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厂回到家已经是深夜,这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尤其是启动了为期半年的舰队升级改造计划后,李默似乎又回到了前世整日钻进机械堆,忙得满脸油污的岁月。
由于这一次改造几乎罗列了目前檀香山所有的军舰,还涉及了各个部门,不仅任务繁重,也因为日本军舰即将回国要争分夺秒,所以不仅是琉球船厂,就连夏威夷船厂也是全体出动,幸好很多改装不占用宝贵的船坞,倒是不会对重要的靖海计划造成延误。
忙碌和机油味,注定将在和一段时间内弥漫在檀香山和琉球的各处,但说心里话,如果可以选择,李默也更喜欢陪着机器的岁月,既没有勾心斗角,有没有展望规划,朝九晚五平凡的却又踏实。
随着新一轮的竞赛再次拉开大幕,李默忽然发现自己仿佛永远在追赶,虽然这一次他算是抢了个先手,炮轰元山港,强占对马和济州岛,对日本取得了一定的优势,但这个先手的代价也是蛮大的,不仅丢掉了两艘原本还有希望到手的战列舰,还必须以身饲虎圈住了更危险的德国人。
就仿佛站在一扇已经被自己推开了一丝细缝的窗口,虽然可以看见璀璨的阳光,但更多依然是一片混沌。这段时间他得到了很多东西,得到了四艘主力舰,得到了东北三省,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基地,得到了足以展开梦想的地方,但也疏忽了很多东西。
就比如面前卷缩在沙发上,熟睡的女孩。
李默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沙发边,挨着边慢慢地坐了下来,看着面前合衣半躺已经熟睡的方仙琪,心头不知为何升起了一丝愧疚。
沙发上的女孩美丽而恬静,瓷白的脸颊上,两抹淡淡的红晕格外迷人,弯弯的黛眉下双眸紧闭,一缕黑发蜿蜒而下顺着鬓角悬垂到胸前,鼓鼓的胸口起起落落。
长裙皱着紧贴在身上,向下慢慢地收紧后,到了臀部又陡然放大,高隆的丘壑,弯曲的玉腿,勾勒出一道令人惊心的曲线。
横陈的玉体让李默咽了咽口水,正要起身去那床薄毯替她盖上,眼角忽然看到了女孩垂下的纤手边一本厚厚的英语书籍,顺手捡了起来。
望着书名,李默微微皱了下眉头,他记得很清楚,这时他书架上经常翻看的机械书籍,就算他这样的专业人士看起来也颇为吃力,何况又都是英语。
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去翻看这种东西呢?李默缓缓地重新坐了下来,很快就想明白了,也只有一种原因能让她不得不去看这些书籍,那就是希望能找到和自己的共同语言。
一想到面前这位女孩为了自己去背那些生涩的工程名词,他心里就升起一阵悸动,忽然发现自己实在有些太残忍了。
现在可不是后世女权半边天的时代,现在是清末,虽然随着西化思潮进入国内,女权思想渐渐冒头,甚至有了几家女子学校,但那毕竟是少数,还被视为异类,更多则是像面前这个女孩一样,作为未婚妻来到自己身边,把后半辈子和自己紧紧绑在一起。
对她来说,自己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全部。
李默忽然发现自己实在是有些亏欠她,当自己带着小巧和段月儿来到琉球,却忘记了她时,她却一个人在檀香山默默地守着,等着,读着自己都难懂的书籍,就希望能找到一丝共同的语言。
虽然这次来她说是为了陪来琉球公干的方伯谦,但谁都知道她是在想自己,想着她头顶的那片天空,她害怕那些没有阳光的日子。
