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么小,你都要不起?”
阿兰非常惋惜地看着对面苦着脸想哭的燮野明,甩出了一对四,“那,给你机会了哦!再不要,我可就走光了呢!”
可怜的老燮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仅剩的两张牌后,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嗯,还差两分,明天就是燮大哥请客了。阿兰,加油哦!”
阿冰一边计着分,一边又非常“好心”地提醒道:“燮大哥,如果你下一把输了超过七分的话,还要再多请上一场音乐会哦!世界著名的兰德纳尔梦殇乐队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你可千万要争气啊!”
俗话说,当恶毒的话从善良的人嘴里说出来时,就会显得特别的恶毒,唉,这话果然不假……老燮可怜兮兮地讪笑道:“站票行不行?”
“当然不行!”
四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回绝道。
话说……一场令老燮期待已久的舞会竟变成了如此热闹的牌局,实在是让人有些无言。
穿着价值不菲的名贵礼服,坐在这个全市最豪华的酒店顶楼,美女帅哥云集而至的舞池就在咫尺之遥,而我们一大群人却在这里颇煞风景地打起了牌……若是让那些还在楼下排队等着包厢的政府官员们知道了,只怕一个个都能气得暴跳如雷吧……
用完餐后,当死心不息的老燮再次厚颜无耻地邀请众人去跳舞时,立刻遭到了一群女生的坚决反对。
“不行,这次再出去的话,可就真的回不来了。”
阿冰坚决地摇头,“我可不想再陪那些变态老叔叔们跳什么舞了。”
“嗯,我也不去。”
正不停地偷偷用牛排安抚着拼命想爬上餐桌大快朵颐的二百五十一号的埃娜也摇头拒绝道。
没办法,由于梅丽雅的不请自来,被藏在椅子下面苦忍了二十多分钟的二百五十一号已经快要愤怒了,如果再不将一整盘牛排塞给它的话,说不定它会直接咆哮着扑向梅丽雅来讨要精神损失费了……
“我?呵呵,不去不去。”
梅丽雅也笑着拒绝道:“我也不想见到那个查理老叔叔。”
说完又安慰性地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换成是一个私下的舞会,我会很乐意跟你跳舞的哦!”
于是乎,在阿兰兴奋的提议下,就变成了现在这个令人莫名其妙的状况。
在三位志同道合的美女——阿兰、阿冰和梅丽雅——的齐心围剿之下,在众人兴奋的欢呼声中,痛哭失声的燮野明终于不负众望,圆满完成了伟大的历史使命。
“不能怪我哦!”
阿兰“安慰”着他道:“我连续那么多小单张你都不要,唉,我也没办法啊!”
“我满手顺子,拆了还怎么走啊!”
燮野明哭诉道:“我怀疑你分明就知道我有什么牌,居然拆掉自己的顺子一张张打!阿冰还把我唯二次能上手的大牌给炸掉了,一点机会都不给,太过分了!”
“谁叫你下午故意放水的,活该!”
没想到阿冰居然也这么记仇,看着她大仇得报后那幸灾乐祸的可爱表情,让人真恨不得能亲她两口。
“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输了,干嘛还哭得这么惨兮兮的嘛!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请我们听音乐会?”
阿兰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难得有三位大美女给你表现的机会,你都不好好把握,以后可别再抱怨自己找不到女朋友了哦!”
“那……不是贵宾席的票行不行?”
燮野明可怜兮兮地请求道。
“不行!”
四个女人再次异口同声地回绝。
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看到对着钱包呆呆无语的老燮,我也找不出什么能安慰他的话来。
刚才埃娜就坐在他的身后,自然是将他的牌看得一清二楚,传音告诉我后,我再传音告诉阿兰……
如此高明的作弊手法,就算燮野明是赌王再世,也只能输到死不瞑目了吧!虽说这么做的确有些过分,但在阿兰正义凛然地打着“为阿冰姐报仇”的大旗号召下,我也没办法拒绝,只能默默祈祷那个什么音乐会的贵宾席票价不要贵得太离谱了……
正准备再开一局决定后天的晚饭时,梅丽雅笑着起身道:“哎呀,玩得都忘了时间,我那位朋友一定等急了吧!你们先玩,我去看看能不能把她也拉过来。”
刚出了门,她却又转回身来,“冷羽同学,能麻烦你陪我走一趟么?”
“啊?怎么了?”
