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
师兄皱眉道:“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就算它是块冰,我们也不能把它给融化了啊!”
我沉吟着道:“师兄,老头子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嗯?那老东西还这么有爱心?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他说他曾经独自一人在南极旅行,一天晚上他猎杀了一只海豹,饱餐一顿后,用细铁丝将剩下的肉挂在一根粗大的冰笋上风干。可当他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那块肉连着铁丝掉在了地上,而那根冰笋却完好无损。”
“哦?”
师兄惊异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被风刮下来了?”
“不不,不是风。师父一开始也没想明白,于是他又将肉挂在了冰笋上。过了半日,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那铁丝已经深深嵌入冰中,可冰笋上却依然没有任何裂缝。”
“哦……”
师兄醒悟道:“原来是因为那块肉……”
“对,因为那块肉实在太重,以致于铁丝狠狠勒在冰笋上。因为压力能产生热量,冰便开始逐渐缓慢融化,铁丝也随之嵌入冰中,而当时天寒地冻,融化的部分又会再次凝结,恢复原状,所以,铁丝便这样奇迹般地穿过了冰笋,掉在了地上。”
“这么说,只要我们将重物挂在那根黑线上,等上一个晚上,它就会自己掉下来了?”
师兄喜出望外,“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临阵退缩了啊!”
“是不是这样还不知道呢……”
我皱眉道:“这石碑我们也看不懂,婆婆说的话里似乎还有别的含义……唉,先试试看吧,总之先要找出它的熔点,看看到底多高的温度才能融化它。”
说干便干,当下我们就开始了实验。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先选择在石柱一角上进行初步的测试。只见师兄点燃了雪茄,小心翼翼地贴在石柱表面,半分钟后……没有任何变化。
“看来几百度的温度对它是不起作用了。”
我抽出剑来,真气瞬间将剑身炙得通红一片,慢慢贴在石柱表面……依然是毫无反应。
“天,不会吧,上千度的高温都没用?那要是吊重物得吊到何年何月去啊!”
师兄再次绝望道。
“不不,按理说不可能会有那么苛刻的条件……”
我搓着下巴沉思道:“毕竟这是个对人类开放的游戏世界,必然会考虑到参与者的实际情况。如果真是个无法完成的任务,那放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师兄使劲儿拿雪茄捅着那石柱道:“带兵打仗我倒是不怕,找个怪物单挑也不是难事儿,可偏偏这种动脑筋的事情……唉,年纪大了,脑子早就生锈了……”
“也许……并不是靠高温来融化的……”
我皱眉道:“毕竟这不是我们世界里所存在的事物,很可能并不遵循我们的物理规则……”
“不是吧,整个宇宙都遵循的定理,单单这根石柱例外?”
“谁知道呢,说不定它是某个特殊的平行宇宙中的物质。”
“你当这是科幻小说啊?”
“可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本身就不能用常理来度量啊!”
我不去理会师兄的抱怨,兀自低头沉思,“游戏世界……游戏世界,难道说非得要某种很奇特的条件,才能将它融化?就好像……就好像睡美人需要王子的一个吻那样?”
“别开玩笑了,这种东西你就算把它整个塞进嘴里,它也不会给你变个老婆出来。”
懊恼的师兄攥住那根黑线上吊着的钥匙,来回扯拽着道:“妈的,还以为终于有办法能解开这道谜题了,想不到还是个死胡同……”
我瞅着那把带着心形饰柄的钥匙,心中一动,好奇道:“这把钥匙……师兄,你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师兄闻言瞅了瞅道:“嗯?除了它的样子比较特殊以外,我倒没发现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说的就是它的样子啊!这种形状的钥匙,似乎不多见啊!”
“嗯,我倒是有点印象,很像是豪华酒店出租的蜜月套房的钥匙……怪了,难道这道谜题的制造者是个新婚不久的家伙?”
师兄迷惑不解地把玩着那把钥匙,“而那个洞穴里,则锁着他的新娘?”
“该不会是要一对新婚夫妇来,才能拿下来吧?”
我揣测道。
“谁会闲着没事儿,来这妖怪横行的地方度蜜月?”
