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五个大男人走进这间格调温馨淡雅的卧室之后,原本宽敞的房间立刻变得狭小拥挤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走进女生的卧室,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梳妆台和挂满了一墙造型可爱的装饰品,令我不可思议的是,原本不大的软床上,居然还放了一个占据一半面积的硕大卡通玩偶,毛茸茸圆滚滚的,看起来像是一只狗熊,却比书上照片中的狗熊要可爱得多。
叶灵剑伸手摸了摸阿冰的额头,便皱着眉训斥道:“瞎忙乎什么呢?烧都没退还乱动!”
坎佩特在一旁好声劝道:“冰儿她一天到晚待在屋子里,活动量太少,多动一动出点汗反而有好处的。”
华嘉和卡勃特两人则连忙点头称是。
叶灵剑没理他们,扫了房间一眼,指着床上那只狗熊玩偶又教训女儿道:“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总是喜欢这种东西,哎……”
无力地摇着头后,叶灵剑又指着我对阿冰说:“见了客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关门,一点规矩都没有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我连忙为她辩解:“啊!她刚才已经打过招呼了……”
华嘉也急急地维护着阿冰说:“这个玩偶是我们今天刚送给她的,您可千万别怪她啊……”
叶灵剑头也不回地骂道:“她要是不喜欢的话,你们能送给她吗?”
可一看到阿冰满脸的委屈,叶灵剑的口气立刻软了不少,却还是带着几分不容违背的威严:“好了好了,过会儿吃了晚餐,我们就去看开幕式,先让龙……哦,阿翎帮你看病。”
阿冰低着头站在她父亲面前,反剪着双手微噘着嘴沉默不语,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有些发红。
我挠了挠头,咳嗽两声后,尴尬地说:“啊……叶小姐,请把你的手伸出来,好吗?”
阿冰抬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后,依旧是一副委屈的神色,将手伸到我的面前。
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手心里一阵娇软滑腻,却也是一片冰凉,还在不住微微发抖。
心中叹了口气,我差点忍不住就对叶灵剑发了火,可一想到他的身分,也只得咽了回去。
坎佩特似是发觉我神色不对,连忙在一旁打圆场道:“啊!叶会长,真气治病的时候最怕人多,我看我们还是先到楼下书房去等吧!我想凭龙小弟的本事,就算治不好冰儿,也能帮到不少的忙。”
叶灵剑许是也在为刚才一时的冲动后悔不已,微微一愣后,便点头道:“啊!说的也是啊!冰儿,我们先下楼去了。阿翎,我女儿就交给你了啊……”
坎佩特出了门,又对着两个手下暍道:“傻站着干什么呢?都给我出来”华嘉和卡勃特两人如梦初醒,忙跟了出去,临走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阿冰好几眼,这才带上了门。
直到一帮人都下楼进了书房,我才松了口气,冲阿冰笑着说:“天哪,你父亲还真是厉害啊!”
阿冰仍是一脸的委屈,红着双眼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中一阵不忍,差点想把她楼进怀里来哄慰一番,可一想到她此时身分的特殊性,手举到一半便又放了回来。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要还是这个样子:心绪不宁的,让我怎么给你看病啊?”
阿冰噘着嘴抬起头来,抽了抽鼻子说:“龙羽大哥,我是阿冰啊!冷羽他告诉你了吗?”
“嗯,他告诉我了。你现在比以前可是要漂亮多了,呵呵……”
阿冰没有笑,只是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啊!他挺好的,现在他换了个寝室,条件比以前的好多了。”
只是里面住了个超级邋遏的家伙,所以实际情况倒是比原来还要恶劣几倍……
她轻轻地“哦”了一声,又皱起眉来奇怪地看着我:“这次我特地查了参赛报名表,没有看到赫氏的人啊!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呵呵,这可是一言难尽啊!我先给你看病吧!等下还要求你帮我办件事情呢!”
我故作轻松地拉着她坐到了床边,心里却着实恼火自己此刻的这个身分。唉,此刻的我要是冷羽,恐怕气氛就不会这么僵了吧!
“冷羽……他的伤好了吗?他上学期考试考得如何啊?啊!他现在还在饭店打工吗?”
一坐下来,阿冰似乎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立刻喋喋不休地问了起来。
“嘘!”
我指了指握着她的手,示意她噤声。
用真气在她体内检查了一番后,我寻思了一会儿,面色凝重地问她:“阿冰,你家里的人都可靠吗?”
