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着的玉紫,突然觉得身上一冷。
她睁开朦胧的泪眼,朝着身上瞅去,这一瞅,她气得差点噎了气。就在她撑着他的双肩,要把他推开时,早把玉紫和自己的裳服都解开了的赵出,分开她的大腿,朝着私密处一顶。
玉紫一惊,动作一僵。
赵出低下头,他叨着她的唇,吐出口浊气,“一载有余,实是想念。”
就在这时,她吃痛出声。
却是赵出不管不顾地撞入她的体内。
玉紫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颈子,可她刚一搂紧,心头便是一阵窝火。她恨恨地咬在他耳朵上的伤口处,泪如雨下,“你怎能欺我至此?赵出!你怎能欺我至此?”恨声中,她嘴一移,咬上了他的唇。
赵出不理,他任由她咬着,他只是分开她的双腿,开始缓缓抽出,浅浅刺入,然后,撞击!
“卟”地一声,他深深埋入了她的体内!
玉紫流着泪,一边应对着他地冲撞,一边哽咽的,恨恨地低叫,“赵出,你怎能欺我至此?”
赵出没有回答。
床塌摇晃中,渐渐的,呻吟声取代了含着恨意的低唤,渐渐的,喘息声掩盖了夜色。
这一晚,赵出直似有点癫狂,他真是索取了三次,才这般依然留在她的体内,伏在她的身上沉沉睡去。
玉紫醒来时,已是黎明时分,隐隐间,远处传来一声声公鸡的鸣叫。
她抬头看向他。
他还睡在她的身上,只是手肘支着半边身子,没有完全压着她。
而他,还埋在她的体内。
玉紫稍稍一动,便感觉到红肿疼痛的私处,有着那古怪的异物感。她刚想滚到一侧,却听到身侧的男人,发出一声低低的,无意识的呻吟。
玉紫不敢动了。
她侧过头,就着昏蒙的晨光,看着这个近在方寸的男人。
赵出睡得很香,他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微扬,似是带着笑意。
玉紫悄悄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
温凉的手指,抚上同样温凉的肌肤!
突然的,玉紫手指一僵,她重重地闭上了双眼。
然后,她再猛然睁开双眼:原来,真不是梦!
玉紫木然地抽出手,仰着头,呆呆地望着穹形的屋顶。
她红着双眸,眼神空洞。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闭上双眼。眨去睫毛上的泪水,玉紫对自己说道:事已至此,我不能任性,也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了!玉紫,赵出为什么会来找你?
在这般安静的扪心自问,玉紫感觉到,他可能并不止是为了孩子。他,也许是舍不得自己的。
可,那又如何?他已妻妾成群!而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他众多妻妾中的一个!无论如何!
那般没日没夜的神伤,那般无止无境的勾心斗角,她无论如何,也不能陷入!对上那个男人,她总是害怕自己沉溺,害怕自己疯狂之下,竟然忘记了自己最后的坚持。所以,她需要冷静,需要这般向自己警告着。
玉紫吐出一口浊气,对自己说道:那么,现在你应该怎么做?与他直接对抗毫无好处,也不会有效果。你还是伺机而动吧。
是了,只能伺机而动!
玉紫想到这里,心神稍定。
她再次侧转头,看向睡梦中的赵出。
一年不见,他身上的威严之气,更加逼人了。他,也瘦了不少,看来这一年来,他很忙啊。
是啊,忙着安抚国内,也忙着安抚后苑的妇人们。
玉紫想到这里,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
她慢慢地向后退去,随着她地动作,埋在她体内的物事渐渐滑出。
然后,玉紫侧转身,瞪大眼看着纱帐。
就在这时,她光裸的腰间一暖。
玉紫的心揪地一紧。
腰间,那只大手缓缓的上移,不一会,他握上了她的玉乳。
他不紧不慢地揉搓着它,拇指在乳樱上划动着,低低地说道:“玉姬,昨晚,美么?”
玉紫小脸嗖地一红。
她轻哼一声,嘟囔道:“你强逼于我,怎会美?”
赵出哧地一笑。
他把她搂入他的怀中,随着两具光滑的躯体相触,玉紫清楚地感觉到,臀后那物又硬挺了。
赵出喘着粗气,揉搓她乳肉的动作重了二分,“却原来,你搂紧我,吻着我叫夫主时,却是被我强逼所致?”
他的声音中带着嘲弄。
玉紫的脸更红了,她嘴一张,正要反驳,又觉得没有意义,便哼了一声。
这时,赵出伏在她的颈,含着她的耳垂吸吮着,沙哑地说道:“玉姬,再来吧。”
玉紫红着脸,伸手把他推开,恼道:“红肿着呢。”
赵出嘟囔道:“我渴你多时……”
他的声音很低。
可声音传入玉紫的耳中时,她把他推开的动作却是一僵。
突然的,她转过身来,她嗖地伸手搂着他的颈,头一抬,便恨恨地咬着他的唇。
她咬着他的唇,磨啊磨的。转眼,他的嘴唇便是又红又肿。
赵出先是吃痛皱眉,转而一笑,他把她轻轻一推,见她不但不动,还磨得更起劲了,不由皱起眉头,“松开!如此我怎地见人?”