师兄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
“咦?师兄,你刚才说这很像蜜月套房的钥匙?难道……你也跟人度过蜜月?”
我突然醒悟过来,哈哈笑着揶揄他道:“不然没结婚的人哪里有机会去见识这种东西?”
“哪……哪有……碰巧见过罢了……”
猝不及防的师兄登时满脸通红。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那根黑线突然间闪亮了一下,虽说只是极短的一刹那,却把我和师兄都吓了一跳。
“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我摸着那根黑线,只觉入手极为滑韧冰凉,完全没有看上去那般硬涩,还带着一丝麻酥酥的感觉。
见师兄没有反应,我又问了句,“它怎么突然闪了一下,你看见没有?”
“我看见了。”
师兄似乎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刚才几乎把我吓了个半死,还以为把它拽断了呢!”
“等一下……”
我感觉手中的黑线似乎被什么勾住了一般,竟然无法任意滑动了,仔细朝石柱上瞧去,我不禁惊喜万分道:“师兄,你快看!它卡进去了!它嵌进石柱里去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刚才做什么了吗?”
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师兄喜得志乎所以,拽住我的手连连问道:“它怎么突然就……就进去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还要问你呢,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刚才这绳子可是在你手里的啊!”
“对啊,刚才我就是这样……这样……”
师兄又来回扯拽着那黑线,扯了半分钟后突然抓狂道:“天哪,刚才到底是怎么卡进去的?”
“别急别急,深吸口气,冷静,冷静……”
我抓住急躁得要发疯的师兄,连连安慰他道:“来,跟我一起深吸口气……千万要冷静,好好想想,刚才我们都干了些什么。”
稍稍冷静下来的师兄抬头回想道:“刚才我一边和你说话,一边就这样扯着绳子……对,就这样,可现在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说话!刚刚我们都说了什么?对了,蜜月!新婚!新人蜜月旅行!”
我如同念咒语般对着那石柱喊道:“总统套房!豪华五星酒店!怎么样怎么样?有反应了么?”
“没有……”
师兄郁闷地停下扯拽,“奇怪了,刚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一定还漏了什么细节。”
“细节?”
我上下仔细打量着师兄,努力回忆闪光前几秒钟发生在师兄身上的一切事情,“当时我说……师兄,你是不是也度过蜜月……然后,对了,然后你脸突然红了,接着……”
“我什么时候脸红了!”
师兄急忙否认,“我哪里脸红过?”
突然间,那黑线又闪亮了一下,下一瞬间,只听见我和师兄急促的呼吸声,两个人直勾勾地盯着那根绳子,却见它已完全没入石柱,陷进去半公分有余了!
“难道……这是一个测谎器?”
我狐疑道:“只要你一说谎,它就有反应。”
“谁说谎了?”
“那好,我问你,你刚才吃了晚饭没有?”
“没有。”
师兄倒也非常配合,可那绳子却没什么动静。
“你抽烟么?”
“那是啥?我是一个没有丝毫不良嗜好的人……”
“你平时最喜欢干什么?”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师兄脸不红气不喘地胡诌道。
我看着一点反应也没有的黑绳,摇头道:“看来对于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你撒起谎来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呸!这只能说明刚才我根本没说谎!”
歪头想了半天,就在他毫无防范之时,我冷不丁问道:“绯月琳是谁?”
“啊?不……不认识……”
绳子上异芒连闪,瞬间又陷入了几毫米。
我信心大振,再接再厉道:“绯月琳和你是什么关系?”
“同学……不不,同事关系……”
绳子持续闪亮。
“那你跟她接过吻么?”
“没有!怎么可能!”
绳子倏然间光芒四射,如烧红了的刀子斩入牛油般“呲”的一声瞬间切下去三四公分。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那绳子切过后留下的狭长裂缝,此刻正如融化的树脂般在缓慢粘合,这才松了口气道:“真危险啊,刚才那个问题太激烈,差点把它给切断了……”
还待再问,师兄却死也不肯去抓那根绳子了。
我无奈道:“你对赫氏就只有这么点感情么?”
“要问,也该我问你了!”
师兄像个孩子般气呼呼地看着我。
“好吧好吧……”
我只得抓住绳子,“你问吧!”