她愣了愣,没明白我的意思。
“啊!我是说有没有什么新来的仆人或者保安什么的,尤其是负责你饮食的……”
阿冰立刻明白了过来,笑着摇头:“没有没有,龙羽大哥,你该不是怀疑我被人下毒了吧!”
“看你此刻的情形,的确是中了毒的表现,虽然说毒发的症状很像是生病,但是却瞒不过我。”
阿冰一呆,又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啊!坎佩特叔叔都没看出来,你怎么可能……”
我听她这么一说,又看她的表情似乎早己知道是中毒,立刻明白过来,摇头苦笑道:“阿冰,你疯了?自己给自己下毒玩?”
“啊!”
阿冰连忙捣住我的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爸!要是我的病好了,他就要我去那个什么修女学院去当修女了!”
“啊!当修女?你爸爸不会这么狠心吧?”
“不是啦……”
阿冰噘着嘴,心有不甘地为她父亲辩解着:“他只是不希望我再出事而已。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的,说是什么我在赫氏因为男女感情纠纷而受了伤,所以想把我送到只有女生的修女学院去进修……”
男女感情纠纷?我差点栽下床去。司凯尔那个流氓无赖的逼婚行为居然被人称之为男女感情纠纷?
“龙羽大哥,要是我去了那里,恐怕就再也见不到阿月、阿瑶她们了,她们可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啊!你也不想看到这种惨剧发生在我的身上吧?”
阿冰说得倒是可怜兮兮的,还夸张地称之为“惨剧”。
我却不为所动,故意板着脸说:“哼,你当下毒很好玩吗?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我看你去当修女倒是挺合适,大不了把雪城月叫过去陪你一起上。那个什么龙吟瑶嘛,恐怕为了你她也乐意去那里义演吧!”
阿冰立刻慌了:“不要啊!龙羽大哥,你真的忍心让我去当修女啊?”
“你父亲让你去当,我有什么办法。”
我摊了摊手:“难道你让我揍他一顿,威胁他不准把你送过去吗?”
说实话,让阿冰去当修女,我倒是挺赞成的。看到刚才那两个紫徽龙骑将魂不守舍的样子,要是让阿冰回到赫氏,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冲动的热血男儿来追求她呢!
万一要是让哪个帅哥酷哥打动了她,我恐怕是受不了那个刺激……
不过万一那个什么修女学院要是出了几个像奇佳丽那样的变态,阿冰的情况可能就更糟了……
抬起头来,却发现阿冰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不说话,一副认命受死的可怜模样。
我心中不忍,只好安慰她:“好吧好吧!我不告诉你父亲,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不准再胡乱给自己下毒了。”
“可是、可是不下毒,我也一样会被送进去啊……”
她此时的口气惶恐无助,仿佛她父亲不是要将她送到学校,而是送进监狱。
“阿冰,那个修女学院很可怕吗?再说几年后,你不也就毕业了么?出来了一样海阔天空,到时候……”
到时候可以来和我合伙开饭店,你投资我分红!咳咳,找一群比我们打工的饭店还要热情的女服务员来,然后找雪城月龙吟瑶她们来当股东,大家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是啊!也就几年时间就出来了。可是到时候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们、大家能不能聚到一起,都很难说了啊……再说……再说……”
阿冰“再说”了半天,突然又住了口,只是抓着我的手不住地哀求:“龙羽大哥,我不想去那个修女学院,我想回赫氏。就算让我继续当那个什么都没有的阿冰,我也想回去。”
我拧眉不语,心中却是相当的矛盾。哈,阿冰想回去,我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但是,就现在她的魅力而言,去了赫氏的话,恐怕第二天她的寝室就被追求者给挤塌了吧!虽然说我的担心有点过分,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起雪城月在玛雅岛上被众人狂追了数公里的情景,我心里就阵阵发寒。
“龙羽大哥,你平常那么忙,都没法陪冷羽,他一个人肯定很寂寞的,我去了正好可以陪他。”
阿冰见哀兵政策无效,立刻把冷羽给堂而皇之地拽了出来。
呃……他现在成天被一个叫做雪城月的女魔头监视着,虽然时不时的被恶搞一下,倒也不算是很寂寞。
“龙羽大哥!你说话啊!”
