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茵茵和赵子恒之间的感情相比,秀英反倒觉得自己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痛苦,茵茵和赵子恒目前就属于那种即使在眼前也不知道彼此深爱着对方,这种难以言喻的痛苦绝非她所能想象到的,起码她可以在王冶心中仍有着一席之地,可茵茵不同,她把一切都遗忘了,就连自己最深爱的人也忘记了,相反赵子恒他虽然没有忘,却必须要面对在眼前也无法说出口的爱意,那种痛又岂是她能够体会到的呢?
“心中有就可以了吗?是啊,至少那样心中仍可以思念着对方,可是我却连对方是谁也不知道。”
存在心中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和秀英那种明确的知道自己心中思念的对象相比,茵茵所承受的又是多少呢?
“郡主——”
对于茵茵心中的痛,秀英多少也知道些,可知道并不代表就能体会,尤其是在知道双方的那种备受折磨的情况下,有时候秀英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彼此相爱的两个人一定要承受这种折磨,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失去的记忆找回来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但茵茵和赵子恒偏偏就被迫分开,秀英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彼此有各自的立场,还有就是赵子恒对茵茵的放纵,宁愿自己承受更多,也不愿茵茵受苦,咋看之下是种折磨,可真正要说的话,秀英想说这是一种谁都无法做到的温柔和体贴。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走吧,还要准备明天给百姓们的早善呢。”
“嗯。”
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心情带过,茵茵重拾回冷静的心态,秀英就是喜欢这样的茵茵,哪怕知道那份心痛无法轻易被抹去。
深夜,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秀英提着灯笼和茵茵一起迈着前进的脚步,因为潍城的百姓仍被封锁在固定的区域内,所以茵茵她们走的地方时比较安全的,相对感染的可能性而言,这也是周延会答应让茵茵随意出入的原因,只是,她们似乎不知道在黑暗中有人正向她们逼近,目光中闪烁着杀意……
翌日,周延接到属下的汇报!
“噢?还真被他做到了。”
一大早就接到下属有关王冶和鬼煞研究成果的汇报,周延显得漠不关心,好像与他无关似的。
“现在他们两人正在开始大量制作,预计在傍晚前所有百姓都会服用,当然,士兵是优先服用的。”
“无妨,既然能做到谁先服用都一样。”
“王爷说的是。”
“就算能找到预防的方法,但也未必能做到根治,就让本王看看他们能到何种地步吧。”
“是!”
周延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态度,竺骥也感到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虽说事实,找到预防的方法就已经非常万幸了,想必要找出根治的方法,的确就不像预防那样容易了,尤其是史无前例的事。
“话说回来,查到了吗?那个叫鬼煞的。”
“嗯,大致上查到了,他并非世俗中人,即使在江湖也鲜为人知,但论实力,说是与世人公认的神医薛寒相当,听说他很少现身,别说是行踪了,就连见过的人也非常少,加上他另类的性格,知道的人都叫他‘冥医’鬼煞。”
“很另类吗?”
听着竺骥说着鬼煞的事迹,周延稍稍挑眉,好像有点兴趣。
“因为听说他医术虽高,可多半是对他人见死不救,除非死过一次的人。”
“死过一次?”
“是,具体的并不知情,只是对于濒死的人来说他绝不会轻易出手,除非那个人曾死过一次,换句话说,就好像是对那种进过鬼门关的人,再将他们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感觉。”
“所以才叫‘冥医’吗?”
“恐怕是如此。”
对于进入冥界的人再施以气死回身的医术,所以才会被那么形容,的确是和称号十分相称,周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这表示鬼煞的存在提起了他的兴致。
“一个是天下众所周知的‘神医’薛寒,另一个是隐藏在江湖之中的‘冥医’鬼煞吗?有意思,这么说来,与他们实力并驾齐驱的王冶应该要怎么称为呢?”
“这……”
周延所提出问题的深奥,岂是三言两语能够形容的,其中两人能得到世人的公认,而另一个则是默默无名、实力却也能并驾齐驱的人,往往这种人才是更举足轻重的存在,薛寒也好、鬼煞也好,相比他们而言,周延也许最在意的人还是王冶,一个明确的会与他作对的人,更重要的还是站在他最大敌人那边的人,王冶的深藏不露他深刻的体会过,而且,他也时常在想,那样的王冶是否就是全部,若不是的话,恐怕王冶的存在才是他最不能忽视的敌人。
“算了,正因为找不到任何配得上那个男人的才能的词,才更能体现出那男人的实力。”
“是……应该是吧。”
什么都不知道竺骥只能附和着周延的话,其实他只知道王冶除了医术了得之外,其他一概不知,所以对于周延所说的才能和实力他是不可能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