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冶说过,赵子恒之所以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为了想要争取两个人能够在一起的机会,对此王冶也表示并不是非常了解其中意思;如果说以前,或是在这之前茵茵不曾了解这句话的含义的话,那么现在她似乎觉得完全能够体会到,茵茵没有忽略自己和赵子恒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就聚少离多,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和他都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份与立场,当然还有就是赵子恒自身的责任感,结合这两点来说,赵子恒的行为就不难理解。
茵茵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原谅赵子恒的所作所为,却不能原谅他什么都不说而独自背负起一切,在二十一世纪时可以不说,但来到这个时代,他们只有彼此才能依靠,所以把什么都一个人背负起来让茵茵觉得即是心痛又是恼怒,她深知就算自己无法帮上忙,却只要能够与赵子恒多少分担一些也好,可他却偏偏什么也不说;来到这个时代发生的事太多了,受到牵连的人也很多,因为各自背负着不同的身份与立场,算是无可避免的,就好像是上天安排的两个人的考验,考验着彼此的感情是否真能经得起历练,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赵子恒最终会得救吗?
长嘘一口气,眺望着远方,茵茵不知道赵子恒此刻在哪里,知道赵子恒的心意之后,有时候她会觉得很近,有时候又会觉得很遥远,两个人的距离忽近忽远,就像是上天在开的玩笑,刻意不让两个人轻易见上一面;可若说起这一次是自己不去见他的,那么也算是上天安排的吗?其实不难理解,因为每一次都好像是这样,就算是自己的意思,却也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得不这么做;上天总喜欢和他们开玩笑,可这一次茵茵已经下定决心,除非是死,否则再见面之后她绝不会再离开。
这样想之后,茵茵顿时觉得轻松不少,轻阖上眼,深呼吸着大自然的空气,调整好心情,再睁开眼的时候,茵茵眼里已不存在任何混杂的情绪,双眸如清水般透彻明亮、还有一份坚定。
傍晚时分,茵茵再次回到鬼煞的房间时,鬼煞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似乎在想些什么,茵茵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再接近,手中还多了一碗汤药;走到床榻旁的时候,将汤放在了一旁的矮凳上,然后看向鬼煞,寻着鬼煞的目光她也朝窗外望去,但看不出什么可以令人在意的地方。
“醒了的话,就把药喝了吧。”茵茵不知道鬼煞在之前她离开后到底有没有睡,不过也不想多问,只好按常理来说。
过了好一会儿,鬼煞才把目光从窗外移向茵茵,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茵茵来了,只是没有反应出来,当茵茵开口的时候,他才终于有所反应,但却并未马上有所回应;转过头来的时候,茵茵已经把汤药端到他眼前伸手可及的地方……看了看碗里的汤药,再看了看茵茵,鬼煞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很明显茵茵眼中并没有因为之前而留下的不快,反而有着像是被雨水清洗过后的散发着纯净的露珠般璀璨光芒的目光,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鬼煞很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茵茵有如此变化,可一想到之前的事时就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只从茵茵手中接过汤碗将温度适中的汤药一口气喝下……
其实,对于鬼煞这次醒来表现出乎意料的配合茵茵有些诧异,不过并未多说什么,毕竟理由什么的并不重要,关键是没有任何影响,鬼煞肯配合比什么都好,这样才能恢复的快一些,其他的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们还没回来吗?”鬼煞将空玩递给茵茵的时候问到,尽管他没有下床也没有被告知,对于周围的动静他还是能够掌握的。
茵茵从鬼煞手中接过空碗道:。“没有。”
“他们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鬼煞又问。
茵茵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鬼煞有些担心,王冶和单臻都不再,即使他知道他们肯定有派人留守,也不怀疑他们所带来的那些人的身手,可鬼煞心中却没由来的感到莫名的不安;就算鬼煞不知道现在哪里,但一定没有脱离【汝城】的范围,和风狼的那些人比起来那些留守的人实力多少有些距离,不是他小看那些留下来的人,而是论个人战力而言怎么都是风狼的要强,相反无论是单臻或是王冶所留下来的人不用说自是团战能力较强,留守的人一定不多,所以一旦被发现,就算只是少量风狼的成员也能轻易将他们一举击溃。
鬼煞知道自己这么想有些多虑或是杞人忧天,但一想到幻灵,再想到茵茵,一旦茵茵现在落入幻灵手中,鬼煞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可以保证幻灵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茵茵;鬼煞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能力保护茵茵了,因此他最先把寄托放在单臻的身上,既然王冶也来了,那么他们任何中的一个都可以,但绝不像现在这样谁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