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板的火焰令苏帅很是不解,被燃烧之后的护城板何以阻挡吴军的攻势呢?这么做岂不是在引诱进攻吗?‘引诱’一次在苏帅脑中瞬间闪过,之间城墙上的护城板已被推下压向登城楼,紧接着便是一坛坛什么东西抛下,砸开的坛子在碰到火的时候完全燃烧了起来,所以不用猜也知道是油,瞬间城楼下几乎所有的登城楼都化为火炬,别说登城了,城下更是犹如一片火海,就连靠近城墙都已不再可能了,苏帅一惊,已知为时已晚,吴军攻城速度虽猛,以为护城板是应急之用,燃烧护城板是情非得已,怎知落得如此下场,分明是给足时间让吴军集中更多的人到城下一网打尽……
“苏帅大人,情况不太妙啊。”
身旁将领小心翼翼的向正一脸惊悚的苏帅汇报着,战况完全处于下风,继续下去只会增加伤亡数字。
“不、不可能,那个姓江的怎么可能有这种能耐?他的斤两我还会不知道?”
接近咆哮的苏帅,大声吼着,而且一面倒的战况根本就是始料未及的,看着眼前熊熊火海,火海中的呐喊和畏惧、后退的吴军,苏帅有点懵了,别说撞开城门了,就连城墙都无法靠近,伤亡的惨重是前所未有的。
“苏帅大人,撤军吧,再这样下去只会增加无谓的伤亡。”
又一名下属将领开口,听得出声音很是急切。
眼前的火海令苏帅倍感屈辱,他并非在意士兵的生死,而是对眼前一面倒的战事无法忍受,想他堂堂大将军,这次攻打【徐国】主帅,从未失败过的他,竟然此刻败的如此狼狈,如此轻易,咬牙切齿的怒瞪眼前的一切:。“……撤!”
苏帅忍受着从军一来第一次的屈辱,终于吐出了一个字,下属将领听到后即刻朝一旁的号手下达指令,于是,代表撤军的号声响起,早已陷入恐慌前线的吴军急忙返回,面对火海的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进攻,所以对他们来说着无疑是生命之音……
不久后,吴军在付出惨痛的代价中撤退出了【连城】的视线,【连城】赢得了这次的胜利。
“将军,我们成功了。”
看着吴军从视线中撤离,沉醉在胜利喜悦中下属将士向江浩东大叫着。
“嗯,辛苦了,吩咐下去钦点下伤亡人数,让大家好好休息下,切记不能松懈。”
“是,属下这就去。”
下属将士得令后匆忙离去,江浩东把目光放到远方逐渐逝去吴军身影,满是忧愁。
——夜里——
【连城】内将军府内一处厢房。
“怎么样了大夫?”
房间内,江浩东早已换下盔甲,一身便衣装扮向坐在床边年迈的大夫寻问,躺在床上的是雷焰?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剥去,结实的胸膛暴露在众人的眼前,年迈的大夫用白布抚摸在胸口处治疗着,白布如红花般被血液渗透,一旁还有两名打扮相同的人,其中一个是杨世,两人盯着床上的人神色甚是担忧。
“将军,这位将军的伤势太过严重了,又失血过多,恐怕——”
年迈的大夫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雷焰,面露惋惜,雷焰的呼吸十分的微弱,脸上也几乎没了血色,胸口的疼痛让他全身冒着冷汗,可想而知胸口伤势的严重。
“请想想办法,大夫,请救救他。”
此时的杨世完全没有在战场上时的谨慎,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恳求着大夫。
“张大夫,你是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无论如何想想办法救救他吧。”
见杨世和其身旁的同伴哀求的目光,江浩东心中甚是不忍,更何况他也是极力的想要挽救雷焰。
“唉,请恕草民无能为力。”
惋惜固然是惋惜,不过不可能的事终究不可能,年迈的大夫也还是束手无策。
“怎么会!!”
年迈大夫的话有如宣判了死刑般,杨世陷入绝望,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闻声寻去,杨世仿佛再次看到了希望般,即刻上前……
“王大人!!”
“我都听说了。”
扶起在第一时间上前问候的杨世,王冶朝着床这边走来,杨世则立即跟在其后。
“大人!”
与杨世打扮相同的人也向王冶行礼。
“嗯。”
“你回来了。”
“是的,将军,不过请容我先看下属下的伤势。”
“请!”
王冶没有过多的言语,年迈老者闻言知趣的让开位置,同时也向王冶鞠了一躬,王冶微微点头以示问候,随后落座在床边,拿开覆盖在雷焰胸口的白布,伤口触目惊心仍有鲜血外涌,看到伤口,王冶眉头微皱……
“这位将军的伤势太严重了,血到现在都止不住,那箭比一般的箭要粗,所以——”
“我知道。”
王冶无意的打断了年迈大夫的话,只是他现在要的是安静,伤势如何他自会判断,旁人的言语只会分散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