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随手将金旋的尸体扔在了地上,随后便见他转头看向一众朝臣们。
“奉当今陛下之命,尚书台依旧由诸葛令君执掌,雒阳城中防务,由我兄弟执掌,一众反叛逆贼,即刻束手就擒等候发落!”
这一通话喊出来后,张飞也不给那些人反应的时间,而是弯腰从地上捡起金旋的佩剑,大踏步向前,拦在了众人与诸葛亮的之间。
与此同时,尚书台外面,则是爆发出了激烈的喊杀声。
不多时,便见一名公卿的门客冲了进来,惨声高喝道:“家公,大事不好了!刘备随同我们而来的亲卫都反了,正在院中与我们的火拼!我等防御不及,损失惨重!”
“反了?”张飞重重一哼,不屑道:“谁是反贼,尔等自己心中不明?”
“张飞!你兄弟竟敢算计我等?”士孙瑞大踏步向前,冲着张飞怒吼道。
张飞不屑道:“尔等不过都是一群背主之贼,算计你们又能怎地?这是为国除害!”
士孙瑞怒吼一声,拔出佩剑,直接奔着张飞冲去了。
面对士孙瑞的长剑,张飞毫不畏惧,他轻巧地闪身,躲过一剑,然后一脚直踢出去,正中在对方的腰间。
就是这么一刹那,士孙瑞感觉自己的腰盘仿佛都要碎了。
他倒斜着飞了出去,‘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
张飞转过头来,冲着那些公卿怒吼道:“还有谁来?”
马日磾身后,吴修气急败坏地喊道:“马公,此獠如此猖獗,咱们一起上了,杀了他!”
汉代士人除了疯狂的追崇经学,更喜射猎舞剑。
别看这群朝堂士人一个个平日里文绉绉的,说话办事都讲究一个礼仪,但论起武力值,他们也都不是善茬子。
一旦动起手来,这些士族高官比起普通人而言,战力要强上许多。
但也仅仅只是跟普通人比而已。
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谁?
张飞!
张飞曾被人评价为什么?
万人敌也。
而此时此刻,周瑜也已经返回了后堂,他从后堂中拿出宝剑分与众人。
然后诸葛亮,庞统等人纷纷将配剑拔出,矗立在张飞身后,与对方谨慎相对。
公卿一面的人多,诸葛亮一方的人少……而且是少很多,但他们当中却有张飞煞神站在他们的一边,使情况大不一样。
公卿一方的人虽然多,但面对张飞,却有些犹犹豫豫的不敢动手。
谁不知道对方是个猛人?
特别是尚书台外,公卿们的手下和张飞的手下正在火拼内讧,这在无形中也加重了他们的心理负担。
但张飞可不管这些。
他突然一声大吼,声如巨雷,将整个厅堂内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就见张飞快步向前,冲进了公卿的队伍之中,犹如虎入羊群一般。
这厅堂中,有百余名适才和诸葛亮等人做交接的文吏,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令整个尚书台的大厅内显的相当拥堵。
张飞骤然冲入他们队伍中,手中的长剑上下翻飞,顷刻间就扫倒了一大片的文吏。
一时间,整个大厅之内鲜血横流,惹得周遭诸人纷纷惊叫着躲开。
别看张飞只是一个人冲进了对方的战团,但他每一次挥舞手中的长剑,都能劈砍到一人,甚至有的人直接被他削掉了头颅,鲜血喷涌如雾,血腥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诸葛亮,庞统,周瑜,李严等人亦是紧随其后,上前相助。
公卿一方的团体顷刻间便形成了颓败之势。
马日磾在吴硕和吴修的保护下,慌慌张张地撤出了厅堂,他们二人定睛瞧向尚书台的院落内。
院落中,到处都是尸体,而己方的死士和门客和张飞的手下还在激烈的交手。
而尚书台外,依稀能够听到远处的街道上,不断传来的喊杀声。
此时,只见士孙瑞一拐一瘸的紧跟着走了过来。
他冲着马日磾道:“马公,咱们中计了!堂溪成那个蠢货轻信刘备之言,此獠原来早就是皇帝的内奸,他们这是在引龟出水,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啊!”
马日磾怎么听这话怎么不舒服。
就算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也不至于要这么红口白牙的说出来吧……再说干嘛要将己方这些人说成是龟?
吴修道:“且不要管尚书台这边了,咱们赶紧入宫!挟持了太上皇和皇后与皇子,如此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众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吴修所说之事的关键。
刘琦若真是联合了刘备,率兵返回,那就一定是有所准备的。
己方若是不赶紧在城池中找到保命的筹码,过了今夜,只怕就都将被刘琦所擒了。
这些人一旦被擒,下场如何不言而喻。
怕是连个囫囵尸首都没有。
大厅之内,张飞等人正在虐杀一众文吏,院中两方的死士亦是拼死搏杀,一众公卿们乘机召集心腹,择路冲杀,向着院外冲了出去。
冲出了尚书台,一众人便立刻转向南方奔去。
眼瞅着就要抵达皇宫,斜刺里突然杀出了一支兵马,为首的人骑在战马上,正冷冰冰地瞪视着他们。
“诸位爱卿,这是要去哪啊?”
刘琦突然出现,对于这一众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很多人都是当场呆立在原地,张大着嘴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有的公卿一时惊惧,裤裆之下还隐隐的有了几分湿意。
马日磾哆哆嗦嗦地指着马上的刘琦,惊道:“你、你?”
“马公,为何对朕这般无礼?你应该称呼朕为陛下才是。”
话音落时,便见刘琦身后,一整排的强弩军大步向前,将弩箭上膛,前排单膝跪下,后排直立……那些锋利的弩箭之尖寒冰冰的对向了朝臣们。
而似乎是在呼应那些冷冰冰的箭支,刘琦的声音此刻显得更加冷漠。
“投降者,免死!”
一时间,场内顿显一片寂静。
少时,突听一人高声喝道:“昏君!汝如此嗜杀残暴,必遭天谴,可叹大汉江山四百年基业,竟毁于汝手……”
“嗖!”
话还没等说完,一箭射在了那人的咽喉之上。
鲜血从那喊话的朝臣脖颈中喷涌而出。
那人随即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箭射下来,让在场的公卿都如芒在背,冷汗淋漓。
“朕说了,投降者,免死。”刘琦骑在战马上,让马匹来回在场中左右行进着。
“昏君,你,你焉敢如……”
“嗖!”
又是一箭射了出去,死了一人。
“投降者,免死。”
“陛下……当真能免臣等死……”
“嗖!”又是一箭射出。
说话的人又倒下了。
终于,便见一位侍郎急匆匆地从队伍中冲了出来,双膝跪地,高呼道:“臣,愿降!陛下,臣愿降啊!”
刘琦看都没看他:“来人,带他去后面。”
便有一名士卒持军械上前,压着他往后阵去了。
有了一个人开头,后面就会是连续不断。
“陛下,臣愿降!”
“臣愿降!”
“愿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