“你可小心着点,别太使劲儿了。”
师兄一脸“终于轮到我了”的坏笑,“我的问题可是很激动人心的哦!”
“……别废话了……”
“咳咳,你跟阿兰……嗯,上过床没有?”
“……我可不想诬蔑女孩子的清白……”
我瞪着他道:“拜托你正经点好不好?”
“这可是很正经的问题啊!俗话说,食色性也,况且你们情投意合的……”
师兄看着一点反应也没有的绳子,惊异道:“想不到你小子意志这么坚定。”
“当然!你以为我是你么?”
“那好吧,你喜欢阿兰么?”
“不知道……”
“你这是在说谎么?”
师兄看着绳子怒道:“根本没效果!”
“那你让我怎么回答?”
“那……你认识的那些女孩子里,你到底喜欢谁?”
我眨了眨眼,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好难好难……
蝶叶兰身世可怜,性子偏又古灵精怪,时不时还爱撒娇赌气,经常让人头痛无比,可要说不喜欢,那就绝对是骗人了。
埃娜平日里性情温柔、精明强干又成熟稳重,可是在我面前时却总显得特别娇憨可爱,喜怒哀乐全都老老实实写在脸上,要说不喜欢她,我都先给自己两巴掌。
雪城月落落大方,八面玲珑,娇俏顽皮却又敌爱敢恨,行事往往出人意表,若有她这样的女朋友,这辈子就绝不会再感到无趣了,难怪当初我只看了一眼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要说不喜欢她吧,连我自己都不信。
龙吟瑶嘛……咳咳,这个问题人物就让我暂时忽略掉好了,提起她,我的头就不是一般的大。
阿冰嘛……呵呵,阿冰自然是什么都好,温柔体贴,气质高雅,平日里那可是相当的淑女,关键时刻还能毫无畏惧地挺身而出……可这些都不再是我喜欢她的地方,我只在乎和她在一起时的那种轻松惬意,那种肆无忌惮般地胡闹调侃,让人时刻都有一种淡淡的温馨萦绕心头,偶尔令人心神荡漾的会心一笑,或者嬉戏打闹时的无心触碰,都会让我脸热心跳,回味良久……
“喂喂!我说羽,你发什么呆呢?”
我猛然间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此刻可没工夫发呆,只得头痛着期期艾艾道:“这个……这个嘛……”
“行了,啥都别说了。”
师兄宽慰地拍拍我的肩,将那把心形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道:“刚才我怕你过于激动,所以没敢打扰你的沉思……”
“咦?它什么时候出来的?天哪!我不是还没回答么?”
我看着那把已经从石柱上取下来的钥匙,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就在你歪头想事情的时候,它就自己掉出来了。”
师兄哈哈笑道:“刚才你是没瞧见,你那副又苦恼又高兴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好笑……书上是怎么说的来着?对对,凭窗凝望,蹙眉浅笑,我当只有思春的小姑娘才会这样,没想到你也……哈哈哈……”
“你才思春呢,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满脸通红地在那里说自己不认识什么绯月琳的……”
我没好气地提醒他道。
师兄脸上一红,立刻顾左右而言他道:“咳咳……好了好了,救人要紧,咱快去开门吧!”
“果然,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埃菲尔眉开眼笑地拿着那把钥匙,边踮着脚开锁边冲我教诲道:“你现在也该明白了吧,对心中美好事物的思念,连石头都能被感动得融化,这就是爱的伟大力量。只是,不知道你当时心中想的人儿是不是我呢?”
“啊?难道那不是外星人开发的测谎仪么?”
我强忍住想呕吐的欲望,惊讶道。
“……”
埃菲尔跟看外星人一样瞪着我们,“你们到底是怎么拿出来的?”
随着黑色的大锁嘎嘎开启,两扇厚重的石门竞自动向两旁滑开。然而在石屋中等着我们的,并没有马兰的女儿,而是刻满了象形文字的另一座巨碑,与前次不同的是,这次居然还配了插图……
“羽,我想杀人……”
师兄捂着额头对我道。
“我能理解……”
“婆婆,这次的题目,难道又是什么极其暧昧不明的解谜游戏么?”