阿冰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此时的阿冰,与先前那个柔韧而坚强的阿冰大不相同,致命的美丽中还带着份令人心碎的柔弱,简直能收人性命。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咬牙道:“好吧好吧!我帮你这个忙。不过不能再用毒了,得换个别的法子。”
“不用毒?那用什么?这种毒药对身体并没有什么损害啊!只是让人有些低烧罢了,但也不是很痛苦,是校长临走前偷偷给我的。”
我一头栽下床去,再爬起来的时候心里已经将那个变态校长骂了个狗血淋头。妈的,居然教唆阿冰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争取叶灵剑的支援!校长,你也太过分了吧!
见我一脸的愤怒,阿冰连忙替校长开脱:“啊!不是他主动给我的,是我自己要来的啊……”
“阿冰,你不用再为那个老混蛋说好话了。妈的,怪不得他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归天,原来是个千年的祸害啊!”
我气得咬牙切齿。
怪不得校长信誓旦旦地说阿冰还会回到赫氏,原来早已埋好了这一手。虽然说并不是出于什么恶意,但是拿阿冰的性命来开玩笑,也实在是让我难以接受。
“阿冰,你把配好的毒药拿过来给我。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对人体无害。”
见她面带犹豫,我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放心,这种毒对我一点用也没有的。”
阿冰点点头,起身去拉出衣柜最下层的抽屉,从抽屉底下的暗格中拿出一束我从没见过的白色鲜花,又弯下腰去,在床底下费力地摸了起来。
我摇头苦笑,看来这鲜花的香味和某种东西的味道中和后就会令人发烧,怪不得刚才她一顿乱忙,原来是怕我中毒。
看着床下的她那窈窕动人的背影,纤细秀美的柔软腰肢被裹在鹅黄色的薄丝绒裙中,更增添几分令人心醉的妩媚。
而那丰嫩挺翘的浑圆美臀随着腰身的动作而不住左右轻晃,随着轻软丝滑的裙裾与地面轻轻摩擦所发出的细微穸嗦声,以及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的淡淡少女幽香,此情此景简直令观者痴迷得无法将视线挪开,也让我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在浴室看到她裸露的绝美背影……
怔怔地看了半天后,我才猛然意识到她还在发烧,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后,连忙下床替下了已经累得满脸通红的她。
“啊!龙羽大哥,你怎么、怎么流鼻血了?”
阿冰惊呼一声,连忙找了纸巾来给我擦拭。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鼻子也正火辣辣的痛苦,只得苦笑着说:“刚才有只蚊子飞到脸上,一不小心就扇到鼻子上了……”
“咦?……咦?……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蚊子?龙羽大哥,你不会是受伤了吧?”
“没事儿没事儿。啊,我找到了!”
我摸出一个檀香盒子,顿时一股令人晕眩的浓香扑鼻而来。
身旁的阿冰赶紧捣住了我的口鼻,急急地点头说:“就是这个,快放进去吧!不然你也要发烧了。”
我笑着推开她的手,又把那束花拿在手里,两个放在一块儿后,只觉原本的那股浓香突然变得更加醉人,而我体内正缓缓运行着的真气也猛的跳了一跳,一股凛冽的寒气便顺着我的肺部缓缓渗进了体内。
静静地内视了一会那股寒气在体内的动态,我便彻底了解了毒素的运作原理。
深吸了口气,我将寒毒迫出体外,冲着一脸担忧的阿冰微微一笑:“呵呵,我已经找到更好的办法了。”
说完,手中的鲜花已经被我冻成一束晶莹的冰花,随着手微微一晃,碎裂成了一团细细的冰粉。
阿冰惊呼一声,小声地埋怨道:“你怎么把它给弄坏了啊!万一你的法子不灵,那我该怎么办?”
