的一小块玻璃整了整衣服说道。
“不会。”我常常被刺客给引进陷阱,虽然这两年已经好很多,可是较起真来,在这方面我仍不是刺客的对手。
“达芬奇可是和刺客齐名的杀手,多少名人政要都死在他手上,多少保镖公司栽在他的手里,曾在众目睽睽之下干掉CIA保护的重要人证,而且全身而退。你才出道两年而已,不要把自己估计得太高!”屠夫整好衣服,又掏出一根雪茄点上,并递给我一枝。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接过他递过来的雪茄,这是天才的一个神秘朋友做的雪茄,味道很奇怪,不伤身且非常能提神。
掏出随身带的Zippo火机,看着上面的弹头,想起了死在我面前的全能。虽然这两年,狼群中也有人死亡,但我都没有亲眼目睹,风暴是第三个倒在我面前的战友,这种眼泪往心里流的感觉,真他妈的比给我一枪还难受!
镇定一下情绪,我吸了口雪茄,把那浓浓的云雾吸入肺中,让烟叶中的镇静成分充分挥发,慢慢地精神状态恢复了正常后,才和屠夫回到了手术室前。这时候风暴已经被人从手术室推了出来,麻醉剂的药效似乎也过去了,他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被医生阻止了。
突然,风暴一皱眉开始不停地抚摸他的右腿,不一会儿由抚摸变成了拧、捶。大家看着他惊慌的样子,都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人敢告诉他。最后,他绝望地抬起头看着我们,眼神中透露着期盼,期盼着我们告诉他,他的猜测是错误的,可是他从我们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一瞬间,风暴平静了下来。那种表情就像个崩溃的神经病人,眼神望天,目光没有焦点。风暴和鲨鱼都是意大利人,两人都是在海边长大,地中海的风浪锤炼出他们强健的体魄。风暴酷爱冲浪,没有任务便会追着知名的大浪潮全世界跑。
可是他再也站不到冲浪板上了,再也不能征服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了,再也不能走路了!
“安东尼奥!”鲨鱼跪到床头,抚摸着风暴的额头呼喊着他的名字。
风暴一震,抬头看了一眼鲨鱼,眼中的神色从茫然逐渐跳动起来,直到不能抑制地抱着鲨鱼的手无声地哭喊了起来,那大张的口中没有发出的声音,却撕碎了所有人的心。
“别激动!安东尼奥。我一定替你报仇,你放心回去吧。菲拉会照顾你的。”鲨鱼轻拍他的脸颊说道。
风暴听到这句话,突然紧抓住鲨鱼的手,欠起身从仍穿在身上的西裤内抽出一把BenchmadeNimravus(猎虎)匕首,眼含热泪地塞到鲨鱼手里,忍着剧痛张开嘴拼命地挤出几个字:“杀了那个狗杂种!”
“放心吧!安东尼奥。我一定把他的手带给你。”鲨鱼流着泪接过风暴的刀子。刀子一离开风暴的手,他便像拔了电源的机器一样跌回了床上,眼神又变回了刚才的无神状态,像一个交代完身后事的老人等待死亡的召唤似的。
“安东尼奥,你听我说!医生刚才说了,你只是脊柱受到撞击,以后只要多做复健,还可以恢复的,你可以走,可以跳,可以去冲浪……”鲨鱼不停地拍打风暴的脸,想唤回他的注意。可是都没有效,他只好扭过头冲着医生挤眼,希望他能帮忙宽慰一下风暴。
“是啊,风暴,只要你回去多做复健,还是可以恢复的。”医生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屠夫阻止了。默默地屠夫从鲨鱼上衣口袋内拿出风暴的士兵牌,去掉一个塞进了风暴的手中。
这时候奇迹出现了,风暴原本一动不动的手指,慢慢地沿着士兵牌上的狼牙浮雕轻轻转动起来。
“你仍是狼群中的一员!”屠夫拔出自己的军刀,塞进了风暴的另一只手说道,“只要还没死,就永远是战士!”
风暴苍白的脸上慢慢地出现了血色,无神的双眼慢慢地闭上,痛苦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正当我百感交集的时候,屠夫捅了我一下,示意我和大家退出去,让风暴一个人静静。跟随着屠夫走出了临时病房,牛仔打电话让队长派人来接走风暴。而队长接到电话后,竟然让牛仔转告给我一个消息:日本警视厅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