“呵呵,我那个朋友脾气有点倔,刚才拉了半天,她都不肯来。要是你也能去的话,我想她看在同族人的份上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
“这个……”
“放心啦,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梅丽雅笑道:“再说人家可是女孩子,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那么大个包厢里,也不太好啊!”
那你去陪她不就好了……不好拒绝的我只得无奈起身。
阿兰在一旁小声道:“嘿!奇亚族的帅哥,保重哦,小心别被美女吃掉了!……”
梅丽雅拽着我对阿冰道:“那就借用一下你的男朋友啦,别担心,马上就会还回来的!”
还未等阿冰反应过来,她已咯咯笑着将我拉出了包厢。
梅丽雅和阿冰居然是好朋友,我还是今天才知道。既然暗月枫和阿冰都认识梅丽雅,他们俩之前却为何不认识?唔……八成是那个死心眼的叶灵剑不太喜欢和黑道上的人来往的缘故吧!
从背后看去,梅丽雅更显得体态娇媚、婀娜多姿。唉,俏丽绝伦的脸蛋配上一副令人脸红心跳的魔鬼身材,再加上洁白无瑕,吹弹可破的滑嫩肌肤,若是在学校里,不知道会成为多少男生的梦中情人,难怪查理总督察宁愿冒着触怒梅凯尔的危险也想把她弄到手了。此时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看着那宛若清泉般乌黑亮丽的顺滑长发,以及那对裹在晚礼服中被纤细的腰肢衬托得更加浑圆丰软的翘臀,还真是让人有些神魂颠倒……只是一想到她父亲就是那个梅凯尔,我便立刻头痛起来。
“……我听说,你曾经和阿冰住在同一个寝室里?”
一直走在前面的梅丽雅突然回头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掩嘴笑道:“阿瑶难得没骗我呢!”
“……”
原来是那个大嘴巴……
“嗯,还真是的……”
她上下打量我两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是什么?”
“阿枫那家伙认你做老大了啊!”
她微笑道:“我听阿瑶说起的时候,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知己啊……原来还有人跟我一样不信任龙吟瑶那个谣言专家!我立刻坚定她的信心道:“你不用信她,我根本就不是暗月枫的老大。”
“哦?”
她微露诧异地看着我,“那你这一身衣服是从哪儿来的?我记得这是他以前常穿的那件呢!”
“……这个……咳咳,只是借来穿穿而已,又不能说明什么。”
“怎么可能?这套礼服可是他费尽周折才请到德玛尔的首席设计师亲手做的,如果不是他最信得过的人,他怎么舍得借出去。”
梅丽雅斜眼瞪着我,“当他老大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还是说你压根儿就瞧不起他?”
“没……”
没料到谎言会被揭穿的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连忙辩解道:“其实你们都弄错了,我只是沾了别人的光而已……”
“哦?是你那个表哥龙羽么?”
她颇感兴趣地问道:“阿瑶还说准备请他当保镖呢,不知道你表哥同意没有。”
“你觉得他可能会同意么?”
“呵呵,我怎么知道。不过说起来,我还要好好感谢你表哥才是,如果不是他,阿枫可能也没那么容易从监狱里出来了。”
她突然冲我鞠了一躬,笑嘻嘻地说:“请你把我的感激之情转达给你表哥,好么?”
“……她连这件事情都告诉你了?”
我听得冷汗直流。
“她不说,我也知道啊!阿枫是为了我进的监狱,而那次比赛则是我为了救他出来,去求我爸爸举行的,所以奖品才会有两张天堂岛的未注册会员证。这样就算被别人赢了去,至少还有希望能拿钱买来剩下的一张。只是没想到你表哥和那个嫉恶如仇的燮野明会最终获胜,当时我都以为计划失败了呢,结果……呵呵,幸好阿瑶认识你表哥,难得你表哥又那么的大方。”
“哦……咳咳,那倒不算什么……龙吟瑶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就这些了。而且她也没说你是奇亚族的呢!”
她忍不住笑道:“别生气哦,如果不是因为你跟阿冰还有阿枫都认识,我也不会这么好奇了。说起来啊……他们俩虽然都是我的好朋友,可彼此之间却并不认识的,所以……对于你这个奇特的存在,我自然要多问几句啦!”
“……”
奇特的存在?我苦笑道:“同时认识他们俩,难道很不可思议么?”