玉紫更加收紧了双臂,更加起劲地磨着他的唇。赵出急急用手推开,她却缠得更紧了。
直到日上中天,队伍才匆匆起程。让剑客们诧异的是,大王一起来便戴着斗笠,面容全部掩在斗笠下。然后他抱着玉姬钻入了马车中。
过不多时,马车中传来玉姬地叫声,“我要见儿。”
声音刚落,赵出已冷喝道:“不许!”
“赵出,我要见儿!”
“晚时再见!”
在路上足足走了一月,队伍离邯郸还有百来里。
这一月中,赵出每夜索欢。玉紫直是想不明白,怎地以前相处时,他好象没有这么强烈的欲望啊!怎么这一次,他却像是喂不饱了?
已经是秋天了,官道两侧的树叶渐渐转黄,一阵风吹来,树叶在空中旋转几度后飘落在地。
马车驶过树林时,落叶如泥,辗在上面连声音也小了几分。
马车中,玉紫抱着儿子,呆呆地出着神。
马上,便要到邯郸了!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想出个对策来。说是伺机而动,可,可是机会在哪里?赵出这么爱颜面的男人,这次不管不顾以前的承诺,擅自把自己和儿子劫回,真的有再次离开的机会吗?
她想到这里,暗叹一声。
这时,怀中的小家伙咿咿呀呀地闹了起来。
玉紫低着头,右手抚上他白嫩的脸颊,含着笑,低低地说道:“儿,叫母亲。”她在他的额头上叭唧一声,笑道:“来,叫母亲。”
孩子睁大水灵灵的双眸看着玉紫。
玉紫对上他灵动的眼神,嘻嘻一笑,又说道:“儿,叫母亲。”
孩子咿咿呀呀地继续说着谁也不懂的语言。
这时,玉紫朝着赵出一瞟。
赵出正跪坐在几后,在帛书上写着什么。前几日,一辆马车送来了一些竹简和帛书,而他便从那天开始,又忙碌了。
玉紫瞟了一眼忙碌的赵出,低着头,第二十遍对着儿子小小声地说道:“儿,那是坏人,他要抢起你,要让你与母亲分离。儿,来叫一声:坏人。”
她的声音一落,孩子把湿糊糊的拇指从小嘴里拿出,冲着赵出奶声奶气地叫道:“坏——”
这话一出,玉紫一呆。
嗖地一下,埋首于竹简中的赵出,抬头起来。
孩子看到赵出盯向自己,咧嘴大欢,他挥舞着两只胖乎乎的,嫩藕般的小手臂,再次朝着赵出叫道:“坏——”
这一声叫唤,字正腔圆!
玉紫连忙低下头,把脸埋在儿子的背后。
赵出皱着眉头,瞪大了眼。
小家伙对上那双含着怒意的琉璃眼时,笑得更欢了,他格格欢笑着,挥舞着,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坏,坏,坏……”
一直以为,孩子吐词都是含糊的,似是而非的,可这一个‘坏’字,倍儿的字正腔圆,清脆饱满!
赵出眉心跳了跳,他见儿子接收不了自己的怒火,便抬起头,沉沉地盯着把脸埋在儿子背后的玉紫,冷冷地说道:“玉姬,有你这般教儿的么?”
他咬着牙,额头上青筋跳了几跳,喝道:“堂堂赵国公子,学的第一个字,竟是个‘坏’字么?有这般称呼父王的儿子么?”
他显然是真恼火了,那话像连珠炮一样,一句接一句地朝玉紫丢来。
玉紫的脑袋埋得更深了。
而在她的前面,小家伙还在挥着双臂,冲着他恼怒地父亲,格格笑着叫着,“坏,坏,坏,坏……”
赵出怒喝了两句后,见儿子还在那里挥着小手骂得欢,当下双手一伸,把儿子搂了过去。
然后,他把儿子朝膝盖上一放,露出他白嫩嫩的小屁屁。
玉紫一惊,她一扑而上,双手护着儿子的屁屁,瞪着赵出,恼道:“他才八个月!”
赵出扬在半空中的大手一僵。
他瞪了一眼在膝盖上扭来扭去的儿子,又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玉紫,右手慢慢放下。
他任由玉紫把儿子抱起,嘟囔道:“八个月又如何?我这么大时,从无人护。”
玉紫哧地一笑。
她一直郁郁寡欢,这么一笑,便如云破月来。赵出盯着她,低叹一声,说道:“魏氏我会废去,玉姬,回到宫中,我封你为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