师兄攥紧的拳头骨节爆响,隐忍着快要爆发的怒气道:“您知不知道刚才那个关于冰的解说,害得我们有多苦!若不是误打误撞下碰巧解开,只怕要等到下辈子才能拿到钥匙了!我们可没什么闲工夫再在这里陪您玩这种小孩子扮家家酒的游戏了!”
“别急别急。”
埃菲尔连忙摆手,如背书一般飞快地说道:“刚才那只是一个关于心的测试,是为了防止某些心怀邪念的人来解开封印的必要措施。毕竟只有对美好事物怀着极其强烈的渴望和思念之力才能将石柱融化,而心中充满黑暗的人是无法在那种急于达成愿望的情况下还想起什么美好的事物的(真佩服这老太婆,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居然连大气儿都不带喘的)……如果让一个占有欲极强、嫉妒心极重,还野心勃勃、欲望横流的家伙解开了这个封印,即使他想毁灭整个世界,我也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啊!”
“这个世界毁灭了又能怎么样?”
师兄扭头看了一眼远处蔚蓝的大海中那座如海市蜃楼般的宫殿,“反正您一招手就又恢复原状了啊!”
“不不。”
埃菲尔扭头避开了我们的视线,彷佛在掩饰着什么,叹了口气道:“等解开这个封印后,你们就知道我的苦衷了……放心,绝不会再有什么解谜之类的题目了,这块石碑上详细写明了你们接下来要完成的任务。”
“真的?”
我和师兄异口同声地质疑道。
“你还相信她么,羽?”
师兄扭头问我。
“说老实话,打一开始我就没信过她……”
我叹了口气。
“你们再这样,我可真的生气了。”
埃菲尔环抱双手瞪着我们,威胁道。
“好吧好吧,我们姑且相信您不会再骗我们了。”
师兄点燃了雪茄,悠闲地抽了一口道:“您接着说,这上面想让我们去干什么?”
埃菲尔又气哼哼瞪了我们好一会儿,才扭头看着石碑,面无表情地念道:“当金色的大鹏张开双翅,旭日便从东方升起。当黑色的巨龙浮出水面,黑夜便从此降临。嗯……下面的话,大意就是让你们去杀了这两只怪物,从它们体内拿出昼夜二珠,拿来后,通向神圣祭坛的道路便会开启。”
埃菲尔又指着那幅插图道:“这上面闪着光的鸟,就是那只大鹏,下面大海里的这条巨蛇,就是那只龙了。它们俩同处于一个游戏世界中……”
“天,该不会是那个黑夜和白画极为混乱的冥途之海吧?”
师兄瞪着那幅插图,脸上充满了惊愕,见我看向他,便解释道:“那里除了茫茫大海,就是一些礁石和岛屿,宝石都在海底躺着,非常难找,而且怪物强悍异常,所以几乎没人去那儿找宝石。”
“你们给它起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不过那地方的确是经常昼夜颠倒。”
埃菲尔对师兄打断她的解说非常不满,沦冷地看着他道:“巴卡洛尼亚将军,我记得你上次不就找宝石找到那只鸟的巢里了么?结果差点被人家当早点给吞了。”
“哈哈哈,想不到这么糗的事情也被您知道了啊!”
师兄尴尬地挠着后脑勺打哈哈道。
“像你们这种天天在那些危险地带寻找宝石的家伙,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埃菲尔翻了翻白眼,“一个个仗着会点武功就肆意妄为、胆大包天,还好没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不然我有你们好看的。”
“那是我早就告诫过他们,不能胡来的。”
师兄邀功似地连忙道:“我跟他们说,别以为在游戏世界里就可以寻花问柳、奸淫掳掠的,天上可是有两只眼睛在盯着你们哪!看来他们还都真听话啊!”
“哼,不听话,我就把他们全塞进怪物肚子里,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待上几个月!”
埃菲尔头痛道:“那些低级游戏世界里的平民百姓基本上没什么感情和认知,胡来也没什么。可高级世界里的人物都是有着丰富的内心世界,会恐惧、会仇恨、会接纳新的思维方式,甚至还会对外面世界的人产生感情,你们乱来一番拍拍屁股走人了,到时候还不得是我去收拾那个烂摊子?”