“嗯,当然。”
她居然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可你不也认识他们俩么?龙吟瑶也是啊!”
“我们是女生啊,当然不一样。”
她狡黠地笑道:“而且我和阿瑶跟阿枫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基本上可以算是被孽缘拴在一起的死党吧!后来因为我爸爸和叶会长的关系,才认识了阿冰,进而又认识了阿月和她哥哥,当初我们一直以为,阿冰和雪城日会成为一对呢,没想到……”
她说到这里,无奈地耸了耸肩。
“嗯,我听雪城月说,似乎是她哥哥表白的时候语气不太对……”
不过只是这样就能让阿冰对雪城日怕得如避蛇蝎,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呵呵,哪儿有这么简单……哦,到了。”
她停下脚步,眨眨眼睛狡黠地冲我笑道:“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我可不想背上泄漏好友隐私的恶名哦!”
“……”
“奇怪,她跑哪儿去了?”
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包厢,梅丽雅怀疑地又看了看门上的数字,“明明是这里啊!”
“也许……在洗手间?”
我看着满满一桌子几乎没动过的精美菜肴和名酒,不由暗自感叹这些富家子女的奢华。
“没有……更衣室也没有。”
她看着墙上的提示灯道:“如果里面有人在,这里应该会有提示的。”
“那可能出去跳舞了吧!”
“那就更不可能了。她怕生得很,绝对不会去跟那些不认识的人跳舞啊!”
梅丽雅焦急地转了一圈,“糟了糟了,她本来就不认识路,要是跑丢了,我怎么跟她师兄交待啊!”
“她师兄?”
我心里咯登一声脆响,轻轻咳嗽一声,若无其事地问道:“那她师兄怎么不陪她一起来,反倒要你陪着?”
“她师兄说有要紧事要去处理,就把她扔在我家了。她连在外面吃饭要给钱的道理都不懂,要是被人给骗了,那该怎么办啊?”
“你不是说她武功很高么,那骗她的人岂不是自讨苦吃?”
“万一人家给她下迷药怎么办?”
她说到这里,自己都害怕起来,急得直跺脚道:“不行,不管怎样,我都得去把她给找回来。”
嗯,这倒是极有可能。刚好那个查理总督察也在这里,不会这么巧吧……
“那你打算怎么找?”
我看着桌上那杯没喝完的红酒,好奇地问她。
“报警啊!顺便叫楼下的保安上来找。”
梅丽雅说着,就拿起包厢里的电话。
报警?如果真是查理总督察干的,这不等于自投罗网么?一想到这里,我连忙按住电话道:“先别急。”
又拿起那杯红酒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问她道:“这是你喝过的么?”
梅丽雅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摇头道:“没,我走之前,这些都还没送过来。”
“哦,看来是你朋友喝过的。如果她真的被人下了迷药,我想这酒在送过来以前,应该就已经被放了药。”
我忖道:“你说她既怕生,武功又高,自然不会喝别人给的酒,也不可能让别人在她面前下药。只要查查酒到底有没有问题,就能知道她是被人迷倒了,还是自己跑丢了。”
“直接叫酒店的人上来查,不就好了么?”
她歪着头看我道:“这酒就算被下了药,我们也没法查证啊,总不能喝一口吧!”
“这个……”
我笑了笑,“如果酒是在送来前就下了药,那就有可能是酒店自己人动的手脚了。你贸然叫保安上来,万一打草惊蛇,说不定会让她更加危险。”
正说着,我突然发现酒瓶下压着一张字条,抽出来看了看,递给她道:“哪,看来应该是你朋友自己跑掉了。还好没报警呢,不然可就要闹笑话了。”
‘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她迷惑不解地抬头看向我,“这里本来就没人,她还去透什么气?”
“等一下她回来,你问她不就知道了。可能她不习惯这种封闭的环境吧!”
我拿着那杯酒走出包厢道:“你要是担心呢,就在这里等她好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我也去,我也去。”
她连声道:“等我给她留个条子,让她回来后直接去找我们好了。”
说着从外衣中掏出笔在那字条后面匆匆写了句话,便急忙跑来拽着我,深怕我将她一个人丢下似的。
“……你这么一走了之,那个请你来的官员要是来找你怎么办?”
“呵呵,都是老熟人了,他应该不会介意的啦!”