望着嘴角微翘,含笑而睡的女孩,李默没由来的胸口一疼,至今他也想不明白,为何再来琉球时会忽视了她,或许是因为方伯谦北洋逃兵的那个名头,或许是天生对包办婚姻的抵触,或许……
忽然,睡梦中的女孩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动,黛眉慢慢地拧起来,一条腿更是无意的搭到了李默的腿上。
李默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刚准备移开女孩的腿,去拿床薄毯子替方仙琪盖上,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连忙扭头望去,只见小巧已经端着一只小盅走进了房间。
望着靠在沙发上卷着身子,小腿搭拉在少爷膝头熟睡的少奶奶,小巧连忙放低了脚步,看着李默对自己做耸肩无奈状,掩着红唇微微一笑,还白了眼故作正经的少爷。
看着小丫头的表情,李默顿时知道她想歪了,刚准备起来“教训教训”她,没想到却碰到了方仙琪的小腿,熟睡的女孩顿时醒了过来。
“李大哥,你……小巧妹妹,你们都回来了。”刚刚才梦到了李默,没想到睁开眼睛就见了他,方仙琪顿时惊喜的叫喊起来,但话到一半才发现小巧也在,霎时脸都红了,连忙起身站了起来。
“困了怎么不去床上睡呢,着了凉可不好。”李默微笑的捡起了重新掉在地上的书。见到书,方仙琪的连更红了,仿佛自己的秘密都被看穿了般。尤其是刚才李默那句随口的“去床上睡。”更让她抬不起头乐,要知道这里可是他的卧室。
见到方仙琪羞得低下了头,小巧连忙开始化解尴尬,将小盅往前一推:“少爷,这是少奶奶的熬得莲子茶,她都等你很久了。”
“嗯,正好有些口渴了。”
望着李默接过茶,呼呼地喝了起来,方仙琪心更甜了,一晚上的等待总算没白费,同时也更感激小巧了,连忙走过去挽着她笑道:“巧儿妹妹,你还是叫我仙琪吧。”
小巧嘴角一弯,脸颊上顿时出现两个小小的酒窝,美眸眨了眨,白了眼端着茶还不忘余光看着这边的少爷,故意嘟起了小嘴:“少奶奶,小巧是……”
“姐姐,叫姐姐就蛮好。”
李默连忙放下茶杯,插狠狠瞪了眼故意使坏的小丫头插嘴建议,心头更是哀叹,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员,连最可爱最听话的小丫头都会整人了,找机会必须狠狠处罚。
少爷的囧样,让小巧眼睛都笑眯了,连忙对方仙琪微微一福,说道:“小巧见过姐姐。”
“妹妹别客气了,这段日子可是辛苦你了。”方仙琪本就是七窍玲珑心,见到小巧和李默眉来眼去,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大大方方的挽起了小巧。
望着眼前挽着胳膊的一对玉人,刚喝完了清火莲子茶的李大少爷就觉得小腹猛地升起一团虚火,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怎没见到大壮?不是说了以后晚上就让他等我吗?这家伙,又去那里偷懒了。”
“大壮哥才没偷懒呢,吃完饭他就去码头帮忙了。”
李大少爷正要找找个出气筒呢,听到小巧的话顿时愣住了,连忙问道:“帮忙?码头帮什么忙?”
“少爷你不知道?”小巧也是微微一愣,这么大的事少爷怎么会不知道?连忙解释道:“少爷,今天码头上来了好多奇怪的人,足足装了十几艘大船,听说有两万呢。”
“两万人?”李大少爷更纳闷了,怎么会一下子来了两万多人?难道少爷打败了俄国人,又得到了东北三省,连带着王八之气也足了?这么多人来投奔自己?
忙问道:“这么多?是哪里来的移民?”
