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雨已经停了,可天气仍非常恶略,甚至还有大风刮起,有种暴雨欲来的感觉……
一座雅致的府邸,府内的走廊上,有一行人正在行走,其中间的两人便是风清寒和赵子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除了风清寒和赵子恒,其他人好像十分紧张,不说跟来的随从,就连带路的人也一样,这个发现令赵子恒微微蹙眉。
发现赵子恒那细微的举动,风清寒转头问到:。“怎么了?”
“没什么。”赵子恒淡淡道,其实对这些人的反应他不该感到奇怪,毕竟曾经是同属一个组织的,而且带路的人出了紧张外更多是恐惧,这同样不难理解,因为风清寒是他们曾经的主人,风清寒有多可怕他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对风清寒的绝不仅仅只是恐惧而已。
早在风清寒开口的时候,领路人的心便提到了喉咙,但当听到赵子恒那淡然的语气时他几乎快要停止呼吸,因为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能和风清寒如此说话。
不过,风清寒本人倒是无所谓赵子恒的态度,反而越过赵子恒看向庭院笑道:。“还真是颇为雅致的府邸,难怪她会选在这里。”
对风清寒的话赵子恒充耳不闻,现在的他心里只有茵茵,事实上从来的路上他就十分担心,他从未有过如此紧张,已经有多久没见面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见面后该说些什么?赵子恒无法想象茵茵被抓来后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如果可以,他希望见到的当然是毫发无损的茵茵……征战沙场的时候赵子恒也从未这么紧张过,就算自己面对生死也是如此,原来能令他动摇的依旧只有一个人;于是强抑着心中的急切,赵子恒面无表情的继续跟进,因为每跟进一步就证明离茵茵更近一步,所以他不能停下。
也许察觉到赵子恒的急切,也许没有,风清寒没在说话了,因为他也没底,尤其是在听到残风的汇报之后,他有些无法想象现在的幻灵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说就算幻灵真对茵茵做什么他都不会感到奇怪;相反,若按幻灵以前的性格,恐怕不对茵茵做出什么才会觉得奇怪,风清寒不想去深思这个问题,是因为他不想面对因他而被伤害的茵茵;因此,既然自己都无法保证的事,又何来安慰赵子恒呢?所以只好同样用沉默来掩饰心中的担忧。
就在这时,一阵琴音传来,赵子恒并未马上反应过来,风清寒却是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并对这首曲音微微蹙了下眉。
当赵子恒对着琴音有所察觉的时候,他有些惊异,在长期宫廷内生活的熏陶下,让曾经即使不熟悉音律的他也要赞叹这音色的美妙与娴熟,他可以肯定弹奏之人的高超琴艺,却好奇会是谁?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有如此闲心雅致?不知道是否错觉,赵子恒对这音色有种熟悉感;侧过头想要向风清寒问询下,可在看到风清寒那平日风轻云淡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不悦时便知他已经知道是谁人再弹奏了,既然是风清寒认识的人,那么这个人就不难猜测了,于是赵子恒又回过头继续迈进。
在领路人的带领下,赵子恒和风清寒被带到了池塘旁的凉亭内,在这里他们也见到了弹琴之人,领路人在把他们带来之后就离开了,即是说凉亭内只有他们三人……
赵子恒和风清寒刚到凉亭,琴声也随之而停下,琴台前的人抬起头看着两人,先是看了看风清寒,在他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后才把目光转向赵子恒并停留在他的身上,她笑道:。“真令人意外,没想到堂堂赵王竟然会驾临此处。”
看着眼前的人,赵子恒不说话,应该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许,对于任何事都不及一个人对他的影响?所以他可以仍做到面无表情的漠视眼前的一切?
相信无论是谁,只要认识眼前这个白衣女子的人都会感到好奇,至少会开口问询,可赵子恒却保持了沉默,由始至终甚至连眉头都未动一下,不奇怪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眼前的人是赵子恒也曾见过的人,除了声音之外;站在赵子恒身侧的风清寒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直到肯定他不会有任何反应时,风清寒才把目光投向眼前的人,道:。“怎么?你打算以这副面容来接待我?”
聪明如赵子恒,自是明白风清寒话中所指,之后的话就不言而喻了,再者风清寒曾提醒过,所以眼前的女子定是幻灵无疑。
“我以为你会喜欢,至少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的脸。”幻灵笑道。
风清寒微皱眉头,对幻灵的话并不表示否认,意思就是承认了,习惯的打开手中折扇,笑道:。“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这句再任何人听来都是十足挑衅的话,但幻灵却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