梅丽雅毫不在意地笑道。
再回到包厢时,老燮已经恢复了精神,正全力投入第二场牌局。趁梅丽雅去给阿冰支招的当儿,我悄悄将酒递给阿兰,让她看看是否有问题。
“闻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
阿兰拿着我端回来的那杯酒晃了晃,“不过下没下药就难说了,毕竟下药的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让你一闻就知道有问题的。”
“那也就是说,只能喝了才知道是否被下药了?”
我皱眉道。
“呵呵,怕什么,这里就有现成的试毒员啊!”
阿兰冲我狡黠一笑,扭头对正埋头打牌的燮野明喊道:“燮大哥,来,给你杯酒定定神,祝你连战连胜,一洗前耻哦!”
燮野明也不疑有他,接过去就一口喝光,还笑嘻嘻地说了声,“阿兰难得这么乖啊!”
“……”
来不及阻拦的我实在无语,瞪了一眼阿兰。
她却对我做了个鬼脸道:“放心吧,燮大哥已经被我训练出来了,一般的迷药顶多只能让他感到发晕,倒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么说……你还经常给他下药了?”
我表情僵硬地看着她,“你该不会以后也这么对我吧……”
“啊!你看你看,七旬老头集体买春!”
阿兰立刻指着电视叫道。
“……”
仅过了不到半分钟,就听阿冰突然奇道:“燮大哥,你这哪是对子啊,分明是一个六和一个九……”
“啊,看错了。”
燮野明拿回牌,晃了晃头道:“奇怪,怎么突然间头晕晕的,难道喝醉了?”
“这是一张J和一张Q,燮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咦?我怎么看着两张都一样啊!”
我和阿兰对视一眼,同时叫了声,“不好!”
我起身就要往外走,阿兰拉住我小声道:“把我的外衣拿来,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万一有什么事儿,你又看不见……”
“笨蛋,他们的目标是梅丽雅,我不去,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找到他们么?”
“阿兰,你们有什么事儿么?”
听到动静的埃娜看了过来。
“没事儿,我想出去走走。”
阿兰笑着披上外衣,拉着我便往外走。
“我也去,我也去!顺便看看我朋友回来没。”
梅丽雅也立刻站起来。
“这……”
阿兰回头看了我一眼,对她点头笑道:“也好啊,那一起走吧!”
“酒里真的被下药了?”
走廊里,听我说明真相的梅丽雅惊呼出声,“那她干嘛还要留下字条……”
“当然是别人怕引起你的怀疑,才故意留下来的。”
我提醒她道:“你还记得那张纸条背面是什么吗?”
“背面?”
梅丽雅想了想,“是帐单吧……”
“那就是了。这种帐单只有结帐的服务员才有,而你的朋友怎么会拿到空白的帐单呢?分明是那个下药的酒店人员发现迷错了人,匆忙间留下的。我在饭店打过工,这些细节我还是知道的。”
梅丽雅焦急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一来我也只是怀疑,二来我怕你报警啊!”
我无奈地笑道。
“那……那现在总可以报警了吧?”
“你要是报警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阿兰冷笑道:“如果我是罪犯,当得知有人报警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湮灭罪证。你该不会想害死你那个朋友吧!”
梅丽雅紧张地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放心,她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因为他们的目标是你。”
阿兰安慰她道。
“我?为什么?”
“很简单啊。”
阿兰上下打量着梅丽雅,邪邪地笑道:“像你这样的美人儿,谁能不动心呢?”
梅丽雅浑身哆嗦一下,无助道:“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傻等吧?”
“办法倒是有,不过……可就要牺牲一下你咯!”
阿兰冲她眨了眨眼。
“阿兰,万一他们不来,可怎么办?”
梅丽雅单独进入包厢两分钟后,我有些不自信地问阿兰道。
“那……那个女孩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阿兰耸了耸肩,又笑着拍拍我道:“放心啦,那帮老色狼怎么肯放过她?即使被误拐了的那个奇亚族女孩再漂亮,他们也不会就此满足的。哼哼,对于他们来说,越是高不可攀的女子,就越有吸引力,如果是一个只要付钱就能上床的,即使比梅丽雅还漂亮,他们也没多大的兴趣呢!”
“……”
这么说来倒也有一些道理,我稍稍放下心,趁着四周无人,教训她道:“你刚才怎么能那样对待燮野明呢?他可是很关心爱护你的啊!”
“那又怎么样?”
阿兰噘着嘴瞪我道:“你说,你是疼我,还是疼他?”
“疼……他?”