“是是是,我一定把您老人家的谆谆教诲一字不漏地转告给他们。”
师兄连连点头赔笑道。
“我可不是光说给他们听的,还有你!你这家伙,斯堪洛尼亚的女王现在对你是神魂颠倒,已经准备休了原配,让你当夫君了!还好我及时出手制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以后少给我干点勾引良家妇女的勾当行不行?”
埃菲尔声色俱厉道。
“我……我什么都没干啊?”
愕然的师兄无辜地高举起双手喊冤道:“我跟他们的女王总共也没说上超过十句话的!成天就忙着操练阵形,带兵打仗啊!”
“反正你给我注意着点。”
埃菲尔不容分说地白了他一眼,又指着另外一幅貌似地图的插图道:“这个世界里是一片汪洋大海,海中央有一座小岛,那只鸟就在岛上。”
接着,她指着地图左下角一片礁石密布的地方,“至于那条蛇,在这里。它平时都潜伏在海的深处,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浮上来觅食。”
“那它多久才会饿一次?”
我纳闷道:“如果它死都不露头,我们岂不是拿它没办法了?”
“这个我倒是知道。”
师兄笑着道:“那条蛇喜欢吞食抹香鲸,尤其是对鲸类的血异常敏感。你随便找头鲸鱼给它放放血,保证那条蛇立马就出来了。”
“你说那条蛇喜欢吞食什么?”
我没听清般地瞪着他。
“抹香鲸啊!”
“那它到底有多大?”
我浑身毛骨悚然。
“大概……有赫氏的主干道那么长吧!老实说,把抹香鲸和它放一块儿,就像是蟒蛇身边的一只老鼠。”
“……”
赫氏的主干道至少也有一两公里,我心惊胆战道:“那……那只鸟儿呢?”
“跟那条蛇比起来,稍微小一点,大概……嗯,跟那座宫殿差不多大吧!”
师兄指着海上那座堪比胡夫金字塔的宫殿道。
我勉强扶住石碑,才没让自己昏厥过去。
埃菲尔嘎嘎笑道:“难度嘛,当然是有的了。不过我相信凭你们二人的实力,应该会勉强生还的。”
师兄抬手看了看表道:“现在去的话,那边值守的倒是熟人,羽你说不定也能混进去。”
“不用那么麻烦了。”
埃菲尔摇摇头道:“这里就有直通那个世界的隐秘小径,而且现在那个世界被暂时封闭了,不允许外人进入。”
“嗯?封闭了?为什么会封闭?”
师兄奇道:“本来就没有人会去那地方……”
“呵呵,因为那只鸟啊,突然下了个蛋,所以性情变得异常古怪。”
埃菲尔神秘兮兮道:“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那些管理人员已经将入口暂时封闭,禁止任何人出入了。”
“下蛋?胡扯吧!”
师兄满脸的不信,“这个游戏世界里还有能下蛋的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不信的话,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埃菲尔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对了,我也正要研究下那个蛋是怎么生下来的,你们把那两只畜牲杀了后,再帮我把那个蛋带回来吧!”
“这个……似乎跟我们的任务无关吧?”
师兄挠挠头道。
“你还想不想救人了?”
埃菲尔瞪着他。
“当然,要不我们来这里干嘛?”
“那就少废话,杀了那两只畜牲,给我把那个蛋带过来就行了。”
埃菲尔不耐烦地扭过头去,在一排象形文字上摸了摸,突然旁边地上的石板猛的陷落下去一大块,露出一个飕飕冒着冷风的漆黑地穴。
“就从这里过去?”
师兄探头瞅了瞅那个洞穴,苦笑道:“婆婆,这里不会有什么毒气之类的玩意儿吧?”
“毒气倒是没有,不过我看你们还是准备一下比较好,因为它的出口是在海底。”
埃菲尔又在旁边的石壁上打开一个通道,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道:“这是这个世界的出口,你们先回去拿点必需的装备吧!一个小时内要是不回来的话,我就当你们自动弃权了。”