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做了对你非常残忍的事呢,不止一次吧?”
“嗯。”
“如果我不太子、不是王的话,你是不是已经动手了呢?”
“嗯。”
“……唔,那还真是难为你了,虽说道歉已经晚了,不过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一声轻笑后,周丞脸部认真的表情得到舒缓,认真的向单臻道歉。
“皇上不用向我道歉,而且,皇上不是已经用行动来表示了吗?”
“是啊,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会爱她爱的那么深,爱到无法自拔,爱到差点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也发现了自己以前有多么的愚蠢和可笑,应该简单就能拥有的时候,却被我亲手破坏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是我罪有应得的报应吧?”
“也许吧,或许就是因为发生了那么多,才让皇上发现自己原来是爱着她的,我也不知道现在弥补是否为时已晚,我想至少这份心意还是可以传达给她知道,今后造化如何,也只能任凭天意安排。”
“天意吗?”
就如俗语中说的‘人的一生都是冥冥中早已安排好的’,在对茵茵从恨到爱的过程中,周丞已深切的体会到了。
“让你认可我即是情敌也是王的原因,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皇上英明。”
“话说回来,你不打算娶妻吗?就算是为了传宗接代,单氏一门代代都有人才出,既然和茵茵是不可能的,难道你就没为今后做打算吗?”
“……我想这话还轮不到皇上说才对。”
有着相同恋情却用着不同方法去对待的人,结果仍是未知的,周丞却能以此来缓解双方的气氛,真不像是周丞的作风,不过也适合在单臻面前用,如果要说原因的话,当然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君臣、以及某种类似于知己的牵绊,两人之间的话以这种方式结束感觉也不坏。
特意留下谜题令单臻找上自己,经过一番交谈,两人彼此的解开心结,君臣也好、知己也是,关系都更进一步的牵连起来,就如周丞所知,单臻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除了默默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之外,从来都不会提到自己的事,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若非自己特地留下谜题,单臻也不会找上来与他交谈,也就不会解开他一直匿藏在心底深处的结,畅谈过后,果然一身轻,那时他了解单臻的能力,恐怕单臻的才能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撇开这个不说,单臻说起来也差不多可以说是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作为知己而言,他也不希望与其之间有什么隔阂,尤其是在茵茵这件事上。
和周丞相比,单臻的想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一个是他深爱的女子,一个是他效忠的人,两者之间所存在不可跨越的无形高墙,无论哪方都不能轻易割舍;当周丞伤害到茵茵的时候他只能在旁看着、恨着、自责着,当周丞爱上茵茵的时候他也只能默默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都不能做……
深夜里单臻独自骑着马儿迈向回家的路,心有所思、满目忧郁的看着手中的玉佩,他所拥有关于茵茵的物品也就只有这块玉佩,只是这样他也已心满意足,看着玉佩回想着关于茵茵的画面,再想到之前与周丞的谈话后双目合上,心中念道‘果然是情义两难全吗’,这句话的含义,对一个身为人臣且忠厚的单臻来说,所代表着什么不难想象,这也说明了他无时不刻的在警惕着自己和承受着来自双方的压力。
沉思中的单臻睁开了双眼,将玉佩收回腰间,拉下缰绳、停下马儿,之前还满是心事的神情,已如同以往般平静,他所在的位置是距离将军府还有一段距离的一片小树林下。
“出来吧。”
一声带有警惕性的轻唤,似乎早就知道一直跟着自己的人是谁,一个白色身影从树上跃下身,落在单臻的侧面……
“真厉害,我以为你心事重重就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所以就稍微靠近了点呢。”
风静怡俏皮的嗓音再次出现,她的出现也没单臻感到任何的意外,虽说她仍旧一副男装打扮,对此单臻也是没有任何的感觉,无论是男装女装都好,他对风静怡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不知道为什么风静怡好像总喜欢跟着自己?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唔,为什么呢?可以打发时间吧。”
“……你很清闲,就和你的那个兄长一样。”
“还好啊。”
“……你跟着我到底有什么打算?先不说昌城,明明已经和你兄长汇合了,为何还要一路跟着我?”
“怕你不守信用。”
风静怡的这句话令单臻沉默了,这还真是让他无法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