我实在搞不懂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原来……我在你心中连燮大哥都不如……”
阿兰说着一撇嘴,眼看着泪珠就要夺眶而出。
我连忙安抚她道:“当、当然是疼你了……咳咳,不过这跟我要说的事情有关系么?”
“有啊!”
阿兰噘嘴道:“既然你疼我,干嘛还要维护他?”
“……”
面对如此荒谬的辩解,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阿兰见我不说话,小心翼翼瞄了我一眼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头有点晕……”
我无力道。
“唉……好吧好吧,其实我也不想欺负他的,可谁叫他总是长着一副‘来骗我吧’的模样呢?”
阿兰委屈地撇着嘴道:“我也知道他对我很好,可是……可是……对了,你相信圣诞老人是耶稣的父亲么?”
“……当然不信……”
“可他就信了!他还说怪不得圣诞老人总喜欢在耶稣的生日给别人送礼呢!后来我看他信以为真,就委婉地告诉他,其实耶稣的母亲在怀孕的时候还是个处女,结果你知道他说什么?”
“他说什么了?”
“他说怪不得会叫圣诞老人呢,原来是‘剩蛋’的谐音啊!”
说到这里,阿兰忍不住头痛地捧额呻吟道:“天哪,这么天才的笨蛋,我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在搞清楚老燮所认定的“圣诞”是哪两个字的谐音后,我不禁哑然失笑,刚刚才想好的一番大道理也随之被忘到了九霄云外。
阿兰见我不再生气,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讨好般拉着我的手,指着窗外道:“好久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夜景了,等一下我们不要坐车回去了,走回去好不好?”
“好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侍者推着餐车的声音,连忙小声道:“来人了……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离开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声音来处,若无其事道:“情侣要找个地方亲热,难道他们还会怀疑么?”
“情侣?你是说我们?”
我纳闷道。
“废话!”
阿兰气得狠咬了我一口,“难得本小姐肯纡尊降贵,您老人家反倒摆起架子来了?”
我痛得差点没失声尖叫,忍着泪问道:“情侣亲热?要怎么亲热?”
“当然是……接吻咯!”
她得意地一笑,慢慢搂住我的脖子,闭上眼睛将那两办香甜诱人的嫩唇缓缓贴了过来……
“喂!给我把舌头伸出来!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接吻啊!”
阿兰气急败坏道。
“……”
“动作太僵硬了!再搂紧一点!不然就不像了。”
“她都进去了,干嘛还要这样?”
“做戏就要做全套啊!真是的,一点都不投入,要是演砸了,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么?”
阿兰气哼哼地威胁着我。
“这个……被别人看到的话……不太好意思啊!”
“这话应该是我的台词!你给我闭嘴!”
“……”
“闭上眼睛!”
“……”
“手再往下一点……”
再往下?那就摸到你的臀部了……
“嗯,就是这里。搂紧点……放松,放松,别太僵硬了……搂紧点儿!”
到底是让我放松还是搂紧啊……
“舌头!舌头呢?给我伸出来!”
阿兰再次抓狂道。
当那名女侍者若无其事地推着餐车从梅丽雅的包厢走出来时,在被阿兰咬了不下十口的我已经完全沉醉进这一热辣无比的贴身拥吻中了。
一只手摩挲着阿兰那嫩滑温软的背肌,一只手揉按在她弹性十足的浑圆翘臀上,满手的滑腻脂软令人简直欲罢不能。
随着怀中那香软的窈窕娇躯逐渐滚烫起来,带着胸前两团软嘟嘟的绵滑肉球开始了不安分地扭动滑蹭,我顿时觉得浑身燥热无比,心跳如鼓头晕目眩中只感到一阵阵强烈的窒息胸闷,不自觉地便被那如果冻般软嫩的香舌挑逗向了火热的更深处……
直到那女侍者推车的声音走出老远,我们这才气喘吁吁地分了开来。
满脸红晕的阿兰捂着不住起伏的酥胸,指着那女侍者消失的方向喘息道:“快……呼……呼……快追……”
原来这酒店顶层不光有客人用的电梯,还有服务员专用的餐车电梯。抱着阿兰在楼梯间往下狂奔了十七层楼后,我们才听到电梯停止的声音。
从楼梯间的门缝中看着那女侍者推着餐车走出电梯,我松了口气道:“还好赶上了……”
等那名女侍者再次从一间客房中推着餐车走出来后,我们这才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
“总督察大人,您看,这次没错了。这么动人的尤物,现在可以任您享用,这下您……您可以把带子给我了吧……”
房间里一个中年男子小心地陪笑道。
过了一会儿,只听查理总督察道:“那,没你事儿了,出去吧!”