“移民?”小巧眨眨眼睛,那些人是移民吗?怎么看着像难民呢?幸好方仙琪从父亲那里得知了一些,连忙说道:“李大哥,不是移民,是土人。”
“土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土人来琉球?”李默呆了一下,猛然拍了拍额头,才想起来前几日林永祥的确是说过,往琉球派送的第一批“买”来的吕宋苦力到了,只是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两万,看来严复他们在吕宋还真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两万的后面,在海盗们手底下还倒下了多少冤魂。
不过这个轮不到他去想了,如今东北三省到手,大开发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前几天暂时坐镇奉天的赵龙还在发牢骚了,说东三省地大但人烟稀少,不如江南繁华之地,招工非常困难,为了修建一些必须的工事,他甚至把一万多俄国士兵都给押了上去,趁着谈判还未完成的机会先榨点力气再说。
要想富,先修路。李默牢牢地记着这句小时候在农村各地用白石灰刷在墙上的这句话,东北地广人稀,道路建设更是重中之重,所以这次的采购中轨道钢数量排在了第一位,其次才是冬季急需的棉花等东西。
修建铁路是需要大量劳动力的,所以这种不要钱的苦力是越多越好,最好弄个几百万才好呢,嚓嚓嚓几下把铁轨铺满整个东北三省,多省事。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即即便是南洋三人组也是逐渐发挥作用,巨大的劳动力缺口依然存在,不过和这个相比,李默更关心那位三娘,不知道她那张被自己亲过的脸颊,有没有变红?
挽着小巧的方仙琪见到李默望着他呆呆地不说话,嘴角还勾起了一丝弧线,顿时心跳加速身子发软,而且这里还是他的卧室,连忙抽出手:“李大哥,这么晚了,小妹也有些困了,我先去睡了。”
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像只受惊的小鹿般飞快的消失在了门外,霎时房间内只剩下了李默和掩着嘴娇笑的小丫头。
“仙琪这是怎么了?”方仙琪的忽然离去,让李默二丈摸着不着头脑。猜到了一些的小巧嗔笑着白了他一眼,也故意伸了个懒腰,笑道:“我也要去睡了,少爷你早点休……哎呀。”
小丫头没准备被呢,被那股子慵懒刺激得浑身发烫的李大少爷那里还忍得住,猛地抱起了她,用脚把门踢紧后冲向了卧室舒服的大床。
“少爷……不要。”梦呓般虚弱的抗拒中,李大少爷三步并作两步,将小丫头扔到了床上。一声娇呼后,小巧钻进了毯子中再也不敢出来了。
可她越是娇羞,李大少爷就越兴奋,哇咔咔大笑几声,一只大手沿着被角伸了进去细细摩挲着,不到片刻被子下的娇躯就微微颤抖起来,随着颤动越来越大,嘴角的邪笑靥越来越盛,最终在被下传来一声若不可闻的轻吟后,立刻把自己拔得精光钻了进去。
霎时锦被如潮水般翻腾不息,一下一下的撞击声更是连绵不绝,随着几声粗犷的呼吸声传出,颠簸的大床终于平静下来。
良久后,李大少爷才从被子下探出脑袋,心满意足的深吸了口气,靠在了枕头上。
小巧酡红的娇靥也终于探了出来,从枕头下抽出一方早已准备好的绢布清理了一下后,才缓缓地靠在了少爷身边。
黑发如瀑布般沿着李默的胸膛散开,在烛灯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李默的手刚搭上那团凝脂,就见到小巧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说道:“少爷,仙琪少奶奶一个人很寂寞呢。”
“……”
李大少爷额头拉下一根黑线,寂寞?她是挺寂寞的,不过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要我现在就过去安慰安慰她?嗯?还是把她也抱过来一起安慰?
对了,前入式安慰还是背入式安慰比较好?
要不现在丫头身上实习下?望着烛灯下浮凸玲珑的娇躯,李大少爷的兴致又起来了,扳正了小巧后眯起了眼睛:“小巧,这次换你在上面好吗?”
“上面?啊……”小巧立刻反应过来,连脖子都羞红了:“少爷,你坏死了。”
“越坏才越邪恶嘛。”李大少爷勾起小巧的下巴,哈哈一笑,然后用力一拉,把柔嫩可口的身子完全抱在了怀里,还无耻的挺了挺腰。
“嗯……”
被顶的浑身发软的小巧连头都不敢抬起了来,只得悄悄地伸出小手往下摸去,小手轻轻握住那根发烫的怒龙,一点点导入了自己娇嫩的身躯。
“嘶……”直到湿滑的花径再次被填满,李大少爷舒爽的猛然吸了口冷气,挺起腰再次狠狠地直捣花心。
喘气伴随着肉帛猛烈的撞击声,再一次弥漫在醉人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