“放心,保证万无一失,而且如果顺利的话,我想不久之后,你就可以如愿回到赫氏了。”
接下来,我便开始给阿冰“治病”,先是驱散了她体内郁结在内脏的寒毒,相信就算是那些紫徽龙骑将也能轻易做到这一点,但是接下来,我却将体内大半的真气慢慢度入她的经络,渐渐在她的小腹处凝出了一个真气核。
等干完这一切之后,虽然只过了短短的十来分钟,我却因内耗甚剧,浑身透汗,虚弱得差点连床都下不去了。
“阿冰,麻烦你给我倒一杯水……”
趁阿冰下床去倒水的功夫,我闭目调息,为接下来的最后一步蓄积功力。
“龙羽大哥,水来了。啊!你、你没事吧……你坐着别动,我帮你擦擦汗。”
我摆摆手,从她手中接过盛了满满一杯的温水,差点因为拿捏不住力道而捏碎水杯。
示意阿冰正对着我站好,我深吸口气,体内残余的真气猛的狂窜起来,虽然说比平时虚弱了很多,但是也应该够用了。
随着张口吐气,我轻暍一声,反手将杯口对准了阿冰的小腹,在水即将倾泻而出的一霎那,右手猛的一掌击在杯底。
一整杯水瞬间被我的掌力气化,凝聚的水雾如同一条白龙般直冲向阿冰的小腹,钻入她的体内。
待得水雾全部进入阿冰的体内后,杯中的水已经半滴不剩,我再次长吸一口气,甩掉额上的汗珠,扑通一下倒进身后绵软的床里。
阿冰知道我这几下几乎用上了全力,见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便拿了软枕忱在我的脑后,用纸巾细心地将我脸上、手上的汗珠轻轻拭去。
又调息了一分钟后,我渐渐恢复体力,伸手抓住阿冰的手腕察看她体内的情况:果然和我设想的一样,凝结在她小腹的真气核被水气冲散,融入了她体内的血液之中,就算坎佩特再怎么厉害,也无论如何都察觉不到了。
总算是大功告成,接下来,就是检查成果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事项需要检查。
我撑起身来,看着镜子里依旧雪白银亮的头发,并没有因为真气不济而褪成黑色,不由得嘿嘿一笑——不愧是埃娜,居然能想到用染发来保持我头发的颜色。
“龙羽大哥,你……你现在怎么样了?还能走路吗?”
阿冰担心地扶着我。
我点点头,冲她笑道:“阿冰,你现在就算不用毒也能随意发烧了,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嗯?真的?要怎么试?”
“你只要动一动意念,想着自己发烧应该有的症状就行了。”
“哦?这么简单?”
阿冰闭目想了一会儿,伸手去摸额头,不禁惊喜地笑道:“哈哈,真的呢!还好烫手啊!”
“你可千万别装得太过分了,不然你父亲可能会急得跳楼啊!稍微让身体有一点热度,剩下的,你躺在被子里装头晕就行了。”
“呵呵。”
阿冰喜笑颜开地搂着我的骼膊道:“真是太谢谢你了!龙羽大哥,这下我就不用再订那种贵得要命的白月兰了。”
“嗯,不过这个法子只能让你不去修女学院,如果你想回赫氏的话,就得帮我一个忙,让我私下和你父亲谈一谈。还有啊!你对其他人就说我要跟他私下谈论你的病情,千万不要说是我有事想找他。”
“呵呵,这个很简单啊!我这就下去把他叫上来,你们就在我的房间里谈好了。”
阿冰刚要出门的时候,我又叫住了她:“阿冰,要是你父亲在谈完话后问起你我的事情,你可千万别说你曾经认识我。”
阿冰愣了愣,疑惑地问:“你要和他谈论什么事情?是很重要的事情吗?是校长让你来的?”
我点点头:“的确是很重要的事情,本来我不想来参赛的,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不得不来一趟。”
其实也就是了来看看你,结果搞得自己鸡飞狗跳的,还差点被人当刺客砍了。呵呵,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都还是值得的。
叶灵剑和阿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调息妥当,虽然稍稍有些虚弱,但是表面上已经看不出来了。
“阿翎,听说冰儿说你想和我谈谈她的病?”
叶灵剑带着一脸的忧虑坐到了我的身旁,看着我的眼睛问:“难道说冰儿的病很严重吗?”
“啊……并没有您想像中的那么严重。”
我笑着打消了他的顾虑:“只是希望您能够多了解一下,配合我一起来彻底治好她的病。当然了……”
我扭头给了阿冰一个眼色,刻意用唇语对叶灵剑说:“有些话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讲的……”
叶灵剑一听,立刻笑了,抬头对阿冰说:“冰儿,你先去书房等我吧!顺便让他们准备晚餐,我和阿翎谈完了就下去吃。”
阿冰乖巧地应了声是,带上门便下楼去了。
转眼间,叶灵剑的脸色又变得极其难看起来:“照你这么说,冰儿她的病难道是没办法治好了?”
“不不,治倒是能治好,只是比较麻烦。幸好她现在的病情还不严重,如果再拖一段时间的话,恐怕就……”
叶灵剑急急打断了我的话:“没关系,再多的钱、再难弄到的药,都不成问题,只要能治好就行。”
“呵呵,只要能治好就行?”