“多谢……多谢。只是她们……不会有事儿吧……”
“放心,这种最新迷幻药,会让她们醒来时以为之前发生的都是梦幻,自然不会去告诉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
那中年男子慢慢朝门口走来,“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趁那人走过来扭开门把的瞬间,我用阴力微微一撞,只听他闷哼一声,整个身体趴在门上晕死过去。
“你还在磨赠什么?快点给我出去!”
没发觉异样的查理总督察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我无声地推开门,只见床前背对着我们的总督察大人正熟练地冲着灯光挤出针管中的空气,完全没觉察到我的动静。扭头便看见梅丽雅和另一名女子正软软躺在硕大的圆转床上,客房中灯光幽暗,布局紧凑,一张硕大的圆床便几乎占了三分之二的面积,窗户也被拉上了厚厚的窗帘。
趁其不备,我疾步上前一掌切中他的后颈,本以为他铁定会昏过去,谁知他只是惊叫一声,随着力道向前踉舱了两步,而体内竟曳生出一股怪力将我的掌缘弹了开来。
还未等我再补上一掌,慌乱中的查理总督察已回头与我打了个照面,惊喝道:“怎么是你?你、你是梅凯尔的手下?”
边说边用手去腰间摸通讯器。
我随口胡扯了句,“不错!”
伸手急拿向他摸腰的左手。
却见他左手迅捷地一缩一扣,已反手拿向我的脉门,凌厉的指风刺得我手腕上穴道微麻,居然是极其纯熟的擒拿手法,与此同时右手也拿着针筒朝我左臂急速刺了过来。
我立刻收起了轻视之心,猛然提升功力,侧身躲闪时左手微微一晃,只听“卡”的一声脆响,已经捏断了他扣过来的拇指。措不及防的查理大人刚想大叫,已被我一指狠狠点中咽喉,只得咳嗽着呜咽了几声,踉跄退开。
趁着拉开的距离,我刚要出脚踢他要害,身后的阿兰却出声喊道:“别杀他!”
我闻声连忙收脚,突见一道极细的水流从他手中的针管直射向我面门,扭头闪避时脚尖真气一跳,连忙缩脚回踢,正中他用针筒扎向我脚尖的手腕。连番受挫的查理大人终于恼羞成怒,哑着嗓子低吼了一声,右手陡然间胀大数倍,变得紫黑无比,夹着一股炽热的腥风便狠命朝我胸口拍了过来。
断了根拇指后,居然还敢把手伸过来?我心中暗喜,左手猛的伸出,只听得“卡卡”数声脆响,他右手五根手指已被我尽数生生拗断。来不及收手的查理总督察“砰”的一掌狠狠拍在我身上,我是毫无感觉,他自己却痛得惨哼一声,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缩回手去,又被我一记掌刀切中颈窝,两眼一翻便昏死了过去。
唉……原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打晕,现在却暴露了身份,实在是太大意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试探着摸了摸他的脉门,确定他昏过去后才放下心来。
此时装睡的梅丽雅已经从床上支起身来,手中紧握着一把闪亮的餐刀,脸色惨白地看着我颤声道:“他……他死了么?……”
“没,只是昏过去了。”
她茫然地“哦”了一声,松开了手里的餐刀,浑身却依然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你很勇敢呢,梅丽雅。”
我试图安慰着她道:“只是……你不会武功么?”
见她后怕地摇了摇头,我好奇道:“你爸爸可是金徽啊,他没教过你一点儿?”
“不,是我自己不感兴趣罢了……”
此时她的唇才稍稍恢复了些血色,犹豫了一下后小声道:“我喜欢绘画……不太喜欢舞刀弄剑的……”
“哦……”
我听了不禁有些羡慕,在父亲的羽翼下可以无忧无虑地追求理想,唉,我要是能有这个命该多好……
待我将门口的阿兰扶到床上坐下,突听门外有人敲门道:“头儿,有电话找您……”
我们吓得连忙停止一切动作,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机灵的阿兰则立刻模仿着查理大人的声音回答:“别来烦我,正忙着呢!”
“是……”
门外立刻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