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王冶先是拨开了敷在伤口上的草药,清楚看见伤口后,眉头再次微皱,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卷布包,一展开来,一排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显现出来,取出银针,王冶开始扎在雷焰的身上,王冶的做法刚刚年迈的大夫并非没做过,只是,施针的穴位让人很是不解和惊讶……
“你这是——”
年迈大夫本是惊讶眼前王冶也是名大夫,而王冶的行为让他感到困惑,刚想说什么,却被一只手阻拦,示意他不要说话,阻拦他的人是江浩东,江浩东虽然不理解,但知道王冶是在救人,站在另一旁的杨世他们也是紧锁眉头看不出个所以然,可也没说什么,不是不说,而是无话可说,在这种时候。
没过多久,当雷焰身上扎了不少银针时,众人才愕然的发现雷焰伤口的血竟不知不觉间止住了?这不由得令所有人为之震撼。
“不好意思,将军,可否借用针线?”
王冶侧过头看向江浩东,向他提出需求。
“针线?”
江浩东有些不解,为何这种时候要针线?
“是的,普通缝衣服的即可。”
“……嗯,我这就去让人拿来,请稍等。”
纵使江浩东很是不解,也只能听从,马上转身去办;江浩东前脚离去,王冶的目光便落在房间中的圆桌上,什么也没说即走到桌旁,桌上摆满了各种草药,王冶随手挑选了几样放入容器中开始碾压……
“……大人,雷焰他——”
看着王冶反应和平常并无不同,又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雷焰,杨世再将视线移回王冶身上,渴望得到答案。
“没事,伤口的确很严重,流血也过多,但好在即时,又没伤到心脏,所以并无大碍,凭他的体质,只要好好调养下即刻再度生龙活虎。”
王冶镇定自若的道出结论,手中的动作不紧不慢。
“真的吗?”
前一刻才听到城中最好大夫的无情宣判,此刻听到王冶的回答,杨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哪个才是真实的。
“这、这不可能!!”
王冶的回答同时也让年迈大夫无法相信,他行医三十多年,雷焰的伤势过重根本无力回天,眼前的王冶竟然只是几根银针,只是止住了血而已,竟然还放肆的宣扬没什么大碍?年迈大夫当然不能接受这个具有冲击性的答案。
“没什么不可能,这是事实,不过也不能怪你这么说,他的伤势却是非常严重,到我来看时血还无法止住,可见他早已失了不少血,以时间来推算他能活着已是个奇迹,既然活着只要及时止住血即可。”
王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背对着人群解释着,这种行为看上去极不礼貌,可这也不能怪他,他正忙着配药。
“可、可是,你的这几针并非止血的穴位,其中几针分明就是死穴!!”
作为一名大夫,拥有三十多年资深的年迈大夫绝不认可这种做法,也出于作为一名大夫的立场,他无法承认王冶这种偏于常理的做法能将他判断束手无策的人救活。
听闻年迈大夫的话,令杨世和身旁同伴不禁一怔,两人急忙回头看向雷焰,不懂医术的他们又岂会知道哪里是死穴呢?可既是死穴,用银针扎下岂能活命?
这时,王冶捧着配制好的药材,连装容器带草药一起端了过来:。“死穴是死穴,可非常时期采用非常手段,他虽并未伤及心脏,可仍是从旁边穿过,这点我倒是佩服你能在不伤及心脏的情况下将箭取出,因为箭的粗大而导致伤口的扩大,即使施针止血,也会因为受伤的位置带来的影响无法完全止住,若非采用非常手段让伤口周边的运作停止,又怎能止血?所以停止该停止的部分,再经由他出来支撑连上运作再进行止血便是。”
听完王冶的话年迈大夫当下倒吸口凉气,纵然他行医三十多年,王冶的说辞也好比玩笑般不可信,施针于死穴而不杀死那个人,又能以针将人体部分停止运作,更要该经由其他地方来支撑停止运作的部分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这种话听起来是那样的虚幻、不真实,可偏偏他却亲眼看到了,看到眼前几乎奄奄一息的雷焰,呼吸慢慢开始有力起来,紧锁的眉头早已舒展开来,疼痛感仿佛已从身上消除般,整个人多少看起来比前一刻多了点生气。
不说年迈大夫听起来觉得神乎其神,杨世他们也是一脸的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冶,而王冶依旧一脸平常的将放在床头托盘中的药品,一支支的打开来闻了闻,选中了则倒入碾压好的草药中,四人都没在说话了。
当江浩东拿着针线回来的时候,王冶用针线,像是缝衣服般将雷焰的伤口缝了起来,看的是让其他几人心都跳到喉咙,因为用针线来缝合伤口的事根本没人听说过、更没人做过,王冶的先例实在是太让他们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