我略含深意地看着他。
“该不会是……”
叶灵剑已是一脸的绝望:“天哪,她才十六岁不到啊……”
“啊!您误会了,我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让她少个手啊什么的,只是想要治她的病,还真得您点头同意才行。”
我暗暗吐了吐舌头,哈哈,毕竟是血亲啊!稍微吓一吓,就算是再厉害的人物,也要心惊肉跳。
“行,只要是能治好她,什么条件我都同意。”
“那就好、那就好。”
我放下心来,随即开始了我的胡扯:“其实说起来,叶小姐的病并不难治,只是其中颇有几点让我很是费解。看她的气血并无凝滞,体内的寒气也很容易驱除,但是我却发觉她似乎因为曾经的某段经历,导致神经极为敏感,所以一犯再犯,始终无法根除。请问她最近是是是经常睡得极不踏实?而且,发烧虽然不高,但是却持续低烧不退?每天早上起来都脸色发青,并且时常心不在焉,走路极易摔倒?”
“对对对,太对了!她最近一段时间晚上总做噩梦,早上起来脸上苍白而且有些发蓝,白天的时候也总是没精打采的,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走路都能被地毯角给绊倒。”
哈!这中毒后的种种反应和我猜的果然半分不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怕阿冰一旦坐久了,站起身来时,眼前还会看到一团蓝色的浓雾,严重的话,甚至会突然昏厥。只是这些事情只有阿冰本人才知道,叶灵剑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那就对了。这种病我以前看到过,病者都是因为一段时间的担惊受怕,而产生了一种轻度的神经衰弱。而这种神经衰弱和平常的同类病症略有不同,是因为心理上突然的松懈而导致的一种负效应。这就好像你让一个刚跑完几十公里的运动员突然坐下来一样,会让他的身体因为来不及适应突然的轻松而产生种种恶劣的设果。”
“那……这种病如果长期调养的话,应该能好吧?”
我摇摇头:“不能。这种病属于一种心理障碍病,光通过调养,根本无法治好。唯一的方法,只能是让她重新回到过去的那个环境,通过自身心理上的调节,慢慢地适应这种松懈下来后的生活,这也正是我想找你单独谈的原因,因为我并不清楚她曾经经历过些什么,是否在您出事的那段时间里,她被抓进监狱里去了?还是被卖到了……”
“不不下,没有没有,情况没糟糕到那种地步,不过那段时间她也的确吃了不少的苦。”
“哦,那就好。只要不是什么监狱之类的地方,我想事情就好办多了。您只要把她送回去,让专人负责照料她,相信过个一年两年,她的病就自然好了。”
我原本只想说过个三五个月,可一想时间太短似乎无法打消他要把阿冰送到那个修女学院的念头,只好夸大了一点。
“一两年?一定要那么长的时间吗?”
叶灵剑皱起了眉头:“能不能短一点呢?”
“呵呵,这种病可是急不得的。就我所知,一般的病例,通常都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调整过来,不过那是因为拖得时间过长,又没有及时对症治疗的缘故。当然,也有因为拖了一年半载都没有找出病因,最后内耗过重,结果不治身亡的。叶小姐现在的病情还比较轻,相信只要治疗及时,一两年内就能恢复健康。”
叶灵剑显然是被我那句“不治身亡”给吓了一跳,连忙说:“啊!那等这次比赛结束了,我就立刻把她送回去。哎,真是太谢谢你了,阿翎,若不是你凑巧来我这里上洗手间,我女儿她……她……恐怕就……”
“呵呵,只要治疗及时,就绝对不会出现严重的后果。”
我见时机成熟,便压低了声音,开始道出此行的真正目的:“其实叶会长,我并不是凑巧来这里小解的,我是受赫迪亚之托,专程来找您的。”
叶灵剑浑身一震,吃惊地看着我:“赫迪亚?难道你是……”
“我现在只是里赫氏的预备成员,因为这次谈话的内容关系重大,所以才不得不派我这个面生的人来找您,一来是为了避开众人的目光,二来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才不得不装作是上洗手间,闯了进来。”
叶灵剑点了点头道:“看来五大家族真的是面临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了,不然赫迪亚也不用如此谨慎。嗯,你这次来,是不是为了那个什么生态平衡研究所的经费不够了?”
我心下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个刚才还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傻父亲,此刻居然还未等我开口,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